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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第34章
☆、第34章 【給皇上親一下】

漫山金桐中,齊昱笑著抬手在溫彥之眼前晃了晃,「呆住了。」

溫彥之瞬間回過神,見齊昱竟然已經走到了面前,下意識就跪下去:「微臣給皇上——」

「給皇上親一下?」齊昱抓著他袖子把他撈起來。

溫彥之連忙窘迫地掙開手,退開一步,垂頭道:「皇上,此事關乎禮義廉恥、社稷朝綱,萬萬開不得玩笑。」

齊昱一愣,心想昨夜不還好好的嗎,這呆子今日怎麼又禮義廉恥起來了?他偏頭盯著溫彥之:「你昨晚想了一夜,卻覺得朕是在同你開玩笑?」

溫彥之支吾了一下,想起昨夜之事,一張臉就紅到脖子根:「若……若如皇上昨日所說,實則,只是平日見微臣略有儀容,皇上一時不察——」

「一時不察怎麼樣?」齊昱笑了一聲,覺得這呆子說話真可愛,「就著了你的道?被你勾去了魂?就要親你?」

——為何老說親啊親的。

溫彥之抿嘴,結結巴巴道:「……臣以為,皇上只是肩負國事重壓,一時衝動,才會,才會有昨日……之事,假以時日……定會恢復常態……」

齊昱笑眯眯地看著他紅彤彤的臉,「什麼常態?」

溫彥之訥訥道:「待朝中萬事俱定,皇上也可重視勸諫之言……是時候,冊立后妃……為皇族開枝散葉……微臣也,應當迎娶妻子,秉承家業……龍陽之興,只是,只是皇上一時心血來潮,不用……過多憂慮……」

齊昱一步上前將溫彥之困在懷中,挑著眉低頭問他:「你方才說你要做什麼?娶妻?娶誰?」

——皇上,您關注的點,貌似有些偏。

溫彥之被齊昱危險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被抱著更是渾身僵硬,卻不得不答:「稟皇上,微臣父親……已在四處打點,或然就能找到……」

「那他就呆在殊狼國別回來了。」齊昱笑得十分和氣。

溫彥之張了張嘴,一雙靈水般的眼睛看著齊昱,卻沒說出話來。好半天,才道:「微臣尚可孤獨終老,然,皇上一國之君,卻需確立子嗣,繼承國祚,我朝江山,方可太平。」

齊昱低頭去抵住溫彥之的額,輕聲笑道:「朕的彥之真懂事,還沒過門,就替朕擔心起家事了。」

「皇上萬萬不可再玩笑!」溫彥之雙手放在齊昱胸口,將人推出去數寸,認真道:「此中事關重大,是家事更是國事,微臣斗膽,求皇上三思。」

齊昱聞言,微微抬起頭,思索了一會兒,又低頭看他:「好,三思過了,可以親了嗎?」

溫彥之:「……」

微臣,有些無力。

皇上這般轉移話題,亦不知是為何。

柔軟的唇輕輕覆下,這回溫彥之想起來要換氣,齊昱的攻勢卻叫他來不及換氣。

溫彥之只覺滿眼的梧桐黃葉都像是旋轉起來,有些氣短:「皇上……」

齊昱攬著他的腰,眸中像是春水滌盪著繁花,寵溺到了眼底:「這就累了?以後還想不想那麼多了?」

溫彥之紅著臉,不吭聲。

齊昱嘆口氣,手指拂過溫彥之幾縷垂下的額發:「今日過後,朕要多日都見不到你了。」只恨不能,此時此刻,就地,將這呆子吃乾抹淨。

溫彥之愣愣:「皇上要去何處?」

齊昱又低頭親了他一口,道:「林家的人馬動了,朕要親自去一趟青州。」

「去青州?幾時回?」溫彥之有些急,「皇上切切不能以身犯險,就沒有別人可去了嗎?」

「青州一地,重中之重,任憑誰去朕都放不下心。」齊昱很滿意溫彥之現在的表情,捏了捏他的臉,「此去大約十天半月,朕已傳書周福,將宮裡的太醫、廚子派來兩個,大約後日早晨就到。這幾日在寺中苦了你的胃,亦苦了你生病受累,你就安心在此處等朕回來,好好將風寒養個徹底——」

「微臣同皇上一起去,」溫彥之吸了吸鼻子,「微臣已然好了。」

齊昱好笑:「軍中不比尋常,多是殺伐之事,你一個讀書人,朕不要你去。有你在此處,朕也能有念想早些脫身。」此時又想到旁的事情,忽而道:「倘若朕無法脫身——」

「皇上洪福齊天,定可平定叛亂。」溫彥之認真道,「沒有什麼無法脫身。」

——呆子真是越看越可愛。齊昱攬著他腰的手又收緊了些,「朕的意思是,倘若朕無法脫身,大概是因戰事稍有僵持,歸期再遲不過一月,你也不用擔憂。朕留三個親隨在此處看顧你安危,山下是白虎軍留守,想是無虞。如今也有龔致遠能同你講講話,你們便將治水之事商討商討,十天半月很快過去,到時候,朕就回來了。」

溫彥之默默了一會兒,心知齊昱心意已決,便道:「那皇上定要當心。」

「嗯。」齊昱笑著,再親了他一口。

呆子身上香香的。

漫山梧桐入秋風,齊昱拉著溫彥之往寺中走,一路林中葉聲陣陣,樹木叢叢,就在其中一棵高大的梧桐上,大內侍衛李庚年半掛在一根粗樹枝上,張大了嘴巴。

——我,的,神,啊!我的眼睛!看見了什麼!

