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異世獸人
烏索抱著秦易一路前行,路上遇到的獸人皆在他威嚴冰冷的面容下退讓幾分,給他讓出足夠通過的道路。
秦易從剛剛的吻中回過神來,雙臂自然地環住烏索的脖頸。問道:“我們,這是要回家?”
烏索不語。
熊孩子生氣了。
秦易在心底歎了口氣,於是便任由他抱著自己往家的方向走。
烏索走得很快,沒多久,秦易就看到了自家的小院,烏索自然也看見,於是步伐又快了幾分。待到秦易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易已經被放到了臥室內的床上。
將懷中的秦易輕輕放在床邊,烏索轉身走了出去。
秦易坐在床邊頗有些不知所措,熊孩子和往日不論是周身氣場還是神情言辭都大相徑庭,他有理由懷疑熊孩子恢復了記憶。然而如果他恢復記憶,記起“烏索”原身的一切嗎,那他會不會對原身“艾拉”做過的事有所介懷?
那些事情雖然不是秦易做的,但是到底是他佔用了這副身體,他倒是不怕熊孩子把自己怎麼樣,只是擔心他一時衝動把北河部落給拆了……
在他思索之際,烏索已經回來,他手中拿著光潔的輕薄獸皮和一些藥草,幾步走到秦易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他將浸濕的獸皮輕敷在秦易的傷口上來回擦拭,動作輕柔緩慢生怕弄疼了他。
秦易推脫:“我剛剛上過藥了。”
烏索聞言抬頭看他,眼中深沉幽遠,而後直接將秦易受傷的腿抬了起來,抬至自己跟前停住,他注視著那猙獰的傷口片刻,竟低頭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秦易毫無防備,倒抽一口涼氣,隨即他就想起:獸人的唾液確實有殺菌止血的作用。
烏索舔的認真,神態虔誠,一絲不苟,秦易則額頭冒汗,每當烏索舔舐那傷口之時他都會不自覺的輕微顫抖,疼痛之中有幾分難以言喻的酥麻,沿著傷口的神經末梢直至大腦,不多時,這感覺就逼得他眼眶稍稍發紅,眸中氤氳著迷蒙水光。
“別……別舔了。”秦易不由得出聲阻止,然而他嗓音中竟然帶了一絲暗啞低吟的意味,哀求婉轉。烏索動作一滯,眸色加深,平息後複又繼續□□潤澤那處傷口。
秦易無奈,不自覺抓緊了身下的獸皮,時而輕微顫抖。
低著頭的烏索眼中眸色愈深,不可見底。
終於,烏索停下了舔舐的動作,將自己拿來的藥草吞入口中咬碎,伏身用唇舌敷在秦易傷口上。敷好藥,他拿出了澤獸獸皮,澤獸是一種奇特的食草獸,它的獸皮剝下後異常的輕薄,且透氣,各個部落的巫師都習慣於用它來包紮傷口。烏索把輕薄的澤獸獸皮撕成條狀,將秦易的腿傷悉心包紮。
秦易見他為自己忙碌半晌,心中柔軟,抬手揉了揉他的頭。
秦易開口正想說話,卻被烏索蠻橫的推倒在了床上。烏索由上而下俯身看他,眼中神色不明,時光恍若靜止,秦易倏而朝他明媚一笑,烏索呼吸微滯,而後深深歎了口氣,低頭封住了秦易的唇,輾轉摩挲。
唇與唇之間單純的摩擦柔軟溫情。
秦易眸中水色潤澤,看起來分外乖巧,烏索心念一動,加深了這個吻,他舌尖探入糾纏,渴望急切地舔舐觸碰到的一切,下腹早已腫脹難忍。恰在此時,秦易發出一身淺弱的呻-吟,烏索的動作瞬間變得更加狂亂熱切,難以自控,那處腫脹越加巨大。
他恨不得將他吞吃,與自己融為一體,方才能抵消些許湧動翻滾令人窒息的渴望。
“不許這樣了。”一吻結束,烏索並沒有離開他的唇,而是難耐的淺磨他豔色微腫的唇,在唇齒之間沉沉出聲。
“好,唔嗯……”秦易剛一張口便又被掠奪呼吸,只能無助地抓著他的衣襟,順著他的節奏沉浮。
一番廝磨之後,烏索避開秦易受傷的腿,將他架起,眸色赤紅將自己早已難耐的那處深深埋入了他的身體……
秦易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昨夜的烏索確實與以往不同,更加有壓迫力,佔有欲強烈的令他心顫。
仿佛時刻都會將他拆吃入腹,□□入骨。
烏索此時並不在屋中,秦易想從床上起來,卻頓感渾身酸軟,那處火燒般難忍,終是又倒回了床上。
秦易歎了口氣,認命躺屍。
不一會兒,烏索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
扶起秦易讓他倚靠在自己的胸膛,烏索一點點喂他將湯喝下去,眼中柔情萬分。末了,等他將湯喝完,又啄吻了他半晌這才滿足似的喟歎一聲,將他緊緊嵌入懷中。
任由他抱著,秦易問道:“烏索,你,想起來以前的事了?”
