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舊時恩情換姻緣

　徐明聞抱著東西順著回家去，剛走進小院裡就聽到妹妹的呼喊。

　一個四面的小院，住著四家人。

　房主正抱著胳膊抓著徐小妹手裡的盒子要扯。

　“你那哥哥跟人鬧了事兒被抓去了，你快放手！”

　房主呵斥了一聲，然後抬腳就要跺。

　“做什麼？”

　徐明聞快步走上去，一把推開房主。

　房主愣了一下看到徐明聞穿著一身簇新的衣服回來，冷笑的說道：“有錢買衣服，不如先把這個月的租子交了。”

　“我只當是什麼。”

　徐明聞摸了一下，然後頓了一下，想到自己的衣服還在忠勇侯府。

　“怎麼？徐秀才拿不出來了？莫不是伺候的人家少將軍不滿意給趕出來了吧。”

　房主恥笑了一句。

　徐明聞聽到這一句，反倒笑了一下。

　“要是不滿意他會給我買著新衣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哪兒出來的。”

　“你……”

　那房主看了看這一下倒不好說了。

　“既然是找了高枝兒，就快點吧租子給我吧。”

　房主拍了拍衣服說道。

　“中午給你送去，急什麼。”

　徐明聞說完拉著妹妹進屋去了。

　“你要是不拿來，我就找人抄房子！”

　房主大概還是有些害怕了，喊了兩聲就走了。

　“哥，你沒事吧？”

　徐小妹抱著盒子擦了擦眼淚，看著徐明聞。

　“我沒事，娘身體好一些了麼？”

　徐明聞朝裡面走了一下，裡間躺著一個枯瘦的婦人，滿屋子的藥味。

　“明聞，外面吵什麼。”

　徐夫人掙扎著坐了起來。

　徐明聞簡單的說了一下，徐夫人眼淚都掉下來了。

　“都為著我，你這一身清白名聲……”

　“娘，別哭了，不是說好了我就是臨時乾乾。”

　徐明聞幫她擦了眼淚，然後說了今天早上跟忠勇侯夫人的說的事兒。

　“你……你怎的跟外人說這些了。”

　徐夫人眼睛動了幾下，然後低頭說了一句。

　“我也是看他一家正大光明才不願騙他，以後料想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徐明聞笑了一下。

　徐夫人眼皮動了動，她看著徐明聞說道：“你先出去，我看看她給我的東西。”

　“好。”

　徐明聞點了點頭放下包袱出去了。

　“哥，你咋買新衣服了？”

　徐小妹伸手摸了一下。

　“借人家的，回來還要還的。”

　徐明聞摸了摸徐小妹的頭。

　“那外面說的你跟那個……少將軍……”

　徐小妹眼神閃爍了一下。

　徐明聞想到楊延亭，還想到兩人醉酒說的話，笑了一下說道：“他是什麼人，咱們是什麼人，別亂想了。”

　“唉，我也不是看你一把年紀了怎麼也娶不到，替你發愁麼。”

　徐小妹嘆息了一聲，然後轉身去做飯了。

　“你……”

　徐明聞沒想到在一個小丫頭跟前體會了一把逼婚。

　“明聞，你過來。”

　裡間兒徐夫人喊了一聲。

　徐明聞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看到徐夫人眼圈紅紅的，旁邊放著一件極為漂亮金絲線的長裙。

　“娘……這是……？”

　徐明聞愣了一下。

　“這是我年輕時候的衣服。”

　徐夫人的手輕輕的撫摸過那長裙，眼裡光點兒閃動，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娘生的這樣好，穿這件衣服的時候一定很好看。”

　徐明聞笑著誇了一句。

　徐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一下，臉上也多了一些活色。

　“你扶我起來。”

　徐夫人掙扎了一下，徐明聞趕緊扶著她做好。

　“把那個盒子打開。”

　徐夫人指了指剛才徐小妹抱著的盒子，裡面不過少半盒的東西，但是都是翠玉珠釵，陳舊了一些。

　徐明聞又扶過來銅鏡，徐夫人一看，臉上的笑容也淡去了。

　“叫你妹妹進來。”

