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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骨尋蹤》第21章
21.一波未平波又起

喬郁抿著嘴唇沒有回答,但是蒼白的臉上卻浮現出一點紅暈,叢戎低笑:「你多大個人了,還做噩夢。」

「不是噩夢,至少現在看來不是。」喬郁搖了搖頭,抿著嘴想了想開口道:「我在肖國振的書中看到過一段話,大體是說在幾千年前,古代人為了製作瓷器有以身喂瓷的做法,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這次的案子和這個傳說有些關係。」

「什麼意思?星星你夢到了什麼,怎麼醒了就開始說胡話?」齊跡托著腮問道。

「我……」喬郁剛想把夢的始末說出來,可是一抬頭看到叢戎帶著笑意的目光就覺得很沒面子。自己怎麼說也是活過兩次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本來以為這顆心早就麻木的失去了直覺,可是當夢中叢戎摟住自己抗下那一槍時,他真的慌了,那種從心窩裡散發出來的疼痛再次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難受。

喬郁尷尬的笑了笑,把自己夢見的情景說了出來,當然沒有說最後叢戎幫自己擋槍那段。

大家聽完都一臉無奈的盯著喬郁,齊跡更是誇張的捧著臉作祟拜狀:「星星,我發現你好有寫小說的潛質哦,這夢做的比寫的還精彩。」

「一邊去,說正事呢。我真覺得那個肖國振有問題,你們怎麼就是不相信呢。」喬郁推開齊跡,心裡憤憤不平,他就知道說出來會是這個下場。

歐陽捂著嘴直笑,「不是我們不信,是你說的這些太扯了。本來夢就和現實是相反的,更何況肖國振人家是教授哎,平時斯文的能掐出水來,你讓一個每天只會說之乎者也的人去舞槍弄棒也太不靠譜了。」

「就是啊,我看星星你是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做這種夢,肖國振他兒子是壞蛋又不代表他也是,你想太多了。」舒晴貼心的拍拍喬郁的肩膀說。

喬郁抿著嘴想要反駁,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總不能告訴這些人他是靠直覺和殺手之間那種相似的眼睛判斷出來的吧。

正在糾結到底怎麼說服這些人時,叢戎走過來開口道:「你剛才說的那個以身喂瓷是什麼意思?」

喬郁想了想說:「我聽過一個傳說,在商代時期,有一個鐵匠會能鑄造出天下最好的寶劍,當時的大王聽說後就下令,逼鐵匠在一個月內鑄出一把吹毛立斷的寶劍,如果做不出來就殺了他。可是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等到鐵匠找到鑄劍用的材料時一月之期已經快到了,萬般無奈之下,鐵匠的女兒為了保護父親跳進鑄劍用的熔爐化成一把利劍獻給了大王。這個就是古書裡記載的最早以身喂器的典故。」

叢戎聽了之後摸著下巴說:「那你的意思是說『以身喂瓷』其實指的就是用人的身體來製造瓷器?」

「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一切都可以解釋了,李曉敏被人挖去的肝臟說不定就是用來制瓷了。」

「靠,星星你發燒說胡話啊?這種推測也太沒譜了,法院是講證據的,你拿不出指控肖國振的證據,就憑一個完全脫離實際的夢就胡亂猜測,你當法官是傻瓜嗎?」齊跡受不了的撓著頭,不解的看著喬郁。

「我沒說靠自己的一個夢就要去起訴肖國振,我只是想弄清楚李曉敏的肝臟到底去了哪裡,用來幹什麼了。」

「那你說的什麼『以身喂瓷』又是什麼意思?現在的證據全部指向肖遠征,你卻偏偏放著他不管去查他老子,這事跟他老子有什麼關係啊?我看八成是你這腦袋被炸傷了到現在還沒好。」齊跡很少說話這麼尖銳,可這次對喬郁卻完全沒留情面。

賀君之拍拍他的肩膀,「齊跡你這是幹什麼,星星也是想盡快查出真相,沒別的意思啊。」

「可是這完全是在白費功夫啊!如果肖國振才是殺人犯那肖遠征算什麼?總不能是老子殺了人讓兒子頂罪吧?」齊跡煩躁的翻了幾頁資料,不耐煩的仍在桌子上。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喬郁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拽住齊跡。

「……我、我是說你這是白費功夫……」

「不是,後面那句。」

齊跡撓撓頭,被喬郁搞得有點發蒙,「我辟里啪啦說了一堆,哪還記得住哪句是哪句啊……」

叢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開口道:「他說老子殺了人讓兒子頂罪。夜星你想到什麼了?」

「你說會不會從一開始肖國振就預謀好把罪名往肖遠征身上安呢?說不定肖遠征根本就沒有說謊,他真的沒有見到李曉敏的手鏈,而且案發那一晚也沒有出過家門,是肖國振開著他的車殺了李曉敏,然後看到我們來找肖家就順勢把那個手鏈嫁禍給肖遠征。」喬郁皺著眉思索著繼續說:「監控錄像裡拍下的鏡頭其實就是肖國振,他帶了面具是故意迷惑警方的視線,讓我們以為是肖遠征故意擋住臉,這樣我們就壓根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叢戎點點頭,「這樣想倒也說得通,可一直與李曉敏在日記對話的人怎麼解釋?以肖國振的歲數都能當李曉敏的爸爸了。」

