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很少有人知道關情酒吧的幕後老板是誰,自從八年前被人買下,這里就會出現一些富二代的貴公子。
沒有特色的裝修,更沒有亂七八糟的藥丸、嗨歌,一如八年前,所有的東西都沒變,就連酒保也沒換人。
酒吧的大廳根本沒有上二樓的樓梯,一圈密封的玻璃,會讓人誤以為是裝飾用的,從外看不見里面的一切,只有身在另一側才會發現,這是透明的。
離開了派對現場,蕭哲明就一路跟著何紫萱來到酒吧,從後門走上二樓的辦公室,站在落地玻璃前,一眼就看見那個已經微醺的何紫萱。
自從八年前那一夜後,蕭哲明就買下這個酒吧,為的就是在這里再一次看到她,只是不曾想,竟是會在派對上重逢。
他想過許多種重遇的場面,卻不曾想是這樣,而且她居然不記得自己了!
看著樓下的何紫萱,時光彷佛一下子穿越到八年前,她也是坐在現在的位置上,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連迷茫的眼神都那麼相像。
八年前他從她醉醺醺的口中知道,她還未表白就失戀了,那如今的她,又為了什麼而煩憂?
看著她皺緊的眉頭,他就想撫平她,恨不得能扛下她所有的煩惱。
這種沖動從見到她第一眼就有了,他覺得她不應該難過,那些煩惱都應該留給他,他好想擁她入懷,告訴她不要怕,有他在,其他沒什麼大不了。
那一夜不像今晚是故意撞到她,當時他只是坐在吧台的另一側喝著酒,剛剛從國外留學歸來的他和朋友約好在關情酒吧見面。
以前在C大念書的時候,他們經常在酒吧里聚會,對這里,他有著別樣的情懷。
他是被一陣啜泣聲打擾到,明明還不賴的好心情,在看到對面女孩滿臉的淚水,還不停地喝悶酒時,不自覺皺起了濃眉。
她看起來很委屈,朦朧的淚眼止不住地流下淚來,癟起嘴巴,鼻頭也是紅紅的,明明狼狽不堪的模樣,卻還是被他一眼就看出了魅力所在。
可能是常年畫畫的原因,他有著細微的觀察力,更何況她水汪汪的淚眼,是那麼的獨一無二。
他見過許多美女,畫個許多模特兒,對視過成千上萬的眼楮,成熟的、嫵媚的、多情的,其中也不缺乏清純的,可是沒有一個人讓他在第一眼就動了心。
那淚滴彷佛都落在他的心上,讓他心中泛起一陣陣漣漪,不知道為什麼,他本能地認為她笑起來一定很美,她這樣的女孩根本是需要呵護的,淚水不適合她。
與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不是生理上的沖動,也不是曖昧的糾纏,而是如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有種初戀的感覺,她是如此的純情又惹人憐惜,喚出他男人的保護。
好似雨幕中被澆打的含苞待放的花,他好想奮不顧身地沖進雨中把它護在懷里,再輕手輕腳地抱回家,小心呵護,等她長大,看她慢慢開放。
無論開出來的是清麗的梨花,還是手的玫瑰,她只屬於他!
他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神情,只是看到不停在她身邊搭訕的人,他的臉又黑了。
路邊的含苞待放的花,誰都想采摘下來,誰叫她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
所有的保護都是出於本能,直接上前抱起她柔軟的身體,不理旁人挑釁地叫喊,一個陰狠的眼神掃過去,所有人都乖乖閉上嘴。
他們看得出來,他是志在必得。
喝多的何紫萱感覺到身體輕飄飄的,身旁有冰涼的觸感,忍不住主動去靠近,嘴里含含糊糊地喊著熱。
就在附近飯店開了房,蕭哲明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床上,就看見她不停地扯衣服領子,口里嘟囔著︰“熱啊……”
她的臉紅得厲害,細看之下,不僅是紅,而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紅疙瘩,臉上、脖子上、胳膊上,就連掀起來的裙子下,白皙的大腿也是火紅一片。
不用再繼續看下去,蕭哲明就意識到,原來她會對酒精過敏,二話不說,他又跑下樓買了口服藥片和擦在身上的藥膏。
喂人吃藥很簡單,可是這擦身上……
何紫萱的小紅疙瘩越來越多,她癢到不行,嘴里直嚷嚷︰“奶油學長,癢……撓……”
雖然是喝醉了,但是還能听見旁邊有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很溫柔,他說張嘴吃藥,她就乖乖地張大嘴巴……
她只是憑著主觀的意識去呼喊奶油學長,實在是因為她的記憶中,沒有一個男人會在身邊如此細心地照顧她。
有人叫“奶油”的嗎?但是學長二字他听得懂,她喊的是一個男人。
是男朋友嗎?
