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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82章
第82章 實話說你是不是邪教頭子

  一上飛機奧斯頓就從箱子裡拿出兩套制服,催促鹿鳴澤換上,他們要出庭,為了展示對法律的尊重,當然要穿得正式一點。

  鹿鳴澤一邊往身上披衣服一邊小聲抱怨:「這麼重要的事能不能……」

  他說到一半突然看向駕駛位的加百列,然後默默閉上嘴,奧斯頓也跟著看了加百列一眼,見對方戴著耳機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說的話,便輕微地點點頭,鹿鳴澤笑著繼續說:「幸好爺身材好,要放在一般人身上,絕對穿不合身啊。」

  奧斯頓把上衣扔在一旁,制服套了一半發現扣子有點緊,他看向鹿鳴澤身上略顯松垮的制服,忍不住笑道:「反了,你身上那件是我的。」

  鹿鳴澤被噎了一下,又急忙把扣子解開:「這次是意外。」

  他們兩個人穿戴好,加百列才回頭,摘下耳機說道:「侯爵,快到軍事法庭了,我需要找一個可以降落的地方。」

  「停在樓頂,那裡有寬敞的平臺。你在那裡等我們。另外,遇到有人搭話不用理會,如果避不開,就說是我的私人駕駛員。」

  避不開的那部分人特指軍銜比加百列高的,要讓他去反抗一個上級,實在勉強,奧斯頓是軍伍出身,軍人必須服從上級命令,即使是奧斯頓也無法讓加百列對抗這種規則。

  這個世界有很多規則,有些是錯誤的,需要被修正,但是也有很多,需要被遵守。人不可能在社會關係下得到完全的自由,自由是在遵守必要規則的前提下而得到的自由。

  鹿鳴澤快步走到奧斯頓身邊,記起有一件事必須提醒他:「你真的要提出廢除貴族特權?至少今天晚上不要吧,現在掌權的不還都是貴族麼?」

  萬一惹怒了這些人,絕對會敗訴。

  奧斯頓笑著看了他一眼:「誰說我要向法庭提出這種提案的?」

  鹿鳴澤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奧斯頓便接著說:「我只是針對某一部分野心勃勃的黨派放出此類消息而已。主星沉寂了太久,需要有一兩個人作為犧牲品,將當前的政局啟動。但是對於那個子虛烏有的‘噩耗’,他們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證明我會這樣做。」

  「但是你敢確保不會有人趁機像之前那樣在新聞上,利用輿論攻擊你嗎?」

  奧斯頓笑了笑,微微垂下頭說:「聰明人都不會那樣做。他們畏懼我手中的權力,而且……不會有人相信這種傳言。」

  鹿鳴澤略遲疑了一瞬,接下去說:「因為你也是貴族?」

  他說完又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之前那位,為什麼會相信這種傳言?第一反應難道不是會覺得你瘋了嗎?」

  奧斯頓微笑道:「因為他看到的一直是瘋了的我。」

  「……被告是誰?」

  「烏利爾殿下。」

  鹿鳴澤記不住過長的名字,雖然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卻總對不上號。他微微皺起眉頭,奧斯頓立刻理解了他的疑惑,便補充解釋:「大王子。」

  「……」

  又是他,這倒楣孩子……

  他們趕著開庭的前一秒鐘到達現場,奧斯頓說鹿鳴澤最好暫且不要暴露身份,讓他用帽檐把大半張臉都遮起來。鹿鳴澤有時候很疑惑,奧斯頓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同夥……呸,同伴,為什麼有些事並不跟他商量,甚至瞞著他。

  難道……他還不是能夠被認同的同伴?

  鹿鳴澤心裡有些不爽,他承認,自己比起奧斯頓這種老薑是不夠辣,但是也沒蠢到不堪擔當到這種份上,看不起他嗎?

  他微微仰起頭,從帽檐底下看著奧斯頓,他從鼻樑往上到頭頂,都被寬大的帽子遮住,揚著下巴站在法庭最週邊的地方。這種站姿並不怪異,貴族隨身的衛兵或者警衛員都會這樣站,鹿鳴澤在這邊只能看到奧斯頓一個背影。

  他從來沒認真看一看奧斯頓的背影,他現在才發現,從後面看,他的身姿非常挺拔而且端正。

  鹿鳴澤覺得到現在都無法評價這個人——他到底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他雖然正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坑自己的學生坑得太狠了吧,手段也有點不那麼正派……

  鹿鳴澤越想越覺得奧斯頓真討他喜歡——刺激!

