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新來乍到
第二天王爺卯時未到便先起了床,懷遠一向是和王爺一起練劍的,便和王爺一起沐浴去了後園。只剩峰兒睡到巳時才起來。等他梳洗完畢,王爺早已經吃過早點去了前院。其他人也各幹各的事情,只有寶兒平時就喜歡賴床,和他一起吃早點。
瑞王爺到了前院後聽下人說那少年已經醒過來,便先去看那少年。
走進暫時安置少年的客房時,少年正靠在床上喝湯,看見他進來,拘謹的放下湯碗,動了動身子似乎想起來。瑞王爺走過去一手按著他的肩膀,柔聲說:
「好好躺著吧。」
那少年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再動,頭卻低下去,細長的手指在被單上絞著,可見心情緊張。
「身子好些了?」瑞王爺坐到他床頭,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那少年倒沒有躲,輕輕的嗯了一聲。
「知道我是誰嗎?」瑞王爺又問。
「你是……」少年偷偷抬眼看他,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連忙又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覆在上面,「瑞王爺?」
雖然是問詢的語氣,少年自己也知道是沒錯的,聲音便更低了些。
「嗯。」瑞王爺含笑應了聲,思索著該如何開口告知少年的命運,少年已抬起頭來,臉有些紅,似乎鼓足勇氣一般看著瑞王爺。
「我……以後就是你家裡的奴才了麼?」
「也不一定。」瑞王爺笑容親和,「我將你從縣衙那裡要過來,你的宗卷已經都放到了我那裡。以縣衙戶籍的角度來說,你算是入了我府裡的奴籍,不過……」他頓了頓,見少年睜著一雙黑沈沈的眼睛有些彷徨的看著自己,心裡不禁一動,輕咳了一下才說,「至於你以後怎麼安排,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吧。」
「我的哥哥嬸嬸他們呢?也在你府上嗎?」
「他們是隨縣衙安排的,我只要了你。」
少年眼睛一紅,卻咬著嘴唇低下頭去。
「你以後就安心在我的府裡,以前的那些就忘了吧。人生在世,世事無常,想開些,放開心胸就好。」瑞王爺輕攬著他的肩膀,低著頭柔聲安慰。少年也是富貴家的人,也知道從來沒有一個主人會如此低聲細語的對待自己家的奴才。可他到底沒有真正伺候後別人,雖然經歷了牢獄之災,幾個月的路上顛簸吃盡了苦頭,卻還沒有身為下人的自覺。只覺得數月來這人是第一個關懷自己的人,心裡一暖,許久未落的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
瑞王爺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哭,徐管家進來他輕聲吩咐讓去準備熱水新衣。
少年哭了好久,漸停了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從瑞王爺的懷裡坐起來,那人卻一手托了他的下巴,麼指在他臉上輕輕撫摩了一下,說:「都哭成小花貓啦。」
他想笑一下,卻又緊張,心裡也隱約知道這人存了什麼心思,一時卻不敢多想,只好僵著身子任他在自己的臉上撫摩。
等管家帶著小廝將熱水抬到窗前,瑞王爺低頭問他:「你這一路也沒怎麼清洗吧?好好泡一泡,讓他們給你弄乾淨些可好?」
少年只覺得這人說話溫柔,凡事徵求自己的意見,一點都沒有主人的架子。他一路受苦,到了維縣又大病一場,此時身上早已髒臭不堪,自是點頭同意。
只是脫衣的時候那人也要幫忙,他有些不好意思,左支右擋的想拒絕,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等他苦思良策的時候那人早將他脫的赤條條的,抱著放進了水桶裡。
之後由小廝來幫少年搓洗,瑞王爺卻出去了。
下午的時候少年在床上昏昏欲睡,瑞王爺又進來看了看,和他說了兩句話便沒多留。 晚上有小廝給他送藥來,他便問那小廝:「你們王爺看起來很容易親近,他對待下人都很好嗎?」小廝回答:「王爺待我們一向是很好的,徐管家有時候倒嚴厲一些。」
少年大感放心,他自從家破,受盡主人嘲諷鄙薄,又知自己被充了奴籍,一直忐忑不知會被送給什麼樣的人家。他從小被嬌慣,哪能受得了什麼苦,卻不想還有一些運氣,遇到這樣一個和善的人家。
隔天少年已是大好,一早起來梳洗完畢,管家安排著吃過早點,也沒說需要他做什麼,他便一個人呆在屋子裡。近中午時小廝來叫,說瑞王爺讓他去後院吃飯。
他納悶後院一向為女眷所在,平時不允外人進入,難道是讓自己伺候後院的人?