想到含苞待放的花心有所屬,他感覺到血液都在倒流,像是滿腔的烈火被人當頭澆下一盆涼水,明明應該立即收手,哪怕再不甘心也應該熄滅那團熾烈的火苗,但是他卻做不到。
為什麼他現在才遇到她,為什麼在她已經心有所屬,還要讓他遇見她?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以前曾經听過一句話,花兒從來不想為什麼開放,鳥兒從來不想為什麼飛翔,那麼他就不去想老天為什麼如此安排,既然已經相遇就有它的道理,他既然遇見,就要牢牢抓住不放手。
冰涼的藥膏輕輕地擦拭在她身上,她一絲未掛,渾身火紅一片,如果不是知道她是酒精過敏,會讓人誤以為她是情所致。
只有在細小的地方才能看出她白皙的皮膚,玲瓏有致的身材,胸前花蕾像是誘人的果實,腿間濃密的茂林幽深神秘。
他不是聖人,尤其是在有好感的她面前,他是有望的,可是他的手卻沒有絲毫逾越,避開敏感的地方,手指不敢輕易褻瀆她的神聖,溫柔的動作連他自己都驚詫。
也許只有真正動了心,他才會如此呵護,哪怕他的望已經脹到要爆炸。
何紫萱淺淺的呻吟從嘴中逸出,渾身的燥熱終於在冰涼的藥膏中退去,她感受到他的溫柔,意識迷糊不清,可是醉酒前的最後一點執念,讓她有了莫名的勇氣。
她小聲地嘀咕︰“奶油學長……我……”
“我什麼?”他誘哄著,他想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我的,可是我太笨了,迷糊死了……怎麼會自以為是……我好笨,原來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她說得斷斷續續,好在蕭哲明不像她那般迷糊,大概听出了所以然,嘴角慢慢有了笑意。
“我有了女朋友,所以呢?”
“所以……唔……”
冰涼的手指停在了她的小骯,在那里來回打轉,讓她起了一陣陣異樣的燥熱,不同之前的過敏癥,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流竄。
她想睜開眼,可是卻睜不開,小手胡亂地抓住他的胳膊,“沒關系的,沒關系的……奶油學長就算有女朋友,我也很開心……我其實很迷糊的,說不定一覺醒來就忘記了……”
她閉緊的眼睫中泛起了濕氣,她並不是在傷心,只是氣自己,懊惱自己的迷糊,她並不想給別人造成困擾。
也許睡一覺醒來就好了,現在就好像是在夢中……
有個帥氣的長頭發男天使,降臨在自己身邊,他俯下身吻了自己,那是一個安慰和鼓勵的吻吧,他的唇瓣好柔,可是她怎麼努力也看不清男天使的長相。
蕭哲明忍耐已久的情終於在她的眼淚中轟然倒塌,那根本就是火上澆油,望和憐惜,心動和佔有,所有一切的情愫全部潮涌而來。
原來她是失戀了,原來他還有機會……
這比他自己的畫得了國際大獎都要高興成千上萬倍,她就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靜靜守護她,等待她的綻放。
◎◎◎
蕭哲明幾乎是用靈魂來攝取,想要與她融合。
這算是趁人之危嗎?還是為了生米煮成熟飯?
不管是什麼,她既然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那她命中注定就是自己的。
雙唇一經踫觸,就像染了上了致命的毒,那瞬間蕭哲明腦海中有無數遐想,他知道,自己今生只會吻這個女人,她不是天使,而是讓他墜入深淵的惡魔。
舌尖輕而易舉地挑開了她的貝齒,她呆呆地張開嘴,任由他擄去她的美好。
雖然意識迷糊,但她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他的動作明明那麼溫柔,佔有起來卻是前所未有的霸氣。
男天使的手指插進她亂的發間,捧起她的臉,攪亂了她的呼吸,本來就亂糟糟的腦袋更加昏沉,忘卻了那個令自己煩惱的奶油學長,只想糾纏住嘴里多出來的那個調皮的濕滑。
她主動伸出了舌尖,是出於本能,還是熱情的回應?或者是把他當成了那個什麼奶油學長?
