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因為具體條件事先已經談好， 這隊人馬很快就兵分兩路， 談燁然帶著幾個護衛和醫療人員留下幫助那些實驗室的不完全進化者進化，而愛琳則帶著楊曉天祁嵐跟著尤利塞斯去找星際海盜。

　尤利塞斯對幾人的感覺並不好， 任誰帶著隊伍被區區三個人打倒，心情都不會很好的。

　不過愛琳等人是帶著任務來了，需要向尤利塞斯套話， 可是很明顯不管愛琳還是祁嵐， 尤利塞斯都不會搭理的，於是愛琳使了個眼色， 楊曉天被逼上陣， 對尤利塞斯道：「你好，我叫楊曉天， 今年19歲， 您怎麼稱呼？」

　才19歲？尤利塞斯望著楊曉天年輕的臉龐微微皺眉，原本他並不想搭理這幾個人，可是開口的偏偏是這個看起來最單純的進化者，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孩子的臉， 尤利塞斯就狠不下心腸來，於是他只能冷冷地說道：「尤利塞斯·霍恩比， 比你大多了。」

　「啊，我知道你的名字。」楊曉天說道，「我曾經聽祁嵐說過，你是帝國第一集團軍最年輕的準將， 今年才40歲，據說是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將軍的人，也是皇室最忠誠的守護者。不過你現在跟著祁成……二十一年前，你和我差不多年紀。」

　二十一年前尤利塞斯也才19歲，還只是個軍校的學生，怎麼就成了祁成的人呢？

　都是19歲的年紀，尤利塞斯想起當年的自己，臉色又柔和了不少，對楊曉天道：「你現在也只有19歲，不也是在為帝國做事嗎？這和年紀沒有關係，我只是一直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楊曉天微微一笑，握住身邊祁嵐的手道：「我也是。」

　太子殿下臉一下子就紅了，緊緊回握住楊曉天的，十指/交叉，牢牢抓住不放。

　尤利塞斯這才看向祁嵐道：「太子殿下，祁嵐上校，原來你也來了。」

　祁嵐：「……」

　故意的，尤利塞斯絕對是故意的！就算他再沒有存在感，尤利塞斯也不至於才看到他！

　曾經祁嵐和尤利塞斯都是第一集團軍的軍官，兩人其實也很熟悉，只不過現在已經反目成仇了。

　「咦？你也是祁嵐的粉絲嗎？」楊曉天聽到尤利塞斯的話，突然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尤利塞斯一臉厭棄地皺眉。

　「可是，一般只有祁嵐的粉絲，才會非常努力地笑話祁嵐沒有存在感呀。我經常去祁嵐的星網空間偷偷看，那些粉絲都是平時默默地不說話，只有在嘲笑祁嵐沒有存在感的時候才會露頭，明明可喜歡小變色龍了，嘴上卻總說著反話。」楊曉天眨眨眼，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效果完全是double kill。

　心口中箭的祁嵐依舊不放開楊曉天的手，忍著一口鮮血配合楊曉天對尤利塞斯說：「原來是這樣啊，要是曉天不提醒，我都不知道原來霍恩比準將現在的態度跟我死忠粉絲一模一樣的。」

　愛琳聽到祁嵐說話，不由得露出讚賞的目光。祁嵐有多在意粉絲的言論，別人不知道，愛琳還不知道嗎？現在卻能忍著心痛拿這件事來調侃尤利塞斯，真是硬漢子！

　愛琳在心中豎起大拇指的時候，尤利塞斯卻是被噁心得不行，他和祁嵐當年在帝國集團軍的時候就不對付，他是最年輕的準將，祁嵐是最年輕的上校，而且很快就要升任準將，到時候就會壓過他最年輕準將的名頭，兩人是競爭對手，尤利塞斯能喜歡他才怪。

