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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受不哭》第42章
第42章

我也跟著笑了:“人家讓你投訴,那肯定是有恃無恐呢,絕對是已經打通了上頭的關係了。”

“我不跟他們上頭投訴,我投訴他們上頭的上頭。”許存安說著,就打了通電話。我坐在一邊看著他,心說這人還真是有些門路手段。

他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接到了個電話,是劉陶那小子打過來的,問我在哪兒。我給這過戶的事折騰得頭都大了,聽見他這麼問我,就特別不耐煩地開口:“你管我啊。”

劉陶就挺生氣的說:“好好好,我管不著你,哼,不理我拉倒,損失的是你。”

“我能有什麼損失?”

“反正你也不想聽,問什麼啊?”這小子還賣起關子來了。

他這麼賣關子,我更好奇了,問他:“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啊?”

“哼,你不是凶我嗎?我偏不告訴你。”

“行,你不說算了。我還有事,先掛了啊。”我說著就要掛電話。劉陶那小子趕忙道:“別掛別掛,是我姐夫的那事兒,上回你那翻譯好的材料不是給他了嗎,他就想問你接不接活,給你按行價來算。”

和劉陶商量好了時間地點,我就掛了電話,心裡頭挺高興的,本來我就發愁,還剩四百塊錢要怎麼過日子,杜微還得吃藥呢,結果劉陶這兒就來好消息了。

許存安那兒也投訴完了,掛了電話。

我問他:“咱們這還辦過戶手續嗎?”

“辦啊,當然得辦,你等會兒,我哥們快來了。”

我們倆在臺階上坐了沒多久,就有輛交警執勤車開了過來,接著上頭下來三個交警,前頭一個三十來歲,和許存安差不多歲數,看了我們倆一眼,就朝許存安過來,人還沒到跟前呢,他就先笑了,露出一對酒窩,開口道:“你怎麼做臺階上啊,看起來就跟沒人要了似的。”

許存安站起來,笑著給了他一拳,又指了指我,說:“這是老沈那邊的親戚,找我幫忙過戶,結果你看,過到現在都沒辦成。”

許存安說著,又轉過頭對我道:“這是交警支隊的大隊長,叫他賀隊就行。”

我忙點頭打了聲招呼。

那賀隊應了一聲,帶著我們進了大廳,那兩個交警見了他,挺詫異的,連聲問他怎麼來了,賀隊面無表情地讓他們起來,他帶著的人就快步上來,替了這兩人,給車主辦手續。

我心說這許存安還真是有本事啊。

沒一會兒就把手續辦妥了,我謝了許存安,問他和我一起回去不。他說不了,打算留下來和賀隊聊聊天,讓我一個人先回去。

我出了辦事大廳,就搭車趕到了和劉陶約好的地方,沃爾瑪超市旁的一家KFC。

劉陶這愛裝B的小子又穿著他那身仿名牌西裝,點了杯雪頂咖啡,還有各種垃圾食品若干,坐在窗戶邊等我。

我今天心情好,看劉陶這小子,也越看越覺得他順眼可愛,就連他那身仿名牌,貌似也和正版差不多了。

我在劉陶面前坐下,開門見山地問他:“你姐夫讓我翻譯的東西呢?”

“你著什麼急,要吃東西嗎?香辣雞翅要不要?”劉陶問我。

“不要,吃那個坑爹貨還不如自己買只雞回去燉呢。”

劉陶翻了翻白眼,開口道:“你上回翻的那個材料,我姐夫說就不給你按行價算,給三百塊錢意思一下,往後你接的活,再給你按行裡價錢,別人多少你就多少。”

“行行行,錢呢?”

劉陶掏出三百塊錢,擱在我面前,有拿了個牛皮紙袋裝著的材料,放在我面前,開口道:“這份材料,我姐夫說下星期一交,我把他手機號給你,一會兒你自己和他聯繫。”

我點點頭,記下手機號,把材料收好,又從錢包裡掏出五十塊錢,放在劉陶面前:“這個算是謝你的。”

劉陶大概是沒想到有這麼一出,愣著看了我半天,紅著臉忸怩地把錢推給我:“不用。”

我奇了,問他:“為什麼不要啊?這和你人品可不相符。”

劉陶忸怩了一下,小聲開口道:“我要是說我姐夫給你的是三百五被我扣下了五十你會怪我不?”

