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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娛樂圈之巨星女王》第108章
  第三十七章:求婚,答應嗎?

  去見公公婆婆?

  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書上說,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夏禮沐在對蕭雲航的話語進行再三認定之後,還是毫不猶豫的開始懷疑他找借口給她過生的真正目的。

  只是,為什麼夏家父母會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總不可能是來度假的吧?

  面對夏禮沐的疑惑,蕭雲航很自然的回答道:“他們來避暑的。”

  “……”

  夏禮沐和蕭雲航是在凌晨三點的時候來到蕭雲航所說的夏家父母的住所的,沒有想像中的豪華別墅,只是棟普普通通的二層樓房子,跟沿途隨處可見的農家住房差不了多遠,外面是只到夏禮沐肩膀處的圍牆,或者說是籬笆,院子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蔬菜,不少還成熟了,倒是讓人覺得挺新奇的。

  屋簷下開著燈,像是故意在等待他們的到來,二樓的房間也亮著燈,微弱的光線從窗戶內射出來,夏禮沐沒來由覺得有些緊張。

  顧靈羽她是見過了的,並不是怎麼喜歡她,倒也不算是討厭她,不過兩人平平安安的相處倒不是什麼多大的問題。但蕭易竹就不同了,夏禮沐不僅沒有見過,而且還沒從蕭雲航口中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只是從他的畫中大概了解了下這個人。

  該怎麼相處?以什麼方式相處?

  夏禮沐光是想想,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他們這麼晚,還沒睡?”夏禮沐看著二樓的燈光,拉了拉蕭雲航的袖子。

  蕭雲航抓住她的手,朝她挑了挑眉,就直接將她拉了進去。

  門也沒有鎖,蕭雲航只是簡單的擰一下就推開了,輕車熟路地打開燈,照亮房間內的情況,很舒服的布置,乾淨而整潔,但卻不奢華,夏禮沐換好了乾淨的鞋,目光在房間內隨便一掃,就看到房中掛了不少的筆墨畫,竟然還有九分神似顧靈羽的,眼中劃過淡淡的驚訝。

  果然是蕭雲航的父親,什麼畫都手到擒來。

  “上去吧。”蕭雲航再度牽住夏禮沐,然後拉著她往樓上走。

  夏禮沐自知該來的肯定會來,除了心裡有那麼會兒緊張,也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腳下的動作輕了不少,那輕微的聲響都可以直接拎去當特務了。

  “嘎吱——”

  蕭雲航推開了二樓某個房間的門。

  最先是股嗆鼻的氣味傳了出來,仔細分辨才知道是藥味,但是味道太濃,竟一時分辨不出究竟是中藥還是西藥,夏禮沐忽然想起,曾經黃姨他們說過,蕭易竹是個研究病毒的。

  “爸。”蕭雲航大大方方地朝裡面喊了句,但卻攔住了夏禮沐,沒有讓她進門。

  病毒這種東西,只有蕭易竹自己一個人去研究就夠了。

  雖然站在門口,夏禮沐也還是清清楚楚地見到了蕭易竹的模樣,身著白大褂的男子,還帶著副金絲邊眼睛,一身儒氣,倒是不像研究病毒的,而是個學者。沒有年齡所帶來的滄桑痕跡,彷彿將近五十的傳聞完全是糊弄人的,眉眼見不到一絲的皺紋,眉目俊朗,跟蕭雲航有三分的相似。

  但是很成熟,那是歲月堆積起來的成熟,與生活的閱歷有關。這是個親和力很強的男人,抬眼間便能讓人自然而然的露出好感,而且很樂意去親近。

  果然,這種氣質都是蕭家的遺傳。

  “來了?”蕭易竹正在把玩著顯微鏡,抬眼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兩人,完全沒有多大的反應,或者說沒有見到兒媳的新奇感,簡單道,“這麼晚了,去休息吧。”

  夏禮沐頗為無力地眨了眨眼,這是在公公眼裡,自己也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了嗎?

  真是無法吐槽的無力感。

  蕭雲航偏過頭,剛想安慰夏禮沐幾句,忽然被陣能夠將人腦袋震暈的聲音給打斷了。

  “啊!!!”

  聲音……沒錯的話,應該是二樓主臥傳出來的?

