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怎麽樣？夠舒服了吧？”躺在床上的男人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無力的呻吟，嗜虐的滿足感盈滿方文全身，“你的其他男人有沒有我行啊？！”

“拜託……嗚……啊。”原來就熱的嚇人的後穴很快就讓那冷冰冰的潤滑劑變的粘膩不堪，身體的不斷蠕動又讓液體往更深處流淌……

“你……啊，還想要幹嗎？……”饑渴到不住抽動的後庭終於有三根纖細的手指猛的插進去。

不懷好意的對杜德諷刺道：“不是我幹什麽？明明是你那麽想要我！我剛剛插進去你就吸的這麽緊……”再次抽回手指，冷眼看著床上的男人，“說啊！你是不是對所有的男人就這麽不要臉的賤樣？”

“恩……不要……”仿佛失去什麽的杜德再也忍受不住的尖叫起來，“求，求你……不要了……”

“不要？到底是要還是不要？”遊刃有餘的方文這時才涼涼的把身上的衣服全脫光，一臉調笑著玩弄杜德各個敏感部位。

“啊！啊啊！”伴隨著尖叫，杜德那硬挺一陣抽搐，精液隨之噴發過出，還沾到了方文的下半身。“呼……”高潮的餘韻抽幹了杜德渾身的力氣，一點也不想動彈的仰躺在床上。

“喂……你爽夠了，我可一次都還沒出來……”男人懶洋洋的樣子莫名的使自己欲火高漲，不管杜德已經快睜不開眼睛，硬生生把高漲的欲望塞到他嘴邊，“你今天還沒用嘴巴幫我做過呢！吞進去。”

漲的碩大的男根看起來格外的恐怖，輕輕的用舌頭添了下幾乎貼在面上的東西，習慣性的用手一邊撫摸著下端一邊送到嘴裏去，“唔……嘖嘖……”好像在品嘗糖果般的添舐著在喉嚨口抽插的東西。

“唔唔……唔……”嘴裏被塞著巨大的男根說不出話，方文又惡作劇似的把手放到剛剛瀉出來的地方，不停的揉弄，直到它再度腫脹起來。

“呼……”濕熱緊窒的感覺害的方文當場射在杜德嘴裏，踹著粗氣的把陽具拔出來，對准早就濕的滴出水來的後穴在入口處摩擦。

“啊啊啊……快……快點……”乞求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美少年，最最敏感和饑渴的地方更是大聲叫喊要著得到滿足。

“我說過了……你自己動手放……”惡魔的話在耳邊響起。“不，不要……求，求你……”“你不用求我……，只要你的手動一動……”魅惑的語句在杜德耳邊飄蕩……

整個身體都在燃燒，被欲火燒的一幹二淨，“嗚……”不知是痛苦的哀鳴，還是喜極而泣的感歎，那猶豫再的手還是劇烈的顫抖著往下邊探去，巨大而灼熱的陽具握在手中極度燙手，時間仿佛就此停住，拋卻羞恥的杜德一咬牙，徑直把燙人的東西塞進了早就空虛不已的後庭。

“啊……”兩個人的呻吟疊在一起，瘋狂的夜晚，一起沈淪在欲海中。

“唔……”疲憊的睜開眼睛，轉動的僵硬的頭頸，渾身的骨頭都在跟自己抗議，望著旁邊空曠的床位，他，上課去了吧……

蹣跚的扶著牆往臥室走，擡頭看了看時鍾，12點了，下午3點的飛機還來得及……

什麽都沒有帶走，拿起一早就辦好用假身份證登記好的信用卡，“啪”的重重甩上別墅的大門。別了……我的惡夢……

孤單一個人坐在人並不怎麽多的後機大廳，我走以後，方文會大發雷霆吧……不久之後又會有新的伴……幾年後我會被扔進記憶深處，然後被徹底抹殺吧……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搖頭笑了笑，杜德啊……你在想什麽呢？怎麽像個逃婚的女人般多愁善感？你好歹曾經也是黑社會老大吧……

到了國外，我馬上會是一個平凡的再平凡不過的人，沒有人知道我以前的背景，我能過著新的生活，無法控制的胡思亂想，虛構著以後看似幸福的生活，自己也不知道那對自己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誰？”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會不會是方文，看到那可怕的後果，冷汗從額頭冒出。

“爹地……”咬牙轉身准備看到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沒想到出現在面前的卻是讓自己琢磨不透的親身父親。“爹地，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沒理會兒子眼中的詫異，杜賢一把抓過兒子往外走，“不要上飛機！”

“爹地！可以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了嗎？”望著已經飛向天際的波音747，杜德冷眼看著正坐在對面慢慢品嘗咖啡失蹤了很久的父親。

“恩，是方宇通知我你在這裏的。”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杜賢仿佛事不關己的看向窗外。

父親的態度惹的杜德這麽多年的積怨瞬間爆發：“父親大人！說這件事之前，兒子能不能問問你！幾年前，你說被警方調查，扔下組織和我就再也找不到人影，而上星期，我看到你和方文在淮海路上玩的正開心！到底是爲什麽，讓您一回國可以連個電話也不給我這個兒子打！直接去找方文！而現在，你又告訴我，方伯伯知道我今天會去歐洲！你們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爲什麽什麽事情我都是被蒙在穀裏的一個。”盡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分外有威嚇力。

