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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我沒想撩你》第74章
  ☆、第74章 1

  知道柳岸說的是何事, 劉璟並未覺得高興, 反倒有些氣惱。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 柳岸竟然以為自己會為了那種事情就妥協?

  “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劉璟問道。

  柳岸見他面有不豫,當即有些緊張,紅著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想和你交換讓你答應, 只是提前告訴你。”

  劉璟聞言心裡更不是滋味,這種事情再怎麼說也不該柳岸主動, 若是自己第一次就這麼被動,往後不得被柳岸揶揄一輩子?

  柳岸福至心靈,頓時便明白了劉璟心中所想, 忙道:“現在不該討論這個吧?木裡的事情……”

  “我答應了。”劉璟突然道。

  “真的?”柳岸很意外。

  劉璟道:“你知道我的心意, 所以必然不會輕易冒險。來日我們或許要經歷更艱險的情境,你若說你能保全自己, 我便信你。”

  柳岸聞言心中一暖,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但是你要提前想好,若你出了事, 我會如何。”劉璟道。

  柳岸一怔,捫心自問若是劉璟出了事, 自己該當如何?他心中驟然一痛,險些窒息,莫說此事成真,即便是他閃過這個念頭,都覺得難以承受。

  “我不會出事, 我保證。”柳岸道。

  劉璟聞言面色一沉,卻未再說什麼。

  當日,劉璟將終將召集到一起,將柳岸的戰術詳細的與眾人做了商討,末了又依著柳岸的意思做了安排的部署。

  隨後他著人去池州城裡送了信,約定兩日後的午時,讓柳岸帶三千人去池州城北與木裡決戰。心中言明,無論柳岸生死,木裡都當依著約定,不再與大餘為敵。

  木裡當日便回了消息,無異議。

  兩日後的晌午,柳岸第一次穿上了鎧甲。他身上的少年之氣原本便漸漸退卻了許多,如今一身銀色鎧甲,騎在一匹深棕色的高頭大馬上,整個人的稚氣幾乎褪盡,取而代之的是屬於男人的英武和堅毅。

  誰能想到當日孱弱不堪的少年,如今不知不覺竟能長成這副模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如今不過是個百夫長,只有領百人兵力的資格,因此劉璟特意指了一個得力的主將,作為這三千人的頭領。

  但是依照約定,指揮權由柳岸來掌握。

  劉璟因為另有別的安排,昨晚便和楊崢離開了大營,所以臨別之際兩人也未見到面。

  沈世年來送了一程,柳岸只叮囑他好好養傷,並照料好金路生,而後便策馬帶著三千人直奔池州城南而去。

  由於天氣寒冷的緣故,路旁的白雪始終沒有融化,只有道路上被踐踏的多了,露出了土地的顏色,除此之外,沿途放眼望去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馬蹄踏在結冰的土地上,並沒有濺起塵土,柳岸卻覺得前路有些迷蒙,一時之間心裡也不知是有底還是沒底。

  眾人在距離池州城南約有三裡地的地方停下,不遠處木裡已經帶人遠遠的等在了那裡。

  木裡遠遠的看到柳岸,隻身策馬奔了過去,在距離征北軍約有半裡地的時候停了下來。柳岸見狀也打算策馬上前,卻被旁邊的正將攔了一下。

  “這是他們塞外人打仗的規矩,咱們不必理會。”正將道。柳岸聞言便沒有上前。

  木裡見柳岸不上前,吆喝道:“你若是膽子小不敢過來,可以找十個兵陪你上來!”

  柳岸聞言不由失笑,道:“將軍,你點十個人陪我過去。”正將沒想到柳岸一個少年,卻並沒被木裡的話激將到,不由有些欣慰,便點了十個得力的親隨跟著柳岸。

  十人護著柳岸朝前奔了半裡地,柳岸終於看清了木裡的容貌,不由大驚,當日在臨江的冰上,他看到的便是這個人。

  木裡也看清了柳岸,不由呆住了,片刻後才回過神道:“生的倒是賞心悅目,老子原來打算將你砍了手腳做成寵物,現在看來有點捨不得了,做點別的倒也不錯。”

  柳岸聞言目光一凜道:“放屁!”

  “哈哈哈,不錯,性子很淩厲,我喜歡。”木裡笑道。

  “廢話少說,你叫我來就是想較量,直接放馬過來便是,弄這些繁文縟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放羊長大的呢!”柳岸道。

  木裡面上閃過一絲陰狠道:“殺人前先聊聊天,是我們遊牧民族的禮節,不像你們大餘人,一聲不響的就搞偷襲,齷齪至極。”

  木裡果然還惦記著西遼之時的舊怨,看來今日不了一了是不行了。柳岸冷笑一聲,道:“天聊完了吧?我們大餘人耐心有限,等不得。”