  夏禮沐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快,她就看到隔壁房間的門被打開,身著睡衣的顧靈羽身影飄忽而出,渾身都帶著濃重的殺氣,但漂亮的眉宇間又有些慌亂之色,盡管並沒有達到狼狽的程度,但還是跟夏禮沐記憶中的優雅從容成了鮮明的對比。

  於是,下一刻,夏禮沐就看到了罪魁禍首。

  ——老鼠!

  緊跟著顧靈羽的,還有只黑溜溜的大老鼠,左竄右竄地就從門裡鑽了出來,但它轉悠了幾圈後,與此同時,為了跟老鼠拉開一定距離的顧靈羽飄到蕭雲航的身後,將自家兒子擋在面前。

  蕭雲航:“……”

  老鼠似乎是認准了顧靈羽不放,黑色的眼珠子轉悠了一圈,然後就直接朝顧靈羽這邊的方向飛奔而來,中途便一躍而起,隨著老鼠的尖叫聲,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但……

  一隻手橫掃而過,老鼠就這麼跳到了顧靈羽的腰附近,就忽然被桎梏住,張牙舞爪地伸展著四肢,瞪著眼前的睡衣女人,硬是沒可能靠近半分。

  “呃。”夏禮沐低著頭,看了看那只被自己下意識抓住的凶悍老鼠,也頗為無語。

  她本來就跟蕭雲航站得很近,顧靈羽又躲在了蕭雲航的身後,這老鼠基本上就是沖著她跟蕭雲航兩人之間的空隙撲過來了,她伸手屬於條件反射,可偏偏就這麼准地給抓、到、了。

  而這樣下意識的舉動,卻迎來了蕭雲航和顧靈羽母子倆的詫異目光,那佩服的眼神裡,無一不透露出三個字——女、漢、子。

  偏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蕭易竹也走到了門口,眼神與蕭家母子倆的一致,詫異中帶著佩服,詭異的眼神嗖嗖嗖地落到夏禮沐身上,別提多讓人揪心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禮沐額角華麗麗的流下冷汗,剛來就讓她展現如此凶悍的一面,究竟是要鬧成哪樣?

  不過,不就是抓個老鼠嗎?他們這眼神究竟是幾個意思?

  “吱吱”。

  大老鼠在手中掙扎著,發出痛苦的叫聲。

  夏禮沐下意識鬆了鬆手,大老鼠猛地脫離出去,與此同時,顧靈羽還沒有從夏禮沐那彪悍的舉動中回過神來,看到大老鼠下意識閉上眼睛,但……夏禮沐在大老鼠呈拋物線非常顧靈羽的途中,又只是輕輕鬆鬆的伸出手,就抓住了老鼠的尾巴,直接將它給吊了起來,任它在倒掛中激烈的掙扎。

  呃……

  夏禮沐瞥了眼手中的老鼠,她,這也是,下意識的。

  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往顧靈羽懷裡鑽吧?

  “咳,”蕭易竹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有些糾結地看了夏禮沐幾眼,然後又看了看她手中毫無反抗能力的老鼠,道,“應該是實驗跑出來的老鼠,我去拿盒子裝一下。”

  顧靈羽一直站在蕭雲航身後,用詭異的目光盯著夏禮沐,直到看到老鼠被蕭易竹用專門裝老鼠的盒子裝起來,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今晚別進屋了。”顧靈羽拍著胸口,沒好氣地看著蕭易竹,顯然是嚇得不輕。

  畢竟是自己理虧,蕭易竹好脾氣地點頭,忙順著自家老婆的心意走,“是,是。”

  “反正天也快亮了。”蕭雲航優哉游哉地在旁說著風涼話。

  剛剛過來就遇到這麼樁事,而且還是他的女人來解決的,他巴不得自家母親大人多冷落罪魁禍首幾天呢。

  不過,蕭易竹是個哄老婆的高手,夏禮沐就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幾句話就哄好了顧靈羽,不過她覺得還是那張臉占據了得天獨厚的優勢,只要他笑一笑,什麼事都好說,讓人想氣都氣不起來。

  “得了得了,我再不去補覺,天都快亮了。”顧靈羽被哄得怒氣全無,倒是困意上來了,她擺了擺手,示意蕭易竹去做自己的事,不過剛想走就又將視線落到了夏禮沐身上,她面色糾結地看了夏禮沐一會兒,“你不怕老鼠?”

  夏禮沐想了想,搖頭,“還成。”

  謙虛了。

  能夠單手抓老鼠,哪裡只是“還成”那麼簡單?