　徐夫人鬆開手，又躺了下來。

　“是。”

　徐明聞知道徐夫人是被自己如今的病容弄的，但是他也不好再強說些好聽的。

　“娘。”

　徐小妹走了進來，首先看到的是那裙子。

　在這小黑屋裡，那裙子就好似天上仙子落下來的一樣。

　任是徐小妹再挪眼都挪不動。

　“你穿上。”

　徐夫人指了指裙子。

　“我……我正在做飯呢”徐小妹掙扎了一下。

　“我去，你聽話。”

　徐明聞拍了一下徐小妹，讓她千萬順著來。

　出去看到一鍋的麵疙瘩，徐明聞嘆了幾口氣，這地兒租子太貴了。

　“呀”

　等到徐小妹驚呼了一聲的時候，徐明聞才在外面問了一聲。

　“哥哥你看。”

　一個妍麗的少女跳了出來，哪還有燒火丫頭的樣子。

　“真好看。”

　徐明聞知道自己妹妹更像徐家人一些，算不上頂美的人，所以可以想象徐夫人年輕時候的樣子定然十分的不錯。

　“嘿嘿。”

　徐小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兒了。

　“娘這是做什麼？要嫁女兒也太早了也吧。”

　徐明聞有心要問個清楚，笑著說道。

　“娘問你，可見到那位楊家少將軍了？”

　徐夫人說了好多的話，如今聲音都弱了不少。

　“嗯，見到了。”

　徐明聞點了點頭。

　“忠勇侯府，管著西北大軍，一門富貴。”

　徐夫人說著停頓了一下，徐明聞皺起了眉頭。

　“娘，我自會掙來的，您放心。”

　徐明聞咬了咬牙說道。

　“你懂什麼。”

　徐夫人看了一眼徐明聞，那一眼看的徐明聞心裡咯■一下。

　“拿著你的庚帖，帶著你妹妹再去一趟忠勇侯府。”

　徐夫人抓著徐明聞的手說了一句。

　“娘！”

　徐明聞再傻也猜透了意思了。

　“休要再說什麼傻話，你一個人再朝上爬，也蓋不住千萬隻手壓。”

　徐夫人越說越堅定，她慢慢的睜開眼說道：“你很討厭那位少將軍麼？”

　“那倒不是。”

　徐明聞搖了搖頭說道。

　“那他可是凶煞不講理的性子？”

　徐夫人又問了一句。

　徐明聞又搖了搖頭。

　“那你還要什麼？”

　徐夫人轉頭看著徐明聞。

　徐明聞一愣，確實他自己喜歡男人，那些哥兒又娘炮的不行，真個讓他娶，難不成娶個姑娘回來。

　要說啊，那位少將軍確實很不錯，想到那雙明亮凶狠的眼被自己弄的水顫顫的。

　“那聽娘的，只怕那位將軍他……”

　徐明聞想到楊延亭忍不住猶豫了一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再狠不能逼他老娘當他面死了。”

　徐夫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徐明聞想了一下，急忙說道：“那倒不會，看著他也是個重情義的。”

　徐夫人聽到這一句，笑了一下。

　徐明聞看著徐夫人明了的眼神，頓時臉熱了起來。

　“去吧，我孩兒生的這般的好，沒有看不上的。”

　徐夫人遞給他一個玉牌。

　徐明聞默默的接過來，然後點頭出去，正看到徐小妹對著墻做那種嬌女兒的姿態。

　“噗嗤”

　徐明聞忍不住笑了一下。

　徐小妹凶狠的瞪了一眼徐明聞，說道：“幹嘛？”

　“走，哥哥帶你去吃好的。”

　徐明聞招了招手。

　“可是娘？”

　徐小妹擔憂了一下。

　“娘睡了，你跟我去，很快就來了。”

