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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143章
第143章 「一切小心,沒有遺言。」

  最近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聯邦政府廢除了貴族爵位,一件是尼古拉斯侯爵的婚禮。

  哦,不對,現在已經沒有侯爵了,是監察長。

  這可能是星際範圍內最盛大的婚禮,它將受萬眾矚目。

  這主要跟奧斯頓的身份有關,他是男神級別的人物——而且不是電影明星小鮮肉那種光靠臉贏得別人矚目的假神,他位高權重,軍事才能突出,公正廉潔,富可敵國,他擁有這個國家最高貴的姓氏,是國寶級的四星上將……

  奧斯頓身上的光環太多了,即便去掉貴族這一項,也絲毫不減他的優秀。尤其在奧斯頓於公眾面前露面之後,他的形象就徹底與完美男神重合了——因為他還有比電影明星都英俊的臉,還有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氣質。

  但是比起這所有,更能顯示他神壇位置的卻是奧斯頓這個名字,它早已如同信仰一般,能夠給予市民們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這樣一個人就要結婚了,結婚對象竟然不是優秀美麗的Omega!震驚!他們對奧斯頓的結婚對象好奇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事情越拖發酵越久,到婚禮快要舉行的時候,它得到的關注度已經不亞于國慶大典。

  每天都有不少人拐彎抹角想進政府辦公廳來參觀,看看傳說中與監察長結婚的到底是什麼人物,鹿鳴澤覺得自己好像被他們當成動物園的猴子。

  鹿鳴澤並不想這麼高調,在他看來其實是有婚禮就不錯了,搞得沸沸揚揚幹什麼,但是奧斯頓在這件事上很堅持。

  「我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你還不讓我高調?」

  「誰不是一輩子一次……」

  不過他說了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奧斯頓從小生在富貴人家,物質上肯定沒吃過什麼苦,難不成真要讓他跟著自己去小教堂請神父給現場證明一下,然後請請客,就完事了?

  ……好像是有點委屈他。

  鹿鳴澤在心裡深深歎口氣——娶個富二代,總不能讓人家陪著自己受罪吧。他伸手撈過奧斯頓的脖子,在他臉上用力吧唧一口:「行,聽你的,咱們就往高調裡來。」

  奧斯頓美滋滋地摟著鹿鳴澤安慰他,說想得開就好,撞上了國慶大典想不高調也不行,這是沒辦法的事。

  ……但是婚禮撞上國慶大典難道不是這個人搞的鬼?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他們的禮服到婚禮最後一天才制好,這讓奧斯頓有點不開心,不過作為一名和藹可親的監察官,又不能因為這點事對設計師大發雷霆,他還要裝作不介意安慰瑟瑟發抖的設計師:「沒事沒事,不耽誤就好。」

  鹿鳴澤換完衣服來到鏡子面前,與奧斯頓站在一起時,他的安慰終於帶了幾分真心。

  鏡子裡的鹿鳴澤穿著海軍灰改良西裝,與奧斯頓身上那套是同一個系列。考慮到兩個人都是軍人出身,設計師便在傳統西裝樣式的基礎上,加入了一些軍服的元素——比如風紀扣和武裝帶。

  低調華麗的腰帶從西裝最外層卡在腰間,將鹿鳴澤的腰身勾勒得像少年一樣勁瘦,確實令人看上一眼就……想摸。

  鏡子裡的鹿鳴澤對著奧斯頓眨巴眨巴眼:「你怎麼打扮得跟棵聖誕樹似的。」

  奧斯頓與鹿鳴澤穿的很像,不同的是,他胸前掛滿了紅紅綠綠金色銀色的勳章,燈光一照,反光幾乎能把人眼閃瞎。

  奧斯頓微笑地指著自己胸前各種勳章:「這是我從小到現在獲得的所有榮譽,今天這麼隆重的場合,當然要佩戴。」

  奧斯頓握住鹿鳴澤的手放在胸前,微笑著看他,他說話的聲音很輕:「阿澤,我知道你討厭這些繁文縟節,但是在這個社會,我的勳章就是榮譽,我希望你能因為與我站在一起被眾人豔羨,感到與有榮焉。我是一個不能免俗的Alpha,希望自己另一半為我感到驕傲。」

