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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115章
第115章 ……憑什麼沒有性生活?

  陰暗的光線,偶爾有「咚、咚」的沉悶聲響從遠處傳來,間或夾雜著隱約的人聲——但是很遠很模糊,根本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

  手慢慢推開大門,一束雪亮的燈光從門縫中射入。

  來人小心翼翼地用手電燈四處照了照,然後從門外擠進來。他只走了兩步,腦後突然有勁風襲來,然後頸後一疼,便悄無聲息地倒下去。

  手電筒掉在地上軲轆軲轆滾出去,最終被一隻腳踩住。

  「唉……」

  鹿鳴澤用毛巾包著手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把燈光關上,然後將手電筒插回躺在地上那人的口袋裡。他皺著眉頭看了他一會兒,把暈過去的人扛了起來,然後扔到外面去。

  總統的親衛兵雖然不在城中,但是難免會有一些巡邏兵,鹿鳴澤已經打暈兩個了,雖然奧斯頓主張將這些人殺掉,鹿鳴澤卻覺得沒那個必要——他在斯諾星上殺人不手軟,是因為無政府狀態下,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殺,但是到了主星,這裡有一套完整的法律,儘管不怎麼嚴謹……但是能不殺人還是不要殺人吧。

  他們又不是恐怖分子。

  奧斯頓等人進去已經有好一會兒了,不知道那些干擾器效果怎麼樣,他在外面只能偶爾聽到裡面有一兩聲壓抑的喘息或者含混的呻吟,聽上去相當痛苦。鹿鳴澤試過想闖進去,但是奧斯頓好像從裡面把門反鎖了,砸門的話會弄出很大動靜,又會引來巡邏的人,鹿鳴澤只好繼續等下去。

  接下來倒是沒再有巡邏的人出現,鹿鳴澤一個人又著急又無聊,在門外不停地轉圈圈。

  「哢!」

  身後的門突然響了一聲,鹿鳴澤猛地回過頭,然後沖過去,大門緩緩打開。第一個走出來的是麥洛奇,對方臉色有些疲憊,見到鹿鳴澤就對他自信地笑了一下,比出一個V的手勢。

  鹿鳴澤急忙問:「成功了?」

  「當然,效果很好喔~」

  麥洛奇笑眯眯地說:「測試之後發現干擾器對任何性別都起作用,上次改良的效果也體現出來了,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成功。」

  仿佛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鹿鳴澤深深吐出一口氣,下一秒卻看到跟在麥洛奇身後走出來的奧斯頓,臉上一絲沒來得及浮現的笑容就僵在唇邊。

  鹿鳴澤盯著奧斯頓,伸手一把抓住麥洛奇:「這是成功了?」

  麥洛奇回頭看了奧斯頓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說:「這個……只是一點副作用嘛,很快就好了。」

  鹿鳴澤震驚地看著奧斯頓,只見他脖子上一大片血紅色的印記蔓延上來,一直延伸到下巴,最重要的是他的狀態,他看起來太疲憊了,好像剛被人打了一頓似的。鹿鳴澤知道奧斯頓平時很注意儀態,且他相當能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疲憊已經非常反常了。

  奧斯頓感覺到鹿鳴澤擔憂的眼神,抬起頭朝他笑了笑:「沒事,放開他吧。」

  鹿鳴澤鬆開麥洛奇,快步走過去扶住他,他能感覺到對方的重心一下就壓在他身上——看來奧斯頓的情況要比表現出來的還糟糕。鹿鳴澤不由皺起眉頭,倒是沒說什麼,偷偷扶住他的腰,讓他能暫且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其實奧斯頓比起其他人來說,已經算狀態好的了,其他人要更狼狽,洛伊這種體質天生柔弱的Omega乾脆是被人扶出來的。

  鹿鳴澤有些猶豫,這干擾器看起來殺傷力很大,到時候用在戰場上……是不是有些不人道?他倒不是想對奧斯頓的決定指手畫腳,只是擔心這件事會成為他人生中的污點——奧斯頓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太過完美,而過於完美的形象更容易崩塌。

  打個比方,如果一個人總是做壞事,偶爾在公眾面前做了一件好事,就會讓別人對他印象加分很高,而如果一個人總是做好事,突然被人知道他有過黑歷史,這個人完蛋的速度會尤其迅速。

  鹿鳴澤憂心地轉過頭,看向奧斯頓,後者恰好也看過來,鹿鳴澤被他看進眼底,心裡像劃過一把冰劍,嗖地一聲,冷冰冰的……

  「奧斯……」

  「不用擔心。」

  奧斯頓即便是這種虛弱狀態下也能猜透鹿鳴澤的想法,他輕輕扯一下嘴角:「我們在裡面做了很多次抗性實驗,還服用了抗干擾藥物,才會這麼狼狽……如果單純打開干擾器,不會有這麼大副作用。」

