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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骨尋蹤》第52章
52.攝魂之血染教堂

坐落於城郊的希爾斯丁大教堂,是T城唯一的哥特式建築。

恢弘的教堂,猶如一把把直衝雲霄的利劍,尖銳的穹頂上雕著繁複的花紋,細長的彩色玻璃窗上繪著慈祥的聖母,一切都顯得那麼端莊而肅穆。

可是那些在這裡虔心禱告,舉行彌撒的人卻不知道,在這座宏偉的教堂深處上卻上隱藏著世間最黑暗的罪惡。

喬郁躺在高高的紫色祭台上,身體被金色的鏈子緊緊束縛著,身後跪著一群白衣教徒,虔誠的低著頭吟誦著經文。他的神智很清醒,但怎麼也睜不開眼睛,雙眼像不聽自己使喚了一樣被人強行封住,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

他知道自己被陳音帶走了,但是具體身在哪裡他卻猜不到,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隱隱可以聽到唱詩班孩子們的歌聲,心下瞭然,這裡估計離教堂不遠。

這時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接著喬郁身旁陷下去一塊,一雙冰涼的手拂過他的臉,那感覺像被毒蛇纏住一樣,讓人不寒而慄,喬郁的睫毛不安的抖了抖,

陳音低笑一聲:「醒了?」

喬郁睜開雙眼,視線對上陳音那雙嫵媚多情的眼睛,心裡隱隱開始為接下來如何應付這個狡猾的男人作準備。

陳音用細長潔白的手指順著喬郁的眉眼滑到鼻樑,低聲道:「現在覺得怎麼樣?想起你愛的人還是會心痛嗎?」

「我的頭很疼……陳音你……」喬郁迷迷濛濛的想要坐起來,但是卻被身上的金色鏈子緊緊的鎖住動彈不得,「這裡是哪裡?你把我帶到這裡想做什麼?」

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後的粘糯,同時還微微發顫,像是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陳音很滿意喬郁的反應,優雅的撫了撫如緞的長髮,「你不需要知道這是哪裡,你只要知道我會幫你就足夠了。」

喬郁故意裝作驚恐的樣子往後縮了縮,快哭了似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只是去酒吧喝酒,什麼也沒有做過,你把我抓到這裡到底要做什麼?放我走……我要回家!」

陳音溫和的勾起嘴角,神色媚的彷彿開出一朵艷麗的芍葯花,他安撫似的抬起手,撫摸喬郁的胸口:「你不用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相反這個世界只有我才能拯救你。你不是恨透了那些害你傷你的人了嗎,那我就幫你報仇,把他們一個一個都剷除怎麼樣?」

喬郁看陳音終於按捺不住露出了爪子,心裡露出幾分喜色,但是臉上卻還是一副驚恐的樣子。

他全身嚇得不住發抖,眼裡噙著淚花眼看就要哭了,「我不要報仇,你們抓我是犯法!我、我要告你強行囚禁!」

陳音嗤笑一聲,連帶著身後那群低著頭的教徒都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個毛沒長全的孩子,難道你還沒認清形式嗎?現在不是你威脅我,而是我願不願意放你走。你乖一點,自然一會兒就少受點苦,否則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喬郁狠狠地抖了一下,啜泣道:「那……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音撩起身上那件赭色的袍子,露出一段潔白如藕的胳膊,他湊過來,薄薄的嘴唇貼著喬郁的臉頰,低聲說:「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我看得出你其實很沒有安全感,你膽小懦弱,對待愛情畏畏縮縮,就算被背叛也隱忍著,這樣的生活你不累嗎?」

喬郁咬住下唇,垂下眸子,「我、我沒有。」

陳音挑起他的下巴,繼續說:「寶貝你有,你現在心裡其實在流淚吧?愛上同性已經是罪惡了,結果你愛的人卻一次次的傷害你,這樣值得嗎?你付出這麼多就該被人拋棄嗎?」

他的話帶著十足的蠱惑意味,輕描淡寫的腔調卻在尾音處故意壓低,讓人瞬間置身於曾經經歷的苦痛中。

喬郁他的臉色變得慘白,流著眼淚看著陳音說:「我就算恨……又能怎麼樣?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害怕……」

陳音低聲笑著,醇厚低沉的聲音在教堂伸出迴盪,所有的白衣教徒害怕的抖了抖,全身立刻泛起了寒意。

「所以,我才是只有我能幫你。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幫你除掉你恨的所有人,但是相對的,你……要送給我一點東西作為交換。」

