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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32章
第32章 請你做我的靈魂partner

  鹿鳴澤在衛生間門口等了好久才把奧斯頓給等出來,他出來時一臉疲憊的樣子讓鹿鳴澤很是擔心他會不會那什麼而亡。

  「你這是……處理好了嗎?」

  「嗯。」

  鹿鳴澤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奧斯頓問他看什麼,鹿鳴澤就說:「你好像說過,發情期時間很長,你這樣……行嗎?」

  奧斯頓輕輕撫了撫手腕,微笑道:「走吧,接下來是什麼,繼續找你的同伴,還是回去?」

  鹿鳴澤就知道他不願意提了,但是他還是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希伯萊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才離開了,難道也跟資訊素有關?還有他說自己是Omega這件事……扯的吧。

  「Alpha的發情期與Omega不同,用你的話叫一山不容二虎。」

  鹿鳴澤驚訝地說:「你怎麼什麼都記得。」

  奧斯頓笑得很謙虛,眼神很溫柔:「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鹿鳴澤移開視線,奧斯頓就若無其事地接著說道:「這就是你疑惑的問題,他們如果繼續待在這裡,就會發生流血事件,而且很明顯,那兩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離開才是最恰當的選擇。」

  鹿鳴澤突然覺得他們所謂的資訊素,跟野獸的氣味差不多,更具體的形容,像是狼群內的社會階級關係。當頭狼得到了與雌性的最先交配權,其他的雄性必須讓出領地,否則,你就是在向頭狼挑釁。

  鹿鳴澤嘟囔著自言自語:「但是為什麼他們會覺得我是Omega……」

  「慣性思維,而且這種時候Alpha的資訊素過於濃烈,包裹住了Omega的資訊素也很正常,他們只是下意識以為你是Omega而已。這也是我必須真的進入發情期的緣故,普通的資訊素攻擊無法騙過同類。」

  奧斯頓說完後輕聲道:「你對資訊素還真是一無所知。」

  鹿鳴澤抬眼看奧斯頓一眼,哼哼了半天:「那……那剛才,你那樣是不是很危險。」

  「是。」

  「……」

  鹿鳴澤突然覺得奧斯頓就在這等著他,對方不提這件事的起因,肯定是在等他主動提。鹿鳴澤不是蠢人,他知道奧斯頓什麼意思,也不好意思裝鴕鳥,於是支支吾吾地說:「這次是我的錯,害咱倆不小心曝光……」

  ——對這種狗比可以過後打,而且一定要往死裡打。

  奧斯頓微笑看著他:「還不算無藥可救,你這麼會打架一定懂得一個道理,真正能打到人的招式,永遠是暗招。」

  鹿鳴澤一聽他這樣說,便隱約記起他帶Omega回來那晚曾經對他說教過,不能衝動。鹿鳴澤把臉撇到一邊鼓了鼓嘴,等奧斯頓接下來的長篇大論。但是奧斯頓並沒有說下去,只叫上鹿鳴澤離開這個地方。

  鹿鳴澤有些疑惑:「你不再說點什麼了?」

  「說什麼?」

  「不能衝動什麼的?」

  奧斯頓挑眉道:「換成別人我可能會想說些什麼,但是既然你自己都明白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我就再沒必要再多說。」

  鹿鳴澤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你以前是當老師的嗎?」

  奧斯頓疑惑地看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認為?」

  「直覺……不過又不像。」

  「就當是吧……」奧斯頓輕笑一聲:「你以後會知道。」

  鹿鳴澤覺得他這句話有深意,但是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總之奧斯頓每句話都有深意。

  「不過,你如果拜我為師,我會很樂意悉心教導。」

  鹿鳴澤翻著白眼看向頭頂的宇宙:「我謝謝你啊。」

  奧斯頓對鹿鳴澤的嘲諷不以為意:「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知道希伯萊的嘴臉,打算怎麼辦,還跟他繼續合作嗎?」

  鹿鳴澤聞言皺起眉頭,卻沒馬上回答。

  「其實你早該看出來了,希伯萊是個貪財的人,尤其當買方市場與賣方市場表現出巨大的差異時,他的貪婪便會更加肆無忌憚。」

  鹿鳴澤接下去說:「這樣一來我們只有兩個出路,第一,拋棄希伯萊,另尋別的宇航船合作,第二,接受那個狗比的無理要求。」

  ——永遠。

  奧斯頓微笑地看著他:「你知道,世界上永遠不會被滿足的,是人的貪婪,他的籌碼只會越加越大,而你們,不再是與之平等的合作者關係,而是奴隸。」

  鹿鳴澤無奈地歎口氣,他很少對別人妥協,但是只有在這件事上,他無可奈何:「但是第一個辦法行得通的話,我們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從斯諾星出來的人名聲很不好,尤其北城那群亡命之徒,他們做事從來沒有顧及,連累得我們也跟著遭殃。私人造宇航船不敢跟我們合作,而政府造的……只有希伯萊這種連蒼蠅腿肉都吃的狗比才會考慮幫我們,下一個合作者只會比他更壞。」

