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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玩弄大師兄》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再現(上)

  「師兄想說了麼?」

  李因一邊笑吟吟地問著,一邊拿出個小木箱,在岳清夏眼前打開。

  岳清夏只掃了一眼,就覺得自己耳朵燒了起來,再看一眼,不僅耳朵發燒,背上也有點發涼。

  「這是你早就準備好的?」望著那箱子,岳清夏問。

  「是。」李因答道,「之前去胭脂灣時,想著以後可能會用到,就稍稍準備了些。」

  「稍稍?」

  李因目光一飄:「嗯……‘稍稍’。」

  「……」

  飄走的目光又飄了回來:「所以……師兄?」

  岳清夏抿了抿唇,糾結猶豫在眼中浮了一瞬,最終還是沈了下去。

  與李因定下「破障」之約後,邢莫修對他做的事,岳清夏已說出了大部分。唯有暗巷中所受之辱,不管師弟怎麼問,他都開不了口。

  不僅因為那件事對他來說格外羞恥刺激,也是因為當時邢莫修用了李因的聲音。

  一想到自己說出此事,李因可能將它再現一遍……幾乎到了嘴邊的話,便會被他再咽回去。

  可惜岳清夏既不擅長說謊也不擅長掩飾,李因稍加試探,就發現他還有事瞞著,不免追問。他越問,岳清夏越覺得此事難以啓齒——最終結果,卻是兩人約好三日為限,若是第三日日落時岳清夏還能忍住不說,李因又猜不著,此事便暫且作罷。

  「左右師兄也要‘破障’,兩事正好合作一事,」李因道,「如此也可增些趣味。」

  李因口中的「趣味」,顯然不會尋常……岳清夏做了十二分的準備,事到臨頭,他卻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小師弟。

  三日的第一日,李因尋了些鏈條,如邢莫修那般將他吊了起來。鏈條不似妖藤堅韌穩定,哪怕他稍一動作也會隨之搖晃,沒了無法掙脫的焦慮,卻有了不敢掙扎的忐忑……至於之後李因是如何花樣百出地「拷問」他的,自是不必多說。

  第一日結束,岳清夏只覺得自己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李因過來扶他時,身體都不由自主地發軟……本以為第二日也逃不過這樣一番折騰,李因卻放他休息了一天。就連第三日,也是過了晌午,兩人練過劍法後,才端出了那箱東西。

  「我又不是真要拷問師兄什麼。」看出岳清夏疑惑,李因笑道,「最要緊的,還是能否破去心障……這兩日下來,師兄覺得如何?」

  覺得如何?

  被「拷問」時根本顧不得想別的,然後便是一枕黑甜,夢裡無波無瀾,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人。

  此時再想起邢莫修所做之事,心中憤怒厭惡未減,可也少了些東西。

  那種難以言說的羞恥,和隱約的懼意……似乎都淡了一層,不復之前清晰深刻。

  「既然師兄覺得還好,那今天就繼續吧。」岳清夏不語,李因仍然讀出了答案,他將箱子朝前一推,「至於要用上哪些……不如師兄先選一件?」

  那箱子共有三層,第一層放的是較為零碎小巧的飾物,第二層只有一卷紅繩,第三層擺的卻是各式男形陽具,材質不一,形狀各異。

  既然一定要選,最好能選個不那麼折騰人的,小件的那些就算選了,也只能防住一處,倒不如……

  於情慾之事,岳清夏如今也算是有經驗了——若是李因想,似乎無論哪裡都能發掘出令他渾身發軟的快感,可若要選一處最讓他抵御不住,又最是羞恥的地方……還得是後穴。

  可要在第三層那些器具裡選一件看起來無害的也不容易,岳清夏尋了一圈,目光終於落在了一件物事上。

  那物約有雞卵大小,橢圓形狀,表面光滑銀亮,跟旁邊的男形相比,堪稱小巧秀氣。見李因目光也落在了上面,眉頭一挑,似是要說什麼,岳清夏再無遲疑,指了它道:「那……就這個吧。」