  看到顧靈羽那疑惑的眼神,夏禮沐真不想告訴她,自己連吃老鼠也嘗試過,而且廚師弄得很是美味。

  “去洗洗手睡吧,晚安。”最終,顧靈羽只是淡定地丟給她幾個字,然後為了自己的美容覺著想,又回了臥室中。

  夏禮沐莫名其妙,直到門關上後,才朝蕭雲航攤了攤手,“洗手間在哪兒?”

  蕭雲航抬手,想拉著夏禮沐過去,但手抬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向來平靜的臉也多出絲裂痕,他偏了偏頭,“我來你過去。”

  夏禮沐低頭看了看手中還殘留的幾根黑色老鼠毛:“……”

  這不是在嫌棄她吧?

  當然,由曾經的各類事實證明,蕭雲航是不可能嫌棄她的,所以,夏禮沐看著蕭雲航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也怕老鼠?”

  跟著蕭雲航走進洗手間,夏禮沐歪著頭,頗有趣味地打量著蕭雲航。

  “……”蕭雲航打開燈,目光迅速地從夏禮沐的手掌掃過,道,“還好。”

  還好,也就是怕咯?

  兩人目光對視良久,最後蕭雲航忍不住妥協,“我們全家都對老鼠這種生物很敏感,遺傳的。”

  “……”

  蕭雲航用十分真誠的眼神強調這個事實。

  夏禮沐眼珠子轉悠了一圈,試探地問道:“很怕嗎?”

  “只是不敢摸而已。”蕭雲航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把她那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想全部給拍飛。

  剛剛夏禮沐那模樣顯而易見的,就是一副“我總算抓住你弱點了”的得意表情。不過,她以為誰都跟她那麼凶悍,單手捏老鼠,還可以讓那麼碩大的老鼠無法掙脫的嗎?

  夏禮沐洗好手後,又拿著蕭雲航准備好的睡袍洗了個澡,出門之後沒見到人影,抓了抓濕漉漉的頭髮就進了蕭雲航事先告訴她的臥室中。

  很明顯就是間早已經過清理的房間,就連被套都是換了新的,但……擺在床頭的盒子是什麼?

  安、全、套。

  夏禮沐華麗麗的囧了,再厚的臉皮也被那個盒子整薄了,臉色微紅,目光在房間裡掃了圈,打算尋找處毀屍滅跡的好地點,最後瞄准了旁邊的櫃子,她挑了挑眉,走到床頭彎腰,拿起了那個盒子,但還沒有真正的“毀屍滅跡”,臥室的門就再次被打開了。

  似乎是做賊心虛般,夏禮沐下意識直起身子,將盒子放到了身後,死死的擋著。

  雖然等夏禮沐反應過來之後,覺得就算是擺出來好像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還是那句話,做賊心虛嘛。

  “怎麼了?”蕭雲航拿著從自家父親實驗室裡要過來的瓶藥水,看著夏禮沐將雙手放到身後的奇怪姿勢,不由得挑了下眉。

  好像,有什麼瞞著他?

  夏禮沐後悔死了這下意識的動作,這種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又是自己造成的尷尬場面,實實在在讓她囧了把。

  “沒什麼。”夏禮沐硬著頭皮,將完美的演技全部發揮出來,她淡定自若地將手從身後拿出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速度,直接打開旁邊的櫃子,想將手中的東西往裡面扔。

  但,蕭雲航的速度向來是難以預料的,夏禮沐的速度快,但他的速度更快,中途就截下了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將那盒子給奪了下來。

  於是,將盒子拿到手中的蕭雲航,眼皮掀了掀,有些驚訝,然後就是帶著些許完美的目光看向窘迫不已的夏禮沐,“嗯?”

