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室外play
梁曉印那句話雖然是對張揚說的,眼睛看的卻是鐘律。鐘律夾在中間也不好回話,只是訕訕地笑,衝梁曉印點了點頭。
梁曉印看著鐘律坐下,心裡五味雜陳。前男友有了同性戀人,這種感覺可比前任找了個女朋友要複雜多了。她一方面松了口氣,因為這緩解了當初她和鐘律分手的愧疚感,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鐘律真是瞎了眼了,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張揚這個人。
她從男朋友那裡聽過不少關於張揚的傳聞,對於富二代,無非就是八卦投了哪些項目,玩了哪些女人。早在張揚家道還未衰落之前,張揚就是圈子裡玩樂的一把手,雖然他不經常出來混,但一出面就玩得非常瘋,什么午夜場,嫩肉趴,男的女的葷素不忌,他身邊男男女女來了又走,幾乎沒有交過心。
這么一個酒池子裡鑽出來的人,竟然被鐘律遇上了,鐘律哎,那個純潔得被她逗一下就臉紅的人,梁曉印覺得她有必要關注一下前男友的私人問題。
趁著張揚被朋友叫過去,梁曉印偷偷挪到鐘律這邊來。
“沒想到你竟然交上了男朋友,”梁曉印開口,語氣有些酸酸的,“話說你之前硬不起來,難道是因為我是女的?”
“也不算吧,”公共場合談論這個問題還是有點兒尷尬,鐘律小聲道,“之後我也找過男朋友,但是也還是沒有什么感覺。”
“那你現在呢?現在能硬起來了嗎?” 梁曉印問,說著竟然是要伸手摸他那裡。
鐘律嚇了一跳,連忙躲開,差點兒摔下椅子。
“姑奶奶我求你了,您可千萬別這樣,我能硬能硬,對著張揚我就能硬。”
梁曉印被他的反應逗樂了,捂著嘴笑得好不開心:“別介別介,我就是開玩笑,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其實我挺……”梁曉印把“對不起”這三個字咽了回去,已經過去那么久,再道歉未免有些矯情。她喝了一大口酒,這才悠悠道,“算了,不說這個,你和那個叫張揚的大個子,你們是認真的嗎?”
“算是吧,”鐘律點頭,“至少我們現在都覺得挺好的。”
梁曉印哼了一聲,不滿道:“我也不好干預你的決定,不過要我說啊,我就不建議你和張揚在一起,我聽說他風評可不怎么好。”
“這位小姐你背後說人壞話,這可談不上什么風評。”張揚終於回來,生硬插在二人之間,還一把摟住鐘律,宣誓所有權的方式,幼稚得跟半大的小獅子一樣。
梁曉印給了張揚一個白眼,蹬著高跟鞋去找自己男朋友了。
目送梁曉印離開,張揚這才收攏視線,他蹭了蹭鐘律鼻子:“剛剛和那個美女說了什么呢?”
鐘律:“她問我現在硬不硬得起來。”
張揚哼了一聲:“然後呢?” “然後我告訴她我只對你硬的起來。”
張揚:“……”
啊啊啊,他的鐘律真是太可愛,好想就在這裡上了他!張揚把鐘律摟在懷裡,忍不住開始毛手毛腳。
鐘律今天穿了一件洗得半舊的muji立領襯衫,純棉質地,稍微有些皺,但也比較寬鬆,張揚的手可以從前面伸進去,而不至於被人注意。
張揚先是輕輕撫摸著鐘律的腹肌,把鐘律逗得快忍不住了又撤手,開始往下想要伸進牛仔褲了。
鐘律嚇了一跳,連忙抓住這隻不老實的手:“那么多人都在,我可不想表演活春宮。”
“你剛剛讓那個女的碰了吧?”張揚卻不願意,手甚至往下面鑽進去,“碰哪兒了?告訴我。”
鐘律喝了兩杯酒,笑得有些傻傻的:“怎么,你吃醋啦?”
“你之前不是說你都是被前任們甩了,要么就是被劈腿嗎?可我怎么覺得他們對你還念念不忘呢?”
“怕什么,”鐘律咬了一口張揚耳垂,“可我只要你啊。”
“不要隨時隨地引誘我,我萬一腎虧你多不划算。”
“也對,”鐘律點頭,“昨晚你做了那么多次,硬不硬得起來都是問題。”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群圍觀者已經忍不住,開始取笑起來。
“哎喲我去,張揚你竟然這么嫌棄。當初我們張大少以一敵三,那可是圈子裡的佳話呢。怎么現在就不行了?”