  「既然師兄喜歡,那就是它了。」李因將銀色圓球從箱子里拿出來,遞給岳清夏,「不過這一件,可要師兄自己帶上。」

  想想之前他都交代過什麼,這要求倒是沒讓岳清夏意外……見李因目光灼灼,顯然沒有回避的意思,岳清夏面上微紅,卻還是解了外袍,試著伸手探向後穴。

  此時情毒未起,後穴略為乾澀,想送入那顆圓球還有些艱難。岳清夏不好蠻幹,只得模仿著記憶中李因的手法,指尖先在穴口打轉,再慢慢向裡,試著將後穴拓開。

  穴肉暖熱,緊咬著岳清夏微涼的指尖,他忍著兩邊傳來的異樣滋味,艱難地等到那處有了些許濕意,才如蒙大赦一般,將圓球抵住穴口,推了進去。

  圓球比他的指尖還涼,察覺到異物侵入,穴口驚慌地收縮起來,只將它吞入了一半。岳清夏推了幾次,沒能將它推進去不說,反倒不知蹭了什麼地方,帶出一陣酥麻快意……

  「唔……」

  岳清夏輕哼了聲,面上薄紅更濃。他努力撥弄著圓球,好在因著那陣快感,後穴又沁出些淫液,稍稍起了潤滑作用……直到後穴將圓球整個吞入,他才總算鬆了口氣。

  「師兄可放好了?」趁岳清夏無暇分心的短暫時間,李因悄無聲息地貼到了他身邊,「既然放好了,那就讓我檢查一下吧。」

  暖熱吐息伴著曖昧聲音吹在耳邊,身上則多了隻正緩慢移動的手……嘴上說著「檢查」,李因的手卻放在了岳清夏肩上,正挑開裡衣衣襟,一點點往下拉著。

  輕軟衣料緩慢摩擦著皮膚,本該細微的觸感也被放大,令岳清夏有種不能動彈的緊張感。慢條斯理地解下裡衣後,李因的手又搭在了岳清夏的腰上,直到人已被自己剝了個乾淨,他才伸手將師兄攬進懷裡,細細摸索,只覺懷中人身材雖與他相若,卻格外溫暖柔軟,令人愛不釋手。

  岳清夏讓他揉得渾身發軟,幾乎站立不住,李因趁機探了一指進穴口,輕輕一撥。

  「師兄可要小心點,」只探入一點便觸到了圓球邊緣,李因不由笑道,「等會兒若是走在路上掉出來了,師兄要怎麼把它送回去?」

  岳清夏耳朵一熱,不僅是因為李因的話,也是因為他暗示的意思——

  當初李因只說是要「試試看邢莫修的手段」,可從前日看,他並不會依樣照搬邢莫修所做之事,因此岳清夏一直抱著希望,希望一切都能在這舟中解決,而不是……

  現在看來……還是逃不過這一遭。

  他心有所想,等回過神,人已被李因扶到了一邊的床上。

  圓球依舊卡在原處,之前還沒什麼,現在後穴淫液分泌多了,更能感覺到圓球表面光滑,會因著他動作而微微滑動,若是不小心些,還真有可能……

  「師兄別急,」見岳清夏想補救,李因笑著攔住了他,「我這兒有個法子,可以讓師兄再無後顧之憂。」

  他將箱子拉了過來,打開第二層,取出那卷紅繩:「這方面的物事,堆得多了也沒什麼用……接下來,我只用這個可好?」

  紅繩約有一指粗細,用極細的棉線絞成一股,比起那些一望即知用途的環兒棍兒鈴兒,看著倒是平凡無奇,不過在李因手裡……如今,岳清夏可一點不敢小瞧自家師弟玩出花樣的能耐。

  見師兄有些緊張,李因也不急,只解開紅繩,一手將它繞成個小圈,貼著岳清夏肌膚磨蹭。棉線柔軟,蹭在身上倒是不覺難受,只略有些癢意,反倒是另一隻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吸引了岳清夏更多注意,等他意識到不對時,李因已在他頸上套了個繩圈,連結扣都一並打好。

  他功體恢復如常,自不會畏懼師弟手中一根平凡繩索,只是隨著李因動作,繩索摩擦,帶出又疼又癢的滋味,令岳清夏不由蹙緊了眉。

  那滋味細碎,小蛇般在他身上爬動著,除了不適,居然也激出了些快感……絲絲縷縷的熱流湧向下體,原本就因為之前的撫弄而有了硬度的陽物越發精神起來,岳清夏無意中瞥見,心中更是窘迫不已。

  若是情事撩撥,他生出反應還情有可原,此時只是繩索捆縛,他竟也能覺出快活……

  岳清夏心中千頭萬緒,等回過神來,那紅繩已在他身上綿延開來——先繞著胸膛盤了一圈,一根紅繩嵌入胸口溝壑,將兩側肌肉勒得越發明顯,而後又向下,在他腰腹處交織出一片羅網,鮮紅繩索陷入肌膚,更襯出皮肉白皙柔軟,而那令他不安又刺激的疼癢滋味,也隨之遍及周身。

  他四肢並未受縛,行動倒是無礙,可只要一動,繩索皮肉摩擦拉扯,生出的刺激,倒是比捆縛時還要多些……一時竟是不敢動了。偏偏李因又笑吟吟環住他,兩人身體一貼,刺激感頓時擴大,岳清夏不由嗚了聲,面色泛紅地望向師弟。

  大概連師兄自己都分不清楚,這一眼到底是想讓他停下,還是讓他再用些力氣,別這麼不上不下……李因一邊想著,一邊探向岳清夏身後。那兒被他留下了一截繩索,自後腰正中的繩結處垂下。他拎著那段紅繩,在兩側臀瓣上掃了掃,笑問道:「師兄,你說像不像尾巴?」

  這句調笑換來了沒什麼魄力的一瞪,李因瞅准機會,將師兄向後一攬,教他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趁機用力,硬是將留下的那截紅繩,送入了臀縫之中。

  「唔!」

  就算棉繩並不粗糲,對那處來說,刺激也有些大了……岳清夏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可他一動,含在後穴裡的圓球頓時也滑動起來,險險被擠出去。反倒是李因眼疾手快地一攔,令棉繩橫過穴口,恰好擋住了圓球。

  「你說的法子……就是這個?」

  「自然,師兄覺得如何?」

  還能如何?

