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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有人在追我?》第77章
  ☆、第77章 修真

浩然修真界。

在每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裡,都有那麼幾個萬年來不出一位的絕世天才,他們或者一開始就在大型宗門中長大,法寶丹藥取之不竭,師尊長老愛護不已;又或者曾經只是個無名小輩,機遇纏身氣暈如龍,最後逆襲碾壓各路英才;再或者甚至重生及其他。

總之都會一路笑傲蒼穹,睥睨眾生,直登仙途。

但既然說是數萬年不出的天才,就意味著這輝煌與其他絕大多數人都沒有什麼關係,這世上還是普通的修真者占多數,年歲到了就消弭於天地之間,絕無飛升的仙緣。

此時,東域第一大宗望天宗宗門山腳邊不遠處的城鎮中,眾多修士絡繹不絕,一客棧佇立於街道之中,上書“望天客棧”。

過幾日正是望天宗收攬弟子之時,無數修真世家子弟以及散修、凡人來這裡碰運氣。

萬一自己是那不世出的天才,擁有一等一的靈根,豈非幸事?

飛升登仙亦無不可。

此時在望天客棧客串跑堂夥計的秦易對此只有一個觀點:既然在別人的書裡當配角,就要有做一個職業炮灰的覺悟啊。

不是主角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有主角的命。

這篇文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天縱奇才,從一個小家族被欺淩的廢柴庶子變成千萬年來最年輕的飛升者的故事。

主角尉遲慕禾年幼被人推入深井之中,因機緣巧合獲得絕世仙法,而後發現自己並不是廢柴,只是有幾處經脈被人為阻塞。對他如此施為的人正是他的嫡母,當家主母為了自己的兒子逼死了主角的母親,又在主角年幼不記事的時候封了他的穴脈。

最令主角痛恨的是,他的父親尉遲章對此完全默許,因為在他的心中,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孩子和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再者他的大兒子尉遲澤成乃是雷火雙靈根,那是堪比單靈根的上等資質,在他們這樣的小家族是獨一份的。

得到仙品功法身懷變異冰系單靈根的尉遲慕禾偷偷開始修真,一息入定,兩息練氣一階,三月以後竟是築了基!

尉遲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被自己拋棄的兒子才是真正的璞玉,才是擁有絕世之才的人。要知道,當時已知的最早築基的修真者都用了四年有餘。

尉遲慕禾所修煉的功法《斷魂玄冰訣》乃是至上的仙品,是上古飛升成仙的大能留在修真界的功法,自有遮掩修為不被他人識破的法門。以主角的資質再加上功法的加持,年僅十三歲的他只用了一年就成為了築基中期的修士。

然而作為一本升級流修仙文的男主,童年的時候沒有點大風大浪父母雙亡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混這口飯吃的。

變故發生在男主十四歲那一年,一次意外,他身懷單靈根且年僅十四就已經是築基中期修士的事被主母知道了。主母深知尉遲章的為人,生怕他發現尉遲慕禾的絕世之才而重視他,到時候自己的兒子尉遲澤成要怎麼辦?!

在尉遲慕禾失去母親的近十年裡,他都是作為尉遲家的一個下人生活的,因為主母的命令,下人都比他過得好,隨時隨地都可以欺壓他,他吃的食物總是餿的剩的。好不容易因為打通了血脈修煉了功法,主角能夠在下人欺辱他的時候偷偷反擊回去,偶爾去廚房拿點食物,日子總算過的沒那麼吃力。

然而一切在這一刻再次發生了轉折。

主母派去的幾個築基後期的修真者將尉遲慕禾打成重傷,逼死在了一處懸崖峭壁的幽深洞穴之中,手腳經脈盡斷,心臟被挖了出來,赤色滾燙的鮮血躺了一地。

同時他得知了原來母親一族盡滅都是被主母所為,自己的父親仍舊冷眼旁觀,甚至在母親死前逼她說出傳家之寶的下落。

身為氣運之子擁有主角光環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死去:原來,他的母親生前留給他的傳家之寶泯天戒中蘊含著巨大的能量,竟是將他的元魂拯救身體重塑,重塑後的身體不僅靈根更為粗壯,且還擁有了混天法體,資質更上一層樓!