　尤利塞斯完全不想說話，一時間場面很尷尬，沒有人開口。好在楊曉天是個能夠無視尷尬場面的人，他又對尤利塞斯說道：「這些被帶到沃特星系的帝國百姓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麼呢。」

　尤利塞斯沒有說話，但是思緒已經被楊曉天帶動，他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帝國，也是非常關心帝國百姓的。

　「其實，我去年的時候，也被我爸爸打暈了要賣掉呢，」楊曉天摸了摸被打到後腦勺，「好在我及時醒了，而且還因為大腦遭到重擊而覺醒了進化基因，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可惜那些被抓走的人，他們卻沒有覺醒。」

　「你父親？」尤利塞斯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著楊曉天那張單純可愛的臉，又想起曾經在星網上看到的小德牧的視頻，怒氣湧上心頭，怎麼會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父親！

　「霍恩比準將的家人呢？你現在在墮星，家人不會擔心嗎？」楊曉天問。

　他並不是有技巧地在套話，只是想到哪兒問道哪裡。

　不過有個人卻吃醋了，祁嵐捏了捏楊曉天的手，哼了一聲後道：「不用問他，我就能告訴你。他父親也是第一集團軍的人，在戰場上犧牲了。父親犧牲時他已經超過十八歲，法律上可以獨立生活。於是他母親就沒有管他便嫁到另外一個星球上，而尤利塞斯當時已經考上帝國軍事大學，卻因為沒有學費和生活費只能選擇輟學。就在這個時候祁成出現資助了他，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現在是祁成的死忠下屬吧。」

　尤利塞斯的事情早在他叛國之後帝國就查得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套話的必要，楊曉天也不是為了套話，他只是想瞭解眼前的人罷了。

　對人類情緒敏感的楊曉天能夠感覺到，尤利塞斯不喜歡愛琳和祁嵐，不過卻一直在對自己釋放善意，這也是楊曉天願意與他說話的原因。

　聽到祁嵐對楊曉天講述自己的過去，尤利塞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都無所謂了。而且母親也不能算是拋棄自己，她只是選擇了自己的幸福而已。實際上楊曉天的經濟情況比起尤利塞斯糟多了，他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輟學去打工還債，還要照顧身體不好的母親。那個時候楊曉天還沒有適應人類的身體，趙鈺也對他不好，楊曉天那個時候可苦多了，但是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多苦，反而始終認為自己的很幸福。

　幸福從來都不是別人給予的，而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換成任何一個人處在楊曉天的位置上，只怕都會怨天尤人，而楊曉天卻始終開心的生活，感謝著生命中每一個對他好的人，所以他活得非常快樂又幸福。

　祁嵐想到這一點，心中卻泛起一絲心酸。堅強的人，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疼的。

　其實自從上次楊曉天打亂了祁成的計畫後，尤利塞斯便一直關注著楊曉天的消息。而成為進化者後，楊曉天的粉絲也神通廣大地查出了楊曉天的生平，在知道楊曉天的遭遇後，對他更心疼也更加粉他了。

　這是一個少年時期比自己還要艱難的人，而他現在卻能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快樂而又幸福的笑容，尤利塞斯真的很喜歡楊曉天這樣充滿陽光的孩子。

　大概是因為，黑暗永遠都是嚮往陽光的吧。

　想到這裡，尤利塞斯不由得提醒了楊曉天一句：「等你們和星際海盜接觸的時候，要展露出部分實力，只要足夠震懾他們讓他們佩服就好，但是不要暴露太多自己的實力。」

　「為什麼？」楊曉天問道，「我聽到星際海盜是由很多星系的人組成的，其他星系不少是變形人不是嗎？他們的實力也很強吧。」

　「很強，」尤利塞斯點點頭，「可是卻比不上你們。我不知道你們幾個特殊的還是未來人類進化後都會這麼強，總之其他星系的人是沒有這麼厲害的。這一點我想愛琳參謀應該有所瞭解，她曾經與沃特星人對戰過。」

