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帶著果糖香氣的吻彷彿火種落在乾柴上,膨一下就著了,洶洶烈火燒灼起滾燙的慾望噴薄而出,彷彿破石而出的岩漿,所到之處能焚毀一切,更何況是理智這個沒用的東西,僅有的一絲理智,只勉強堅持到門合上的瞬間。
小丫頭的小嘴被他親著,小手卻也很不老實,來扯他的軍裝,軍裝落在地上,又來扯他襯衣的軍紀扣,等不及的模樣,就像一隻小狐狸精,真挺勾人。
馮羈把她壓在床上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把他的軍裝襯衣扯得亂七八糟,卻還掛在身上,小丫頭開始著急,越著急,越緊張,越弄不明自,撅著嘴急不可待的小模樣兒,令馮羈找回了些許理智,意識到這是小丫頭的第一次,雖然她看上去架勢挺唬人,可這麼半天,連他的襯衣都沒脫下來,可見是只紙老虎,說不準,這都是表面上強裝來的,心裡不定多慌張呢!
想到此,馮羈心裡彷彿塞進了一團棉花,軟的不成樣子,他勇敢的小丫頭,其實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
馮羈俯頭,蓋在她嘟起的唇上,開始親她,他的動作輕緩溫柔,落在萌萌唇上,彷彿蝴蝶的翅膀,有些癢,也有些燙。
萌萌覺得,自己的身體早己脫離她大腦可控制的範圍,持續發熱,熱烘烘彷彿有一股難耐的躁動從心底滲出來,不過一瞬便蔓延至四肢百骸,而他只不過是輕輕的親了她而己,從她的唇逐漸上移,臉頰,鼻子,落在她眼睛上。
萌萌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卻直直落進羈哥哥眸中,他的眼睛黑沉如窗外夜空,頂棚的水晶燈映進他眼裡,彷彿閃爍的星子,璀璨絢麗,他撐著胳膊拉開兩人的距離,低聲道:「小丫頭,現在後悔還未得及……」
馮羈都為自己的謊言汗顏不己,如果小丫頭這會兒推開他,他也不可能放開她,不是不會而是不能,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夾雜在逐漸粗重的喘息中,在靜靜的房間蕩漾開來,說不出曖昧。
萌萌有些著迷的看著這樣的馮羈,此刻的馮羈,徹底顛覆了過去近二十年的形象,襯衣已經不見蹤影,赤膊的上身,在燈光下流瀉出修韌健壯的曲線,因為極力克制而賁張的肌肉,背光投下若隱若現的陰影,沁出一層潮濕的汗意,為古銅的顏色鍍上了一層晶亮的水光,很男人,很性感。
這是她的男人,她的羈哥哥,她怎麼會害怕,她做夢都想做他的女人,成為他的小妻子是她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而且,她看得出來,羈哥哥很難受,額頭的青筋隨著他愈加粗重的喘息跳的越來越急促,彷彿要衝破血管爆開了一樣。
他目光中奔騰的慾望,強烈到幾乎可以毀滅她,卻仍極力忍耐著,萌萌忽然綻開一個笑容,伸手攔住他的脖頸拉下來,小嘴堵在他緊緊抿起的唇上。
隨著她的動作,馮羈悶哼一聲,探手過去,不過幾秒,萌萌身上的裙子就被他扯開扔在地上,露出裡面裸色的胸衣和小內內,裸色很挑人,小丫頭的象牙白的肌膚卻非常適合裸色。
裸色的胸衣扣在她發育良好的部位,相當具有視覺效果,尤其布料輕薄彷彿絲綢把那完美如梨形的挺翹椒乳纖毫不差的映出來,圓潤的輪廓,頂端的嫩粉輕紅,在空氣中悄然挺立,令人迫不及待想知道,是不是就如那早春枝頭第一抹春色那樣嬌艷誘人。
馮羈直直盯著她胸前,萌萌被馮羈毫不隱晦的直白目光看的渾身發燙,羈哥哥的目光那麼那麼怎麼說呢,就像山裡頭貓冬的野獸,餓了一冬天,終於瞅見了獵物一樣,凶狠暴虐,或者說,更像一頭發情的公獸,雖然這樣形容羈哥哥很不厚道,可他的目光,他的反應,他渾身瀰漫的那股氣勢,都一再說明這一點。
這有什麼?本來食色性也,萌萌很想得開,愛了就渴望擁有,他們也是俗世男女中最普通的一對,不害臊的說,如果羈哥哥是頭公獸,她非常樂意當頭小母獸,只屬於他的小母獸。
萌萌心裡莫名的怯意跟慌張忽然散了七七八八,性格使然,她從不會迴避任何過程,尤其她跟羈哥哥的,更是彌足珍貴。
萌萌伸手挑開胸衣暗扣,暗扣彈開的一瞬,兩隻奶白的小兔子跳躍而出,在空氣中蕩了幾下,蕩的馮羈差點噴鼻血,小丫頭更是主動貼上來,肌膚相貼那一瞬,馮羈挺沒出息的顫了一下,引得小丫頭咯咯咯笑了幾聲。