  鹿鳴澤不知道聽了他那句話,居然被說得面紅耳赤,他急忙將手抽回來,站得離奧斯頓遠一點:「你戴你戴!我又沒不讓你戴。」還用得著特地說著肉麻話來考驗他嗎。

  鹿鳴澤對著鏡子把領帶整理好,將金色的風紀扣插上去:「不過我一個勳章都沒有,會不會讓你丟臉啊?別人會說你嫁了個沒本事的人嗎?」

  奧斯頓笑著在他頭頂揉兩下:「不會,你立了不少功,我都記得的。」

  「就是,你該先給我論功行賞,然後再結婚,不然這樣人家該說我走後門了。」

  鹿鳴澤說到這裡,突然促狹地朝他擠眉弄眼:「咦,走後門這個詞……」

  「被走後門的明明是你。」奧斯頓靠近他,伸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捏一把,差點沒把鹿鳴澤疼得跳起來。

  「臭流氓。」

  鹿鳴澤剛罵完,便聽到外面有人叫他們,奧斯頓要轉身,卻突然被鹿鳴澤拉住衣擺。

  「哎哎!你過來!」

  奧斯頓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鹿鳴澤正通過鏡子朝著他眨眼,他突然立正,並對著鏡子裡的奧斯頓行起軍禮,奧斯頓反應過來,也立刻抬起手乾脆俐落地回禮。

  「長官,從今天開始,請多指教。」

  奧斯頓看著鹿鳴澤嚴肅的表情,忍不住勾起唇角:「請多指教!」

  寬大的落地鏡中映著兩張英俊的臉,一張如風清月朗,氣質沉穩,一張略顯調皮,帶一絲目中無人的邪氣,卻無一例外在看向對方時,露出溫柔的神色——相視一笑,舉手投足間都是默契。

  奧斯頓和鹿鳴澤的婚禮就要與眾不同,他們兩人並排齊步走,踩著婚禮進行曲走進禮堂,眾人期待了這麼久的,傳說中那位將監察長拿下的「年輕才俊」原來也是個英姿勃發的軍人。

  竟然是個Alpha嗎?

  眾人覺得意外,卻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畢竟奧斯頓離不開Omega的謠言只在一部分貴族圈裡流傳,而外面聽到更多的是「監察長喜歡優秀的人」。

  他們也不知道這所謂的「優秀」應該是什麼樣,但是,對方是個Alpha,那肯定足夠優秀了吧。來參加婚禮的還有許多軍校裡的老朋友,史蒂文穿著軍校的制服,在他們兩人路過時,與周圍一群穿相同制服的夥伴一起行軍禮,只不過他胸挺得很高,眼角眉梢都帶著得意。鹿鳴澤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現在肯定恨不得對所有的人宣佈,「右邊的是我偶像,左邊的是我室友。」

  在隊伍盡頭,鹿鳴澤看到了一張面熟的臉,對方緊緊盯著他,神色複雜。鹿鳴澤一時間沒想起是誰,直到走過軍校的方陣,他才有些恍然——那人長得好像威廉。

  奧斯頓察覺了鹿鳴澤的分神,垂著頭低聲詢問:「怎麼?」

  鹿鳴澤搖搖頭:「沒事,快走吧,我都餓了。」

  奧斯頓保持微笑,嘴唇輕輕嚅動:「讓你吃點東西你不聽,現在餓了……忍著吧。」

  「快點進行啊,我要去吃飯——」

  「噓!」

  奧斯頓警告地看他一眼:「周圍有收音,別這樣嚷。再堅持一會兒,結束了我們就去吃飯。」

  鹿鳴澤想朝天翻個白眼,又怕被什麼攝像頭錄進去破壞美感,只好乖乖「噢」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結婚真麻煩。」

