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吃醋啦
彥朗這句話說的不可謂不惡毒,可以說這種質疑是對女性最大的侮辱。
然而,劉梓華卻出乎意料的只是愣了一下後,就委屈的紅了眼眶。原來她沒有反駁回去的勇氣,懷孕的話根本是她一時衝動說出口,眼看著彥朗關門,施洋又從電梯裡走出來,一時間沒有多想,就說了出來。
因為沒有底氣,一時間她,竟然只能露出了女性的特有脆弱。
「我,我沒有!」
劉梓華畢竟是好家庭出身的女人,對個人的貞潔還是很在乎的,彥朗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也是她無法忘懷的地方,對方給與她的快樂和滿足,這一年來就像是最為清晰的畫面,經常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讓她格外懷念那耳鬢廝磨的時刻。
彥朗就像一個渣男,說完這句話後就再也不看劉梓華,而是看向了施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施洋當然不會像惡俗的泡沫劇一樣,說出「我不回來怎麼知道你背著我約會舊情人,我要和你分手」這樣任性又白癡的話。這種時候,傻瓜都知道自己應該和愛人站在一起,而不是給愛人火上澆油。於是他笑了起來:「忘記了一個東西,沒想到正好看見年度大戲,劉梓華你的演技不到家啊,下一次抱著孩子過來,做了dna確定後,我和朗叔肯定會承認的,你不知道我們多想要收養一個孩子呢。」
彥朗不至於情商低到這個程度,急忙笑道:「不會有我dna的孩子的,你放心吧。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不介意去收養一個。」
「收養什麼啊?我給你生一個!」
「……」彥朗接不上話。
「……」劉梓華這一瞬間腦袋裡想了很多,第一個反應是施洋難道是女人,然後的反應是施洋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雙性人?
然而都不是。
施洋說:「知道龔程和文浩吧,他們那對孩子就是代孕生的,你想要孩子咱們就去國外走一圈,回頭抱兩個小包子回來。對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吧,像你一樣可愛,對著別人都是一臉的傲嬌模樣,在我身邊的時候就軟乎乎的像個小年糕。」
「哎呀!怎麼辦,我也想要男孩兒啊!兩個小子太淘氣了,而且一男一女才能湊成一個「好」字嘛。」
「想要給你家一個交代?」
「算是吧,也無所謂了,多生幾個就是了,咱們也不差錢。」
「行,你來決定。」
「……」劉梓華渾身顫抖地站在兩個人中間吃狗糧,差點氣爆了,在心裡大罵這對狗男男,一個渣,另一個更渣,捅屁眼子,早晚得艾滋!
施洋一直沒忘記劉梓華的存在,看見她氣成這樣,大快人心,但是卻還是覺不夠,竟然敢趁著他不在來撬他的牆腳,是活膩歪了嗎?正好老爺子在退休前還要做最後一步的安排,有些定下來位置的人也不是說不能動一動,反正就是個中層幹部,誰來不是一樣?
施洋心裡有了主意,繞過劉梓華走到了彥朗身邊,自然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然後看向了劉梓華。
劉梓華待不住了,她覺得她今天過來的就是個笑話,彥朗自甘墮落的當個同性戀,她還跑過來苦苦挽留,太傻了!
還有,她沒有想到會被施洋親自抓到,說句實在話,她雖然還對彥朗念念不忘,但是她更怕施洋,或者說怕施洋背後的權力,以及施洋這個人睚眥必報的性格。而且她沒有錯過施洋眼中的怒氣,她不敢想像自己回去後會經歷什麼。
劉梓華想要說點什麼,或許是一個解釋,或許是求個情,但是又實在拉不下這個臉面,畢竟面前的這兩個男人曾經可是她的前任和搶他未婚夫的混蛋啊!