  夏禮沐額頭髮熱,被蕭雲航那甚是曖昧的視線盯得雙頰發紅,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聳肩道:“沒用的東西,就先收起來了。”

  “我覺得挺有用的。”蕭雲航毫不避諱地玩轉著手中的盒子,那動作帥氣無比。

  夏禮沐耷拉著腦袋,直接坐到床上,“我就知道你要開啟損人技能了。”

  在記憶中,蕭雲航是很少放過損她的機會的,似乎看她窘迫就是他的樂事。不過被他損的機會,夏禮沐也是很少給他的,所以兩人一直過的很是平和,平和得蕭雲航除了寵她,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事了。

  那盒子夏禮沐也沒有真的當回事兒,但要是被蕭雲航看到,指不定怎麼“調戲”她呢。

  “損人技能”幾個字,成功地將蕭雲航給逗笑了,他將手中的盒子隨手一丟,扔到了開著的櫃子裡,然後拿著藥瓶走到夏禮沐身邊坐下,直接將她抓老鼠的手給拿了過來,“在這裡,所有的昆蟲小動物都別去碰,你永遠不知道你看到的活的生命體裡有多少病毒。”

  “……”

  夏禮沐看著手中被老鼠咬了口的傷痕,她不會是感染病毒了吧?

  蕭雲航很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將藥瓶打開,解釋道:“那只老鼠有發狂的症狀。”

  事實上,那只老鼠體內究竟有多少病毒,不僅蕭雲航不知道,就連蕭易竹本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反正蕭易竹也只有在外人面前算是個正常人,而且還是溫文儒雅型的高貴人士。但家裡人跟他相處了那麼多年,都將他給看了個透徹,偶爾會在自己的工作上犯點兒症狀,雖然在業界內成就頗高,但他實驗的時候弄出多少狀況,已經沒人能夠去計算了。

  也只有顧靈羽能夠忍受他。

  所以老鼠體內的病毒,剛剛蕭雲航去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病毒絕對變異了。

  蕭雲航拿著他的資料看了好久,最後也被他爸的高智商繞的頭暈,只能拿了瓶非物質性藥物過來給夏禮沐擦上。

  ——那藥是蕭易竹為了以防萬一被不知名的病毒感染,而用上千種成妖的草藥枝葉提煉而成的,帶著治療法術的作用,殺死體內病毒可比白細胞抗體什麼的有用多了。

  蕭家人向來都是很大氣的,就像這種一滴藥水就可以讓夏禮沐無病無災的藥水,蕭易竹揮手就給了蕭雲航一瓶,而蕭雲航用在夏禮沐身上也毫不吝嗇,那不是滴的,而是直接倒的。

  沒有感覺到任何一樣的夏禮沐任由他將自己的傷口塗好,看到那出血的傷口瞬間癒合,才漸漸的開始審視這藥水的價值,最後看到蕭雲航隨手放到一邊之後,價值又直接往下掉了。

  “睡吧。”蕭雲墨抬手摸了摸夏禮沐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的髮絲在他手中轉眼間就水汽蒸發,柔順地垂了下去。

  夏禮沐忽然覺得頭有些暈,昏昏沉沉的抬了抬眼,覺得連蕭雲航的臉都看不清晰了,感覺無數個腦袋在眼前晃悠,她迷迷糊糊地道了聲“晚安”,隨即便無比乖巧地移到一邊,將被子掀開,躺了進去。

  被子被胡亂地蓋在她身上,蕭雲航看著那亂七八糟的被子,歎了口氣,然後將被子整整齊齊地給她蓋好,把屋內的燈光調到最暗,才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但,蕭雲航回來的時候,看著那被踢到地上去的被子,還有縮在床上睡覺的某人……

  “……”

  空調溫度調高了?

  看著那十五度的數字,蕭雲航瞥了一眼擺在桌上的空調遙控器,還是無奈地將被子撿起來,想再次蓋到夏禮沐身上,但俯身去將被子掖好的時候,動作卻微微地頓了頓。

  夏禮沐臉色緋紅,雙眼緊閉,眉頭緊蹙,像是在陷入什麼煎熬似的。蕭雲航凝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抬手試探了下夏禮沐額頭的溫度,滾燙地駭人。

  發燒了?

  蕭雲航蹙了蹙眉,怎麼想都覺得說不通,他移開手打算去查查准確的資料,但手未抬起,就被只灼熱的收給抓住,夏禮沐還未睡著,她朦朧地睜開眼,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人,雖然看不清晰,但人是誰她卻清清楚楚的,在莫名不舒適的煎熬下,不知為何覺得格外安心。

  蕭雲航俯身,想將她扶起來,但手剛剛觸到她的發間,滾燙的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熾熱的吻貼了上來,不由分說地咬住他的下唇,然後長驅直入,突如其來的吻令蕭雲航腦子轟地炸開,思考停頓了會兒,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好像,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那只老鼠死追著顧靈羽的奇怪舉動,還有蕭易竹資料上寫的那幾種藥物和病毒……