  前幾天還代表總統在軍校主席臺上講話的大王子,今天卻被拷著雙手壓在被告席上,可以說是非常淒慘了。

  但是大王子並不甘心自己落到這種地步,他是一個情緒外放的人,狠辣都寫在臉上。他原本就長得有些陰鬱,此時臉色蒼白,盯著奧斯頓的眼神更是可怕得很,鹿鳴澤正對著被告席,被大王子的眼神掃到都覺得有些瘮人,不知奧斯頓是什麼感想。

  「我的舉證,想必諸君都見識過了,什麼叫人間地獄,不必我再解釋。根據奧格列家族的口供,支持加瑞森實驗室的是位貴族,而那位貴族正是烏利爾殿下。」

  奧斯頓的身形微微動了一下,鹿鳴澤猜他是將桌子底下的腿換了一邊搭在另外一條腿上。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沉痛:「拋開他的身份不提,烏利爾殿下是我的愛徒,當他還在少年階段時,我便有幸教導過他,但是我只教了他如何作戰,如何對敵,卻忘記教給他如何珍愛平民的生命,令他犯下如今這種大錯。我雖對殿下有所顧惜,但是他這次的行為牽扯的卻是整個星球,顧惜了殿下,我便無法對這個星球交待,更無法對聯邦法律交待!只要我在監察官之位一天,必定肩負起監察之職,望法官公允判決。」

  鹿鳴澤閉上眼睛,不再看奧斯頓的背影,如果不注意到他悠閒得「換腳」動作,鹿鳴澤可能就信了這傢伙是真的在為烏利爾感到痛心了。

  烏利爾的辯護律師知道情勢對自己這方不利,便提起那天新聞中說到的,奧斯頓利用職務之便接受大量非法移民的事,鹿鳴澤默默將拳頭握緊,警告自己不要衝出去把那個律師的牙齒打爛。

  奧斯頓沉默許久,突然歎口氣,他這次沒有說話,反而是委託律師開口:「尼古拉斯侯爵所接收的並非什麼非法移民,而是烏利爾殿下投放化學武器的星球難民,而且這些難民早就已經被安排了正當的職業並進行規範管理,危害社會安全純粹是污蔑。辯方律師將無證據的污蔑言論搬上法庭,同時也是對法庭的藐視。」

  大王子見自己這一方完全敗下陣來,惱羞成怒幾乎失去了理智,他高聲咆哮道:「我沒有污蔑!他在撒謊!尼古拉斯要求通過廢除貴族政治權的提案!他是自由公會的人!我才是維護貴族榮譽的英雄!」

  烏利爾的話音剛落,立刻引得一片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自由公會?」

  「天啊,那個著名的恐怖組織……」

  「暗殺過很多貴族的?」

  法官用力敲了一下法錘:「肅靜!」

  奧斯頓仍然保持著微笑,但是他神色中已經帶上明顯的失望和疲憊:「殿下,我希望您能在發言之前記住一點,我也是一名貴族。」

  奧斯頓的律師這時也反應過來,嚴肅地說:「烏利爾殿下,請您冷靜一點,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在聯邦政府中擁有最大政治權的是尼古拉斯家族。」

  潛臺詞就是,奧斯頓怎麼可能傷害自己家族的利益?

  於是,當然沒有人相信烏利爾的話,儘管在場的很多官員都是貴族出身,儘管他們聽到了那個令他們聞風喪膽的組織的名字,他們還是願意相信奧斯頓。

  ——他們可沒忘記,奧斯頓侯爵也是自由公會暗殺名單上的一員,而且是首當其衝承受這種危險的人,他是站在貴族這邊的!

