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騷浪篇【貳拾】誅殺淫魔
董大人的兒子名叫董彥,是個名副其實的紈褲子弟,也繼承了他爹的好色毛病,平時最愛流連青樓妓院,京城裡面的青樓女子就沒有不認識董公子這號人物的。
好色成性的董公子在坊間流傳著“娼妓之友”的難聽名聲,只不過他爹位高權重,沒幾個人敢當面取笑他罷了。
除了狎妓嫖娼,跟妓女們夜夜笙歌之外,董彥還禍害過不少良家婦女,他口味重,不好嬌滴滴粉嫩嫩的小姑娘,而是專挑那些三四十歲的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下手,他賊但極大,敢帶著幾個打手大半夜的潛進別人家裡,先將那家的男人綁了,嘴也堵上扔在一邊,然後他便脫衣服上炕將那驚魂未定的中年婦女壓倒姦淫,一逞獸慾。
兒子如此胡作非為,董大人這個做爹的一般都是慣著,不慣著還能如何?他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指望著他繼承香火,給董家傳宗接代的,可萬萬不敢讓他折了!
董大人擦屁股的方式不外乎兩種,要不拿錢擺平,要不就以權壓人,古代的階級性在這個時候就鮮血淋漓地體現出來了,董大人官威一擺,那些遭了罪的平民老百姓嚇都嚇傻了,哪裡還敢繼續追究?都說官官相護,把這么一個位高權重的官老爺告上衙門,傻子都知道衙門會幫誰,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升鬥小民哪裡能討回公道?到時候恐怕還會被倒打一耙,官老爺反過來狀告他們誣陷,那他們哪裡還能活?
這么一個禍害百姓的淫魔被殺了,榮時安心裡並不覺得不妥,就權當為民除害了,只是他很好奇小豹子為什么會下這樣的狠手?總不能真的是為民除害吧!
說起這個緣由,黑衣人頓時臉色變得陰沉,眼神也變得極其凶狠,如同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該死的淫賊姦淫了我師娘!”
榮時安很想問一句“你師娘今年貴庚”,但他要是真的這么問了,估計小豹子的獵殺名單上就會把他加上去,於是他索性閉嘴,默默地聽小豹子講故事。
黑衣人繼續說道:“我自幼父母雙亡,流落街頭淪為乞兒,大冬天冰天雪的快要凍死的時候,是我師父把我撿回去的,師父看我孤苦無依,便收留了我,還收我為徒教我武功,師娘更是把我當親兒子一般照顧,我早就發過誓,這輩子要竭盡所能好好孝順師父跟師娘,以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哪想到……”
說道這裡,黑衣人狠狠一咬牙,冷酷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說道:“兩個月前,有鏢局找我師父一起護送一批貨物南下,來回要一個月,我師父就帶著我一起去了,哪想到一個月之後回來,竟發現我師娘已經投繯自盡了!”
“跟鄰居們打聽才知道,原來前天夜裡竟然有人闖進家裡對我師娘做了那種畜生不如的事,那天夜裡好多鄰居都聽到了我師娘的慘叫,想要過來幫忙,卻不想那淫賊帶了十幾個打手守著門,誰也進不去。”
“可憐我師娘不知被那畜生如何虐待,那畜生完事後竟然還大搖大擺地從前門離開,鄰居們將他那張惡人嘴臉看得真真切切的,就是六部尚書董建仁的兒子董彥,那畜生平日裡就有淫魔的惡名,鄰居裡面好多人都認得他。”
“我師娘受了這般污辱,如何還能活得下去?可憐我師娘為人仁善大半輩子,臨了竟然叫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敗壞了名聲,還落得一個含恨而終的下場!”黑衣人說到這裡,眼裡涌起濃濃的殺氣,又說道:“那畜生犯下如此孽行,就該千刀萬剮以告我師娘在天之靈!”
黑衣人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榮時安聽完,沉默了一刻才問道:“所以你就殺了他?他是畜生,豬狗不如死不足惜,可是你殺了他,就會因為這個畜生變成殺人犯,被官府通緝,一旦被抓,董大人哪裡還能讓你活著走出大牢?你當初怎么就沒想過報官?”
一說完“報官”兩個字,榮時安就後悔了,官府要是有用,董彥這個淫魔早就被收拾了,哪裡還會等到今天?他是腦子抽了才會提出“報官”的建議!
“呵!”果然,黑衣人對此嗤之以鼻,冷笑一聲說道:“那畜生早已不是初犯,慘遭他毒手的何止我師娘一個?有一個當大官的爹撐腰,官府能奈他何?”
“那你是怎么殺了他的?就靠你一個人?”榮時安問道。
“不,還有我師父!”黑衣人說道:“我們暗地裡跟蹤了那畜生大半個月,發現他夜夜都會去青樓妓院尋歡作樂,但是鮮少會宿在青樓過夜,一般都在子時回府,我跟師父便藏身於他回府的必經之路上,準備襲擊他的馬車取他的狗命!”
榮時安聽到這裡搖搖頭,說道:“你們太過魯莽了,董大人把這個兒子當成寶貝疙瘩一樣護著,逢出門必定會派大量護衛護行,你們只有區區兩個人,縱然武藝再高強,可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能跟那些護衛匹敵?”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眼神浮現出一絲哀傷,說道:“沒錯,他身邊時常都會有十幾個護衛跟著,如果我們貿然動手,根本就不可能有全身而退的機會,可是為了給我師娘報仇,我師父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刺殺那畜生的時候,我師父先發動襲擊,將大部分兵力都吸引過去,然後我趁其不備,從暗處中衝出來直接刺穿那畜生的腦袋,殺死那畜生之後,幾個護衛衝過來夾擊我,我腰上不慎被他們劃了一刀,跟他們過了幾招就抽身而退了,而我師父他……”
黑衣人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榮時安卻在腦海中想象出了一幕血紅血紅的場景,小豹子的師父被十幾個護衛圍攻,胸口被刺一劍,背部被砍了一刀,一劍又一劍,一刀又一刀,最終倒在血泊中,斷氣身亡。
榮時安嘆了一口氣,又問道:“那他們是怎么發現你藏到‘福安苑’來的?”
“血跡!”黑衣人指了指窗外,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發現,我那晚潛進來時竟然留下了一路的血跡!”說完,他臉上流露出懊惱的神情,一臉愧疚地看著榮時安說道:“抱歉,恐怕這回是我連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