  「我們才結婚第一天好嗎?要說麻煩至少等明天吧。」

  「……」

  他們路過奧德里奇,對方依舊冷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是來參加兒子的婚禮,是來砸場子的。鹿鳴澤急忙把視線移開——不論多少次,他都沒辦法坦然面對這位岳父。

  他們走過了很多人,最終來到神父面前,並排站在那裡聽他冗長的祝福,鹿鳴澤笑嘻嘻地看著神父,他其實聽不太懂這些東西,又是天使又是神明,但不知是否因這些話都是給他們兩人聽的,還是神父的聲音很流暢柔和,鹿鳴澤覺得挺喜歡。

  「……鹿,你是否願意與尼古拉斯共同守護這段婚姻,彼此信任、忠誠、信守諾言,共同擔負婚姻中的任何責任?」

  鹿鳴澤莫名地非常喜歡這段話。他與奧斯頓正是這樣走過來的,他們信守諾言,對彼此忠誠,然後變得信任對方……這大概就是他想與這個人一起生活在一起的真諦。

  「我願意。」

  「尼古拉斯,你是否願意……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

  「是的,我願意。」

  鹿鳴澤下意識看向旁邊,恰好對上奧斯頓的視線——他們現在可以對這段祝福心無愧疚,也正因為此,他們才會選在這種時候結婚。

  神父微笑著合上手中的書:「那麼現在,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

  婚禮進行到這裡,差不多接近尾聲,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禮炮的聲音,鹿鳴澤疑惑了瞬間,隨即了然——是國慶大典開始了。他與奧斯頓相視一笑,分別從自己盒子裡拿出對方的戒指。

  互相戴戒指的環節他們私底下已經練習了很多遍,現在更加可以輕易完成,鹿鳴澤把左手展平,屈伸幾下,笑著抬起頭,奧斯頓則握住他的手,垂下眼睛來看他。

  鹿鳴澤剛想說點什麼,突然從高聳的屋頂上反射出一點光線,正好射進他瞳孔裡,鹿鳴澤下意識避開,隨即瞪大眼睛,然後猛地撲過去把奧斯頓壓倒在地:「趴下!」

  一顆子彈從奧斯頓腦袋的位置射過去,直直打入地板,將厚羊毛紙成的地毯燒出來一個窟窿。鹿鳴澤抱著奧斯頓在地上翻滾一圈,落地後立刻恢復單膝跪地,一手托槍的姿勢,他一把拔出別在後腰裡的手槍,朝著狙擊手的位置連續開了三槍,一個血淋淋的人就從房梁上掉了下來。

  禮堂中立刻傳出一片尖叫,到場的不但有軍人,還有奧德里奇請的普通朋友,見到這種場面難免混亂,鹿鳴澤皺著眉猛地站起身,奧斯頓這時已經開始冷靜地主持現場:「警衛員!立刻封鎖所有通道,將賓客帶到大堂。」

  鹿鳴澤握著槍氣得渾身發抖——這槍還是臨來時他擔心出現意外隨手拿上的,沒想到還真有人在他的婚禮上動手……媽的!