我:“……”

“這五十就當你請我吃的肯德基唄,我幫你這麼個大忙你不要請我啊?”

我點點頭,覺著這小子說得也不是沒道理,我就打趣他說:“你已經拿了五十,所以我再給你錢你就不要了,這麼看來你小子還挺有良心啊?”

小陶這傢伙打蛇隨棍上,開口道:“可不是,我那就是業界良心。”

我順手拿起桌上的發票,掏出一元硬幣就給刮開了,結果一刮開我就樂了,開口道:“肯德基是我請你吃的,那這發票中了獎可算我自己的啊。”

劉陶探眼一看,瞥到獎勵金額,頓時就肉痛了,嗷嗷叫著說他來付肯德基的錢讓我把發票給他。

我才不理他呢,拿起發票去兌了錢,轉身出了肯德基的大門。

手頭上有了錢,我就立刻去了藥房,把杜微這周要吃的藥給買了。

到家的時候,杜微還在床上睡覺呢,我看他這陣子是累慘了,又要看車又要應酬的。我小心地關上門,把中藥放好,拎著菜進了廚房。

廚房裡頭有兩個灶,我就先把給杜微的湯燉上,裡頭加了點溫補的藥材,另外一個灶用來炒菜。

飯菜做好後,我進了臥室,杜微這時候也醒了過來,躲在被子裡頭,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我,悶悶地問道:“外頭冷不冷?”

“還行,我說這地方冬天怎麼能冷成這樣呢,小沈說要回暖得等到四月份呢。”

杜微掀起被子,開口道:“把手放進來捂著。”

“不了,我手上都是油煙味,一會兒把被子弄髒了。”

“進來。”杜微執著地掀著被子。我怕他把被窩弄涼了,就把手放了進去。杜微側過身子,將我的手抱緊懷裡頭,又問我:“今天過戶有什麼麻煩沒有?”

“沒啊,挺平順的,我們一去就給辦了。”

“那就好。”杜微臉上平淡,不過我猜到他心裡頭估計壓力很大,這一台車就花了不少錢,我就想說些讓他開心的事,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開口道:“今天劉陶找我了,說他姐夫那個公司想招翻譯,讓我接私活兒做著,價錢就按行價算。”

杜微點點頭,道:“不錯,你先拿這個練練手,到時候考證把握大些,不過可別像上次一樣熬夜了。對了,他姐夫那個公司靠譜嗎?”

“挺靠譜的,我在網上查了,員工有七八百,算是中型企業了。就是不在本市,我跟他姐夫要了郵箱,到時候翻譯好了發給他。”

“靠譜就成,就怕遇著騙子。”

“我那時候在學校裡頭學的二外是德語,那時候成績也挺不錯的,你說我要不也考個證什麼的,德語應該也挺吃得開的吧。”我和杜微商量。

“貪多嚼不爛,先把英語的翻譯證考下來了再說,別把精力分散了,知道不。”

我們倆說了一會兒話,眼看著從窗簾透過來的光線越來越暗淡了,我就讓杜微起床,我出了臥室,進廚房把菜端出來。

菜做好了我就放進一個大泡沫箱子裡頭,這種箱子比較保溫,夏天常有人用來裝冰棒的。冬天菜涼的快,杜微要等我吃飯,就弄了這麼一個箱子,做好了菜就放進箱子裡頭。

這時候菜和湯端出來都是熱乎乎的。我們倆一人一碗湯,喝過湯之後就盛飯吃,飯前喝湯對胃比較好,杜微以前喜歡抽煙,那個容易傷胃,現在我雖說不讓他抽了,但是這胃還是得小心護著。

晚飯過後,杜微去刷碗,我就坐在桌前,把劉陶給的材料拿出來。往後劉陶他姐夫會直接把材料發到我郵箱,這樣也方便點。

我也不知道翻譯了多久,弄好了三分之一的時候,杜微就過來給我按著肩膀,我這時才覺著肩膀酸疼酸疼的,大概是坐了挺久了。

“別弄了,該睡了。”杜微說。

我嗯了一聲,自己也揉了揉肩膀,把資料放好,用字典壓著,站起身去洗漱去了。

過了一陣杜微就跟著沈叔一起運貨去了。這時候天氣還是很冷的,我就特意給杜微買了雙皮手套,這樣他開車的時候也不容易著涼。

貨運這個東西,一般就是從A地的廠商接了貨,送到B地去,如果能從B地再帶點兒貨回來,那就有賺頭。沈叔消息的確是很廣,幾乎每次往返都不會空車,這樣一個月下來也有好幾千。