“別爲難你父親了，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溫文爾雅的聲音化解父子兩人就要劍拔弩張的氣氛。

“賢，你去看看方文吧！他都快把房子給拆了！現在還在車子裏大鬧。”俊逸斯文的臉蛋透著一股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我脊樑骨發冷。

“方，方伯伯，方文知道我在這裏？”“當然知道了，他就在外面車裏，因爲我不讓他進來拆點砸了車子。”

冷汗……今天似乎躲不過了，突如其來的消息似乎又把我的思考能力剝奪了。

目送著父親的離開，方伯伯又一臉關切的看著我，“方文，呃，他有沒有太過分了……”應該知道著某些事情，一向能說會道的方伯伯也一下子結巴起來。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了，過去就讓他過去吧！”你，真的放的開嗎？？

“怎麽可以這麽說？方文他愛你啊！”

重磅的炸彈向的轟過來。一臉狐疑的看著眼恰理直氣壯的人：“方伯伯，我是男人……方文又是你的獨子。”完全搞不懂對方在想什麽，現在這世道……是不是變了？

“哎呀！方伯伯，聽著多別扭，你還是叫我爹地吧。”上一秒還懷疑自己聽力出問題，這一秒我根本懷疑我整個大腦全部壞死掉。

“我，我……你，這不可以。”張目結舌了老半天，杜德好不容易說了半句完整的話。

“開始，如果，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呢？”一直微笑沒有改變的人，似乎想不嚇死杜德不死心，繼續扔著重磅炸彈。

“……”說不出任何一個字，滿是疑惑的眼神准備正視著那個一直對自己很好的方伯伯。

“我和你的杜賢……”迷離的眼睛透過眼鏡望向那遙遠的回憶……

“我們在中學就是好朋友，上一個高中，一個大學，甚至是一個系……有一天我跟他說我喜歡他，那時候我是抱著絕交的危險硬撐著說出來……本來還以爲他會立刻給我一個耳光，可那句‘我也是’讓我嘗到了天堂的滋味……我們瞞的很好，每個人都以爲我們的死黨，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和他關系一直很好，同居了五年，甚至沒吵過一次架，那時候我真的以爲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開始，現實是不會那麽甘心讓我們逍遙的，我是家裏的獨子，我們家又是政要世家，我父親又是個老古板，絕對不會允許這種醜聞存在，讓杜賢家你也知道，你爺爺可是那時黑社會裏的老大，被他知道兒子愛上一個男人，估計我們兩個都要被扔進黃浦江吧……”停了停，看到聽入神的兒子，笑著繼續說下去。

“杜賢被他父親逼婚，那天他告訴我他要結婚的時候，我一個字都沒說就離開了那間我希望能住一輩子的地方。在杜賢結婚的那天，我也結婚了……”

“那你怎麽會是我的親生父親。”一反以往的沈穩，杜德迫不及待的說出心底的疑問。

喝了口新端上來的咖啡，方宇笑了笑：“因爲我，你也知道你跟方文的生日只差兩天，你們都在一個醫院出生，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方文剛剛出生的時候我就安排醫生給我老婆吃催生藥。然後，我又買通醫生和護士把你們掉包了……”

“我無法理解……”現實還真是殘酷的，竟然告訴我二十多年來我最愛的父親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因爲……我想我接下去的話對你來說或許是很殘酷，這麽些年來我也很後悔，但是那畢竟是我曾經最真實的想法，杜德，我只希望你能原諒我這個親生父親……”一別剛才的侃侃而談，方宇滿臉歉意的看著杜德。

看不到任何東西的黑眸直挺挺的望過來，方宇沮喪的垂下腦袋：“那時候太年輕氣盛，我根本不愛你的母親，我私心裏希望就算得不到最愛的人，也要撫養他的孩子……所以……”

“所以我根本只是狸貓換太子裏的那只狸貓。”奇妙的，杜德想起前幾天無聊開電視看到的劇情……

“我，我知道我很殘忍，開始這麽些年來我也真的很後悔，在你五歲的時候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杜賢了……沒想到，他一句話都沒有責備我，也因爲那時換回你們是不可能的事了吧。最讓我開心的，還是那句，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

接下去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本來我應該生氣的，我也有資格生氣，可看到眼前那個仿佛又回到初戀時的親生父親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爲什麽？因爲我也嘗過那種絕望的滋味嗎？因爲我也想過方文真有一天拋棄我的時候，我大概也會這麽瘋狂？

小心翼翼的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兒子，方宇盡量挑著詞說：“我知道方文喜歡你，原本想阻止他，可一見到那種和我一樣的眼神我就知道他真的愛你……那去年自殺的時候，他對我說，要是你真的去了，他會下去陪你的……”

他，是真的愛我？不是把我當玩物？說不出的感情從心底裏升上來。

走到杜德身邊拍拍肩膀：“我不指望你現在馬上能拋去芥蒂接受我這個父親，我只是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當朋友也好當家人也好……”彎下腰俯身輕聲說著話。

話音剛落，只見杜德一把推開旁邊的椅子往外奔去……

“那傻小子，知道你走後，一邊哭一邊拆房子，你再不過去，我懷疑我兒子以後要變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