  「我們也去大堂,這裡太危險了。」

  鹿鳴澤說著話靠近奧斯頓,下意識與他背對著站在一起,他拉開彈夾看了一眼,只剩三顆子彈,還沒新的彈藥更換。

  ……可惡!剛剛如果不是他被準星反射的光刺到眼睛,奧斯頓可能就躺在那裡了。

  奧斯頓搖搖頭:「不,我們留在這裡,人多的地方危險,說不定會有人混在賓客裡。」

  鹿鳴澤轉念一想也覺得有道理,把彈夾合上之後握在手裡:「那我掩護你回去,這個時間點對我們太不利了。」

  「嘭——!」

  國慶大典的禮炮又響了一聲,鹿鳴澤下意識往外面看去,但是下一秒,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從側面沖過來。

  「奧斯頓!你這個貴族的叛徒!」

  鹿鳴澤一回頭,就見一個穿著華麗的賓客向奧斯頓沖過來,後者反應也很迅速,直接飛起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鹿鳴澤立刻用手槍瞄準他,卻被奧斯頓一把攔住:「等等!」

  鹿鳴澤皺起眉,奧斯頓卻嚴肅地盯著地上那個人:「他身上有東西。」

  鹿鳴澤瞪大眼睛,遲疑了半天還是把槍放下了——如果奧斯頓說的東西是炸藥,一旦走火打偏,後果會很嚴重。

  那個人顯然沒經過專業訓練,很久之後才從地上爬起來,鹿鳴澤看得出他以前應該身份不低,也許是某個貴族……

  不過他現在已經瘋了,變成一個瘋狂的恐怖分子。

  「哈哈哈哈哈!開槍啊!」

  那人張開手,亮出身上綁著的東西,鹿鳴澤倒吸一口涼氣——不是炸藥,是核雷!這可真夠狠的,綁這麼多,如果全部爆炸的話,足夠將整個禮堂炸飛。

  「奧斯頓!你這個叛徒!你享受著貴族的待遇,還要對貴族下手,你該死!」

  奧斯頓鎮定地看著他:「你冷靜點,有什麼困難可以說出來,沒必要用這麼極端的手段。」

  「有什麼困難?我的困難都是你帶來的!」

  那個人很瘋狂,朝著奧斯頓大吼大叫:「我出身貴族,會有什麼困難,都是因為你!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帶走了!全都是因為你!你閉上嘴!我不想跟你說話!」

  奧斯頓與鹿鳴澤對視一眼,後者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再說話刺激那人。當事人與奧斯頓有仇,這時由奧斯頓做勸說,顯然是不明智的。

  他小聲道:「讓人清場。」

  奧斯頓盯著他許久,點點頭,然後用力捏了鹿鳴澤的手一把。

  鹿鳴澤走上前一步:「你如果不想跟他說話,跟我說好嗎?我們是陌生人,沒有什麼恩怨吧。」

  那個人精神有些崩潰,並沒注意到鹿鳴澤身上穿著與奧斯頓相同的禮服:「我不想跟任何人說!陌生人你走開!」

  賓客被疏散,警衛員已經悄悄從周圍包圍過來。

  鹿鳴澤慢慢靠近過去:「你不說出自己的困難,我怎麼幫助你?不要太緊張,好嗎?我剛剛聽你說,自己是個貴族?你出身這樣好有什麼想不開的?你看……還有其他的貴族,人家不也活的好好的。」

  鹿鳴澤猜他大概是個紈絝子弟,只能靠自己長輩流下來的特權活著,奧斯頓的政改令很大一部分像他一樣的人失去生存條件——但是對真正有本事的貴族,其實並沒有多大影響。

  一提到貴族兩個字,那人又要崩潰了:「我的好出身都被他毀了!」

  「被誰?」

  「尼古拉斯!你身後那個人!」

  他指著鹿鳴澤後面,鹿鳴澤一讓開,那人卻發現奧斯頓已經移出去老遠,他以為奧斯頓要逃跑,一把抓住自己身上的引線就要衝過去:「不許逃跑!!」

  鹿鳴澤趁機飛身上去,將那人直接撲倒在地,並抓住他身上的綁線用力扯斷。一大堆核雷被鹿鳴澤扔了出去,周圍的人立刻沖上去。被鹿鳴澤制住的貴族崩潰地大喊,他不知道碰到什麼,奧斯頓跑到一半,突然聽見「噗」的一聲輕響,但是窗外的禮炮聲音更大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清楚了。