　「沒錯，我在進化後也一直疑惑這個問題。」愛琳在適當的時候開口。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尤利塞斯說道，「不過我猜，可能與人類與外星人的變化方式有關係。我接觸過很多星際海盜，瞭解了他們的進化史，一個種族的進化史是該種族的常識，這些星際海盜就算背叛了自己的種族，也會知道這些事情。我發現一件事，基本上所有能夠變形的種族，都是從自己的原本形態變成人類形態，而只有我們人類，是自然進化成人形後再變化成其他生物的樣子的。」

　愛琳突然意識到這很重要，她示意祁嵐這個時候不要亂插嘴，趁著尤利塞斯還願意回答問題時問道：「你還知道外星人和帝國人有什麼不同嗎？」

　「星際海盜曾羡慕過我們能夠穩定地保持雙腳站立的樣子，」尤利塞斯解釋道，「他們說，他們種族有些人生下來還會無法轉變成人形。就拿沃特星系的人來舉例，他們星系的人原本的形態是分為很多海生物種的，這些物種之間因為體型關係無法□□，就算□□了也會產生生殖隔離，無法產生後代。直到進化為人形後，這種生殖隔離才消失的。」

　「什麼！」這可是個相當重要的情報了，這與他們所熟知的進化後生育能力會減退可不同。

　人類走出地球剛剛遇到宇宙人時，那個時候宇宙人腦子裡想的就是如何將人類變成他們的生育工具，交往時自然充滿了欺騙，那個時候人類根本不知道其他星系的人一直面臨著繁衍問題，對於他們的進化史當然也不瞭解。而從第一次基因戰爭後，剛剛成立的艾德拉帝國就開始了閉關鎖國，對於其他星系的情報就更加落後了。

　也知道祁成在墮星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王國，為了立穩腳跟不得不與星際海盜打交道，他們才有機會知曉其他星系人的進化過程。

　「換言之，變成人類反而會增強他們的生育能力，所以他們才會在看到人類的時候，就決定將地球視作他們的繁殖溫床了！」祁嵐立刻反應過來。

　「沒錯，」尤利塞斯點頭，「你知道當星際海盜用一臉嘲笑的語氣對我說這些話時，我是什麼心情嗎？那些星際海盜曾告訴我，‘當地球人第一次與外星系人接觸時，整個星際聯盟都將地球當成一塊大肥肉。竟然有剛不需要變形就能夠保持人形的種族存在，這個種族一定很特殊，要想辦法搶在其他人前面佔領這顆星球，好好研究這些人。’

　事實上想要奪取地球的星系有很多，要不是他們暗中較勁兒，生怕自己先出手給了別人機會，又不願意跟別的星系分割地球，當時的地球早就成為某個星球的殖民地了。」

　楊曉天深吸一口氣，為當時正在發展中的人類慶倖。

　「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尤利塞斯對他笑了一下，「縱觀地球的歷史，哪個文明程度差的民族的發展過程不是這樣？當時地球上的歐洲列強，到處在落後地區建立殖民地，可是後來地球不還是共同發展，並且發展成現在的帝國了？」

　「沒錯，」對於這點身為帝王的祁嵐看得更清楚，他從小就是受到這樣的教育長大的，「弱肉強食，這是不變的真理。」

　「可是為什麼這些外星人在已經變成人形後繁衍問題反倒越來越嚴重了？」愛琳覺得這是一個緩和星際間形勢的關鍵問題，忍不住追問道。

　「因為變形人基因形態不穩定，的確是不容易產生生殖隔離，可是基因配對也變難了。」尤利塞斯解釋道，「實際上在進化最初是沒有這種問題，可是當進化程度越來越高後，問題就產生了。我們的研究員分析，當人類進化後，也會發生這種情況。」

　「沒錯，」祁嵐點點頭，「我們都由蓋伊博士進行過測試，證明進化者如果與普通人在一起的話，懷孕的幾率會降低百分之五十，但總還是很高的概率，可是進化者同進化者在一起，有孩子的概率低於千分之一。」