  鹿鳴澤下意識舔了舔嘴唇:「那就好。干擾器放在這裡沒關係嗎?畢竟多出來一些裝置,剛剛還有幾個人巡邏到這裡,萬一他們一時興起要檢查倉庫怎麼辦?」

  「這個你放心~干擾器上安裝了隱形裝置,不刻意去摸是發現不了的。」麥洛奇插嘴道:「你對我的業務能力也太不信任了吧,這種小事我當然考慮到了。」

  「萬一碰到了呢?」

  麥洛奇把洛伊一條胳膊又往肩膀上用力拉了幾下:「那就只能自認倒楣。」

  「……」

  奧斯頓拍拍鹿鳴澤的肩膀:「放心,這裡很少有人來,回去之後我會減少這邊的警力,沒關係。剛剛那幾個巡邏的士兵呢?」

  「喔,被我打暈了,扔在垃圾桶裡。」

  「……什麼?」

  鹿鳴澤不自在地咳一聲:「我扔得挺遠的,他們應該察覺不到異常。」

  麥洛奇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著鹿鳴澤:「嘻嘻嘻……在垃圾桶裡醒來本身就是異常事件。」

  「……」

  奧斯頓也覺得有些麻煩:「我不是說殺了嗎?」

  鹿鳴澤遲疑道:「可是……他們只是巡查而已,做本職工作的,也沒看到我的臉,沒有必要殺了吧。」

  奧斯頓歎口氣:「算了,以後遇見這種事,聽我的,不要再自作主張。」

  鹿鳴澤沒再說話,一來奧斯頓都這樣了,他不想跟他吵架,就算說他現在也聽不進去,二來……鹿鳴澤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觀點還是有很大分歧的,奧斯頓做事狠絕,說殺人就殺人,他優先考慮的是自己做的事會不會成功,他作為領導者要確保萬無一失,不然就有可能害了更多自己的同伴,而鹿鳴澤卻會顧及人命官司。

  鹿鳴澤垂著頭默默抿了一下唇角,他也說不出誰對誰錯,奧斯頓有自己的立場……但是,他沒辦法殺掉一個路人。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沉悶,其他人是太累了,鹿鳴澤陷入某種閉環的思考無法自拔,他側頭瞅了靠在他肩膀上閉目養神的奧斯頓一眼,輕輕歎息——他得找個機會跟奧斯頓好好聊聊。

  下車的時候麥洛奇給鹿鳴澤一瓶藥,說是緩衝劑,每天吃一顆,可以緩解紅傷的疼痛。他提醒鹿鳴澤干擾器的副作用也許會持續幾天時間,這期間要他好好照顧奧斯頓。

  其實奧斯頓身上的紅傷已經退了不少,將扣子完全扣上之後,就不怎麼看得出異常,再加上他習慣了忍耐,並沒有將所謂的「疼痛」表現出來,鹿鳴澤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他詢問了麥洛奇一些日常該注意的事項之後,就帶奧斯頓先下車。大概是傷口太疼,奧斯頓有些沒精打采,鹿鳴澤跟他說話他只用單音節回應,到後面鹿鳴澤就不問了,想跟他談的問題也只能暫且壓下來。

  之後的幾天奧斯頓變得很忙,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忙,大概忙到連他這個警衛員都沒空見,等鹿鳴澤回過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他發現他們連著三天都沒怎麼好好說過話了——除了提醒奧斯頓吃藥之外,他居然真的一直在外面站崗,都沒進過奧斯頓辦公室裡屋。

  當然也沒有過任何親密的舉動。

  這不正常,奧斯頓可是個一天沒有親親抱抱就要渾身不舒爽的傢伙。

  ……鹿鳴澤突然覺得,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忙碌可以解釋了。

  難道是那天他放過了幾個警衛員,讓奧斯頓心裡不爽?這個……作為上位者,貌似確實很忌諱不聽話的手下,尤其他在做的還是這種危險的事情,這種節骨眼上,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給他添亂了?

  但是單方面冷戰太幼稚了吧!冷戰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最近都沒有性生活,好幾天沒有性生活,憋死了。

  鹿鳴澤下意識探頭往辦公室裡面看了一眼,奧斯頓正緊緊皺著眉頭看一份文件,鹿鳴澤剛要敲門進去,就見他突然摁下感應鍵盤的通話按鈕,火大地訓斥:「艾爾!你馬上給我滾進來!」

  ——艾爾是秘書處的總長,平日裡辦事能力很強,從來沒被罵過。

  ——或者說,鹿鳴澤從來沒見過奧斯頓這樣罵人。

  「……」算了,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艾爾急急忙忙從樓下跑上來,進辦公室之前還擔憂地問鹿鳴澤怎麼了。鹿鳴澤心裡鬱悶,他還想知道怎麼了呢,於是搖搖頭,只能說:「可能……長官心情不好。」