  “等我把你活捉回去,我看你等得等不得!”木裡盯著柳岸,目光像是想要吃掉獵物的狼。

  柳岸策馬奔回征北軍陣前,揚起自己的長戟大聲喝道:“弟兄們,隨我去摘了木裡的腦袋丟進臨江裡喂魚!”征北軍隨即齊呼。

  驟然間,兩軍齊發,持著武器策馬朝陣前沖去。

  兩軍對上的那一瞬間,柳岸腦子裡有短暫的空白,片刻後那片空白像是被熱血佔據了一樣,柳岸第一次發覺,原來人真的上了戰場之後是不曉得害怕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勝。

  兩隊人馬衝撞到一起,血肉頓時便被切開,敵我兩方的鮮血從身體裡迸射出來,離開身體的時候還是熱的,落地之後便冰涼了。

  血腥味瞬間擴散,進而卻更加激發了將士們的鬥志,於是更多的**被撕開,更多的鮮血染到了地上。

  兩軍很快糾纏在一起,遠遠看去只有揮舞的武器和被利刃撕開的身體。

  柳岸被人牢牢護住,幾次險些被敵人的長/□□中,但都堪堪躲過。他並非毫無所長,實際上他的武藝較之在場許多的征北軍將士都要略勝一籌。

  少年心中早有打算,廝殺之時目光一直留意著木裡的位置,他在找機會,而且必須是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

  木裡像一個修羅一般,長刀握在手裡揮來砍去,頃刻間便有數十個征北軍將士喪命與他的刀下。

  眼看雇傭軍越挫越勇,征北軍的劣勢已經漸漸顯露,不多時,便會被雇傭兵牢牢壓制住。

  木裡瞅准了時機,朝著柳岸一個傾身,長刀貼著少年的下巴劃了過去。柳岸腦袋裡一空,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靜了,眼中只有木裡那張帶著力氣的臉。

  少年神色慌張,驟然跌下馬去。眾人未想到會有這一變故,俱是一驚。木裡一擊得逞,直接拎著刀俯身欲查看少年生死。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長刀自木裡背後刺了過來,幾乎是與此同時,地上的少年提起長戟驟然刺向了馬上了的木裡。

  緊接著,一隻手突然伸向柳岸。柳岸抬頭一怔,只見馬上之人雙目血紅,倒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他來不及猶疑,身後抓住那只手提氣躍上了馬背。

  “你知不知道方才多危險,回去再收拾你!”男人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竟叫柳岸在屍山血海中生出了一絲難得的安全感。

  好似無論多麼驚險的境地,只要有這個人在,他便什麼也不用怕了。

  而木裡驟然被前後夾擊,受了兩處傷。索性他這兩處傷都不算太重,不至於當場斃命。

  “弟兄們,木裡已經重傷要死了,不要戀戰,撤退!”柳岸大喊一聲,繼而帶著眾人朝南奔去。

  木裡見他逃跑,大怒,提著刀便策馬追了上去,身後的雇傭兵亦是毫不猶豫的朝柳岸等人追去。

  柳岸坐在馬背上,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遠遠望去方才廝殺的地方一片血紅,其上倒著上千具屍體,半數以上都是征北軍的。

  那一刻,他心中無限悲涼,只覺得再也不想打仗了才好。

  “不要回頭看,仗還沒打完呢。”身後之人突然沉聲道。

  柳岸這才回過神來,問道:“你怎麼會來?”

  身後之人握著馬韁的手一緊:“忍不住,就來了。”

  柳岸不悅道:“你是一軍主帥,若是……”

  “你不是說了萬無一失嗎?我怕什麼。”劉璟道。

  柳岸越想越後怕,同時卻又覺得十分感動。

  兩撥人馬一前一後,前者逃得馬不停蹄,後者則窮追不捨。眼看木裡的人馬幾乎要追到征北軍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此地因為極少有人馬往來,所以地上的積雪都還覆著地面。沒想到待得征北軍人馬通過之後,原本平整的地面上,突然升起了幾道絆馬索。

  雇傭兵猝不及防,頓時摔了個人仰馬翻。這麼一來,前頭的征北軍早已不知去向,然而周圍的白雪之下,卻突然冒出了無數箭雨,雇傭兵來不及反應,頓時人和馬一起被設成了篩子。

  箭雨過後,四面八方頓時沖出了一大批人馬,雇傭軍來不及反應,猝不及防便被堵了個結實,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木裡生平從未遭遇過此境遇,整個人便如同浴血的魔鬼一般,持著長刀幾乎發狂般的砍向突然來襲的敵人。然而他身受重傷,早已無力回天。

  一個穿著紅甲的男人持著長矛一步步走向木裡,男人目光中盡是掩飾不住的殺意。

  “你是誰?”木裡咬牙問道。

  楊崢冷笑道:“那日在池州城南門,你的人傷了一名少年,我是那少年的男人,今日來替他出氣。”

  木裡目光掠過一絲茫然,沒弄明白哪個少年,便覺得心口一涼。他低頭看去,楊崢的長矛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臟。

  “所有雇傭軍,一個不留!”楊崢道。

  木裡目光中血色褪盡,終於失去了神采。

  作者有話要說:

  金路生:為我男人打call

  劉璟:柳岸,你為我打什麼?

  柳岸: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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