　徐明聞說了一句，不等徐小妹再說什麼，就拉著走了。

　第4章 羞羞的試情石

　要說徐明聞住的地方跟忠勇侯府倒也不遠，背過幾道街就是了。

　徐明聞再上門，快的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倒是忠勇侯夫人卻早早的準備了，讓人帶著人直接到後院正房這邊來。

　過了一道一道的門，徐小妹走的眼都花了，但是好歹也是受過教的，尚能拿捏住分寸。

　只是她這一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舊時的花色了，以為大概又是落魄的窮親戚過來求接濟的。

　不過有著忠勇侯夫人身邊的丫鬟早早的過來接，所以走的還算順暢。

　一路到了正房門口才站住腳。

　兩邊人站定，徐小妹抓了一下徐明聞的手，有些害怕。

　徐明聞安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上前報了一聲，裡面傳了一聲：“快進來。”

　徐明聞才走了進去，他走進去就看到房裡除了一個大丫鬟並一個老嬤嬤之外，就是忠勇侯夫人了。

　“我的兒！”

　忠勇侯夫人一看徐小妹，頓時眼淚都下來了。

　徐小妹沒想到這貴夫人這麼熱情，抱的她急忙對徐明聞眼神求救。

　徐明聞卻等著忠勇侯夫人稍微哭了兩聲，才過去勸說。

　旁邊的老嬤嬤跟著也是紅了眼圈說道：“真個跟徐夫人像的很，當年就是這樣的小姑娘救了夫人並老爺。”

　徐明聞一聽眼皮都抖了一下，這樣大的恩情竟然從未聽徐夫人提過。

　“你娘怎麼沒來？”

　忠勇侯夫人看了一眼問道。

　“我娘身體有些不爽利，說是改日再來府上拜訪。”

　徐明聞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

　忠勇侯夫人這才轉眼看著徐明聞，徐明聞也大方的接著，等到忠勇侯夫人嘴角露了笑他心才落下來一點，但是袖子裡的庚帖卻並不曾拿出來。

　忠勇侯夫人問了徐明聞年歲，徐明聞答了快要二十，其實剛過了十九沒兩個月。

　要說為什麼撒謊徐明聞也有些說不出來，好似不想比那位楊少將軍小一些一樣。“那倒是跟我們延亭一個年歲。”

　忠勇侯夫人也不要說自己兒子大，她又問了徐明聞功名跟讀書。

　徐明聞這裡先頓了一下，他是不想走仕途的，讀書上雖然有些天賦，可是也不盡全力，如今才是個秀才。

　“哦，今年可要考？”

　忠勇侯夫人追問了一句。

　徐明聞平日裡讀書的時候少的不行，如今被問了，倒也大方就說是家裡困苦，不想熬自己娘親妹妹，他準備先把家立好再去尋那功名上的事兒。

　“對，先成家再立業，老話說的準沒有錯的。”

　忠勇侯夫人笑了一句，旁邊的嬤嬤跟著湊了兩句。

　徐小妹越聽越驚訝，她最不傻了，知道這忠勇侯夫人怕是看上自己哥哥，要收了當女婿的。

　想到這裡她倒先皺了眉頭，她不知道自己哥哥是個彎的，想法也是跟外面人一樣，嫂子丑些也想要個女的，不然來家裡了照顧娘親什麼的太不方便。

　可是她又看了這一府的富貴知道不但是他哥哥，連她都可能因這個起來呢。

　小丫頭的想法旁人不管，忠勇侯夫人咳嗽了一聲，然後喝了口茶說道：“你覺得你延亭兄弟如何？”

　徐明聞聽到這裡，頭低了一下，然後說道：“昨日在一處喝酒倒能說幾句。”

　“能跟他坐下來喝酒的可沒有幾個。”

　忠勇侯夫人眯著眼看著徐明聞，她這會兒看著徐明聞知道這小子還在猶豫。

　但是她越看徐明聞比那些什麼少爺還要順眼些，更別說家裡簡單，只能靠著岳家這樣不管怎麼樣都翻不過天去。

　並且她也是極為相信徐夫人的家教的。

　“對了，你娘可有什麼話帶給我？”