這貨運也用不著天天跑,沒事兒的時候我就讓杜微歇著。小陶叔公那兒我又帶著杜微去了一次,他叔公看過診後說杜微身體比以前好多了,那藥方就給去了幾種藥,又另外加了幾種,另外又囑咐了杜微,春天裡頭該注意怎麼飲食。

沈叔現在跟著一起運貨的次數少了,有的線路杜微跑熟了,沈叔就讓杜微一個人上路。這樣一來杜微能拿的錢多,我也明白過來,這一個來月的,沈叔就是在帶杜微呢,多半是小沈囑咐過他,多照顧照顧杜微什麼的。不然人家要不是看在小沈的份上,也不會浪費那個時間幫這個忙。

這事兒杜微多半心裡也是明白的,有時候從外地回來的時候,杜微就會帶些那邊的新鮮水果,地方土產什麼的,讓我給小沈家送去。

雖說杜微現在身體是好了,不過他一個人上路我也不太放心,逢著我輪休他又要出車的時候,我就會跟著他一起去,雖說照應不了多少,但是好歹也放心些。

就有這麼一次,我和他一起上路,去的外市,路途也沒多遠,就兩個來小時的車程,賺得也不多,不過因為比較輕鬆,杜微和那邊的廠商也已經很熟,不好推卻。

我們到了那兒把貨卸了之後,杜微就去了另外一家廠子,我們幫著那些工人把貨搬好之後,那兒的負責人就說要請我們吃個午飯再回去。

因為杜微經常跑這兒,我和這個負責人也算挺熟的了,就叫他胡哥。我一聽他要請吃飯,就忙說:“杜微還得開車,不能喝酒。”

胡哥就笑著說:“我怎麼會讓你們喝酒呢,就是請你們去附近的山廟裡頭吃個齋飯。上周我剛去過,那兒的齋飯挺好吃。”

我和杜微還沒吃午飯呢,就沒和他客氣,跟著他一起去了市郊的山上。這車程都有一個小時,我餓得前胸都貼後背了,就跟胡哥打趣說:“路途這麼遠,到了那兒人都餓傻了,吃什麼還不都是香的。”

胡哥就笑眯眯的說:“小江你也別耍嘴皮子,到了那兒你就知道了。”

我們在山腳停了,上頭都是山路,車子開不進去,不過那山廟也沒多遠,就在半山腰上,叫石鐘寺。這寺廟香火還挺旺的,時不時的就能看到路上有香客來往。

胡哥大概和這兒挺熟,事先打了電話預定好了,我們到了那兒,就有管事的直接帶過去吃齋飯。這時候雖說還是初春,但是南方山清水秀,不說奇峰異石,就是那麼一處小小的院子,外頭遠山層雲,煙霞飄渺,院邊樹影婆娑,枝頭新綠,院中清潭碧水,紅鯉跳波,再有隱約的油菜花香飄來,這麼一個小院子就夠人品味半日了。

難怪古人說,偷得浮生半日閑呢。

那齋飯的確做得好吃,雖說都是素食,但是卻是別有滋味。胡哥雖說是南方人,不過也有北方漢子的豪爽勁兒,愛喝酒,他還特意自帶了酒水,大老遠的從山腳下帶上來,不和實在不好意思。杜微不能喝,我就替他喝了。

喝得醉醺醺的,我就留了杜微和胡哥聊天,一個人出了院子在外頭的山石上坐下,春天的太陽曬得人暖呼呼的,感覺一冬的寒氣都被曬沒了似的,舒服得讓人想在草地上打幾個滾。

山野裡頭盡是好聞的味道,清新蓬勃,就像大地也在春日下伸了個懶腰。

我正迷迷糊糊想睡的時候,就聽見耳旁有個老和尚的聲音,問道:“小施主,我看你和我有緣,我這兒有枚佛祖開光的古玉,低價給你,怎麼樣?”