喬郁想了想突然覺得豁然開朗,他低笑一聲,「老大,愛情是不分年齡的。我一直覺得李曉敏寧願看著肖遠征和別人上床也不和他分手特別奇怪,現在想來沒準她是想用這個來掩飾另一段不可告人的感情。」

歐陽受不了的擺擺手,「靠,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夠重口味的,父女戀,嘖嘖。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如果肖國振真的和李曉敏在談戀愛,那為什麼還要殺了她?」

賀君之靠著牆淡淡的說:「星星不是說『以身喂瓷』麼,沒準兒肖國振一開始接近李曉敏就是想要殺了她,寫在李曉敏日記裡的那些話也不過是一步步的引誘她落入陷阱。」

想到這裡所有人莫名的打了個寒戰,如果一個人處心積慮的接近你,滿嘴說著我愛你,背地裡卻時時刻刻想著怎麼殺了你,那也太恐怖了。如果這就是真相,那對於李曉敏真的太殘忍了。

舒晴不舒服的抖了抖肩膀,托著腮說:「可是,我還是弄不懂。肖國振既然想拿李曉敏來做瓷器,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幹嘛還要挖走她的肝臟。」

叢戎盤著腿笑了笑,「這個估計只能親自問問肖國振本人了。喂,夜星,明天早上T大有一場肖國振的演講,你去嗎?」

喬郁一聽這個眼睛都亮了,他急忙放下杯子站起來,「去,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這老頭子還能折騰出什麼來。你等一下,我先去洗把臉咱就走。」

「你急什麼,現在深更半夜的去了也不開門。正好T大離我家近,你跟我一起走,等天一亮咱一起去唄。」

喬郁揉揉發疼的眼睛,「去你家不太好吧……」

叢戎心裡忍不住想笑,裝什麼矜持啊又不是沒去過,上次去我家弄得雞飛狗跳的不是你了是吧?當然這些只能腦袋裡想想,對於黎夜星這傢伙就得軟硬兼施,小屁孩死倔死倔的,得當順毛驢哄著。

「我可不是誠心邀請你去,別誤會,我是正好要回家換衣服,你愛去不去。」叢戎瞥了一眼喬郁,拿起包就要走。

喬郁惦念著夢裡叢戎給自己擋的那一刀,心裡湧出小小的愧疚,他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叢戎,「那個……我跟你去就是了唄。」說著他生怕周圍看熱鬧的齊跡他們亂起哄,拿起衣服就竄進了電梯。

看著喬郁的背影,叢戎挑起眉毛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拐喬郁回家,有些時候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才是王道。

賀君之走過來低笑著說:「記得下手輕點,別折騰的第二天早晨下不來床。」

叢戎沒忍住笑著捶了他一拳:「去你的,我可是人民警察。」

「切!」眾人忍不住嗤笑,老大跟你混了這麼多年,你對星星的那點心思誰還看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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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叢戎的車裡,喬郁有些侷促的看著窗外,腦袋裡一直迴響著叢戎說的那句話「我來就是帶你走的,你不走我就跟你一起留在這裡。」他的眼睛和平時看到的不一樣,少了幾分凌厲變得如水一般溫柔。

喬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只是一個夢卻一直惦念著胡思亂想。打在叢戎後背上的那一槍像一把匕首結結實實的捅進他的心窩,他承認自己從來沒有像這樣慌亂過,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這是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一切都是假的,肖國振是假的,烏鴉是假的,就連叢戎說的話都是假的,真好。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失落?

喬郁苦笑著搖搖頭,就憑叢戎平時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也該知道這麼溫柔的話他這輩子說不出來,喬郁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叢戎握著方向盤用餘光看著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心裡有些擔心。「你怎麼了,還在想剛才那個夢?」

「沒,我在想案子。」喬郁下意識的回頭,握緊了衣角。

叢戎笑了笑沒揭穿他的謊話,黎夜星,大概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眼睛都會眨的特別厲害。

「別逞強了,你這眼眶黑的都快趕上大熊貓了,趕明兒我把你送動物園都不用化妝了。」

喬郁白了他一眼,「好像你也沒比我好哪去。蓬頭垢面的和只黑猩猩似的。」

叢戎失笑,「咱倆誰是『星星』啊?弄反了吧。」說著一打方向盤車子轉了個彎。

這時喬郁的眼睛不經意的掃到後視鏡,發現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輛黑色的車。凌晨馬路上的車本來就少,現在突然出現一輛車緊緊跟在後面十分可疑。

喬郁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用眼角一直注意著身後那輛車的動靜。這時正好遇上紅燈,叢戎一個剎車穩穩地停了下來,身後那輛車也悠悠的停在了後面,喬郁探出身子貼到叢戎身邊。

叢戎措手不及,低下頭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喬郁的視線,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睛看著自己,他感覺喉嚨有些發乾,「你、怎麼了?」

喬郁絲毫沒看出叢戎的不自在,他抓著喬郁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說:「注意後面那輛車,它很可疑。」

淡淡的呼吸帶著體溫撲到叢戎的耳廓,小小的像一把刷子在上面撫蹭,從耳朵一直癢到心窩。叢戎的眼睛瞬間暗了下來,盯著喬郁的嘴唇看了良久才開口,一張嘴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別往後看,我們耍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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