他沒有走出山洞,而是在這裡潛心修煉,以山林野果為食。

《斷魂玄冰訣》的法門已經深深印刻在他的心中,沒過幾年,他就成為了築基後期大圓滿的修士,只差一線就可化得金丹。為了找尋突破的方法,為母親報仇,他參加瞭望天宗的入門弟子的選舉,被當時的宗主看中,收為親傳,靈丹秘藥取之不竭。

期間種種機遇奇緣、化險為夷不提,突破金丹成就元嬰不過數十載。

一時間東域各大小宗門、散修魔修都知道望天宗出了個絕世之才,以此子的資質,飛升上界不過是時間問題。

尉遲章和尉遲主母自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尉遲章自然高興至極,這事對尉遲家只有利沒有弊,於是他下帖請尉遲慕禾歸家一聚。

尉遲慕禾心中有計,漠然前往。

主母為了自己兒子的地位,重金招攬了幾位元嬰老祖並兩位化神中期的大能,勢要在他到達尉遲家之前將他剝去根骨、挖去元嬰,來個神魂盡滅。

結局自然是主角無恙,不僅如此,他甚至血洗了尉遲家,將過往欺辱於他的人統統覆滅於冰劍之下。

世間修真者知尉遲家一夜盡亡,皆言尉遲慕禾心狠手辣,不似修道之人。然修道之人勾心鬥角並不少見,只是都為陰私,不足為外人所知。

望天宗宗主一己之力堵住悠悠眾口,直言尉遲慕禾為望天宗所庇護。

原來望天宗雖為東域第一大宗門,然五萬年來竟再是沒有出現一位飛升得道之人,與此同時二等宗門胥衍宗卻在五十年前有了一位飛升的大能,極可能威脅到望天宗第一宗門的地位。如今修□□靈氣越發斑駁,修煉愈加困難,終於出了尉遲慕禾這樣一個天才,望天宗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修真無歲月,人心淡漠,情境涼薄。

對於修真者數千上萬年的時光來講,遇到的種種,包括生身父母都為過客,更何況生父嫡母竟讓如此天資之人屢屢身置險境,不可謂不兇惡。

尉遲慕禾在那一場大戰中,以一己元嬰之力,打敗了十數個元嬰並兩位化神,以及尉遲家的幾位元嬰老祖,其戰力令人瞠目,戰後他身負重傷昏迷中竟是突破了化神期!

這讓那些掙紮了近千年才化神的人詫異不已,望天宗宗主則發下無數獎賞,尉遲慕禾成了眾人皆知的不世之材,深受修真界少年修士敬仰。

如今五百年過去,不知那天縱奇才如今是何等模樣。

這些都是秦易在客棧跑堂以來聽大堂裡那個說書的年邁修士講的。

而熊孩子,就是傳說中那個酷帥狂霸吊炸天的尉遲慕禾。

“您看,我這樣的,能進望天宗嗎?”秦易穿著粗布的衣服,樣貌清秀,大約十七八歲,一雙清澈的眸子期待地看向說書的老人家,“我也想成為受人敬仰的修士!”

年老修士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王六,你我這樣劣質的靈根,這輩子恐怕都進不了築基期,能引氣入體都是可喜可賀的了。你看你,從小就說要修煉,近十年過去,把自己的資蓄都拿去買靈藥,現在也不過是練氣二階的修為。你我這般的人只有一百多年的壽命,時日到了就會漸漸老去,天地間都不留一絲痕跡,還不如趁著在世自在逍遙。”

秦易:聽聽,王六,多麼接地氣的名字,和尉遲狗蛋,軒轅日天,南宮翠花這樣的名字擺在一起,一看就是炮灰的命。

他在這個文裡的確是個貪生怕死偷雞摸狗的人渣炮灰。

還是那種,出場只有“街上來往的眾修士”這種群體描述的不單獨出境炮灰。

“自在逍遙……”秦易看破紅塵狀,“那也要有自在逍遙的能力不是,我這客棧一跑堂的,一個月才有幾塊下品靈石?出去闖闖隨便來個一級的靈獸就能讓我手忙腳亂,還不一定打得過,我這輩子的夢想是成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能!”