“沒有。”烏索在秦易脖頸處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依戀與愛意,“只是突然清醒了。”
“清醒?”秦易掙開他的懷抱,轉身看他,眼中訝異。
莫非,是想起現實世界的事情了?
對這件事,秦易始終有所期待,因為直到如今,他都不知道熊孩子究竟是誰。
終有一日,他從這無盡的輪回中脫離,到那時,茫茫人海,到哪裡找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愛人?
烏索用手指描繪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道:“什麼都沒記起,但卻覺得自己異常清醒。”
有些失望。
秦易深思遊離,不禁開始思索:現實世界的熊孩子,究竟是誰。
烏索卻目光一凜,抬起他的下巴:“不許,想其他人。”
秦易好笑,在烏索頭上一陣肆意揉弄,只把他的頭髮弄得雜亂不已,這才神情無奈溺寵地道:“我能想誰,想來想去,不都是你嗎?”
烏索聞言,漠著一張臉不言語,眼中滿足的笑意卻止也止不住。
“你將科林接回來吧。”秦易道,總不能一直麻煩莫琦,“順便告知魯爾族長你清醒了的事。”
聞言,烏索抿唇,神情委屈:“不想。”
秦易吻了吻他的額頭:“聽話。”
看著熊孩子聽話遠去的背影,秦易勾唇輕笑,氣勢再怎麼強大,都還是他家熊孩子啊。
科林回來後,秦易讓烏索陪著他玩耍,因為他實在腰軟。
下午的時候,魯爾族長過來了。
秦易已經沒那麼乏了,他給魯爾泡了花茶,坐在他對面問道:“有什麼事嗎?”
魯爾眉峰緊蹙,滿目愁容:“這一次突然的獸襲弄得我們措手不及,我擔心這個冬季還會有其他野獸來襲,雖說數量不多,不比獸潮,但難免會有人傷亡,所以想來問問你,有什麼辦法嗎?”
秦易詫異:“問我?”
魯爾點點頭,神色焦慮:“實在是不知道有誰能解決這次危機了,我只能想到你。”
“使者呢,”秦易道,“他沒有什麼辦法嗎?”
聽聞他提起使者,魯爾眼中憂色更甚:“你可能不知道,神使他……”
他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這才繼續道:“部落中不少雌性現在對他十分抗拒。”
這事秦易大約知道,當時夜色已深,他雖沒看清孫若思是怎麼推琳的,但是琳後來也曾說過。
“但是不少雄性都還是站在神使那邊,他們覺得使者只是怕極了而已,畢竟雌性很少經歷這些,而且他畢竟是獸神選中的人,對他不敬仿佛就是在褻瀆獸神。”魯爾搖搖頭,“昨夜你走後大家開了個會,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於是……”
魯爾說到這裡有些歉意,斷斷續續下不去口。
秦易接道:“於是你把我識藥這些事都說了?”
魯爾甚至他聰穎,點頭道:“我這也是無奈,如今獸人大難將至,我們需要穩定人心,需要有智慧的人帶領我們,給我們希望,奈何使者那裡已經人心不齊。”
“因此,我不僅僅要想辦法保護部落,還要擔下引領部落,給獸人希望的責任。”秦易微微笑了,“族長,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看到了,我在部落中的威信和名聲還不如孫若思,即使大家知道我會治病能采藥又如何?多少人看到我就恨得牙癢癢。”
魯爾還想說什麼,秦易就繼續道:“況且,這個角色就算是神使擔不了,也可以讓巫師來,更或者烏索都可以,哪個不比我更合適?但是有一點族長您不用擔心,我會盡我所能幫助部落渡過難關,我這幾天就想想抵禦野獸的辦法。”
話說到這份上,魯爾也只再說服就是強求了。艾拉說的不無道理,他和庫、莫琦都知道艾拉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他聰慧強大、堅韌睿智,但是部落中的其他幾百人並不知。
讓他來領導眾人,到時那些個獸人也未必聽他的。
魯爾想著,烏索清醒過來了,雖說他沒有恢復記憶,但與以往仍舊大有不同,他勇猛無畏、威嚴、踏實,讓他來是最好的選擇。
他這麼想著,烏索便頭頂一團毛茸茸走了進來。
魯爾一喜:“烏索你……”
“拒絕。”
“我……”
“不去。”
“……”
魯爾:能先讓我說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