  炙熱的吻奪去了蕭雲航的思緒,他看著眼前處於痛苦中的人兒,奪回了主動權,加深了這個綿長而激烈的吻。

  朦朧的燈光愈發的朦朧了,被子第二次落到地上,夏禮沐身上的睡袍被輕輕鬆鬆地解開,白皙的皮膚泛著紅色,暴露在視線之下,令男子喉嚨一緊。

  以前沒有對夏禮沐下手,不過是怕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等價,時機太早了而已,他也是個正常男人,只是相對來說具有理智,尊重她罷了。

  而現在……

  什麼理由都不需要了。

  房間內,室內的氣溫漸漸的升高,而被丟進櫃子裡的盒子,一直孤零零地躺在原地。

  這裡房間的隔音極好,顧靈羽和蕭易竹站在門口轉悠,完全聽不到什麼動靜,但兩個人都是愁苦之色。

  “到底是誰算的命?誰讓我准備套子放他們房間的?!”顧靈羽額角抽搐,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為陰陽師家族,家裡有那麼點兒事都喜歡算一算,就當做是了解下未來的過程。

  蕭易竹自從算到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抱外孫之後,就將兩個兒子都給算了一卦,結果算到的是今日,兒子兒媳喜結連理。

  呵呵……

  但他也沒想到完全是自己造成的啊!

  “這不是,我也沒想到。”蕭易竹承認自己的氣焰在顧靈羽面前就是點不起來。

  “生米煮成熟飯是好事,娶了個不怕老鼠的媳婦進門也……挺好的。”顧靈羽對夏禮沐的存在表示贊同,但愁的方向就不同了,“她要是知道是你那點兒小病毒把她折磨了一個晚上,對兒子有意見了怎麼辦?”

  “……”蕭易竹沉默了,他也有這個顧慮。

  畢竟好端端的姑娘家,被他們一家三口給不小心坑了……

  唔,那瓶藥也是推波助瀾的小道具啊。

  唉。

  顧靈羽女王愁了,“怎麼辦?”

  蕭易竹歎了口氣,“只有一個辦法了。”

  “?”

  “瞞著吧。”

  “哈?”

  “你去坦白?”

  “……還是算了。”

  “……”

  夏禮沐是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才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事,但究竟是什麼事,她睜著眼看了窗外好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了,直到想爬起來時全身腰酸背痛的感覺提醒了她。

  好像……

  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夏禮沐覺得有點兒不現實,但身上的酸痛確確實實在證明著她無法理解的現實,掃了眼床上的被子,她好像記得,是白色的吧?

  怎麼一覺醒來之後就成天藍色了?

  全身酸痛且無力,夏禮沐揉著額頭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裡的一團漿糊總算是漸漸地可以理清了,昨晚……昨晚……

  模模糊糊的一幕幕從腦海中呈現出來,夏禮沐琢磨著自己是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才將所有的事串通了。抓老鼠,洗澡,擦藥,然後……

  真是好強大的事實,夏禮沐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強忍著身子的不適從床上爬了下來,找到落地鏡整理了下妝容和睡袍就打著哈欠走了出去。

  那什麼,以蕭雲航的身材來看,怎麼著都是她占便宜好吧。

  ——於是乎,其實蕭爸蕭媽的擔憂,都是多此一舉的,純粹的自找麻煩而已。

  夏禮沐揉著眼睛踩著拖鞋走下樓,還有幾階樓梯未走下,就聽到廚房處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不要。”

  帶著淡淡的尾音,語氣沒有多少起伏,但音色卻十分的熟悉,毫無疑問是蕭雲航的聲音。

  在做什麼?

  夏禮沐下意識放輕腳步,緩緩地走了下去,在視野範圍容下廚房的那刻,她又聽到屬於蕭易竹的聲音。

  “這個對身體好。”

  擋在廚房門口的是蕭雲航,側臉被陰影籠罩,只能映出近乎完美的輪廓,而站在他對面的蕭易竹則逆著光,臉龐看得模糊不清,但屬於長輩的威嚴還是存在的,尋常之輩只能望而生畏。

  蕭雲航對抗自家老爸的不是別的什麼,而是渾身上下散發著的無奈,他反對道:“對胃口不好。”

  什麼東西?

  夏禮沐悄悄的移動了下角度和視線,頓時,蕭易竹手中的一盤黑乎乎的東西映入眼簾。

  那是……

  毛毛蟲。

  毛毛蟲?!