  此時棉繩死死地嵌入了臀縫裡,摩擦著細嫩皮膚,除卻疼癢,還分外羞恥……李因又在紅繩上打了個結,正抵著會陰,只剩下一截不長的繩頭,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竟將一指粗的繩索擰成了一條細長的紅線。

  李因伸指一點,紅線彷彿有生命一般,繞著岳清夏陽物盤旋而上,卻不曾緊繞,只虛虛浮著,直到攀上前端,紅線才停了下來,線頭微微揚著,像條小蛇似的,與岳清夏「對視」起來。

  接著,它又垂了下去,線頭輕掃精孔,慢慢地探了進去。

  那滋味……比之被邢莫修玩弄的兩次,又有些不一樣了。

  線頭細軟,探入時沒有那般脹痛,可線上絨毛輕輕搔動孔壁,帶來的麻癢卻倍於之前。線頭緩慢深入,岳清夏正嚴陣以待著被觸及最深處時可能迸發的快感,它卻停了下來,不再動作。

  它不會再向裡了。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除了鬆上一口氣外,他心裡居然還生出了幾分隱約的不足。

  這般心思,實在太不像話……岳清夏正覺羞慚,李因鬆開繩索,伸手攬了他,笑道:「師兄可是想再往裡點?現在不成,那兒離精關太近,刺激得狠了,師兄會撐不住的。」

  他感慨道:「我小時候,有娘子與我說過,她們接過的客人裡,頗有些在男女之事上經驗豐富,嫌尋常玩法不夠刺激有趣,想尋更多樂子的。那時她們會使出來的,便是這刺激精關或後穴的手段。」

  「那想必……十分有效了?」岳清夏沈默片刻,問道。

  「自然,」李因點頭,「道理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娘子對我說,對這兩處的刺激,若是手法用得好,和直接戳在人心上沒什麼區別。她們遇到的那些人,甚至還有些迷上此道,反倒懈怠了男女之事的。」

  岳清夏低低一嘆:「沈迷情慾,終究不是好事。」

  沈迷情慾已是不好,如他這般一開始還是被人強迫受辱,現在卻食髓知味起來的……又該算是什麼呢?

  他望向李因,略一猶豫,到底還是開口道:「你於此道……頗有些本領,既是如此,更要小心,別誤了正途。」

  「師兄放心,我明白的,」李因笑了笑,「要真是過了頭,自然不好,不過若只是‘迷’……三師兄好酒,五師兄好吃,六師姐愛名家書畫,就連師父,也以收集名鋒寶劍為樂,這些都是‘迷’,情慾之迷,又有什麼特別的呢?」

  岳清夏微微一愣。

  李因話中似有深意,他正要細想,師弟卻不給他時間:「還差一點,只要再將師兄的手綁起來,就大功告成了。」

  繩頭留了兩邊,略短的那頭留在岳清夏後腰上,長的那頭則連著頸後,捻散之後,縛住人手綽綽有餘。岳清夏聽出他意思,忙道:「若是那樣,走在路上豈不是……」

  他被綁成這樣已經很是羞恥,若再連雙手一並縛住,豈不是人人都能察覺他身上的異樣?

  這想法令岳清夏渾身發燙,連連搖頭道:「怎能這般……不成體統……」

  「師兄別擔心,」李因連忙安撫他,「我們等會兒下船的那鎮子不像之前,沒多少修士來往,只要用幻術遮擋一番,就算是修士,不著意查看,也看不出端倪。」

  他又撥了撥岳清夏頸後垂下的紅繩:「再說,這只不過是根普通繩索……若真有什麼不妥,師兄用點力氣也能掙斷,還怕什麼呢?」

  讓李因這麼一說,聽起來似乎行得通——可想想那副情景,岳清夏依舊搖頭不止:「要是不下船,我也就隨你了……這不成。」

  說到此處,他面上艷紅稍退,聲音也吞吞吐吐起來:「……若真能不下船,我隨你弄就是。」

  怕是師兄自己也聽出來了,這一句,實在有點撒嬌討饒的味道……李因聽得舒服,臉上卻是正經:「要想不綁起來,不下船,也不是不行……師兄把瞞著我的事,說出來吧?」

  所謂進退兩難,莫過於此時此刻……見師兄面色通紅地沒了聲音,李因也不急,只慢條斯理地拉住繩頭輕捻,扯出紅線,細細捆住岳清夏雙手。

  岳清夏身體一僵,沈默片刻,卻是認命般垂下頭,由著師弟將自己捆個結實。

  等李因取來外袍替他披上束好,這次下船要做的準備,便全部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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