  那名貴族被警衛員們七手八腳拉出來,奧斯頓彎下腰去扶鹿鳴澤,對方卻趴在地上遲遲沒有伸出手。

  奧斯頓灰色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一樣大,他一把抓住將鹿鳴澤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拽起,卻見他面色煞白地捂著自己左邊胸口,鹿鳴澤抓住奧斯頓的手臂想站起來,卻怎麼都用不上力。

  「阿澤……阿澤!你怎麼了!」

  奧斯頓直接將他抱起來,他看見鹿鳴澤胸口流出很多血,他的嘴角也跟著流出血液,雪白的內襯襯衫被浸成紅色。奧斯頓腦子裡像被什麼東西錘了一樣,突然空白。

  鹿鳴澤抓著奧斯頓的胳膊大口喘息,但是很費勁,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好像無法呼吸了。奧斯頓看見他的胸口有一個大洞,正在心臟的位置。

  「消……消音器!有一顆……爆炸……」

  奧斯頓抱著他往門外跑:「別說話!我帶你去找醫生!」

  這太糟糕了,剛剛低頭的時候奧斯頓透過他胸口的位置看到了地板——鹿鳴澤整個左胸,連同半邊心臟和肺都被炸沒了,脆弱的心房在掙扎著跳動,動脈中的血卻直接噴出體外。

  鹿鳴澤用力抓住他的袖口,他想看清奧斯頓的臉,渙散的眸光無法聚焦,他只能看到頭頂模模糊糊的燈光。鹿鳴澤還能聽見奧斯頓在跑,他費勁地張開嘴:「來不及了。」

  「來得及……你不知道我們這裡,有多先進的醫療!好了!閉嘴!」

  「我……我聽見禮炮……」

  混亂的腳步聲中,他聽見奧斯頓說:「是,你沒聽錯,阿澤,我們馬上就到了。堅持一會兒好麼?」

  鹿鳴澤想點頭,最終卻只能將腦袋輕輕靠在奧斯頓的胸口:「還有自由歌……」

  「阿澤……」

  鹿鳴澤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飄遠,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還在地球的時候,出任務之前他們頭兒每次都要讓他們說一段話。

  他想了半天,用力抱住奧斯頓的脖子:「我想說的……都在……飛行器上,說給你聽了……」

  奧斯頓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抱住他,他無措地伸出手捂住鹿鳴澤的胸口:「不不不……別,求求你別……」

  鹿鳴澤湊在他耳邊輕輕吐出最後一口氣:「一切……小心,沒有遺言。」

  盛大的禮炮轟然在耳邊炸響,象徵著一個貴族時代的結束,也象徵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他的愛人的鮮血正順著地板蔓延開,鮮血中浸著一隻左手,無名指上光亮的戒指,那些漂亮的紋路,都被鮮血染紅,積上不祥的紅色。

  奧斯頓將鹿鳴澤的手撿起來,用力握在手心,他聽到遠處傳來歡呼聲和隱約的自由之歌。

  「紅日明月,飛翔的鳥。」

  「綠樹長河,永無冰封。」

  「天使的羽翼煽動自由之風,我希望歆享這榮譽。」

  「願世上再也沒有權貴,再也沒有犧牲,沒有違背意願的選擇,沒有歧視和不平等。」

  「願所有Omega都能選擇心儀的職業,所有Alpha都能自由地愛人。」

  「願我不因經歷過痛苦變得冷漠,不因看見過死亡變得濫殺,不因自身弱小自怨自艾,不因強大欺淩他人。」

  「我嘗過歲月的酸苦,歲月令我從年少輕狂,沉澱成內斂仁慈的模樣。」

  「能夠包容,能夠善良,能夠克制欲望。」

  「再敬自由……」

  奧斯頓握著鹿鳴澤冰冷的手貼在臉上:「阿澤,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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