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時間一天天過去，秦藝舒依舊沒有去公司上班，畢竟池川快開學了，這樣每天相伴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他怎麼捨得。池川勸過幾次，但大叔態度誠懇屢教不改他也沒轍。其實私心裡池川也喜歡大叔陪著他，他發現大叔真的懂很多東西，不僅是英語，其他科目池川有不懂的拿去問大叔都能得到耐心而詳細的解答。

　不過池川最最頭痛的還是英語。

　　“英語其實很好學，主要是詞彙量要上去，每個單詞的意思都弄懂的話英語沒什麼好怕的。”池川趴在桌上看著英語習題抱頭痛哭時，秦藝舒這樣說道。

　　“可是我每天都在背單詞，睡覺做夢都在背，今天的記住了，昨天的就忘了，啊果然還是……為什麼要學英語啊，好煩！”池川煩躁的在書桌上打滾，頭一歪就滾到桌子底下，重重地砸在秦藝舒腿上。他在大叔懷裡拱來拱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仰著頭撒嬌道：“大叔乾脆把學校買下來，讓我們不用考英語吧。”

　　“哈哈好啊。”秦藝舒樂呵呵地笑著，自從知道秦藝舒有錢，池川這句話一天要說上好幾次，可見是真的討厭英語。

　　“唉，”這種事情怎麼都沒辦法辦到，池川自然是說笑，他看著秦藝舒臉上的寵溺，想起從剛認識起大叔就一直寵著他，心裡突然非常好奇，於是問，“大叔，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秦藝舒愣了愣，看著少年認真的眼神，他無意識地撫上池川的頭髮，開始思考這個他也從來沒想過的問題。

　　“大概是……因為想對小川好吧。”秦藝舒緩緩說道，他的手指撫過少年俊美的容顏，纖長的睫毛在掌中扇動，那雙漂亮的黑瞳裡倒影著他的身影，“因為小川很好，很溫柔很包容，大叔喜歡這樣的小川。”

　　“嗯？”池川有些疑惑，他覺得大叔口中描述的應該是大叔自己才對，他這樣的小破孩什麼時候溫柔包容過了？

　　單純而天真的池川，秦藝舒很容易就能看清他心裡的想法，他笑了笑低下頭在池川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說：“喜歡動物的人都很善良，可是能如此平和的接受我這樣的……怪物的又能有幾個……”

　　池川瞪大眼睛，騰地一下坐直身體，氣憤地反駁道，“大叔才不是怪物！”

　　秦藝舒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低低地說：“不是怪物又能是什麼，連家人都接受不了……”

　　秦藝舒閉上眼，揉了揉眉心，再睜開時卻是看到池川擔憂的眼神，於是他笑了起來，那笑容溫柔繾綣，“小川是在擔心大叔嗎？”

　　“嗯。”池川認真地點點頭，朝夕相處將近兩個月，秦藝舒的電話除了公事外從來不會響起，也沒有人到家裡來找他，池川知道大叔一定經歷過一些悲傷的事。只不過他沒問，因為他知道大叔不想說。

　　“所以……小川真的很溫柔啊，”秦藝舒低喃道，他勾住池川的脖子，吻上少年的脣，“喜歡你，小川。”

　　那天之後池川覺得他和秦藝舒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太一樣了，但他卻又說不上來。他和大叔之間的相處並沒有任何改變，學習的間隙他們會玩鬧，會做愛。兩個人還經常結伴出去打球，這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但偶爾四目相對，秦藝舒的眼神裡明明沒有什麼露骨的東西，池川卻覺得自己被他看得滿心不自在。

　　池川甚至以為自己生了病，不然為什麼心跳跳得那麼快，臉頰發熱像是高燒一樣。

　　池川這邊疑惑自己的變化，那邊秦藝舒也不好過，因為他發現池川開始躲他，每次他的眼神看過去，池川都會下意識的移開視線。甚至學習時池川手臂不小心碰到他，嚇得馬上就退得遠遠地。最近的幾次性愛池川也沒那麼幹脆了，每次都要哀求，池川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搞得秦藝舒患得患失，以為池川不想要他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池川迎來了開學，他不再到秦藝舒家來了。

　　新的學校新的同學花費了池川所有的精力。繁忙的學習，讓池川和秦藝舒的見面也越來越少。唯一能讓秦藝舒接觸池川的晨跑也換成了少年在家背英語單詞。

　　秦藝舒很恐慌，他變成狗跟在池川身邊，為了不影響他，秦藝舒把自己當成真正的狗，他只是想要陪伴在池川身邊。

　　但是池川強烈地拒絕，秦藝舒第一次見到少年生氣的樣子，他皺著眉目光直直地看著大狗的眼睛，對他說：“不行，大叔。”

　　“不行。”池川必須拒絕，雖然他也很想大叔陪在他身邊，但這意味著大叔放棄自己的生活。池川無法理解，內心深處也為秦藝舒隱隱表現出來的瘋狂感到害怕。他甚至擺出如果秦藝舒再跟著他就不再理大叔的姿態，看著大狗可憐兮兮地樣子池川只能硬起心腸。

　　被拒絕的秦藝舒只好回歸他孤獨的生活，只是偶爾他會開著車停在中學門口，等著少年和他的朋友走出校門，然後像一個變態一樣一路跟著他。他會收集池川丟棄的東西，像是珍寶一樣珍藏它們。他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一面想著池川勃起，然後又因為得不到池川的撫慰而掐軟那可憐的陽具。