　忠勇侯夫人說了一句。

　“我娘讓我把這個給您。”

　徐明聞才把裝了封的庚帖遞過去，佯裝不知道裡面什麼。

　忠勇侯夫人接過來一看，嘴角揚了一下，然後對著嬤嬤交換了眼神。

　嬤嬤點了點頭。

　“你可知你娘讓你拿了什麼來？”

　忠勇侯夫人笑著問了一句。

　徐明聞又不說話了，把個害羞老實裝了個乾淨。

　“你這孩子！”

　忠勇侯夫人看他這樣，就知道這人是個通透的。

　“去叫五少爺過來。”

　忠勇侯夫人剛喊了一聲，外面就有人接了一句：“不用了，這事兒我不願意。”

　簾子跟著掀開來，就看到一個沉著臉的高大漢子走了進來。

　徐小妹見過羞答答的哥兒，哪見過這樣的，那臉那手那腿，好似守門的門神一樣。

　徐小妹吸了一口氣，有點響。

　讓本來有些怒氣的楊延亭有些尷尬跟愈發的惱火。

　忠勇侯夫人沒想到楊延亭竟然在外面。

　“外面的人都死了？少爺來了也不知道喊一聲！”

　嬤嬤急忙吼了一嗓子。

　忠勇侯夫人氣的面色都抖了，但是她這次是下了大決心了。

　“勞煩楊五少爺說個為什麼不？”

　忠勇侯夫人眼裡寒光迸出來，楊延亭一家漢子真的還是活在忠勇侯夫人的威風下的。

　偏偏楊延亭嘴笨，也不會說個軟和話兒，看到他娘這樣，轉頭看了一眼徐明聞。

　徐明聞只是側頭不說話。

　“我不想嫁娶，我自己個兒過。”

　楊延亭硬著脖子說了一句。

　“啪”

　忠勇侯夫人茶杯一下摔到了地上，徐小妹肩膀瞬間都抖了一下。

　“自個兒過？你可知道你多大了？哥兒二十不嫁娶，不出五年就旱死了，你這是逼的我跟你爹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忠勇侯夫人說的是哥兒要是二十五之前沒有行那魚水之歡，必定全身血熱而亡，這一條誰都躲不過。

　窮困人家的哥兒有些嫁不出去就花些錢找個小倌兒破了，但是這大家族可沒有那樣的，如今的世道對哥兒比姑娘還厲害。

　本來就尷尬，要是自己偷偷破了身，徹底的就成了臭一家的了。

　楊延亭握了握拳頭，說不出話，但是還是硬著脖子。

　“罷了，也不要說我逼你，這是徐家的兄弟，當年你爹因我與小閻王起了衝突，要不是你徐姨借了我衣衫，讓我坐了端王府的轎子帶著你爹出去，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忠勇侯夫人說著就抬出來了恩情。

　楊延亭聽到這個先軟了一分，不過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徐明聞就更不能說了，他現在勢弱，多說一句就好像趕著攀富貴一樣。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臉皮兒薄，我說個公正的法子，這事兒成不成咱們讓老天定。”

　忠勇侯夫人想著趁熱打鐵。

　“夫人可是說的那天娘娘賞的試情石？”

　老嬤嬤演戲演的好，拍手笑著說道。

　原來當初上面聽說忠勇侯府沒得小姑娘，反而得了一個哥兒，皇后也生了一個哥兒，就賞了一塊試情石。

　這試情石也是當初大災之後，一位高人弄出來的，為了更好的繁衍生息，凡是哥兒婚嫁想知道成不成，就點這試情石。

　血合在一塊兒的就能成，合不在一塊的硬在一起，生子上也艱難。

　“正是，你且取來。”

　忠勇侯夫人一拍手，老嬤嬤就從裡面取了一塊石頭出來。

　金玉打的底座上面放著一個碗口大的圓石，圓石的中央凹了一個小窩兒，其他的更平常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楊延亭看著這東西，又看了一眼徐明聞，正好徐明聞看了過來，兩人對看一眼又分別低頭。