「你們……會後悔的!」
說完這句完全沒有威脅力的話,劉梓華踩著高跟鞋,氣鼓鼓地走了。
前腳電梯門關上,後腳施洋就收了臉上的笑,冷冷看向了彥朗。
彥朗摸了下鼻子,怎麼最後倒成了自己的錯了?哎!不過也沒什麼,安慰自家的小情人看著對方一副想笑卻繃著臉的模樣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洋洋?」彥朗歪頭喊了一身。
「哼!」施洋的下巴揚起,鼻子都快戳到天了,轉身進了屋。
「洋洋……」彥朗跟在身後,將門反鎖,笑瞇瞇的跟了進去。
屋裡還是施洋離開的老樣子,東西都擺放在原處,施洋像只小狗一樣在屋裡轉了一圈,東看看西看看,確定那個女人真的沒有進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的地盤,沒他的允許誰都不准進!
這會兒他倒是忘記了,這不是他家,而是彥朗的家。不過就算想起了他的想法也不會改變,朗叔都是他的了,更何況是朗叔的家,必須也是他的。
彥朗看著施洋怒氣衝天查找蛛絲馬跡的模樣,莫名的就笑了。
劉梓華帶來的不悅固然是在的,但是被施洋這一攪和就淡了不少,心裡還有種特別幼稚的想法,你劉梓華看不上我無所謂,還有人把我當成寶貝一個愛著,有這個人的愛我就足夠了。
「彥朗!」施洋找完一圈,轉過身來,繃著臉看著人,直接喊了名。
很久沒聽施洋連名帶姓的喊自己,彥朗還有點不習慣。
「你和那傻逼女人上過床?」
「……」這話可不好回答,彥朗明智的沉默了。
「上了幾次?」
「……」
「都在哪兒上的?」
「……」
「這屋裡,那張床他睡過嗎?」
「……」
「問你呢。」
彥朗望天,像是在回憶,嘴唇迅速的開合,似乎在數數。
施洋睜大了眼睛瞪著彥朗的嘴,三四五……十十一十二……二十二十一……,施洋的臉色青了:「啊啊啊啊!我要閹了你!!」
彥朗不數了,正色看著施洋:「講道理,那時候我還沒和你在一起呢!」
「不講道理!我氣瘋了!」施洋隨手拿起了一個花瓶就往牆上砸,「嘩啦」一聲,花瓶在彥朗的身後碎開,玻璃就碎了一地,施洋站在屋子中間瞪他,眼睛裡浮出了血絲。
彥朗原本像是逗小孩玩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以為施洋是在和他撒嬌,他就陪著他逗著他玩,沒想到施洋是真的在生氣。
施洋說:「你都特麼什麼眼光?那種女人你都看的上?又醜又沒素質,也不知道跟多少人睡過,她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她都要跟你訂婚了還劈腿,你還和她上床?你知不知道她脫光了還跑到我床上過!我都沒看她一眼!你眼睛瞎啊?她明明就是個爛貨,你還想要和她結婚?我沒出現你是不是就和她在一起了?」
「……」彥朗蹙眉,「是了,我想起來了,她說你還追求過她?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手段很低級,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我低級?我低級你就和那個爛貨結婚了!我不低級,你現在就後悔了!你知不知道,上個月她爸她媽還跑到老爺子那裡去逼婚,好像我把他女兒怎麼樣了,這樣功利的家庭,你難道想要叫他們爸和媽。」
「……」彥朗被施洋毒舌刺的很生氣,聲音越發的冷,「所以,你一直和劉梓華在聯繫?你一邊和我在一起,一邊做成追求她的樣子和她聯繫,施洋,我沒發現你還挺會玩的。」
「我……」施洋愣住,眨巴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氣,「你呢?一邊和我在一起,一邊惦記著她?是不是覺得還是女人好啊?女人能和你結婚,還能給你生孩子!你想要個孩子吧?我生不出來怎麼辦?你是不是就想要和我分手?做夢!沒孩子你也得和我在一起!我死了也不讓你活著!做好覺悟吧!這輩子你就不能有孩子!」
彥朗聽到這裡,胸口的怒氣莫名就散了。他知道自己的情緒還是被劉梓華影響了,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突然再次出現在眼前,甚至還在自己和施洋的中間糾纏過,他無法描述自己到底是在氣劉梓華,還是在氣施洋,總之他的心情在那一刻變得很複雜。
然而好在他還有施洋。
也不知道施洋是不是故意的,這充滿了佔有慾的告白,輕易就將他失控的情緒抓了回來。
彥朗快步走向了施洋,施洋還在說自己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嗎?要是能生,他願意給自己的朗叔生一堆!彥朗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扣著施洋的後腦,強迫他抬起頭來,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不彥朗式,他咬著他的唇,狠狠的吸著他舌,力氣大的像是要將人一口吞下去。
真是服了你了,吵著架也能吵的這麼讓人心動,你呀,到底有多愛我呀?
