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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寵夫日常》第50章
第50章

 聞人離的目光回到要炸毛的小藍鳥身上, 他的食指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小藍鳥的後頸,他太過熟練的順毛技能, 終於將那些炸起的毛毛們撫順了。

 「啾……」陳繹心被摸得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大鵬妖皇的目光也落在聞人離手心的小藍鳥上,他也眯了眯眼睛, 顯然是不大看得起這個被如此呵護的小幼崽,毛都沒長齊, 還能給聞人離當道侶?

 聞人離便是再拒絕他, 也不該找這麼敷衍的藉口吧。

 被大鵬妖皇的目光激怒,陳繹心才被撫順的毛毛重新炸起, 他張開翅膀,潛力爆發飛起穩穩地落到了聞人離的頭頂,小翅膀繼續張開,蓋住了聞人離半個腦袋。

 同時他伸長了脖子, 一聲滿含挑釁的輕吟出口,「啾!」

 聞人離是他陳繹心的,陳繹心這聲「啾」裡表達的便是這個意思了。

 大鵬妖皇先是被聞人離過於確定和理所當然的話驚到,然後又被陳繹心這舉動和輕吟徹底激怒, 他面色微微漲紅, 可和他對峙的陳繹心無半點示弱, 並且他身上的藍光愈來愈盛。

 其他人族修士和妖修還沒反應, 那些滿地滾的小崽們開始瑟瑟發抖了,可這是因為大鵬妖皇,還是陳繹心就得再加分析了。

 聞人離默認了陳繹心飛上他頭頂的事情,同時也將眸光落在了大鵬妖皇身上, 他若有任何危害陳繹心的舉動,他都會比他更先動手。

 大鵬妖皇深吸口氣,面目上的惱怒和不甘終於忍了下來,他認識聞人離,就比澤方更加清楚他們在實力上的差距,已經確定必輸的鬥法還有什麼好打,他再不忿再不甘也不會自己找虐。

 「離君要我怎麼交代?」

 大鵬妖皇出口的話,讓等著看一場大戰的眾人差點跌破眼,同時又有些慶倖免過一場池魚之殃,否則兩個化神打起來,隨便一點法力的餘威都能將清羽宮裡半數的生靈轟成渣了。

 「有話好好說,不,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澤方適時出來打哈哈,只要大鵬妖皇不要繼續激怒聞人離,讓聞人離和他的道侶滿意了,就能免去一場可能讓彼此受傷的鏖戰。

 而換個地方說,也能挽救點兒大鵬妖皇先後被聞人離和陳繹心掃了的顏面。

 他水月居和鵬鳥族的關係還算不錯,這一海域三足鼎立,相互牽制,可若是大鵬妖皇出了意外,鮫人海族未必還會繼續安分,而他的水月居比較起來底蘊太淺,也會受到牽連。

 大鵬妖皇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聞人離以及他頭頂驕傲張揚的小藍鳥,然後抬步往清羽宮的大殿裡走去,「離君和澤方君一起進來,我們敘敘舊。」

 「啾!」陳繹心聽到大鵬妖皇的話,似嘲諷地喚了一聲,然後妖力耗盡,身體一歪從聞人離頭頂栽倒,可他沒有半點擔心,他眯了眯眼睛,被聞人離牢牢接在懷裡了。

 「啾啾啾……」他扒著聞人離的胸口,醋意未消。

 他大概是吃了有一海的醋了,他和聞人離認識只有這百年出頭的時間,這其中還分離忘記了好久,可這鵬妖認識他的阿離有一萬多年了,明顯還惦記著他的阿離一萬多年了。

 「啾啾!」陳繹心越想越不甘心,他撲騰開翅膀,聞人離的手也隨他稍稍張開些,然後陳繹心就從小藍鳥變成了小娃娃,他雙手霸道地環過聞人離的脖子,完全將自己扒在聞人離身上。

 「阿離是我的!」

 他說完,小肉手偏過聞人離的臉,然後「啾啾啾」的吻塗滿了他的臉,像是在標記一般,雖然行為幼稚了些,可明顯比他之前在聞人離頭頂示威要更刺激人。

 聞人離對陳繹心這化形後的模樣,依舊是驚訝的,可驚訝之後,他便露出甚是和緩的神色來了,「是你的。」

 他安撫陳繹心歷來得手,一句話,幾下撫摸就將人順毛了。

 他抱著人有點兒明白陳繹心以前的感受了,就是不想這麼可愛的他讓太多人瞧了,另外他也有話要和陳繹心仔細說,這個祭台明顯不大合適,他抬步跟上了大鵬妖皇和澤方。

 他們離開,鵬族終於有人出來收拾這些被嚇到失禁的小崽們了。

 聞人離走路之後,陳繹心便還是不安,也沒再繼續親人,靠在聞人離的肩頭,神色終於漸漸安定了下來。有情敵不奇怪,關鍵是他自己不能聳,什麼大鵬,他可是鳳凰!