他的動作倏然停住,舌尖戀戀不舍地退出,沾染出嘴角的金津玉液滑落在她的脖子上。
“唔……”她不滿地嚶嚀。
“我是誰?”居然問出這麼幼稚又白痴的問題,看來他真的是淪陷了。
“你不是……”何紫萱搖搖頭,她本以為這個男人是奶油學長,可是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反駁了她。
奶油學長雖然溫柔,但沒那麼霸氣,他也不會逾越身分。
應該是夢吧,只有夢里才會出現男天使。
她想通了,卻更沉了,嘟囔著︰“是夢……是夢……”
“夢中的我是誰?”蕭哲明不依不撓地問,吻停下來,手指卻肆無忌憚地挑弄著她胸前的蓓蕾。
她到底多大,還沒發育完吧,雖然不大,但是一只手正好能握住,按揉起來柔軟極了。
何紫萱渾身一顫,那股異樣感又倏然生起,渾身燥熱,口乾舌燥的,好似唾液都流盡了,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如實地回答︰“不知道。”
蕭哲明這才笑了,不知道他是誰就對了,只要不是把他當成奶油學長,他不也不知道她是誰,但是不管是誰,她都是自己的。
明天等她清醒過來,他就會好好介紹自己一番,他不會為了負責去要她,而是為了擁有她而去佔有,總歸她是逃不掉的。
按揉在蓓蕾上的手指沒有停下,剛才打斷的吻又繼續重現。
只是這一次比之前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吸吮進自己的身體里,好似只有這樣,她才會真正屬於自己。
他迅速褪去身上的衣服,一絲未掛,與她緊緊貼合在一起,他擁著她,吻著她,撫摸著她……
他的手上還殘留著藥膏,撫摸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都泛起片片顫栗,小紅疙瘩明明已經消退,卻又染上另一種誘人的粉,那是情的色調。
她比先前熱了許多,細密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她從未體會過這種異樣,腹中膨脹出無數流竄的熱氣,順著灼熱的血液蔓延至全身。
“熱……熱……”
淺吟只剩下單調的一個字,誰來解救她的身,她的心,她的靈魂,她感覺好空虛,到底是誰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烈火,灼燒著她。
她不自覺地扭擺著婀娜的身子,赤裸的肌膚努力尋找著最適宜的溫度,她像抓住救命草一樣死死地摟住對面光滑的“東西”。
仰著螓首,本能地與之糾纏,無骨的小手撫摸著他的後背,他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她甚至回應他的吻。
兩個粉嫩的舌尖都伸出彼此的嘴,在空氣中舔吮勾纏,他卻忽然離開了她的舌,她下意識皺了皺眉,卻在感覺到有人掰開了她的腿,在她體內伸進了柔軟的舌尖時,尖叫了起來。
“啊!”
那是意外的驚喜,舒服的喟嘆,從來沒體驗過的感覺,濕滑的舌尖直接鑽進了染滿花蜜的幽穴,瞬間填滿了她無妄的空虛。
她的手出於本能地抓住了他的短發,甚至跟隨舌尖的進進出出扭擺起翹臀。
舌尖是最柔軟的,它舔弄在花穴頂端,她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呼吸越來越急……
“我……呃……啊……”
他的舌尖換成了手指,他的手指陷入她的水嫩之中,立即就感覺到她的緊窒,手指被緊緊地包裹著。
這種窒息般的緊窒讓他發狂,他的手指還沒探到底,指尖的柔軟踫觸到一層薄膜。
她微微吃痛,雙腿猛地夾緊,他的手指卻深陷在其中沒有出來,緊接著他又深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不自覺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愛液在花穴中翻涌出來,順著他的手指沾滿了她的大腿。
那種不適感漸漸消失,有一股矛盾的滿足感在她下腹聚集,她有些意亂情迷,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或在等待什麼。
他們的氣息越來越亂,他如掙脫出牢籠的猛獸,汗水已經濕了全身,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的好女孩,今生你只屬於我。”
她沒有回答,那個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太不真實,也許這真是一場夢,可是作夢的人哪里會感覺到疼痛。
忽然有個硬物擠進了她腿間狹小的空間,撕裂般的疼痛讓迷糊的她倏然睜開了眼楮,尖叫地大喊著︰“痛……”
◎◎◎
那一記撞擊,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的劈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里消失,又有什麼東西撞進了自己的身體里,她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變故,好似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小聲啜泣,淚眼朦朧地想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可是眼前卻是一片花白,淚水打濕了眼眶,什麼也看不清。
只听見有個嘶啞的聲音誘哄著自己,他的聲音有些扭曲,和夢中的一樣,雖然不是特別溫暖,卻是溫柔的,令人安心的。
“乖,好女孩,不哭,我只對你好,只對你溫柔……讓我好好疼你。”
他試圖用聲音來撫平她的痛,然後又伸出舌尖舔弄上她的蓓蕾,熟悉的踫觸讓她又漸漸沉迷下來,好在那根硬物似的東西沒有再繼續撞擊。
他很有耐心地吻去她的淚水,她一哭他就束手無策,他要的不僅僅是佔有,還有天長地久的擁有。
他的望隨時都會爆炸的樣子,可是他哪怕自己痛,也不想去傷害她一分一毫,溫柔地親吻撫平了她的痛呼,手指再一次揉捏住她的蓓蕾,這著實讓他愛不釋手,就好像柔軟的棉花。
指腹輕輕掃過紅櫻桃,一低頭就能吸吮住她的甘甜,蓓蕾雖小,但他忍不住去想,在他的調教下,她一定會漸漸“長大”。
舌尖不停地舔弄著,發出嘖嘖的吸吮聲,很快乳尖就挺立起來,她的身體終於又柔軟了下來,最終發出淺淺的呻吟,那團烈火死灰復燃,大腿已經不听使喚地纏繞上他的腰間。
甚至有小小的渴望,她不自覺地呻吟泄露了所有的心思,她在嬌吟著︰“唔……我熱……”她又燥熱起來,雖然那般疼痛根本沒有散去,可是火熱的感覺已經淹沒了她的理智,她想得到什麼?