　　但他什麼都不能說，他只能站在窗前，看著隔壁的少年每天都看書看到深夜，然後等對方關上燈睡著後，他才敢變成狗，溜進池川的房間，盤在少年的身邊得到半個夜晚的溫馨。

　　池川並不知道秦藝舒的狀態，以他的年紀很難理解一個人失去另一個人就活不下去的想法。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累了就給大叔發發微信，看著對面幾乎每次都秒回，池川偶爾也會想大叔是不是一直捧著手機在等他的信息。這個猜測讓池川非常高興，年少的孩子總是很容易得到滿足。

　　少年的世界多姿多彩，而秦藝舒的世界卻只有池川一個人。這是一份從一開始就不對等的愛戀，幸好不管是池川還是秦藝舒，他們都是溫柔而又堅定，才不會使事情往可怕的方向走去。

　　“大叔，拜託了！我需要你！！！”

　　“好。”池川三個感嘆號發過去，直把秦藝舒看的恨不得為他貢獻一切。

　　“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叔你最好，愛你(づ￣3￣)づ╭”池川高興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等到放學後他就來到校門口等待，沒過多久就見秦藝舒的車開了過來。

　　“在這兒！”池川招了招手，秦藝舒在他身邊停下，打開車門時，身後有路過的同學好奇地問，“川子，這是你爸啊，真帥！”

　　“不是，”池川坐在車裡搖了搖手，笑眯眯地回道：“是住隔壁家大叔，我爸媽臨時有事不在家，他今晚來替我爸媽開家長會。”

　　“哎，真好，我也想找這麼帥的大叔幫我開家長會。”同學羡慕地說。

　　“嘿嘿，開玩笑，這麼帥的大叔，你以為好找啊，我這是獨一份！”池川做了個鬼臉和同學揮手告別。

　　轉過頭來卻發現秦藝舒有些緊張，他親昵地撫上大叔的手背撒嬌道：“大叔我餓了，我們先去吃東西吧，等下開家長會我就在操場上等你，然後我們再一起回家。”

　　“嗯，”秦藝舒點點頭，太久沒有和池川這麼親密地說話，比常人靈敏的鼻子輕嗅著少年的氣味，讓他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池川很興奮，他決定放縱自己一晚。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秦藝舒，“今天作業不多……我都做完了。”池川撒了個小謊。

　　他頓了頓，漲紅了臉不敢看秦藝舒，“那……晚上我可以去大叔家睡嗎？我爸媽要明天才能回來，我們……時間很多……”

　　“好。”秦藝舒顫了顫，池川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原來他們其實什麼都沒變，是自己太過患得患失了。

　　接下來的時間秦藝舒就正常多了，心底隱隱期待晚上快點到來。

　　坐在池川的位置上時，秦藝舒滿腦子不可描述的事，台上的教師滔滔不絕，只有表揚作為班委的池川時他才認真聽了一耳朵，其他時候都在魂游天外。

　　手掌下的課桌是池川的，上面有池川的氣息……這孩子遇到寫不出來的題目喜歡趴在桌上用牙齒啃桌面。秦藝舒果然在靠近桌沿的地方摸到了一個淺淺的牙印；課桌裡有池川的書包和文具，還有一瓶喝了一半的飲料。

　　秦藝舒回憶池川喝水時的場景，少年張開嘴將瓶子抵在脣上，粉色的舌探入瓶中，液體順著他的舌尖被捲入口中，然後他張開嘴性感的喉結滑動著，“咕嚕咕嚕”的聲音從他喉間發出。

　　喝完後他會伸出舌頭舔乾被水潤濕的脣，秦藝舒握緊了拳頭，身體裡竄起洶涌地熱度，腦子裡自發地播放起少年的畫面，沒穿衣服的池川、睡著的池川、在他身上馳騁的池川以及——高潮的池川。

　　秦藝舒低下頭喘息著，幸虧他的位置在不起眼的角落，身邊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對方全神貫注地聽著講台上老師的話，沒注意到身邊不同尋常的事。

　　秦藝舒的身體實在太久沒有得到少年的撫慰，在他還沒來得及制止自己變態的行為時，他就這樣憑著腦內意淫射了出來。

　　濁液沾濕了褲子，九月的天還很熱，秦藝舒穿著一條米色的半長褲，腿間那濕漉漉的地方非常顯眼，偏偏這時家長會正巧結束，許多家長圍在老師身邊，他們堵在門口，讓秦藝舒想溜都沒法溜。

　　“池川的家長在不在？”不知道老師是不是想單獨和這個轉學生的家長聊聊，目光竟是往池川的座位掃來。

　　到得這時秦藝舒才感覺要遭，他現在這種樣子怎麼敢出去，幾乎是下意識地矮下身去，鑽到桌子底下的同時完成了變身。

　　“咦，已經走了嗎？”看見空無一人的座位，老師也沒有在意，站在門口與家長們聊天。十幾分鐘後，家長們走光了，老師才再次進來。

　　空盪蕩地教室裡，一隻大金毛叼著一堆衣物，躲在桌子下祈求老師看不見自己。

　　如他所願，老師什麼也沒發現，她關了燈鎖上門離開了教室。

　　等等……鎖上門？？

　　金毛那一口氣還沒松，就發現更大的危機，它從桌子底下鑽出，衝到門邊用爪子摳門縫，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那樣子如果池川在一定會覺得它可憐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