年老修士聞言又歎了口氣,掏出一枚白潤的玉簡,遞到了秦易手中:“我雖然只活了百年,到底也認識了幾個人,我有個年幼時期交好的友人就在望天宗外門當管事,如今也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前幾年相遇之時,他給了我這枚玉簡說有事可以找他,我也到了入土的年紀,姑且是用不上了,你且拿去吧,我再寫封信,看看他能不能讓你在外門當個打雜的童子,也算是讓你開開眼界了。”

秦易推阻道:“不行,這個太貴重了,還是您留著吧,我也不是非要去那望天宗看看不可的。”

他的確一定要去,因為熊孩子在那裡,但是他總有別的辦法。

年老修士哈哈笑了:“你小子,這時候倒和我客氣起來了,之前和我貧嘴逗樂之時也不見如此謙虛。說給你就是給你了,我一個壽元將盡的老頭子,要它有何用,我如今無妻無子孑然一身,還指望著你在我死後給我捎上一壺靈酒呢!”

聽到這裡,秦易內心觸動,比起其他人動輒幾百上千年的壽命,他們的人生確實太過短暫:“那這玉簡我就收下了,您就把我當您親孫子。”

老人連連拍手,眼中水霧漫起:“好!好!”

————

秦易這具身體是四靈根,且靈根細的令人髮指,基本與廢人無異,他能到練氣二階都已經教人目瞪口呆,再往上用一輩子的時間最多也就能修煉到練氣五階。眼看又是望天宗十年一度收人的日子,他雖然連望天宗收人的門檻都夠不到,但是到那宗門前觀看湊湊熱鬧擴大廣大路人炮灰的基數還是可以的。

眼看望天宗挑選弟子的日子越來越久,這宗門腳下的鎮子來來往往的人也日漸增多。

等到了選舉這一天,秦易早早地到瞭望天宗外門外的廣場上,占了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地兒,揣了一兜的瓜子花生,又拿了幾個紙袋當垃圾袋,樂津津地等著開場。

他旁邊有一個練氣四階的散修,絡腮胡,厚唇,國字臉,一看就是路人甲。

“這位道友,敢問你可是來參加弟子選舉的?”絡腮胡面向拱手問道。

秦易抱著瓜子笑道:“哈哈,我還沒想好,畢竟我這等資質,怕是給望天宗外門弟子看門,他們也未必收。怎麼,道友你想試試?”

那人漲紅了臉,片刻才道:“這……總是個念想,我對那曾經掙紮於泥土之中,現在卻眾所周知的水寒大能十分敬佩。”

水寒,自然就是尉遲慕禾——別稱水寒,愛稱他家熊孩子。

在場的這些修士,大多數都抱著想見那傳說中絕世天才一面的想法,雖說幾百年來,尉遲慕禾從未收過徒弟,但總有人抱有僥倖。

事實上還真有一個人成功了。

秦易拍拍他的肩膀:“試一試未必不可,祝你成功。”

雖然光環都是主角的,但是這個世界那麼多人,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和機遇,到不了主角那種天下人矚目的地步,也未嘗不能小有成就。

“好,那我便排隊去了,再會。”那人拱手。

“再會。”秦易也放下瓜子,拱手道,其實修真之路,多有坎坷磨難,且大多需要獨自磨礪成長,能再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絡腮胡走後,秦易繼續悠然地嗑著瓜子,等他瓜子吃完,收拾乾淨後,宗門選舉開始了。

白髮長須的宗門長老駕鶴而至,自東際而來,仙風道骨,氣質淡薄。他飛至廣場上,飄然於半空之中,悠悠說道:“今日,為我望天宗十年一度選拔弟子之日,諸多小友四方而來,在此我提醒一句,切莫隱藏實力,宗主與其他長老皆在他處觀看,若有根骨眼緣者則可能被收為親傳弟子。”

明明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足見其修為之高。

選舉開始。

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資質,普通靈根,偶爾有幾個雙靈根的人,就會被列入中上等資質,讓其在一旁等候。選舉進行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土系單靈根和一個雷火雙靈根,長老眼中滿意,雙靈根分相克與相輔,雷火這種就堪比單靈根,粗細相當,資質為上等,當初的尉遲澤成也是這等靈根。

之後陸續出現了一個單靈根和三個相輔的雙靈根,雖然靈根不夠粗壯,到底勉強算得上是上等資質。

只剩最後幾個人的時候,秦易神情一凜,來了。

“咦,那是什麼?”

“啊,那裡?”

場下有人指向東方天際詢問。

眾人皆抬頭仰望天際,只見有人駕一冰魄色寶劍禦劍飛行而來,其人氣質冷漠,面容俊美若九天謫仙,身形挺拔如蒼翠青松。他微蹙雙眉,薄唇輕抿,翩然落在了測試靈根的地方,霎時間天地失色。

眾人驚歎:真仙人!

秦易冷漠: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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