喬郁心裡最關心的就是個這個,他猜想陳音跟王曉娟和林家兄弟的死絕對脫不了干係,但是想了很久也猜不透,他慫恿別人殺人為的到底是什麼,現在陳音既然提到了這個事情,那自己千萬要小心,不能落入他的陷阱。

陳音看喬郁低著頭,臉色蒼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以為他害怕了,於是笑著說:「別害怕,我不會要你的命作交換的,我要的東西對你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這樁買賣你絕不吃虧。」

喬郁猶豫了許久,才弱弱的開口道:「那……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沒錢給你。」

陳音笑著聳了聳肩,「我不要錢,只是要你身體裡一點東西罷了。」

說著他對身後的眾教徒揮了揮手,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年輕男子拖著一個金色的盤子走上前來,「主人,您要的東西。」

他溫柔的撫了撫男子的臉,男子瞬間臉色大變,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盤子裡的東西瞬間砸在地上,陳音眉頭皺起來不耐煩的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廢物!拖出去,砍掉一隻手。」

接著兩個教徒上前,拖著喊得聲嘶力竭的男子離開了大廳,一時間教堂裡一片死寂。

陳音戴上白色的手套,撿起地板上的一把刀子,慢悠悠的走到喬郁跟前,「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開始。」

喬郁實在不知道陳音到底搞什麼把戲,於是裝作驚恐的尖叫起來,在祭台上奮力掙扎,「不!你別殺我!別過來別過來!」

陳音那張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挑起秀眉,接著四個高大的白衣教徒圍了上來,一把按住喬郁的四肢。

這四個男人使的都是蠻勁,一看就知道沒練過功夫,喬郁不用動手都能輕易的掙開他們,但是現在陳音這副蛇蠍美人的樣子實在是吊足了他的胃口,他真的很想看看,這位長得比花還美得男人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他喊得嗓子都啞了,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看著提刀上前的陳音,痙攣一把叫嚷著:「放我走!我要回家!陳音你答應不殺我的!」

陳音蹙著秀眉,很不耐煩用刀子在喬郁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你再廢話我立刻殺了你,我只要你身上一點東西,留你的狗命也沒用。」

說著揮刀就砍了下來,一刀凌烈的寒光閃過,一顆小型的煙霧彈炸開,誰也沒有看到喬郁是怎麼做到的,再睜眼祭台上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四個彪形大漢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抽搐,而陳音手裡的尖刀狠狠地CHA進祭台上,而那個位置正是剛才喬郁腦袋的位置。

層層迷霧散去,喬郁人已經躍到了彩色玻璃窗前的十字架上。

陳音愣了一下,接著眼睛裡透出凜冽的殺氣,那張艷麗的臉此刻瞬間如同玉面修羅一樣透著詭異的陰氣。

「你是裝的?」

喬郁冷哼一聲:「算你還有點腦子,在酒中放了迷幻藥以為我不知道?」

陳音心裡千回百轉,神色更加陰厲狠辣,「你從一開始出現在酒吧就已經打好了注意?」

喬郁沒吭聲,縱身一跳,在空中揮刀對著陳音的喉嚨就是一刀,陳音倉皇躲閃,墜地長袍凌亂的散在地上,他踉蹌幾步,喬郁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抬腿把他踹倒在地。

陳音一口血吐出來,蒼白的臉上沾著血絲,猶如雪地盛開的梅花,「你到底是誰!?」

「亡你命之人!」喬郁懶得和陳音廢話,他想速戰速決,把陳音帶到警局再審,於是動作越發的狠辣起來。

陳音論功夫根本就不是喬郁的對手,只能被迫狼狽躲閃,而那些白衣教徒一個個都像木頭莊子一樣站在那裡,竟然沒有上前阻攔的。

喬郁心中雖然疑惑,但是手中動作卻一點也不敢怠慢,一個直拳打中陳音的肚子,右手刀子一揮,陳音驚叫躲閃,但是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痕卻已經劃在了陳音臉上。

猩紅的鮮血湧出來,陳音原本美到極致的臉此時卻滿臉血污,猙獰的嚇人。

他嘶吼一聲,全教堂的彩色玻璃瞬間爆成碎片,轟一聲砸在地上,白衣教徒身體猛的一抖,像魂魄突然歸為一樣,猛的抬起頭來。

陳音摀住傷口,用盡全力躲開喬郁的攻擊,他對著那群白衣教徒揮了揮衣袖,瞬間所有人狠狠地抖了一下,接著猛地抬起頭,一個個臉上露出猙獰的殺氣,衝著喬郁撲了過去。

其中一個披著白袍的年輕女孩目光呆滯,卻身形如鬼魅般閃到喬郁背後,抬手就要掐他的脖子,喬郁大驚身體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彎下腰抬腳對這後面狠狠一踹,接著揚手就是一刀。