  奧斯頓之後再也沒有開口,直到法官對烏利爾判決下來,他才站在遠遠的原告席上,悲傷地看著烏利爾被拖走:「貴族比平民擁有更多的特權,平民是脆弱的,他們的權益或許更容易被侵犯。我希望……在聯邦政府中生存的所有人民都能夠相互理解,和平相處,再也沒有流血和暗殺。」

  奧斯頓明白,此時不能提出什麼自由平等的口號,因為大多數貴族腦子裡有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他們高人一等,他們比平民要高貴,如果將他們拉到平民的高度去談論,他們會覺得這是對他們的侮辱。奧斯頓不會去做犯眾怒的事。

  其實這種觀點不但在貴族中廣為流傳,平民中盲目崇拜貴族的人也不在少數,他的變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必須從意識領域徹底喚醒大家的反抗精神。

  就從喚醒他們的危機意識開始吧。

  鹿鳴澤震驚地看著奧斯頓的背影——剛剛烏利爾所說的自由公社是什麼鬼?!暗殺?!恐怖組織?!

  鹿鳴澤覺得奧斯頓一定是在撒謊,烏利爾不可能無緣無故說他是自由公社裡的人,按照鹿鳴澤對奧斯頓的瞭解,既然有這種說法,那奧斯頓很有可能……不,十之八九和這個公會脫不開關係。

  他的愛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可別是個邪教頭子吧!難道他真的犯了危害社會罪?!

  審判結束之後,奧斯頓示意鹿鳴澤跟上他,後者就這樣一路仰著下巴跟在他身後離開法庭,一直到無人處,奧斯頓見鹿鳴澤還是保持那個姿勢,白白的下巴從寬大的帽檐底下露出來,非常賞心悅目。

  奧斯頓手上的白色手套還沒來得及脫下來,就忍不住笑著去摘他臉上的帽子:「悶壞了?」

  鹿鳴澤輕輕躲了一下,把臉轉向別的地方,奧斯頓眨巴一下眼睛,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了鹿鳴澤,居然讓鹿鳴澤鬧彆扭。

  ……他好像還從來沒對自己鬧過彆扭。

  奧斯頓拉著鹿鳴澤到路燈的陰影下面,握著他的肩膀轉向自己:「不高興?」

  鹿鳴澤冷笑道:「我哪敢不高興啊,我一站崗的。」

  「……」

  鹿鳴澤見他不說話,氣憤地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摔在地上:「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同志,什麼事都瞞著我,都自己去做,我乾脆給你站崗得了,別的什麼都不用幹。」

  奧斯頓微微愣了愣:「同志?」

  「就是同伴!你不要跟我討論這些細節!說重點!」

  奧斯頓做事之前倒是沒想過鹿鳴澤會這麼反感,他確實有很多事沒跟他說,但是……並不是故意隱瞞。

  鹿鳴澤最受不了吵架的時候對方突然沉默,搞得他好像非常無理取鬧,他叉著腿一屁股坐在馬路邊上,皺眉問道:「你父親其實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吧,我怎麼越想越不對勁,他是來給你報信的?」

  奧斯頓這次沒回避:「算是,不過他沒那麼好心,可能只是順路。」

  「你看,你爹的事也不跟我說,那個什麼自由公會的事也不說,害我瞎操心。你是不是根本沒打算告訴我啊?」

  奧斯頓見鹿鳴澤是真生氣了,走到他身邊慢慢坐下:「這次不是故意瞞著你,這只是我下意識地選擇……」

  鹿鳴澤眉毛擰起兩個疙瘩:「什麼?」

  奧斯頓沉默了一會兒,拉起鹿鳴澤一隻手握住,他微微低著頭:「是這樣的,你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又是我重視的後備力量,所以下意識就想保護你,希望你再成長一點,才真正投入到‘戰場’。」

  他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鹿鳴澤的眼睛:「阿澤……我不是聖人,我也是自私的,原諒我……我不想你出現任何意外。」

  尤其他還沒從格拉斯哥畢業,在奧斯頓看來,鹿鳴澤還是個「寶寶」呢!