她漸漸有了情,他捧起她的臉邪魅地笑了,他的硬物只進去三分之一,早就已經等待得夠久了。
他現在一分鐘也不想遲疑,她的花穴因情濕潤起來,可是她是那麼的緊窒,每進去一分都令人窒息銷魂。
他是溫柔的,但是情根本就是沒有理智的,她任由他主宰,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一刺到底,整根飽脹的望都陷入緊窒的花穴中,隨即而來的就是劇烈的撞擊,他在陌生中看上了她,那麼就讓他們在陌生中適應彼此。
痛,還是痛的,可是隨著他瘋狂的撞擊,空虛沒有了,異樣的暖流有了一種酥麻的快感,最初只是細微的騷癢,慢慢地越來越強烈,她感覺到了那觸覺的存在。
她的呻吟斷斷續續起來,痛苦中夾雜著欣喜,花穴深處不斷地涌出濃濃的水液,隨著他激烈的動作,未經人事的何紫萱,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高潮。
斑潮初來的那瞬間,她渾身都在痙攣,她嬌吟連連,整個身子都酥軟無力。
可是撞擊還在繼續,蕭哲明不斷地在她身體里抽送著,一出一進,連出淫糜的愛液,把他們結合的地方弄得濕滑一片。
她被撞擊的身體往床頭靠去,她還沒享受到高潮的余韻,就被另一波瘋狂的索取奪取呼吸。
“滋滋”的水聲從他們結合的地方傳來,他低吼一句什麼她沒听清楚就徹底昏厥了過去,他不斷地在她身上馳騁著,留下一道道粉紅的愛印,最後一個挺送,他毫無保留地把濁白的種子射入她的體內,無怨無悔。
看著她清麗的面容,蕭哲明笑意濃濃,她一定是累壞了,本來就醉酒,再加上被自己折騰一番,居然昏厥過去。
他是睡不著的,可又不忍再去折騰她,只是把她摟在懷里,想著明天早上她的反應。
他從來沒干過這種“壞事”,不過想想,她應該是尖叫,或者是傷心,恨死他了吧!
不過不要緊,他會如實的告訴她,他對她是認真的,認真地和她做愛,認真地想要擁有她。
蕭哲明想過無數種第二天即將面對的可能,卻唯獨不曾想到,那個迷糊的她居然落荒而逃了,逃了也就算了,還在床頭放下了幾千塊錢!
他當時拿著錢就恨不得把那個笨女孩找出來,狠狠地抽她一頓屁股,可是,他再也沒找到她。
他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幾乎把台灣翻了一遍,直到今天在派對上又遇到她。
這一次,他就是把她綁在床上,也不會再放走她。
蕭哲明一直看著吧台前的何紫萱,她又在喝酒,剛剛她接了一個電話,表情是愉悅的,掛了電話又是沒落的。
她總是有這種能力,隨隨便便一個表情,就能輕而易舉地擾亂他的心潮,因她開心而雀躍,因她落寞而擔憂。他應該討厭這種束縛的,可是面對她,卻該死的欣喜,只因為是她,他就樂意被她左右情緒。
他也曾恨過她,恨她拿他當一夜情,吃乾淨了抹嘴就跑,還居然想要用錢來打發他,不僅如此,恨意是因為她的決然離去,因這些年找不到她的失落而漸漸產生。
可是他想要擁有她的心,卻不因恨意而有一絲一毫的減少,反而在重見到她的那一刻,思念如潮涌一般在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蕭哲明覺得不能再想下去,他怕心中膨脹的情愫爆炸,自己會控制不住,還有……那個八年不見的小女人又喝多了。
◎◎◎
睜開眼,進入眼簾的全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擺設,就連身上的睡衣都是陌生的,只有頭痛欲裂的感覺是熟悉的,一如八年前,她在關情酒吧喝多了,第二天一早也是如現在的情景一樣。
不過當時她是赤裸著身體,身邊還有一個赤裸的陌生男人。
何紫萱一時茫然,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吧?她記得自己只喝了一杯,怎麼就醉了?是誰把她帶回家,又是誰給她換了衣服?
