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謊言與虛偽
「既然他跑了那我豈不是可以」李龍澤瞥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郝薄,一把抓了起來,趁丹聖不在,使用風系魔法的能力,從兩山間的懸崖峭壁登了上去。
「呼!」直到終於落到了華長老所在的這邊山峰,才算松了口氣,看著遠處不少萬聖宗弟子來來往往,剛才的一切,好似恍然如夢。
就在剛剛,自己面前的那個野人,真的是兩千年前的聖者,丹聖嗎?
也不知道該不該怪郝薄這家伙烏鴉嘴了,說啥來啥。
「啪啪!」兩巴掌拍醒昏得可以的郝薄,關於剛才的事,李龍澤什麼都沒說,而是指著前方的宮殿道:「看來這就是了,你跟我一起來吧。」
「李大哥!我我剛剛好像好像被一個野人擄走了!你,你有沒有看到!真的是個野人啊!那野人力氣好大,抓著我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郝薄清醒過來,卻是一臉驚慌的拉著李龍澤有些語無倫次的描述道。
「看到了。」人家可是要拿他煉丹,李龍澤也沒有隱瞞他的意思,反正是瞞不住的。
「看到了?額你在開玩笑吧?那我們這是在哪裡?沒有野人,而且,我剛剛是昏過去了?不會是我做白日夢吧?」只是,面對李龍澤一本正經而且十分平靜的肯定回答,郝薄愣了兩秒後,扭頭四顧摸著腦袋不確定道。
這短時間內所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讓他思緒有些混亂,有些難以理解了。
「你要還留在這裡,說不定那野人就上來找我們了。」李龍澤攤了攤手,指了指身後鐵鏈橋下的懸崖道。
「下面?」郝薄皺著眉頭摸了摸腦袋,突然眼睛一瞪,拉著李龍澤快步向著華長老這邊山峰的宮殿走去。
「我想起來了,我好像確實是被個野人擄走了!我才剛踏上鐵鏈橋,就被他拉著腳腕兒一下拽了下去,嚇死我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又上來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到了華長老那裡就安全了。」
「到了華長老那裡就安全了?那可不一定。」李龍澤聽到他這一番話,卻是搖了搖頭道:「剛剛那野人就是你說的,丹聖!他要是樂意,我們到了哪裡都不安全。」
「丹聖!」郝薄腳步一頓,震驚的轉頭看向李龍澤道。
「嗯!」李龍澤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他不是死了嗎?」郝薄皺著眉頭問道。
「沒死!看樣子一直在丹聖山下面呢,甚至從來沒離開過。」李龍澤撇了撇嘴道,心裡卻是暗自思索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肮髒的PY交易,不然,好歹這萬聖宗也是十大宗門之一,能看不破丹聖這金蟬脫殼之法?
「那我們豈不是」郝薄一下有些泄氣了:「但是,丹聖為什麼會對我們感興趣呢?會不會,會不會是我們剛才的話冒犯他了?」
「你說呢?當然是因為你是個煉丹的好材料啊!」李龍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抱著胳膊說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碰到了丹聖,他絕對不可能知道,這看起來一無是處的家伙,利用價值竟然在這!
「練,煉丹你是說咕人丹?」郝薄那膽子也不大,聽李龍澤這麼一說,雙腳都有些打顫了。
「嗯哼,就是這麼回事。」李龍澤點了點頭。
「完了!完了!我們,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離開萬聖宗?我還不想死啊!」郝薄六神無主道。
「剛剛才從莫長老那裡得到了修煉法決,我終於也能踏上修煉路途了,我不想這麼早死,還還是給人練成丹藥!」
「你能躲到哪裡去?別想這事兒了,先跟我去華長老那裡吧!丹聖既然已經是個‘死人’,諒他也不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出現在萬聖宗的人面前。」李龍澤搖了搖頭,本來只是打算讓郝薄知道這件事,有個心理准備。
沒想到好像嚇過頭了。
「但是」
「沒有但是!然後跟我回雲聖山,莫長老那裡,我會讓師傅去打個招呼的,你以後就別過去了。」一邊往華長老的住處走去,李龍澤一邊安排道。
「為什麼?莫長老對我還是很好的,而且也是樊公子的一番心意」
「你以為丹聖為什麼會突然出來走動,還擄走你?你真當是聽到我們的談話?是莫長老,讓你吃了業火丹!而這丹,是丹聖發明的,專為煉制人丹准備!」
李龍澤回頭撇了他一眼,解釋道。
如今,他也算明了了前因後果,可以告誡郝薄,而非像之前那樣自己留意了。
「哼,看到一個別人精心准備的煉丹材料在自己頭頂走過去,丹聖既然煉丹成痴,又怎可能不出來看看。」
「可是我沒有吃過業火丹啊。」聽到李龍澤這一番解釋,郝薄有些茫然無措,臨近崩潰邊緣。
仿佛一瞬之間,他的世界,他的生活,他對這一切的認知,被改變了。
樊公子,原來不是為他著想,才介紹他到莫長老那裡去,而是和莫長老估計早有交易,而他,就是被獻上的禮物。
難怪,樊公子雖然天賦不凡,但在莫長老眾多的弟子中,也不應該這麼快的被重視,成為莫長老眼前一等一的紅人。
而莫長老,也不是對他好,而是在精心培養,他需要的煉丹材料!
所有的一切,原本的好意,原來身後都是惡意,所有的幸運,在這一刻變成謊言。
郝薄有些無措,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是真的,是可以相信的,甚至,他看向李龍澤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
既然,既然樊公子和莫長老的目的,是要讓他,成為一顆上好的丹藥,那李龍澤的目的會是什麼呢?
李龍澤自然能從他突然改變的神情,以及那質疑的眼神看出他此刻的心態,原本的解釋一頓,不再繼續說下去。
片刻後,沒有解釋,只是開口道:「剛剛,你暈過去了,丹聖曾有意自己用你煉丹,分我一半。」
「噗通!」郝薄面無血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現在似乎有些明白那些被特意飼養的牲畜的想法了,恐懼、無奈、無能為力。
憤怒、不甘、想要質問上天,這一切,為何生來便這麼不公。
但,「人」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