“以一敵三?”鐘律顯然沒聽懂,一臉茫然地問,“他打架很厲害?”
張揚:“……”
眾人:“……”
張揚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對對對,你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打架是很厲害。”
梁曉印在一旁聽得牙癢癢,恨不得直接衝到鐘律面前大喊,媽蛋,那是在說他玩4P啊,鐘律你是不是傻!
然後一群人就鬧開了,聽見張揚在做VR,一個人就說,前幾天他用VR看了一部色情片,感覺像是蹲在主角胯下,那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從這個哥們兒開始,話題再次往十八禁方向狂奔而去。
可能是因為黃色笑話效果太好,張揚中間憋不住,終於拉著鐘律去了外面小樹林。江公館修在一個景區邊上,借了一部分皇家風水,植被茂密,走的也是古香古色的風格。晚上九點多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蛐蛐在草叢裡叫,樹影在夜色中搖著。如果不仔細看,是絕對不會發現草地裡藏著兩個人。
張揚解開外套鋪在地上,把鐘律輕輕推在上面。草叢有些扎人,但因為隔著兩層衣服,輕微的痛覺變成了酥麻。鐘律還是第一次在外面做這種事情,最開始還擔心會不會被別人看見,然而最終還是興奮感戰勝了羞恥心,和張揚在一起,慾望總是來得很直接。他雙手環著張揚脖子,努力把身體送過去。
張揚半跪在鐘律身上,膝蓋分開鐘律雙腿,看著鐘律在自己身下意亂情迷的模樣,突然生出一種不捨得感覺來。這種情緒來得猛烈又突然,但他還沒回過味來,又轉瞬即逝。
等他回過神來,就對上了鐘律那雙略微上翹的桃花眼。
張揚耍流氓:“怎么辦,我還有點兒軟。”
鐘律很認真地點頭:“其實我也有點兒痛。”
“那還要做嗎?”
“做吧。”
鐘律襯衫扣子已經被全部解開了,牛仔褲褪到大腿下面,性器從三角褲裡冒出頭,張揚俯下身把內褲全部舔濕,滿意地看著鐘律由清醒到意亂情迷。
準備進入時,張揚發現自己被卡住了。
“你褲子再拉低一點,這樣我進不去。”
鐘律扯了兩下,發現只要穿著褲子就不方便從正面進入,他轉了個身,掰開自己臀部:“那你從後面來吧。”
淡色的穴口從臀縫中露了出來,接觸晚上的冷空氣瑟縮了一下。張揚吞了吞口水,想要舔穴了怎么辦?但是等會兒還要吃飯怎么辦?他糾結了兩秒,最後還是沒下口,退而求其次,大手揉了兩把鐘律的臀肉,直到鐘律發出難耐地聲音才忍不住鬆手。雪白的兩片屁股在漆黑的夜裡尤其奪目,張揚忍不住,俯下身舔了一下。
當臀肉接觸溫熱濕滑的舌頭,鐘律整個人都在小幅度地顫抖,就像羽毛從皮膚劃過,太~~舒~~服~~了~~~鐘律半跪在地上,崛起屁股想靠得更近。張揚攔住鐘律的腰,扶著自己已經翹起來的性器,緩慢擠了進去。好似還未從昨晚的狂熱中回過神來,這才剛剛插入,兩人就立刻找回了那種感覺。經過昨天一整晚的調教,鐘律的後穴和張揚的陰莖都太敏感了,光是接觸,只是緩緩摩擦,就能讓慾望把人淹沒。
這樣下去不行啊,張揚覺得自己遲早要精盡人亡。兩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卻跟十八歲的小夥子一樣血氣,他迫切需要幾顆藍色的小藥丸。
秋天蛐蛐叫得正猛,完全蓋過了兩個人壓低的呻吟。燈光很暗,恰好隱藏了兩具赤裸的身體。幕天席地,室外高潮,讓人真正和自然融為一體。
散場時,張揚被灌了不少酒已經有些暈了,鐘律喝得不太多,但也不敢開車,乖乖叫了代駕。
進入電梯時,張揚歪歪倒倒地拉著鐘律要索吻,兩個人一直拉拉扯扯出了電梯,張揚把鐘律按在墻上親了一口,笑得傻兮兮的,他指著邊上,樂呵道:“鐘律,我們好像被看見了,要不順便出櫃得了……?”
張揚把鐘律的腦袋轉過去,然後看見鐘律張嘴,叫了一聲媽……
媽,媽,媽……
張揚:“……”
張揚暈乎乎的腦袋徹底清醒了,不知道他現在裝正經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