施洋說不出話來,彥朗的吻太狂野了,那種想要吃掉他的感覺讓他的每個汗毛孔都矗立了起來,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他一直都知道朗叔想要的是什麼樣感情,充滿了理智的,相互不會有太多的約束,彼此都應該有個私人空間,絕不會觸碰對方的底線。可是這樣,他做不到。
想要完全的佔有朗叔,讓朗叔的心裡眼裡滿滿的沒有空隙的只有自己,更加的強勢的索取著自己,哪怕自己少看他一眼都會生氣,沒了自己就活不下去一樣。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心裡的愛意了,那種強烈的索求讓他覺得自己一旦表現的露骨一點,朗叔可能就會覺得害怕。
求你再多愛我一點吧……
再對我有更多的要求吧……
把我鎖起來,捆起來,折斷我的翅膀,打斷我的腿,讓我的世界裡只有你吧……
我是那麼的愛你。
很快,本來就亂糟糟的床上又被兩個人狠狠的磋磨了起來,席夢思墊子上上下下的韌性十足,發出沉悶的聲響。
彥朗燃燒的眸子染上了金亮的色澤,他狠狠的瞪身下的人,一邊用著力,一邊問:「你怎麼給我生啊?你用哪裡生啊?」
施洋仰著下巴,嘴巴張開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就這樣還艱難地回答:「就,就這樣,用點兒勁兒,再用勁兒,就,就生了。」
彥朗被施洋浪的渾身發麻,用了最大的力氣讓施洋喘不過氣來,咬牙切齒地說:「生,多生幾個,生個男孩,給我生個男孩。」
「唔~」在一個幾乎讓人窒息的力度下,施洋的眼淚流了下來。
浪過一場,精疲力盡的兩個人再也不想動了,施洋只能躺在彥朗的懷裡打電話,遠程的把這件事交代給了杜濤,讓他先找人調查,有些眉目了再告訴老爺子。
電話掛斷,施洋又給一個人打了電話,那個人他喊做叔叔,雖然不姓施,卻是施家的核心成員,從小看到施洋大,可以說是跟父母一樣親近的人。施洋先是問了下劉梓華她父親這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安排,然後得知有了過後,又開始說自己最近被劉梓華他父親逼婚都逼到老爺子那裡去了,最關鍵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劉梓華云云。這位叔叔也是個對施洋沒什麼原則的人,關鍵施洋還從來沒有求到他這裡,當即表示不過是一個官員的調動,反正還沒有通知,隨時可以做出新的安排。
施洋又說了一會兒,嘴甜甜的說了聲謝謝,掛掉了電話。
彥朗就在後面摟著施洋聽了全程,心情很微妙。他其實一直都不認同施洋的這種做法,可是卻又從沒有這一刻那麼清楚這才是完整的施洋,活的那麼驕傲,又活的那麼殘忍,他不允許一點挑釁,權威不容動搖,他用偌大的權力當成武器去傷害一個人還覺得理所當然,任性的像個孩子。
如果自己執意去插手,施洋未必不會聽自己的,可是有必要嗎?這就是施洋啊,耀眼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無論誰都無法接近,他會刺傷所有的人,只有自己可以輕易地環抱住他,這樣的親近,緊密無間的甚至都契合了進去。
有時候,「特殊」就是這麼的讓人心動,甚至讓他的原則都變得動搖了。
掛掉了電話的施洋回過身來,從正面摟住了彥朗,他的額頭蹭了蹭彥朗,蜷著的姿勢就像是一個孩子,充滿了依賴,卻又有些任性的不顧對方是否舒服。
「朗叔,我要睡了,好累。」
「嗯,睡吧。」彥朗輕輕拍了拍施洋的後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