 他漸漸反思,覺得剛才自己做得還不夠好,他應該和那大鵬鳥打一架才對,打到他再也不敢惦記聞人離為止。

 可現在悲催的是,對上大鵬妖皇,他肯定要輸……

 「阿離,我餓了。」

 他們落座,聞人離懷裡的陳繹心就略委屈地道,他現在還能維持體型全靠一口醋意硬撐著,否則在血玉空間裡消耗了那麼多,他根本就變不回來才對。

 其實這一路走過來,聞人離就已經在為陳繹心檢查身體了,這並不是奪舍或者其他,這切切實實是一個剛出生的小雛鳥,這就是陳繹心。

 「你給我的玉扣打不開……」陳繹心越說就越覺得委屈,他揪了揪聞人離垂在胸口的頭髮,語氣帶點兒抱怨,「阿離怎麼這麼晚才找到我啊。」

 聞人離沒有應話,他從他的空間裡取出一枚哆哆果,又仔細地剝開點皮喂陳繹心,連續三枚喂下,陳繹心終於有了點兒飽的感覺。

 當初聞人離從南境十大魔君那裡把哆哆果都要過來,實在是一個明確的舉動,只有這種果實,銀子和變成小雛鳥的陳繹心都能食用。

 陳繹心吃飽喝足也不用聞人離給他道歉,他就先原諒了,他爬著站起來,然後在澤方和大鵬妖皇的目光下又啃了一下聞人離的唇,「我原諒阿離了。」

 「好,」聞人離應了話,他的神色不覺在陳繹心的親近裡緩和了些。

 「離君,」大鵬妖皇的耐性已經被這旁若無人的倆人給耗盡了,他不再只看著,開了口,「離君可還願意接受我的追隨?」

 說是追隨,可大鵬妖皇過於炙熱的眸光就已經暴露了一切,陳繹心不知當初他和聞人離是如何相識相處的,可這大鵬妖皇明顯對聞人離有非分之想。

 陳繹心反過身來,眼睛微微眯了眯,「不可以!」

 他和大鵬妖皇的一架絕不能省,便只是默默惦記著聞人離,他也不允許,何況他這種將自己心思暴露出來了的。

 「不了,」聞人離拒絕的話幾乎和陳繹心重疊,他又繼續給小陳繹心順順頭髮,繼續道,「我當初救你,是你因為你血液裡有一絲鳳凰血脈的氣息,與你本體無關。」

 這種莫名的好感,沒讓他對當時落難的大鵬妖皇束手旁觀,可他這棵樹從上輩子就被預訂了,其他不管是人族妖族與他再無可能。

 大鵬妖皇聞言身上的氣息瞬間就變成了殘暴起來,可只一現,他又完全收斂,他看一眼聞人離以及他懷裡的小藍鳥,到底選擇隱忍,選擇了妥協。

 「你們到我鵬族寶庫裡挑幾個寶物當做賠禮吧,如此離君可還滿意?」

 聞人離低眸看看陳繹心,他點了點頭,這鵬鳥族裡適合現在陳繹心用的靈材肯定更多,免去他多番尋找,如此便勉強算過。

 可日後他或者陳繹心若還覺得不對等,那必然是還要過來找麻煩的。

 聞人離是這種邏輯,魔宮上下也被他帶歪全是這種強盜邏輯,陳繹心來了之後,那就更歪了。

 也幸好這大鵬妖皇不知道聞人離此刻心中的想法,否則他現在就該吐血了。

 陳繹心被聞人離帶著一同去了寶庫,可還未抵達,他就困意就繼續來襲,他強撐著不睡,可聞人離哄他睡覺的技能一樣點滿,那一下一下輕柔的拍撫,將漫天的困倦湧向了他。