  鹿鳴澤愣在那裡,奧斯頓趁機抱著他摟進懷裡,他歎口氣:「我以後會注意的,不是要故意隱瞞你。」

  鹿鳴澤被捋順了毛就好說話很多,他趴在奧斯頓肩膀上任由對方抱著自己,執拗道:「自由公會的事要詳細告訴我。」

  奧斯頓笑著在他額頭上親一下:「好。」

  鹿鳴澤迫不及待地問:「那到底是什麼?真的像那些貴族說的一樣,是恐怖組織嗎?你們還搞暗殺?你是邪教頭子啊?」

  奧斯頓被他一連串問題問得發笑:「自由公會並非針對貴族的組織,怎麼可能搞什麼暗殺?只是一個收納有共同理想的同胞的組織,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抹平Omega和Alpha之間,貴族和平民之間的不平等,我可以保證,從公會建立起,到今天為止,沒有任何一名公會成員暗殺過誰。」

  「那他們為什麼提到自由公社就快嚇尿似的?」

  奧斯頓將手指從鹿鳴澤指縫中輕輕擠進去,與他十指交握:「因為貴族之間有很多權利傾軋,暗殺自然也不在少數,為了逃避責任,他們就需要有人來擔這種罪名。自由公社中某些極端一點的成員,對貴族不太友好。」

  鹿鳴澤將信將疑地點點頭:「那……你是他們的頭麼?」

  「我是發起人之一,洛伊也是公會成員。他是一名Omega,按照常理,不可以參加任何工作,但是洛伊的性格你也看到了……他希望自己可以像Alpha一樣,可以選擇喜歡的職業,而不是只能嫁人生子。前幾年為了解放Omega的生育職能,我做過很多努力,但是連連碰壁,直到麥洛奇發明子母雲。不得不說,這個發明非常偉大,他是我們需要的人才,所以當他被抓的時候,我才從巴薩爾克監獄裡將他救出來。我們的成員包括任何性別,任何年齡,任何職業……只要是嚮往自由和平的同胞,都可以加入。」

  鹿鳴澤看著奧斯頓沒有說話,他知道奧斯頓在科研領域沒有任何才能,但是他記得長輩跟他說過一句話——真正有能力的人不需要事事精通、事事躬親,他們只需要懂得知人善用。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帥才吧。

  奧斯頓被鹿鳴澤看得忍不住微笑起來:「想學我們的頌歌嗎?」

  「你們還有歌?」

  奧斯頓點點頭:「我們還有會徽。」

  他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在圈中間加一個簡易的翅膀圖案。

  鹿鳴澤看著,突然說:「跟我們的校徽差不多。」

  「格拉斯哥的校徽是鷹翼,象徵征服和力量,自由公會的會徽是白鴿的翅膀,象徵自由與和平。」

  他突然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擅長畫圖,看不出區別吧。」

  鹿鳴澤忍不住笑他:「你終於有不擅長的東西了?」

  奧斯頓歪著頭看鹿鳴澤一眼:「我教你頌歌?」

  「好!」

  奧斯頓輕輕閉上眼,將右手按在胸前,他嘴唇輕輕闔動,低聲吟誦:「紅日明月,飛翔的鳥,綠樹長河,永無冰封……我願世上再也沒有權貴,沒有犧牲,沒有違背意願的選擇,沒有歧視和不平等……敬自由的榮譽。」

  這首歌並沒有多華麗,調子有些古拙,但是聽在耳中卻非常舒服。尤其奧斯頓的聲線低沉流暢,他在用心唱這首歌,非常虔誠,聽上去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唱完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向鹿鳴澤:「好聽嗎?」

  鹿鳴澤盯著他許久,才點點頭:「特好聽。」

  ——他覺得自己聽到的不是一支頌歌,而是奧斯頓生命的樂章。

  鹿鳴澤握緊奧斯頓另一隻手,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非常專注,眼底有微光,奧斯頓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直接將鹿鳴澤摟進懷裡,用力吻在他唇上。後者伸出一隻手摟住奧斯頓的脖子,然後不滿足似的將舌尖舔入奧斯頓口中,卷纏著對方忘情地深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鳴澤躺在草地上氣喘吁吁地望著奧斯頓,手指從他臉上輕輕撫過:「我也能加入你們嗎?」

  奧斯頓輕輕趴在他身上,仔細地從他額頭啄到嘴唇,他眼底盛滿笑意地看著鹿鳴澤:「當然,非常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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