　「而進化是不可逆的，一旦有一個開始進化，就算帝國不去管，也會慢慢變成全民進化。等最後帝國一個普通人都沒有後，懷孕的概率變成千分之一，幾代以後，帝國將再也不會有新生兒。」尤利塞斯說道，「這也是其他星系的人面臨的問題。」

　「實際上這是宇宙種族面臨的共同問題，」一直在認真聽著的楊曉天說道，「如果人類完全進化了，那麼會不會變得像其他星系的人一樣，對新發現的人種，作出同樣的事情？」

　楊曉天的問題重重敲在了幾個人的心上。

　「那些星系的人，科技都這麼發達，沒試過人工授精嗎？」愛琳問道。

　「試過，可是因為變形人的基因一旦離開身體，馬上就會自我保護地失去活性，不管怎麼模擬生物體內的環境，都無法阻止生殖細胞失去活性。想要在眾多生殖細胞中挑選出可用的是不可能事情。」尤利塞斯歎口氣道，「星際海盜認為生命是神聖的，是由神賦予的，強行使用人工手段創造生命，是不可能的。」

　「我覺得……」楊曉天猶豫了半天，終於把自己一直藏著的話說了出來，「沃特星人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你說這話，有什麼依據？」尤利塞斯問道。

　楊曉天搖搖頭，「沒什麼依據，只是我的感覺而已。」

　其他人都不知道楊曉天的預知能力有多強，祁嵐卻是清楚的。當初要不是楊曉天這個能力，他早就被祁成抓走，也就沒有後來完全進化的事情了。

　按理說野獸的直覺應該都是很強的，可是真正覺醒了預知能力的只有楊曉天一個，談燁然和愛琳都沒有，想必就算是進化者，這種能力也相當稀缺。

　見楊曉天的臉色不太好，祁嵐懷疑他感覺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便鼓勵道：「告訴我你感覺到了什麼。」

　「不是，就是覺得……」楊曉天的表情變得很悲傷，「那些被抓到沃特星系的人，可能已經……」

　他想說遇害了，但又不是，這些人實際上並沒有死亡，但是他們的狀態不算好。

　見楊曉天實在不想說，祁嵐也不勉強他，「我們得儘快去沃特星系，不管怎麼樣，都要救回這些帝國人。而且就算……就算最壞的結果，這些帝國人遇害再也無法回來了，我們也要知曉沃特星人的陰謀，避免更多人遇害。」

　「我已經聯絡了星際海盜，只要你們給足夠的錢，他們會幫你們偷渡進入沃特星。」尤利塞斯說道，「只是在和星際海盜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展現出足夠震懾他們的實力，也要藏住自己的底牌，他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為了錢什麼都能做，一定要提防。」

　聽到他這麼說，楊曉天不由得貼心地問道：「我挺熟墮星在星際海盜中很有威信，你們同這些人打交道的時候，一開始是不是也吃過虧？」

　「算是吧。」聽到楊曉天這麼問，尤利塞斯心裡不由得一暖，墮星剛剛建立的時候他還在學習，不過也聽說過剛剛創業時，有多艱難。

　「聽說這些星際海盜表面上很歡迎我們到來，實際上轉臉就打劫了墮星，企圖把墮星上的帝國人綁架到其他星系上去。是祁成殿下帶著部隊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一頓，打到他們損失慘重，再也不敢惹墮星之後，我們才在銀河系外立足的。」

　祁成的戰鬥天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真的有人能揍服這些無法無天的星際海盜，那一定是祁成。

　「我在海關工作的時候曾經聽說，這些海盜背後是有星系援助的。」愛琳問道。

　「當然有，」尤利塞斯冷笑道，「不然他們哪裡來的武器和戰艦，光靠搶能搶到這麼好的東西嗎？星際間摩擦很多，好多星系都需要這些海盜幫他們做事，就算自己曾經吃過他們的虧，卻還是不得不用他們。結果漸漸養虎為患，搞得他們想要剿滅星際海盜都做不到，讓這些在夾縫中生存的人勢力越來越大。」