 他眨了眨眼睛,最後告知了幾句,「我困了,可我睡著的時候,阿離不能讓那只青鵬多看你一眼,多碰你一下。」

 「嗯,睡吧……」聞人離沒想到在他看來完全無關緊要的大鵬妖皇,會讓陳繹心這麼在意,但他應了,就會按照他答應陳繹心說的去做。

 他們身上一層煙霧湧起,便是大鵬妖皇和澤方都看不大清楚他們的面目了。

 陳繹心滿意地勾了勾唇,眼睛閉上,不到兩息他又變回一小只的小藍鳥了,「啾……」他低低喚了一聲,便徹底陷入安眠。

 聞人離尋到陳繹心並未即刻繼續上路前往北海水宮,但他也沒住在讓陳繹心不喜的清羽宮裡,他隨澤方回到了水月居,在那裡和楠軻等人匯合。

 水月居一側的建築裡,一呼一吸有一團藍光明暗交替著鼓蕩,便是澤方路過這附近也略有稀罕,聞人離的道侶定然不簡單,他從未在清羽宮任何一個有資質不錯的小主身上見到過這樣的氣息。

 而陳繹心這一覺足足睡了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在一個溫暖的懷裡醒來,他想和以前一樣抱著聞人離繼續親昵,抬起手卻先看到自己的藍翎翅膀。

 「啾?」陳繹心依舊沒能適應這樣的妖體。

 「可是又餓了?」聞人離低聲問著,而他也不是成人聞人離,他們倒真的算是落難夫妻,便是體型變小,也得前後一起這般遭遇。

 可聞人離畢竟活過了三萬年,這點遭遇並不能影響他的心境,他便是變成小娃娃了,照顧陳繹心依舊得手,墨色玉佩和陳繹心的一樣,也在一次修煉時進到他的識海裡。

 他正在嘗試用他會的各種禁制手法將它破解,進境明顯要好過陳繹心,這種進境帶來的影響便是他對照顧小雛鳥的陳繹心,感覺分外熟悉和順手。

 顯然在上界,他沒少做這樣的事情,而他也有感覺,上一世的記憶之門即將為他打開。

 陳繹心誠實地點點頭,然後又被喂了數枚果實,一顆哆哆果搭配從清羽宮裡要來的一些靈果,等他吃夠了,他們才開始說話。

 「你的鳳凰血脈正在復蘇,等它完全復蘇的那一日,便是阿容你恢復記憶的時候。」

 這也算一條速成的捷徑,可在太玄有能提供陳繹心血脈完全復蘇的能量有些難尋,或許那北海水宮裡會有,也有可能沒有。

 「同時這種形體,有利於阿容學習焚天六術,算是因禍得福了。」

 陳繹心人體修煉到金丹期的修為全部被鳳凰血脈壓制得沒影兒,可也不是沒有好處,鳳凰形體研究焚天六術,進境應該遠勝之前十倍百倍,甚至更多。

 「啾,」陳繹心輕輕應了一聲,他的小腦袋蹭蹭聞人離的胸口,算是應了,可再接著他不蹭了,在一樣位置給聞人離啄了兩下,「啾啾!」

 他是要聞人離給他解釋大鵬妖皇的事情,別以為他睡一覺這事兒就過去了。

 有外人的時候,他們自然一致對外,可只有他們,他就要好好調教一下聞人離了,救便救了,還讓人惦記了他這麼多年,想想就生氣!

