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小可憐受表現得異常冷酷:“不用想了,我已經決定好了。”說完就從沙發上站起身子,往臥室走:“學長,我是來把我的東西拿走的。”
渣攻目送小可憐受走進臥室打開衣櫃,然後很痛苦地揉揉眉心,向白月光求救:“南哥。”
白月光有些無奈:“宋遠,他的事兒我幫不了,但咱倆的事情真的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
渣攻靠在沙發上:“可我放不下你啊。”
白月光:“你不是放不下我,你是百戰百勝在我這兒碰釘子了,放不下你的自尊心。”
渣攻確實是條件好,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甚至家庭條件,做事的認真程度,綜合起來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是他花心,從14歲早戀開始,追人簡直百戰百勝。
白月光是他碰的第一個釘子,這個釘子還是得了手就立馬把他甩了,幷且把他打到幾天不能見人的釘子。
渣攻有時候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個抖M。
渣攻聽了這樣不留情面的話,有些生氣,不過他還是深諳不能惹喜歡的人生氣的道理,情深意切地看向白月光:“南哥,我是真的喜歡你。沒有什麼放不下的自尊心。”
白月光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欲再聊,高深地留下一句老話:“以後你就知道了。”
渣攻這個人,追人很有一套,爲人處世也是,知情識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轉了話題,拋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和時澤是怎麼認識的?”
白月光:“……”
你們兩個人都好會說話哦。這個天要被聊死了。
白月光:“他喝酒喝醉了,要上來打我。”
渣攻竟然有點高興,不知道是出於有個人和他一起被白月光打找到戰友的心理,還是出於白月光打時澤可以證明白月光是吃醋的心理,摩拳擦掌興致勃勃地問:“那你打他了嗎?”
白月光:“我幹嘛要打他啊?”
渣攻有些委屈:“那你都打我!”
白月光言簡意賅:“你他媽就是該打。”
小可憐受也收拾好了東西,得意洋洋道:“聽見沒有,你就是該挨!”
小可憐受甚至覺得現在自己有點想唱《該挨》。
渣攻覺得自己好生氣,好委屈,現任和白月光一起懟自己,自己就是個百分百的小可憐,一瞬間就被全世界給拋棄了。
小可憐受朝白月光笑:“走啦。”
渣攻後知後覺有些崩潰:“你真要走。”
小可憐受回頭對他一笑:“難不成我是開玩笑的?”說完就帶走了白月光關上了門。
渣攻一個人在屋裏喃喃自語:“我得仔細想想,這事兒太玄幻了。”
小區樓下,太陽照得正當頭,白月光輕輕瞇了一下眼睛,然後對著小可憐受挑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走啦。”
小可憐受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充滿著自己或甜蜜或失望或痛苦的回憶的地方,拉起行李箱跟著正吹口哨的白月光往前走。
白月光看了他一眼,後知後覺地說:“我來幫你拿箱子吧。”
小可憐受搖頭:“不用了南哥。”
白月光自然地拉過了箱子,走了沒兩步把箱子塞進了後備箱,然後拉開了車門:“去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