——皇上,為何,同溫員外,拉著手?!他們不是,應該在吵架嗎?!不是嗎?!

李侍衛在風中凌亂,滄桑,混沌。

此時忽聽前方傳來一聲低呼,李庚年警惕抬眼瞧去,卻見是溫彥之抱著腿坐在了地上。

山路上儘是梧桐落下的樹葉,落葉下的石塊人瞧不見,溫彥之一不小心踩中了一塊不實的,瞬間狠狠崴了腳,疼得跌坐在地上。

齊昱連忙蹲下身撈起溫彥之的褲腳看,只見溫彥之白皙的腳腕已經微微紅腫,「你試試還能不能走。」

溫彥之由他扶著站起來,腳一沾地就疼得「嘶」了一聲。

齊昱當即要把人背起來。溫彥之連連擺手:「皇上萬萬不可,您是萬金之軀,如何能背微臣。」

齊昱沒好氣:「那你選選,是想被打橫抱下去,還是背下去?」

溫彥之臉紅:「……微臣可以,自己跳。」

「等你單腳跳下去,都該吃中午了。」齊昱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活像小話本裡鄰國王子迎娶公主時的那種抱。

溫彥之嚇得輕呼一聲,羞道:「寺中人多眼雜,皇上還是將我放下來罷。」

齊昱並不聽,只想把人又往上掂一掂抱實在——

卻略覺吃力。

——果然,呆子吃的東西都在,只是不顯胖。齊昱有些鬱悶。

溫彥之在他懷中老老實實眨了眨眼,「要不還是……背吧。」既然逃不過,還是背,要正常一些。

齊昱嘆了口氣,於是把人放下來,改背。

可是一背上溫彥之,倒是沒方才吃力了,他卻感覺有另一種不對勁……

齊昱邊走邊感覺到,有一個不軟也不硬,還略帶些彈性的小棍棍,正直戳戳地抵著自己後腰。

齊昱停下了腳步,為了確認這根小棍棍所在的位置,同他猜測的是否一樣,他默默將溫彥之的腿往上摟了一些,那小棍棍便戳著他的腰往上走了些,然後他又將溫彥之往下放了一些,那小棍棍就跟著又戳了下來……

——這難道是溫彥之的……

齊昱心中不禁燥熱起來,渾身血液沸騰。

——莫非呆子對我,已有云雨之意?

面前正是另一段石階的開始,齊昱抬腳下了一級,溫彥之隨重心往下一落,兩人一擠,忽然傳來「吧唧」一聲。

齊昱:「!!!」

他感覺到了,那個戳在他後腰上的小棍棍居然被——壓,扁,了!

「呀,」耳邊傳來溫彥之的聲音,一口徐徐熱氣吹拂在齊昱耳畔,又有一雙手在他背後摸了一遍,齊昱只覺後背小棍棍那處一空,像是什麼東西被掏了出來。

溫彥之聲音有些失落:「百米酥壓碎了。」

一口熱血哽上齊昱的喉嚨口,「百……米……酥?」

——朕突然,不是很想說話。

——以後也不要再給朕,吃什麼百米酥。

在齊昱背上的溫彥之,只覺下山一路,都好沉默。

吊在樹枝上的李庚年看著齊昱蕭索的背影,只覺自己的眼睛腦袋和全身,都快被風化了。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事啊……

次日,溫彥之起了個大早,與龔致遠結伴送齊昱、李庚年等人下山。

齊昱今日穿了一身戎裝,銀白色盔甲上浮雕著雙龍抱鏡,佩劍在側,整個人透出一股冷冽之氣。溫彥之從前只在內史府讀過齊昱曾在軍中待過,還去和倫托打過仗,平定過關中之亂,軍功無數,卻從未見過齊昱作此打扮。今日一見,才終於相信內史府的那些冊子所錄,都是確確然的。

眾將清點完畢,齊昱翻身上馬,遙遙地看向拄著根枴杖站在山口的溫彥之,向他點了點頭。

溫彥之心神不寧地往前挪了兩步,目光灼灼地望過去,卻見齊昱垂眸掩住目中不捨,在一千精兵的簇擁下調轉馬頭。

「走吧溫兄,」龔致遠在後頭拉了拉他,「劉侍郎只是奉命調兵,去去就回了,正好趕著這幾日,我可以陪你把治水圖紙給畫完。」

「嗯。」溫彥之點點頭,跟著龔致遠轉身往山腰走,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地回頭望了一眼遠去的兵馬。

——但願真的,只是去去就回。

——但願皇上,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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