 「一萬年前我才剛剛化神,來海上是赴早年的一個戰約,路過這裡,青鵬他化成原形摔落在我面前,我便救了,我要去赴一個生死戰約,他要追隨不便,我拒絕了。」

 若不是陳繹心醋意滿滿,聞人離到現在也未必能察覺出大鵬妖皇對他有過他念,他救人的原因簡單,拒絕的原因也是這般簡單,不方便所以拒絕了。

 「回程時沒走這條海線,我便將它忘了。」

 所以他即便再次路過這片海域,他記得靈海門,卻記不得他曾經救過的大鵬鳥了。

 陳繹心依舊氣鼓鼓地吃醋,可聞人離什麼都交代了,他就也不好再揪著不放,「啾?」

 「當然是阿容好看。」

 準確地說,他都沒仔細注意過大鵬妖皇原形,可陳繹心的小藍鳥模樣他卻越看越覺得喜歡,大鵬鳥和陳繹心在他們看來完全沒有可比性,他們本身也沒有可比性。

 陳繹心是上界的純血鳳凰,大鵬鳥只是機緣巧合才得到一絲鳳凰血脈的妖修。

 「啾!」陳繹心誇獎一句聞人離,然後他張開翅膀,終於沒再晃悠地飛到了聞人離的頭頂,他似乎天然對這個位置情有獨鍾。

 聞人離抬抬手,臉上露出明顯的笑意,他就也閉上了眼睛。

 一個男童盤膝而坐,一隻小藍鳥在他頭頂蹦躂,一靜一動,天然和諧。

 他們就在這水月居一側的居所裡住了有半年的時間,住這麼久是為了能讓陳繹心在一個安定的環境,適應好他的鳳凰本體。

 陳繹心的鳳凰本體依舊沒能長大多少,可這半年時間,他待著聞人離身邊,就不急著變回人形,日積月累已然初步適應了這鳳凰本體。

 小翅膀呼哧呼哧地扇著,在運起焚天舞時,鳳凰的傾世之姿已經初見端倪了,但這樣的景致也只能聞人離自己能看。

 澤方提供了這住所,神識就也安分,這半年就沒往這邊掃過,當然也有是聞人離和陳繹心太過安分的原因,幾乎讓他忘了家裡還來了這樣一個大人物了。

 而恰好聞人離喂陳繹心的靈果也幾乎要耗盡了,他們也到了要離開繼續上路的時候了。

 聞人離才抱著一隻油光水滑毛色異常好看的小藍鳥從小院裡出來,卻是要找澤方辭別,畢竟在這裡住了半年的時間,打一聲招呼再離開是應該的。

 「離君這是要離開了?」

 澤方在他們出門的第一瞬息就感覺到了,他便也出現在他們才出院子的小道上了。

 「嗯。」聞人離應了話,然後等著澤方繼續說,他出現得這麼准,必然還有話要說,他們在水月居住了大半年的時間,合理的要求,聞人離願意滿足的。

 「離君和……小殿下,請這邊來。」

 澤方這聲殿下就將陳繹心和清羽宮裡的那些資質出眾的小主們等同了,不過陳繹心在上界被叫殿下的時候更多,離君只限于修為等同,或者地位相當的人喚。

 其他人仙人見到陳繹心更多是喚殿下,陳繹心被叫,下意識就我往這側歪了歪頭。

 澤方不覺神色裡浮現些許淡笑,「請。」

 就在小院子外花園的水榭裡,他們坐下,澤方開口說了他攔路的真正原因。

 「溟風域之外是鮫人海族,月前我水月居有兩艘仙船被劫,連客帶貨,只一人活著回來,他們對人族歷來不善,但還不至於這般兇殘,我隨後又再調查,卻是那一片海域有異寶出世,他們這是要殺人滅口,杜絕消息傳入我人族。」

 澤方說著神色又正經了些許,「我來是想邀請你坐我水月居的船離開,若遇到鮫人海族我們共同抵抗,這路上你所坐之船有何收穫,都歸你所有。」

 聞人離聞言沉默了片刻,他對這海圖相對熟悉些,鮫人海族的地盤和北海水宮幾乎接壤,很有可能是他們發現了那裡,但權杖還在陳繹心手中,這些海族暫時還進不去。

 而澤方的意圖也明顯得很,他想借聞人離之手好好威懾一番鮫人海族。

 「可以。」聞人離點頭應了。

 要坐水月居的船出溟風域,就得再耽擱幾日等澤方的人安排好,聞人離帶著陳繹心又回到之前的居所裡,倒沒再繼續閉關,他抱著陳繹心到水月居所在的海島坊市閒逛,主要添置一些陳繹心喜歡吃的果子。

 「這個叫珊瑚木果,長在深海,極是難得,」一賣家看聞人離一直打量著他身前這些幾乎賣不出去的果子,便是有些畏懼他的氣息,也熱情地推銷起來。

 「配合一些丹方,還是能覺出些滋味兒,有助修為的……」

 「都要了,」聞人離說著先取過一枚給陳繹心玩著先,而跟在他們一側的楠軻則負責後續的討價還價和付錢。

 跟在陳繹心和聞人離身邊,楠軻已經完全被歷練出來了,雖然還是一副面癱臉,可生活技能已經點滿,廚藝,園藝,採買……完全就是居家好男人了。

 聞人離帶著一隻小藍鳥上街真不算稀奇,修士們養各種奇葩妖寵的都有,但更奇怪的是他讓一隻小藍鳥在他頭頂上搭窩,就這就有些稀奇了。

 說搭窩有些誇張了,可小藍鳥的翅膀緊緊扒著,東瞅瞅西看看,偶爾還揪一把頭髮,敢對主人這般的妖寵那可就不多了。

 「阿容可還有喜歡的?」聞人離近來更多用神念和陳繹心交流,陳繹心現在妖體只能發出「啾啾」的聲音,雖然好聽,可只夠傳達他情緒上的一些意思,生氣或者撒嬌,其他更複雜的就不能了。