　原來這試情石，試的不是其他的，而是兩人在情慾交合上的合貼程度，聽說融合程度厲害的，當時好似比吃了催情的春藥還厲害。

　“本來應該你娘過來看著的，不過如今只能讓丫頭站著了。”

　忠勇侯夫人知道徐夫人定然是身體行走不能，不然不會讓徐小妹過來。

　徐小妹臉雖然熱了一下，但是還是點頭應下了。

　忠勇侯夫人也是提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取了一把匕首出來。

　“手伸出來。”

　忠勇侯夫人把庚帖放好，拜了幾拜，又報了兩人的姓名，然後轉身讓兩人把手伸出來。

　男左女右，哥兒也是伸的右邊的。

　先劃的楊延亭的，滴在小窩兒的右邊，再劃的徐明聞的滴在左邊。

　看著兩滴血就在那石頭上，沒有人敢大聲呼吸。

　忠勇侯夫人又念了一句，然手虛虛的兩隻手朝中間一推。

　“呀”

　徐小妹就看到好似有人趕著那血一樣，竟然流著就朝小窩裡流了過去。

　石面光潔，血滴滑過不流一絲痕跡，滴答一下掉入小窩裡面，然後匯成一滴較大的血。

　“嗯……”

　徐明聞跟楊延亭兩人猛的皺了一下眉頭，就感到一道熱氣竄到身體裡面，心猛的被提起來，然後抓緊。

　“夫人……合……合了……”

　老嬤嬤開心的喊了一聲，就看到那血竟然慢慢的鋪開，絲絲的順著石頭身上細細的脈絡流了下去，最後淡淡的竟然出了一個紅紅的囍字。

　“竟然這般艷麗，老奴多少年都未見過這樣合的了。”

　老嬤嬤又喊了一聲。

　徐小妹更多的是看徐楊兩人，就看到他兩人面色潮紅，呼吸急促，閉著的眼鏡眼皮抖了抖，顯然是把持不住了。

　“娘……可……可以了……”

　楊延亭從未受過這種火燒身的感覺，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顫兒。

　忠勇侯夫人看了一眼，徐明聞徐徐的睜開眼，轉頭看了一眼楊延亭，呼吸又急了幾下，手竟然都抬起來了。

　“不……不準……”

　楊延亭汗順著額頭滴下來，他感受到徐明聞的熱度，心裡又急又慌，偏偏又渴望。

　“刷”

　這時候忠勇侯夫人才潑了水在那試情石上面，兩個人好似猛的掉入了冰窖一樣，渾身一哆嗦，下面就流了出來。

　楊延亭因為是個哥兒，平日裡雞巴就是個尿尿的，從未有過勃起的時候。

　如今那東西硬邦邦的戳著褲襠，難受的讓人恨不得抓幾把。

　“送兩位少爺去換衣服。”

　忠勇侯夫人喜的壓不住嘴角，然後說了一句。

　有人過來扶著徐明聞去換衣服，到了楊延亭的時候，卻拉不起來。

　“哎喲，少爺莫不是情熱了？”

　老嬤嬤看著楊延亭面色發紅，牙關打顫，眼都睜不開了。

　“快，快抬少爺去四閣，叫人叫大夫過來。”

　忠勇侯夫人急忙喊了一聲。

　原來這情熱就跟女孩子來初經一樣，這情熱發過了，才算是性發育開始成熟了。

　情熱熬過去，哥兒後面才會出水兒，也會變的跟平常的男人不一樣。

　這也是忠勇侯夫人為何一直放楊延亭一直在外面行軍打仗，不來這東西，說什麼都白搭。

　“夫人這可是喜上加喜啊！”

　老嬤嬤激動的不行。

　“天可憐我兒，這是真的遇到了。”

　忠勇侯夫人也沒見過這樣合的人，平時不管怎樣都不見楊延亭有那麼一絲哥兒的動靜，如今徐明聞一來就不一樣了。

　徐小妹更是沒話說了，這事兒比任個人說什麼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