  艾爾被叫進去後倒是沒再挨駡,奧斯頓即使火大也有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他出來的時候,一臉莫名其妙——原以為被這樣叫進去肯定會挨駡,誰知道不但沒挨駡,侯爵態度還挺好的,還是他熟悉的那個侯爵。

  ……仿佛在電話裡聽到的是錯覺。

  艾爾走後,鹿鳴澤手上戴著的手錶響了兩聲,他按掉開關推門進去辦公室,一看奧斯頓還在低頭看文件,就靠在門邊敲了兩下門板:「喂,吃藥了。」

  鹿鳴澤為了讓奧斯頓按時吃藥,特地定了鬧鐘,最近他身上的紅傷也好了很多。

  奧斯頓抬起頭來,看見鹿鳴澤便露出笑容,朝他招招手:「進來。」

  ——看起來挺正常,怎麼回事?難道是他猜錯了?

  ……那為什麼他還沒有性生活?!

  鹿鳴澤瞥他兩眼,進房間去拿藥盒:「你最近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不疼?」

  「不疼了。」

  鹿鳴澤伸手去拉他的衣服:「是嗎?給我看看。」

  奧斯頓下意識躲了一下,隨即笑道:「真沒事,不用擔心。」

  鹿鳴澤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把藥粒遞給他。

  奧斯頓吃掉之後,見鹿鳴澤仍在盯著他看,遲疑道:「謝謝。」

  ……還是有點奇怪。

  鹿鳴澤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奧斯頓便微笑看著他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鹿鳴澤對握著雙手,食指在手背上輕輕敲幾下——他得琢磨琢磨怎麼開口,總不能直接說因為最近沒有性生活他憋得慌。

  「我要跟你談談。」

  奧斯頓微笑地看著他:「好啊,你想談什麼?」

  鹿鳴澤挑眉道:「人生啊,理想啊,哲學什麼的……就不說了,我就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奧斯頓疑惑地皺起眉:「什麼?阿澤,我怎麼會對你有意見。」

  鹿鳴澤見他這幅樣子突然有些火大,這廝壞毛病又犯了,就知道裝傻!他把腿翹到膝蓋上,乾脆直接挑明:「因為上次我沒聽你的話殺了那幾個巡警,你對我有意見,是不是?」

  奧斯頓先往門口瞥一眼,沒見到有外人,才壓低聲音:「你不提這件事我都要忘了,既然說到這裡,我正好提醒你。你以後不可以這樣自作主張……這次的事情還不那麼嚴重,可以補救,以後說做到什麼程度就要做到什麼程度,應該除掉的人,就不能留下來。」

  他說完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嚴肅,略微清一下喉嚨:「當然,我不是在責備你……」

  「嘭!」

  鹿鳴澤一腳踹翻了他桌角上放著的茶杯,冒著熱氣的清茶灑出來,順著桌角嘩啦啦往下流。他冷冷地盯著奧斯頓,胸口劇烈起伏——奧斯頓這個混帳,果然就是在借題發揮,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他讓他殺人,他沒殺!

  奧斯頓被打斷後也沒再繼續開口,他收斂了笑容,沉默地望著鹿鳴澤,後者猛然站起身:「你以為老子是誰?你的殺手嗎?!」

  鹿鳴澤按著辦公桌靠近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劊子手,不喜歡濫殺無辜!」

  他本來還想認真跟他討論一下這件事,或許可以找到兩全的辦法,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為了這點破事跟他冷戰,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獨斷專行,剛愎自用!

  鹿鳴澤盯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道:「如果你的自由公會是幹這種行當的,解散了也罷!」

  鹿鳴澤說完就把胸前代表警衛員的徽章拽下來摔在奧斯頓桌子上,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倒回來,掏出褲子口袋裡的藥瓶狠狠扔進他懷裡:「老子不幹了!」

  奧斯頓幾乎還沒反應過來,鹿鳴澤就摔門而去,他坐在那裡盯著桌上的警衛員徽章,許久之後,才慢慢站起身。奧斯頓走到窗前,窗簾柔軟地垂在一旁,他從窗戶裡看見鹿鳴澤從政府大門沖出去的背影,他一直盯著他走遠,直到看不見鹿鳴澤了,才回過神。

  奧斯頓深深吐出一口氣,伸手抓住窗簾,好像想把窗簾關上,但是窗簾卡住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奧斯頓突然狠狠往下一扯,整幅窗簾都被拽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奧斯頓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坐回辦公桌旁邊。

  艾爾正在這時進來,他剛剛回去取材料,再回來時卻沒看到警衛員的身影,進門一看——謔!颱風過境?

  他遲疑著問:「長官?這是……怎麼了?」

  奧斯頓不動聲色地把藥瓶和警衛員徽章收進口袋裡,微笑著抬抬下巴:「文件放桌子上。順便叫個人過來打掃一下吧,還要開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到一句歌詞,被寵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r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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