　可是祁成當年卻能夠打服這群人……幾人對視一眼，對祁成的戰鬥天賦又有了直觀的認識。

　「那你們現在與星際海盜是怎麼相處的？我必須先知道這件事，才能決定是否相信他們。」愛琳問道。

　她是領隊，負責全隊人的安全，當然要小心行事。

　「他們忌憚我們，也需要我們。」尤利塞斯道，「吃了星際海盜虧的星系肯定會派兵去剿滅他們，我們曾經伸出過幾次援助之手，用來跟星際海盜交換物資。會這麼做，其實是故意想要讓人知道我們是同星際海盜綁在一起的，這樣那些星系想要動墮星的時候，都會考慮一下我們的實力。另外，再怎麼說墮星也是屬於帝國的，帝國就算是要逮捕我們，也不會任由其他星系的人帶走墮星人，畢竟我們都是人類。所以墮星對外也是受到帝國庇護的，這才讓那些星系沒有大舉進攻墮星。」

　「你們明明背叛帝國，卻還借助著帝國的名頭。」祁嵐冷笑一下，他就是對祁成和尤利塞斯印象不好。

　「我們就算不借帝國的名頭，一旦墮星被攻打，你們會放手不管嗎？」尤利塞斯問道。

　當然不會，墮星人也是人類，要是被別的星系抓走了做人體實驗怎麼辦！喂大了他們的胃口，這些星系轉過來攻擊帝國怎麼辦，怎麼可能不管。

　這也是墮星人的矛盾之處，他們明著背叛帝國，卻又依靠帝國。其實他們也想要回到帝國，光明正大地在帝國生存。卻都為了他們心中的信仰，而堅守在墮星。

　看著尤利塞斯，祁嵐突然覺得這些墮星人並不是罪無可赦，真正的罪人，是以一己之私，騙了這麼多甘願為帝國犧牲的傻子的祁成！

　愛琳雙拳/交握，關節哢吧哢吧作響。如果祁成現在就在她面前，愛琳可能會忍不住在他那張和祁嵐長得十分相似的臉上狠狠地轟一拳。

　咦？旁邊這個人長得好像祁成！

　愛琳完全不忍，對著祁嵐就是一拳，這一拳力道極大，直接將祁嵐打飛，要不是祁嵐也是進化者，只怕這一拳就能要掉他半條命。

　本來和楊曉天黏黏糊糊貼在一起的祁嵐被打飛後十分憤怒，對著愛琳怒吼道：「你打我幹什麼！」

　「看你不順眼。」愛琳非常乾脆地握緊拳頭，「你可以打回來，我上次跟你一起戰鬥時輸了，這筆賬還沒算呢。」

　祁嵐：「……」

　果然是公報私仇……不對，愛琳哪裡公了？根本就是借機洩憤！

　「好啊，」祁嵐也活動了一下身體說，「我自從成為進化者後還沒放手打一場呢，這回看看你我到底誰強。」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愛琳強啊！上一次決鬥要不是是鄒校長和愛琳被祁嵐想辦法引得互相打中對方兩敗俱傷，就算祁嵐能隱身，贏得也一定是愛琳。

　眼看著兩人打起來，尤利塞斯這個心難受啊，你們真是決鬥嗎？我怎麼看著像是拆房子？

　只見愛琳一拳將祁嵐從窗戶打出去，直接撞上了即將降落的星際海盜船上！

　「轟」地一聲，星際海盜船被砸出了一個坑。

　尤利塞斯：「……」

　說好的隱藏實力呢！

　作者有話要說：　　嘛，明天估計還得23點前更新，天太熱了，白天就煩躁啊煩躁啊，寫不進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