不敢多想,只隨著小廝左拐右拐到了一處半圓拱起的入口。門口有人等候,那小廝將他交給那人,便折回前院去。
少年知道王爺家自是規矩不同,也沒多問。他本以為裡面那人會將他引入僕人的住所,誰知一路走去,竟是朝主屋過去的。
少年的眉頭皺了皺,他中午還沒有吃飯,現在已經有些餓,自是希望吃完飯再做事。看這樣子,竟是要他先幹活了。可是人在屋簷下,自己也再不是原來的少爺,只能默默跟著進去。
進去後就見六個人圍著一個桌子說說笑笑,正中間的自是那瑞王爺。其餘五人見他進來,一下子住了口,各個笑吟吟的看他。
瑞王爺本身朗眉星目,唇紅齒白,很是英俊,而他旁邊那五人一個個眉目清秀,竟沒有一個輸於那瑞王爺,只是少了王爺那種高貴的氣質,臉部線條顯得更柔和罷了。
少年本來還想著需要自己做什麼,又困惑這兩天管家從來也沒教過他在府裡的規矩,怎麼就讓自己過來了。自己向來五指不沾陽春水,一時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過來吧,坐寶兒的旁邊。」瑞王爺招呼他,一個小廝馬上在寶兒的旁邊加了一個座椅,又拿過碗筷放在桌上。
少年一怔,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站在那裡。
「過來坐啊,趕快吃飯,我要餓死了。」就見旁邊一個穿著紫色錦袍的少年過來拉著他,年紀與他相仿。
他被少年拉著坐到空著的那張椅子上,其他人看了看他,又轉頭去看瑞王爺。
「這是楚知遙,我前兒個從縣衙那裡接回來的。」瑞王爺對其他人說,又轉頭將其餘五人一一介紹給楚知遙。其餘幾人都對他笑著點了點頭,只有寶兒嗯了一聲,筷子伸過去,夾了塊鯉魚肉。
席間也無人說話,楚知遙不知瑞王爺是何用意,又不知身邊這幾人是什麼身份,忐忑不安的,也不敢去夾菜,只捧了碗挑著米粒一口一口的吃,還是旁邊叫南宮劍的給自己夾了幾筷子菜。
吃了幾分飽的時候,就聽見另一邊寶兒放下筷子,大聲說:「我吃飽了。」
其他人沒怎麼說話,坐在那裡細嚼慢嚥著,只楚知遙略略感覺旁邊的寶兒似乎對自己有一股子敵意,他捧著碗,也不知要不要再吃下去。
寶兒見沒人理他,站起來要離開,瑞王爺哼了一聲:「坐下。」
也沒見他如何嚴厲,寶兒卻停了下來,看了王爺一眼,轉頭狠狠白了楚知遙一眼,又坐下了。
過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停了箸,用小廝奉上來的熱巾擦乾淨手,小廝們上來將碗筷食物等撤下去,給幾個人添了杯熱茶。
瑞王爺慢條斯理的品著那盞茶,許久不說話。直到喝的差不多,交待峰兒給楚知遙安排一下房間,便叫眾人散了。
楚知遙跟著那叫峰兒的青年,穿過剛才吃飯的大堂,經過一條迴廊,前面便是一溜灰瓦紅磚房,左右兩排,似有十來間。廂房前面窄窄的一片空地,種了幾株石榴和鳳仙花,沒幾步過去便是一間大房,門被一扇屏風擋著。
峰兒將他領進其中的一間廂房,裡面竟也不小,裝飾清雅,傢俱什麼的比他以前在家裡臥房的還要精緻一些。
「住這間房你看喜歡嗎?」峰兒問他。
楚知遙囁嚅著:「府裡奴才都住的這麼好嗎?」
峰兒撲哧一聲笑出來,領著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你現在還不是奴才呢,估計爺會找個時間告訴你的,你先安心住這裡就好了。」
楚知遙心裡越發的迷糊,低著頭不說話。峰兒又問他喜不喜歡這裡,他就點了點頭。
「你看看屋子裡有什麼不喜歡的,告訴我,我幫你換。」峰兒聲音清潤,說出話來分外溫柔。