  或者說,他們選擇跟希伯萊合作,看中的正是他的貪婪本性,可以用錢財解決問題,至少是一種解決問題的途徑,如果沒有他,斯諾星上的人生活會變成什麼樣,鹿鳴澤不敢想像。

  奧斯頓微微勾起唇角,他的臉一半隱沒在陰影裡,鹿鳴澤很想知道他現在的表情,特別那雙灰色的眼睛,是不是還像平日裡一樣盛滿溫柔。

  「如果,還有第三個選擇呢?」

  鹿鳴澤聞言條件反射地攥住拳頭,問道:「什麼選擇?」

  奧斯頓笑著說:「一個人,如果有弱點,就會成為別人的把柄,同樣,一個國家,如果有短板,就會永遠受制於人,斯諾星這種到處是短板的星球,更加不能一味妥協。」

  鹿鳴澤慢慢鬆開拳頭,深吸一口氣:「那有什麼辦法,它的自然條件就這樣,聯邦政府又不管,我們也無可奈何。」

  他當然知道,他不是對歷史一無所知的傻子,他所在的地球就有很多活生生的例子。

  歷史的教訓和經驗告訴他,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或者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不論是國家還是個人,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如今的斯諾星搖搖欲墜,只不過,它卻是被自己的主星拋棄。別的星球科學技術那麼發達,唯獨斯諾星落後得像個原始部落,充斥著骯髒、混亂和犯罪,久而久之,它竟然成為這些特質的代名詞。當然,有一個原因是它沒有值得主星扶持的價值,或者說,正因為它的「無價值」,聯邦政府甚至不把斯諾星當成自己「聯邦」的一部分。

  奧斯頓伸出一隻手按住鹿鳴澤的肩膀:「改革從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但是,迫在眉睫。如果永遠畏懼可能發生的阻力,那就永遠不會有進步。」

  鹿鳴澤不由看著奧斯頓的眼睛,對方誠摯地回視他:「斯諾是你的星球,如果你都因為絕望而放棄它,那麼還會有誰願意為它付出。」

  鹿鳴澤突然覺得呼吸急促血流加快,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躁動的心臟——一個星球,擁有這麼多人口的星球,真的是無價值的嗎?

  不,它只需要一個機會……

  「我要怎麼做……」

  鹿鳴澤猶如被惡魔引誘,忍不住去碰觸禁果——他絕望了太久,需要有人讓他看到希望,需要有人給他構畫一個膽大妄為的夢想。

  奧斯頓將手從他肩膀上拿開,微笑著轉身要走:「辦法有很多,但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更多,我以後慢慢跟你說。」

  鹿鳴澤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壓低聲音怒聲道:「奧斯!回答我!」

  奧斯頓唇角的弧度絲毫未變,等鹿鳴澤慢慢平復穩定的呼吸,他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輕搖晃:「首先,不要急躁。」

  「……別吊胃口。」

  奧斯頓心裡其實很高興,他更加好奇,為什麼在斯諾星這種被各方壓制的星球,會有鹿鳴澤這種存在。

  鹿鳴澤的腦筋很聰明,眼界更是出乎意料地寬闊——他提出要對斯諾星進行變革,對方非但沒有覺得荒謬,反而像大旱中等待甘霖的土地,埋藏於地下的種子尚在蟄伏,但是已經蓄勢待發,想要讓世人見證他繁榮的模樣。

  但是為什麼……

  鹿鳴澤這種年紀不可能有足夠的閱歷來令他積累經驗,僅有一次考軍校的經歷更加不會令他迅速擁有這般政治敏感度,除非他是天才……不,還有一種可能……他借鑒了前人的智慧,所以他明白,自己所說的貌似荒誕的理論,才是拯救斯諾星唯一的辦法。

  ——甚至於鹿鳴澤可能也曾有過與自己不謀而合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對他來說阻力太大,動力太小,現實讓他變成現在這般利劍蒙塵的模樣。