  夏禮沐忍不住揉了揉額心,頓時覺得頭皮發麻,瞧這架勢,不會是想將這盤用條來算的蟲子來當做菜吧。

  毛毛蟲這種東西,是可以搬上餐桌的嗎?

  “我說你們也夠了,為了盤毛毛蟲爭了這麼久,”顧靈羽的聲音忽然從廚房傳了出來,轉即,端著蛋糕的身影就出現在廚房門口,她不滿地看著蕭易竹,“端出去不怕別人說你變態的話,你隨便吧。”

  會不會被她家兒子給嫌棄個夠,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剛想走出廚房,顧靈羽眼角忽然瞥到站在樓梯下的夏禮沐,看了她幾眼後,竟然奇跡般的露出了個笑容,“先去洗洗,過來吃飯了。”

  夏禮沐花了一定的時間才接受“顧靈羽竟然對自己笑了”的事實,然後似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哦。”

  從她醒來到現在為止,意識到的事情都不正常。

  在她去洗漱的功夫裡,蕭家父子進行了一番深切的思想交流,蕭爸爸堅持說這些毛毛蟲都是自己花了好大功夫才培育出來的,早已成了藥物,對提升修煉有很大的用處,這可是他對兒媳的一份心意。

  蕭雲航好心勸導,這番心意絕對沒有人會領情的,雖然他家兒媳通情達理樣樣能干,但往嘴裡送這些毛毛蟲的事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您老還是別去刷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像平時做學術報告那種姿態就完全可以在兒媳面前交差。

  倆父子辯論功夫進行高的檔次,顧靈羽直接無視,後來還是蕭雲航略勝一籌,將蕭易竹給徹底的折服了,那盤毛毛蟲也被蕭雲航親自送到了實驗室,喂給了一群未知生物。

  而夏禮沐走出來之後,總算是絕對這個世界恢復了正常,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還有個大大的蛋糕,但是沒有那盤看著就讓人反胃的毛毛蟲,顧靈羽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再沒對她笑過一次。至於蕭雲航……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夏禮沐偶爾對上他的眼神還是有些尷尬。

  據說蛋糕很特殊,是顧靈羽大清早起來做好的,放了各種各樣特殊的藥材,有增強法術的功效,但夏禮沐除了嘗到濃濃的中藥味和少量的燒焦味外,連蛋糕味都沒有嘗出來,味同嚼蠟說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看著身上的酸痛感在吃完蛋糕後就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就沒有什麼抱怨。

  吃完飯後是下午三點左右,鄒平悉給夏禮沐安排的戲份都在晚上了,所以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夏禮沐就抱著“好奇心害死貓”的心情跟著蕭易竹在他的實驗室裡轉悠了一圈,那個蕭家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也就她敢那麼興致勃勃的走進去觀看了。

  但這一舉動無疑獲得了蕭易竹的賞識,看夏禮沐的眼神那叫越來越滿意了,詳細地為她介紹每種病毒,夏禮沐都聽得津津有味的,並且是不是表示出適當的好奇,實在是讓蕭易竹滿意的不得了,甚至表示如果她在演藝圈待不下去的話,可以去他那兒做研究。

  末了,本來還想贈送她幾種新研發出來的新種病毒,但夏禮沐委婉的表示如果一個不慎造成了大範圍的傳染,影響就大了。雖然蕭易竹詳細說明這些病毒都是可治的,但想了想還是收回了自己的試管。

  對於夏禮沐深受自己父親喜愛這種事,蕭雲航並沒有覺得多大的意外,夏禮沐最擅長的就是投其所好了,加上她是個實打實的演員,就算她對病毒不感興趣,只要她想,也可以在他爸面前裝成狂熱的病毒愛好者,能夠不得到他爸的喜愛,那才是不現實的事。

  只是,對於他媽……估計夏禮沐還沒有找好下手方法。

  蕭雲航也不急,反正來日方長。

  那天,夏禮沐在蕭爸爸哪兒了解了數百種病毒的構造,然後看清它們在營養液中快活移動的模樣之後,走出實驗室的門時還是覺得自己三觀已被毀,小小的病毒就可以將人給整死了,法術這種需要耗費各種精力財力才能練就成的東西,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答案如此肯定,夏禮沐無言以對。