他點點頭,大略看了看屋子,又搖搖頭。
「那你歇著吧,廂房後面是花園,悶了可以去那裡走走。不過沒有王爺吩咐,可別出了這後院。」峰兒又交待。見他沒有什麼話,便起身告辭了。
楚知遙坐在房間裡,一會兒想這瑞王爺不知葫蘆裡賣什麼藥,一會兒又想到自己原本富庶快樂的家一夜間支離破碎,事故接連發生,他都一直沒有時間好好想清楚。家里長輩一向將他當孩子一樣的寵,有什麼事情也不告訴他。待大難來臨,更是一團混亂,直到現在他也只知道家裡是因為犯了什麼謀逆罪,可究竟怎麼犯的,他一點都不知道。
只知道從前的一切是再也回不來了,慈母嚴父,還有家裡的兄長姐妹,不知道他們現今身處何方。
他落了一會兒眼淚,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見後院靜悄悄的,便走出門,往後面的花園走去。
後面的花園繁花似錦,似乎佔地不少,左邊不遠處一個涼亭,幾棵蔥蔥鬱郁的大樹籠在上面,還能聽到流水聲,似乎下面穿了一條小河。他便往哪邊走過去。
才沒走兩步,就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寶兒,別跟爺鬧脾氣,嗯?」聲音有些含糊,卻也能辨清是那瑞王爺。
楚知遙正想著要不要退回去,卻聽到另一個清脆嬌嫩的聲音,似乎被堵住了,又掙著斷斷續續的說:「你……色鬼……不是說我是最後……最後一個嗎?那個……楚知遙……嗯!楚知遙……算什麼?……」
「爺還不是為你著想麼?」王爺的聲音伴著啾啾的親吻聲,「峰兒年底大概就要走了,懷遠明年要去京城應試,你說,就你和小劍加貝貝三個人,能受得住爺?」
「誰……誰受不住了?」喘息著的聲音。
「嗯?你能受得住?誰才一個晚上就再不要了的?就你這小穴,嬌氣的厲害,爺可不敢狠著勁做,你想讓爺憋死麼?」
「色鬼!大色鬼!」清脆的聲音不甘的叫,馬上又被堵住了,然後聽著衣帛被撕碎的聲音。
楚知遙早就被驚呆在那裡了。他大著膽子探過頭去看了看,就見花叢掩映的那個涼亭下坐了兩個人,一個是瑞王爺,一個是吃飯時坐在他旁邊的寶兒。寶兒的袍子已經被王爺連撕帶扯的脫在下來,墊在下面。寶兒上面的嘴被王爺堵的牢牢的,隱約聽見啪嗒啪嗒的吮吸聲,想也知道兩根舌頭不知道怎麼攪弄。王爺將自己的下袍掀起,掏了自己的肉棒出來,一下就挺進了寶兒的後穴。
寶兒被刺的急了,脖子一仰想叫,卻被緊隨而上的王爺用嘴堵著,一聲都叫不出來。
王爺按著他頂了兩下,才放開他的嘴,寶兒的呻吟一下子就洩了出來:
「嗯……啊啊啊……嗚嗚……嗯……輕點……爺……」
楚知遙想逃開,雙腳卻似被釘在了那裡,眼睛也挪不開,睜得大大的看著眼前淫靡的兩個人交歡。
「寶兒……喜歡爺這麼幹嗎?」瑞王爺將寶兒的兩條腿纏在自己的腰上,一下子站起來,將寶兒後背靠在涼亭的柱子上,下身狠命的往上頂。
「喜歡……嗯……啊,爺……」寶兒張著嘴喘著,紅紅的嘴喃喃的說。
「不想讓爺這麼干別人?」瑞王爺一面吻著寶兒胸脯上紅嫩的兩點,一面用手托著寶兒的腰,下身大擺。
「不想……嗯……」寶兒呻吟著,低著頭去找瑞王爺的嘴。
瑞王爺仰著頭和他親了會嘴,又重咬上胸前的一點反覆舔弄。那一點早就紅腫起來,此時分外的敏感,被王爺一舔,又麻又癢,寶兒更大聲的呻吟:
「啊……不要……啊……那裡,癢……爺……」
「不要嗎?」瑞王爺又往前走了一步,將寶兒的身子狠狠的壓在自己的肉棒上。「不是想讓爺干你嗎?」
「啊啊!爺!」寶兒一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