  奧斯頓感覺自己每個細胞都在高度興奮,仿佛發現瑰寶一樣的興奮,他迫切需要一個能夠與他在靈魂高度擊掌的人。

  他微微垂下眼睛,壓低聲音,令自己不至於太過失態:「那麼我就不說那些抽象的話了,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誰的錢最好賺?」

  鹿鳴澤略一遲疑:「富人的錢。」

  奧斯頓微笑:「為什麼?」

  「人傻錢多……錢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只是一串數字,或者說,因為有錢,因為什麼都不缺,他們迫切想要……」

  奧斯頓接著說道:「想向世人展示他們的財富,來滿足過於龐大的數字帶給內心的空虛。」

  鹿鳴澤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無數在地球時見過的報導,那些富人們的經歷在旁人看來毫無意義甚至傻逼,但是他們就是樂意去花那個錢——而且要向全世界炫耀。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沒錯……」

  「那麼他們樂意如何展示他們的財富?」

  歷史上曾有王愷石崇為了攀比炫富,用精美絲綢編織屏風綿延鋪設四五十裡,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閑得蛋疼……不,因為沒有人這樣做過,物以稀為貴,這樣才能顯示財富,如果是有意義的事情,做起來反倒沒有這麼有衝擊力。

  「標新立異,特立獨行。」

  奧斯頓贊許地點頭:「你看得比我期望的還要透徹。」

  奧斯頓歎口氣,不知在感慨還是高興:「騙人其實是騙心,同情心,虛榮心,佔便宜的心……能夠揣摩到他們的心理,那麼你離你的目的就會更近一步。」

  鹿鳴澤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他停下腳步,不再與奧斯頓並肩而行,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想要靠近他,追隨……不,或者說,想超過他。

  「那麼,你騙我的是什麼心?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按照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將我蒙在鼓裡,利用我,榨幹我的剩餘價值。」

  奧斯頓第一次對鹿鳴澤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惡意,他微笑道:「良善之心,親情之心,野心,或者說,對於斯諾星的歸屬感,你愛這個星球,愛這個星球上的人,你的心不在廚房和鍋碗瓢盆上,你是有夢想的人,而我,是有能力幫你的人。」

  鹿鳴澤一時說不出話,他不知道該感動于對方的理解,還是該生氣他這樣光明正大的陰謀。

  「但是我不想騙你,沒有靈魂和思想的劍雖然鋒利,但是並非我想要的,撒謊很累,我太寂寞了,需要有個人懂我。所以我將一切告知於你,並且給你選擇退出的權利。」

  鹿鳴澤沉默半天,艱難地開口:「你怎麼這麼無恥。」

  ——他不可能退出了!他怎麼捨得退出!

  「無恥?我更希望你管它叫做決心。」

  奧斯頓也看著鹿鳴澤,他的臉上不再有笑容,他的表情很嚴肅,甚至讓鹿鳴澤覺得,在奧斯頓生命裡,確實有那樣一種東西,他會為此奮不顧身。

  他牽起鹿鳴澤一隻手,微微垂眸,然後輕輕吻在他的掌心。

  「這是我的決心,我與你一樣,願意為我的效忠粉身碎骨,甚至於……不擇手段。」

  奧斯頓的神色太過肅穆,像在進行某種儀式。

  鹿鳴澤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的胸腔被興奮和憤怒充斥著,理智幾乎被這種複雜的感情撕碎。

  「阿澤,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吧,願意跟我一起嗎?」

  鹿鳴澤惡狠狠地盯著他,咬牙切齒道:「願意!我願意!」

  他說完,朝著奧斯頓的臉一拳揮出,後者沒有躲,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讓鹿鳴澤結結實實揍在臉上。

  拳頭上的實感讓鹿鳴澤內心略有震動,他急促地喘息,看著被自己揍的偏過頭去的那個人,微微後退一步,掌心還留有剛剛那個吻的觸感,尚未抽離,鹿鳴澤握緊拳頭,啞聲道:「這是你應得的!」

  奧斯頓無奈地笑笑:「所以我沒有躲開……」

  他揉著自己的臉說:「你打人真疼。」

  「哼!!!!」

  鹿鳴澤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沖他喊:「老子不會給你打工的!我們是合作!合作懂嗎!大爺的!」

  奧斯頓不緊不慢地跟上去,一邊揉臉一邊小聲嘟囔:「我從來沒要你做我的手下,我們是不是該去找曼格斯了,你不想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我知道!我正要去找那個狗比!不許命令我!!!不許誘導我!!!大爺的!」

  「……」

  明明是徵求意見,太敏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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