我揉揉眼睛,眯著眼睛看去,就看見一張老臉,臉上都是菊花似的皺紋,在那兒沖我笑著。我心說現在的騙子可真是技術高杆,都知道偽裝成和尚來行騙了,還什麼開光的古玉,我就聽說過開光的佛像,掛件什麼的,古玉還是頭一次聽說。

我醉得厲害,含糊地開口問道:“古玉?什麼樣兒的古玉,拿來我看看。”

那老和尚摸出一件物事,我接過來一看,倒的確是塊玉,摸著挺通透潤澤的,我一面對著光把玩一面問他:“大師,您這玉怎麼賣?”

“一口價,五百。”

我打了個嗝兒,又揉了揉眼睛,開口道:“一百塊錢,買不?”

最終我們以二百五十塊錢成交,我把錢付了,玉收好,再抬頭的時候,那老和尚已經不見了。我心說這大師跑得可真是夠快的,一面就地躺了下來,脫了外套墊在地上打盹兒。

最後還是杜微把我搖醒的。

我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就看見杜微坐在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臉,問我:“這麼困啊,待會兒去車上睡去。”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把外套穿上。這時候一個透亮的東西滾了出來,我撿起來看了一眼,才想起來,我剛才喝得迷迷糊糊的,有個老和尚賣了塊玉給我。

還是二百五呢。

我這時候是完全清醒過來了,頓時心疼得都冒汗了,舉著那塊玉對杜微說:“我被人騙了!我當時也有意識,覺著那是騙子,可是怎麼迷迷糊糊的就交了錢了呢!”

杜微把事情問清楚了,就安慰我說:“兩百多塊錢而已,你就當買個安心,說不定這玉真的是開過光的呢。”

“玉開個屁的光啊。”我氣呼呼地嘀咕一句,又開口道:“那老和尚看著就不像和尚,好像連戒疤都沒有……准是山腳下的騙子冒充的,裝成和尚的樣子騙那些善男信女呢。”

“好了好了。”杜微揉了揉我的頭:“你這塊玉我買下來,二百五十塊錢給你,行不?”

杜微說著就要掏錢。我忙攔住他,開口道:“玉給你就是了,本來就是給你買的,你開車更應該保平安。再說了,你的錢那不就是我的錢啊。”

杜微噗嗤一聲笑出來,拿過玉放進了口袋裡頭。

可我還是挺難受的,就跟杜微抱怨說:“你說我怎麼一喝醉就犯傻呢?上回也是,這回也是。”

杜微大概是想起了上次我喝醉酒調戲他的事兒,抬眼看了我一眼,我被他一看,頓時就不好意思,紅著臉跟在他身後進了院子。

我睡了一覺,回去做車上的時候壓根睡不著。杜微在開車,我就拿著翻譯材料邊看邊修改。我們一路下了高速,從別的縣城裡頭進過。我們開得不算慢,但是就有個車比我們還快,嗖的一下超了我們,沖到前頭去了。

就在這時候,對面一輛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方向盤失靈了似的沖上了逆向車道,筆直撞上了前頭那輛車,這簡直就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杜微反應快,連忙踩了刹車,這才沒撞上去。

還好這時候後頭的車不多,不然一定得追尾。

我們倆坐在駕駛室裡頭,都是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我拿著材料的手都還在發抖呢,剛才那一瞬間真是太驚險了,感覺對面那車本來是要衝著我們開過來的,給後頭超上來的這輛車攔住了,這才沒有撞上我們。

前頭那個車禍現場非常慘烈,被撞的是輛小轎車,整個車身都給撞得翻過來了。杜微打電話叫了120,接著就把車繞著開了過去,在前頭停下來。

沒多久那個車禍現場就給圍觀的人圍住了,很快交警和救護車就都趕了過來,驅散人群,我和杜微站在旁邊看了,才知道肇事車輛是醉駕,車裡頭一男一女,開車的時候又爭執起來了,結果就一下子沖上了逆向車道。

看著救護車把人抬走,我和杜微回了車子上。有了這麼一出,杜微也不敢開車太快,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他開了四十分鐘才到了。

下車的時候我們才發現,杜微這車還是給碰了一下,大概是車禍發生碰撞的時候,那小轎車給沖得後退,才撞上的。我當時都嚇傻了,也就沒感覺到。

不過這碰撞也不大,杜微把車開去修理廠,修整休整,花了二百五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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