天哪,她真是迷糊大王!
見旁邊放著新的連衣裙,連上面的標簽都沒有剪掉,應該是送她回來的人給她準備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這麼細心體貼。
不知為何,腦子里忽然想到昨晚派對上遇見的那個男人,如果是他的話,他應該也能做得到這些吧。
她換好衣服後,不見有人進來,遲疑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走出房間,從樓梯走下去,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在接電話。
聲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想到她又喝醉了酒和男人共處一室,就替自己臉紅。
那一夜她記得清楚,她並沒有反抗,都說酒後亂性,所以她才沒報警,又給那男人留下了錢,她真的害怕是自己“強迫”那個男人。
那昨晚又是怎樣?
隱約听見站在客廳里的男人說︰“好,我知道了。”然後他就轉過頭,一眼就看到站在身後的何紫萱。
是他,蕭哲明。
蕭哲明淡漠的臉上有了輕微的變化,他似乎很少笑,嘴角沒有長期微笑的痕跡,看上去很生疏,但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卻把眼中的冰山融化。
他是見到了什麼,那麼喜悅?
何紫萱來不及好奇,在見到對面的男人時,整張白皙的小臉立即紅成了番茄,從耳垂到優美的頸部,都快熱血沸騰,噴出來了。
怎麼會是他!
她明明記得與這個男人在派對上分開,她當時還在想什麼時候會再見到他,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心中的那分期待,可是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就出其不意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不是在關情酒吧喝酒嗎?還是他跟著自己,然後看到她喝醉了,把自己打包帶回來?這麼說自己的衣服也是他換的?
臉又紅了一層,明明應該是生氣的,可是心中卻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陌生人。
,他對她來說不也應該是陌生的嗎?他們只不過是才見了一面,她就已經把他劃分為熟人了嗎?
這種想法太不可思議,就連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何紫萱你到底在想什麼啊?說話啊,質問他啊,你現在應該是生氣的好不好!
可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次想張口,可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里,她只要一發出聲音,居然是嘶啞不堪的。
蕭哲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想懂她真的很容易。
“醒了?你昨晚喝酒口乾了吧,來喝點水。”
他早就準備好了一杯溫水,溫柔地把杯緣湊到她的嘴邊,根本不用她動手,他就親自喂她,那服務的樣子似乎很理所當然。
何紫萱的小心肝又開始不老實了,心中忍不住咆哮,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
她暗罵自己不爭氣,又不是沒見過帥哥,又不是沒有男人對她好過……
隨即心底就有一個聲音反駁她,可是對於那些男人,她不曾有過被當成公主一般呵護的感覺,不曾這麼興奮又緊張,不曾這麼慌亂又無助。
心跳狂亂,臉紅脖子粗,不敢對視他的眼楮,更加費解的是,她就莫名其妙的享受他的服務。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喝了水,幾度張口,她的聲音恢復了一些,只發出一個“我”字,話語權再次被剝奪。
蕭哲明不等她說完,他拉著她的手走到餐桌前,何紫萱才發現那是滿滿一桌豐富的早餐。
“我不會做飯,見你沒醒來,就去旁邊早餐店買現成的。”
他為了她居然做了這麼多……她心底有什麼在翻涌。
“昨晚我和朋友一起去關情酒吧,看到你喝多了,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來了。”
那她的衣服真的是他換的?
看她滿眼的疑問,蕭哲明好心地承認,“你的衣服是我換的。”
哦,讓她昏過去吧。
她真是可愛極了,那是與生俱來的純真樣子,沒有任何修飾,她一如八年前一樣,皮膚吹彈可破,不過……她的蓓蕾終於綻放了,豐滿很多。
“你不知道自己會對酒精過敏嗎?”
“咦?不知道。”何紫萱奇怪地看著他,“我會對酒精過敏嗎?我不知道,我在美國沒喝過酒,除了上一次……”所以說八年前的那一次,她喝了酒也酒精過敏了?
“以後不要喝酒了。”不容置疑的語氣。
“好。”
她被自己如此爽快地答應嚇到,她會不會太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