 「啾!」陳繹心又喚了一聲,小腦袋又蹭蹭聞人離的頭髮,他的意思可不含蓄,「我最喜歡阿離!」

 聞人離眸色暖了暖,帶著陳繹心繼續逛,還順帶買了好些逗他玩兒的小玩意兒,鈴鐺,撥浪鼓,盡是些他兒時都不愛玩現在卻能扒著半天不放的玩意兒。

 回到聞人離身邊的這段日子,陳繹心真的安心當一隻鳳凰幼崽了,對什麼都好奇,對什麼都想嘗上一口,又饞又懶還貪玩……

 當然他最愛玩的對象還是聞人離,尤其對他的樹苗靈體特別感興趣,別的東西他玩半天就扔一邊了,唯獨聞人離的小樹苗,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扒在懷裡。

 「啾啾……啾……」這可真是萬能的一個音,陳繹心哼起歌兒來了,哼著哼著,聲音弱了些,聞人離才將它頭頭頂抱下來,他已經睡著了。

 聞人離輕輕揉揉陳繹心身上絲滑如錦緞般的翎羽,一個小結界從陳繹心四周支起,周圍一切聲音都離他不見,聞人離則繼續慢悠悠地抱著已經玩累的他回水月居去。

 他們從這個街道走過,澤方和大鵬妖皇所在茶室的結界也才撤去,他們的目光也都落在聞人離抱著陳繹心消失的那個街角。

 「這小藍鳥是什麼來歷?」光它在水月居里弄出的動靜,就讓澤方覺得不凡了,再有它能讓聞人離這樣的人為他動情,只會更加不凡。

 「十九次洞出生,九府送它過來,新生幼體,血脈裡還有一股讓我都畏懼的氣息?」

 那一日陳繹心在聞人離頭頂是有示威到的,那一刻陳繹心在他眼中是絕對危險的。

 他們妖族血脈的等級非常嚴格,即便他是化神的妖修,在這種等級面前,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無能為力。

 「那會是什麼?總不可能是鳳凰吧……」鳳凰是天空族當之無愧的第一神族,任何鳥禽只要有一絲鳳凰血脈,都會不凡。

 澤方隨意地說著,卻見大鵬妖皇的面色更加凝重了,他略詫異地道,「真是鳳凰?不可能,太玄怎麼可能會有鳳凰出生。」

 「是不可能,但它有可能有機緣得到了比我更濃郁的鳳凰血脈。」

 大鵬妖皇說著回轉過身體,重新落座,神色看著依舊在思考和聞人離陳繹心有關的事情,澤方看他如此就也回坐,他以朋友的立場繼續勸上幾句。

 「那它的未來不可測,你更不能和他們為敵了。」

 「我知道,」活過一萬年的大鵬妖皇就不可能是傻的,可是情之一字難以說清,還是向來一動情就容易死心眼的妖族。

 「都一萬年過去,有何不能放下,鮫人族不是有預言這一世會變天嗎?這才是你我需要看重的。」修士為修長生,便不為長生,為看看這太玄之外的天地,也是值得的。這澤方到也算難得的清楚。

 大鵬妖皇聞言抬起一杯茶,對澤方抬了抬,「你說的對。」

 可即便知道澤方說的對,要做到也是很難的,所以僅僅是認可他說的對。

 澤方聞言笑了笑,沒再多說其他,抬起茶杯回敬了他。

 七日後,水月居的船準備好,除聞人離陳繹心這一行之外,還有澤方統帥的水月居修士,這兩艘船之外還有一艘卻是水月居準備給清羽宮的。

 這澤方相當狡猾,他說他們乘坐船隻的收穫都歸聞人離所有,卻只限於他們這艘船的,至於其他艘船上的修士能有什麼收穫,就不在聞人離索取的範圍內了。

 聞人離自然不可能沒發現澤方多艘船出行的用意,他對澤方輕輕頷首,然後就帶著開始對穿金戴銀感興趣的小藍鳥進到他們的船艙裡去了。

 而澤方一口氣默默咽回去,他都做好被質問,然後解釋一堆的準備了,可聞人離似乎對這些利益沒他以為的那般在意,他在意的也相當明顯,就是他懷裡的那個小東西了。

 「啾!」陳繹心輕輕啄了一下聞人離的手,聞人離不在意,他可在意了。

 「無妨,阿容看上什麼,我幫你取來。」

 聞人離一根指頭輕輕撓著陳繹心毛茸茸的腦袋,撓得他完全沒了脾氣,「啾……」

 這聲輕喚就沒什麼意思了,就是一句略舒服的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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