女孩的胳膊被劃破了,卻像沒知覺一樣再次撲上來,喬郁心下大駭,不想傷及無辜,可是周圍的白袍教徒越聚越多,把喬郁團團圍住,像要吃人的狼一樣,凶狠的衝上來,對著喬郁就開始撕咬。

喬郁從沒見過這麼邪門的陣勢,這些人完全失去了意識,靈魂好像被陳音控制了一樣,每次他對著陳音發起攻擊的時候,就用幾十個不知死活的教徒衝上來,甚至有幾個人被喬郁的刀子誤傷,皮肉都翻出來,也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喬郁不被這些人挾制住完全無法施展,眼看著陳音就在不遠處笑的格外陰毒,卻無計可施。

這時陳音低笑出聲,揮舞著雙手,赭色袍子被灌進教堂的風高高吹起,「既然你壞了我的規矩,那就等著接受天的懲戒吧!」

接著他如做彌撒一般,雙手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嘴裡低聲念著咒語,所有的白衣教徒猛地頓住,揚起脖子嘶吼一聲,眼眸瞬間如染血般鮮紅一片。

陳音狂笑著,墨色的頭髮在空中飛舞,艷麗的面頰和上面那條猙獰的血痕構成一幅詭異的畫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闖進來,這都是天意!從這座教堂出去的人,不是變成了厲鬼就是成了這幫行屍走肉中的一員,你一樣也逃不掉!」

他凶狠的瞪圓了眼睛,白色的眼球迅速爬出許多條血絲,雙手交握跪在祭台上,低聲的唱起了歌。

這聲音跟王曉娟的手裡鈴聲一模一樣,鎮魂攝魄的聲音在偌大的教堂裡迴響,每一個音符都彷彿掛上了倒刺,凶狠的闖進人的耳膜,直直的鑽進人的大腦,把腦海裡的血肉攪了個天翻地覆。

所有的教徒聽到歌聲以後完全迷失了自我,他們有的哭有的笑,七竅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接著歇斯底里的狂叫起來,拿起身邊一切可以攻擊人的東西向喬郁衝去。

饒是從小經歷過廝殺的喬郁看到眼前的陣勢也嚇了一跳,胸口不自覺的狂跳了幾下,心裡大駭道:這到底是什麼邪門歪道!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夠自由控制人心的催眠師嗎?

來不及細想,喬郁只能硬著頭皮跟那群瘋了似的教徒廝殺,現在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算這些人是無辜的,此刻也變成了沒有意識的殺人工具,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

想及此處,喬郁一個躍起,對著身後一個襲擊他的教徒就是一刀,鋒利的刀子飲了血更加凜凜帶著殺氣,揮刀轉身,一個快步向前,伸腿橫掃了眼前的十幾個人。

一幫人倒下又有另一幫人衝過來,前赴後繼應接不暇,喬郁想靠近陳音一步都不可能,漸漸地他的體力支持不住,一個不留心被幾個教徒擊中,尖細的木刺狠狠地CHA進了他的右肩膀,手中的刀子猛地一顫,砸在了地上。

祭台上用歌聲控制教徒的陳音,看到喬郁體力不支,瘋狂的大笑起來,接著雙手對扣改換了曲調。

原本高亢恢弘的歌聲瞬間婉轉悠揚起來,猶如高山瀑布驚濤駭浪揚起後娟娟流入深潭的靜水,清幽婉轉,潺潺繞樑。

這一刻,所有的教徒都停下了動作,麻木的圍成一個圈,把跌倒在地的喬郁圍困在中間。蠱惑人心的歌聲此時溫柔的如一隻掠過耳鬢的螢蟲,捲起細小的髮絲撓刮著耳膜。

喬郁的傷口留著鮮血,可是一時卻越來越模糊,他知道一定是陳音的歌聲在作怪,於是狠狠的對著傷口咬了一口,涓涓流著血的傷口碰一下就疼到骨子裡,更何況是這用盡全力的一咬。

他疼得差點尖叫出來,可是痛楚卻還是敵不住越來越強的睏意,眼前一片天昏地暗,陳音艷麗的身影恍恍惚惚最終化成了一抹紅暈,他再也支持不下去,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在黑暗來臨前的最後一刻,喬郁在心裡默念:叢戎……但願你能找到我,如果我還能活著見到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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