  那樣的毛骨悚然感,夏禮沐直到跟蕭雲航坐上車,才覺得好受點兒。

  不知道是車和司機一直在外面守著,還是回去之後再過來的,反正沉默寡言的司機依舊是那麼面無表情的開著車,車速不急不緩的十分穩當,夏禮沐上車沒多久就困得不行,但睜眼閉眼都是些形態各異的病毒,真是夠神煩的。

  “累了?”蕭雲航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是極其體貼的,一眼就看出了夏禮沐的心思,並摟住夏禮沐的腰,將她帶過去點兒。

  “嗯。”

  經過一個下午的適應期,夏禮沐基本上也可以心平氣和的對待蕭雲航了,不就是……那什麼了嗎,關係應該更親近點兒才是。

  不過,她一直想不通,昨晚她好像很不舒服,究竟是怎麼回事?

  “睡吧。”蕭雲航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細心地打理著她的髮絲。

  淡淡的香味鑽入鼻尖,夏禮沐緩緩閉上雙眼,眼前還是閃過那些詭異的病毒圖片,但能感受到的溫柔卻占據了大部分的心思,漸漸地清掃腦海中的一切畫面。

  終究,安然入睡。

  再度醒來已是片場,沒有人將自己喊醒,不過夏禮沐依舊能夠感受到頭枕下的溫度,柔軟的毛毯蓋在身上,但自己枕的確實對方的雙腿。

  夏禮沐看了眼車窗外的夜色,揉了揉眼爬了起來,抬眼就看到了蕭雲航明亮而溫柔的雙眸,在昏暗的光線下極其顯眼,彷彿一眼就能看如靈魂,傾入人心。

  “幾點了?”夏禮沐偏了偏頭,眼睛還沒有適應,有些睜不開眼。

  蕭雲航打開車窗,夏天的晚風吹了過來,並不涼爽,但是卻可以透氣,他仔細地看著夏禮沐,答道:“剛剛天黑,還沒有拍到你的戲份。”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一旦裝在了你心裡,那就是永遠看不夠的。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娛樂圈美女如雲,夏禮沐的長相身材都是頂尖的,但比她漂亮的並不是沒有,蕭雲航更是見過很多,氣質也是多種多樣。

  夏禮沐算不上最特殊。

  但這個人,入了他的眼,那就是彌足珍貴的。就算他看了她好幾個小時,也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安靜的睡顏,醒後隨意的一舉一動,無論哪兒都那麼吸引人。

  “怎麼了?”夏禮沐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疑惑地眨了眨眼,神色中慵懶盡顯,彷彿黑暗中剛剛甦醒的貓。

  “我讓鄒平悉今天暫時別拍你的武打戲,身子不適就休息,別累著。”

  夏禮沐張口想說以前也是這麼過的,但張了張口,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喉嚨的話頓時被噎住,便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反而臉色有些發紅。

  “我知道了。”夏禮沐頗為窘迫,打開車窗就欲從車上走下去,但剛剛開門一隻手就被人抓住,冰涼的物體就套到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她詫異地低頭,看到無名指上的精美別致的戒指,愣了愣神。

  “這是求婚。”蕭雲航認真地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女子,一字一頓道。

  在車內求婚,算是蕭雲航沒有想到的,自從幾個月前找人訂制戒指開始,他就在想像求婚的場面,但他拿不准夏禮沐的態度,一直都沒找到好的時候。

  夏禮沐的心思其實是很難摸透的,她可以在最開始接受他,但她能付出多少他卻不能肯定。這是個看起來很隨便的人,或許在感情方面很慎重,但表現出來的態度卻十分的隨便,若沒有他的強制性要求,沒准十天半月都不一定會給他打個電話,從某些方面來講她也是隨性。

  但,這樣隨性的人,很難讓人抓住。

  而就是在剛剛,就是在一秒下定的決心,他覺得到時候了,所以幾乎是就是下意識的反應,抓住她的手,然後順其自然地將戒指套了進去,沒有絲毫的阻礙,整個過程順利地不像話。

  至於場合,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考慮。

  夏禮沐靜靜地看了會兒那枚戒指,然後抬頭,直視著蕭雲航的目光。她眼眸閃爍著不明的光彩,方才的驚愕漸漸從眸中退散出去,有些讓人看得極不清晰,難以捉摸她眸中的情緒。

  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最後,她的手從蕭雲航手中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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