她的笑聲嚴重刺激了馮羈作為男人的自尊心,他低頭吻住她,這次卻並不溫柔,狠狠的,深深的,好像解氣一樣,在她小嘴裡肆虐的舌,就好像他躁動的心跳。
小丫頭的生澀技巧也暴露無遺,但是馮羈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兩人都只限於表面那點唬人的架勢,真動真格的了,誰也沒經驗,但男人自然有優勢,本能的反應,能引領馮羈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成為高手,尤其小丫頭極力配合的情況下。
糾纏,舞動,勾連起情潮嘖嘖有聲馮羈的手沿著身下動人的曲線摩挲,每一下觸碰,都彷彿帶起一串新的顫慄,當馮羈的手指穿越叢林到達秘境入口的時候,小丫頭的身體己經顫抖的不能自己。
身體微微弓起,漂亮精緻的腳趾蜷起來,斷斷續續的喘息夾雜著柔柔軟軟的呻吟,從她小嘴溢出,能勾所有男人的魂,尤其她的眼睛,並沒有閉上,而是睜著,雖睜著,卻迷濛蒙暈著一層淡淡的水汽,這時候望著她,彷彿能望見崇山霧靄後那不斷跳躍的火焰,美得驚心動魄。
她弓起腰肢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好像難受又彷彿舒服的表情,令馮羈恨不得把她整個嵌進自己懷裡,當然,他不可能這麼做卻可以進入她,深深的進入,然後相濡以沫,水乳交融。
只不過馮羈想的蠻好,而且懷裡的小丫頭也準備好了,已經軟成一團春泥,潮濕的叢林密谷對他敞開,他迫不及待進入,才發現相當困難,一半而己,小丫頭就徹底不幹了:「羈哥哥,疼,疼,好疼不做了我不做了」
小丫頭一掃剛才的小狐狸樣兒,開始耍賴,身體激烈掙扎起來,小丫頭的排斥令馮羈動作根本不可能繼續下去,可這時候讓馮羈半進而廢,還不如直接給他一槍,結果了他更痛快。
而且,他想退也不可能,他稍微一動,小丫頭就喊疼,帶著哭音,一雙迷濛濕漉的大眼控訴的望著馮羈,彷彿他是萬惡不赦的強姦犯。
馮羈渾身僵硬的停在半截,上不來下不去,大手安撫的摩挲她的脊背身體,唇一下一下親著她哄:「妤,好,不做了不做了,萌萌別怕,別怕」
他的聲音因為極力隱忍著慾望而顯得有些怪異,只不過嘴裡雖然這麼說,萌萌還是能感覺到身下一寸一寸撕裂的鈍痛,正在逐步加劇。
萌萌忽然意識到,原來老實如羈哥哥也會騙人,他根本一點不做的跡象都沒有,他絕對會做到底,這個念頭剛滑過,就被突然而來的一股巨痛擊散。
萌萌並不嬌氣,在馮羈面前,多是為了贏得注目和騙取馮羈的寵溺,故意裝的柔弱嬌氣,誰讓馮羈就吃這套,就喜歡這樣呢。
真實的萌萌絕不會因為磕破點兒皮就委屈的掉眼淚用她姑姑的話說,她就是一個無敵小金剛,偏偏生了副騙死人不償命的小臉蛋兒,所以說,絕不是那種因為一點兒小痛就會哭天抹淚的女孩子。
但是這種痛,真可以用錐心刺骨來形容,書裡面描寫的那種極致快樂,她一點兒沒享受到,反而疼的她想立到死掉算了,而且,這種疼不是那種疼一下子就完的,隨著羈哥哥徹底進入和緩慢動作,萌萌覺得,這種痛無邊無際大約永遠都不會停止。
她也沒再多此一舉的喊疼,因為終於明白,她羈哥哥寵她疼她,並不包括在這種時候,而且,他好像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大顆大顆的汗珠從羈哥哥糾結著青筋的額頭不斷冒出,滴在她身上,異常灼燙,彷彿隱忍著巨大的痛苦,使得他一張俊臉都有些扭曲。
嘴裡卻喃喃的不停哄著她:「萌萌乖,萌萌乖,不疼了,再過一會兒就不疼了,你相信羈哥哥,相信羈哥哥,萌萌乖……」語氣很輕柔,而他的動作卻並不遲疑。
在萌萌的疼痛終於有緩解苗頭的時候,他的頻率力道忽然加劇,同時也俯頭堵住她的唇,把她的叫聲吞吃入腹。
好在這種痛苦並不長,只持續了很短,便消減下去,這令本來已經做好思想準備的萌萌,鬆口氣之餘也覺得不怎麼對勁兒。
略緩過勁兒來,她疑惑的睜開眼,卻看到馮羈一張通紅到紫漲的臉,而且,不甘心,受打擊,不可置信這些從來不會出現在羈哥哥身上的情緒,此時鮮明印在他臉上,看上去有幾分小男孩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