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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的世界你不懂》第122章
第122章

  葉韻狠不狠心,唐明遠不知道,在吃完飯後,伊凡也看出唐明遠心中有事,兩個人擁抱了一下,伊凡也沒有讓唐明遠送的意思,只是說保持聯繫。

  唐明遠也沒有堅持,而是等伊凡和安格斯都乘車離開後,唐明遠三人才上了車,葉韻咽了咽口水,至今都覺得不敢相信,“真的是金針?”

  “十有八九。”唐明遠脫下外套,這才取下衣袖上的金針遞給了葉韻。

  葉韻小心翼翼接過,他是見過銀針的,而這根針給他的感覺和那根銀針很相似,不過和銀針相比,又多了幾分華貴的感覺,那種透明的材質帶著流光,也怪不得有人把它弄成裝飾用的花,而且這根針柔韌性上很強,哪怕像是那樣窩折,此時也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太好了。”葉韻感歎,不僅僅是找回了師門的寶貝,楚瑾有的救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楚瑾坐在後座,緊緊握著唐明遠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楚瑾微微垂眸湊過去吻上了唐明遠的唇,輕輕淺淺的吻,就好像楚瑾這個人一樣,雖然看似清冷卻格外的暖心。

  葉韻第一次沒有被喂狗糧的感覺,因為他知道,楚瑾這個吻並不是在秀恩愛,而是在感恩,感激上蒼,給了他們長久的機會,在別的有情人那裡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對於楚瑾和唐明遠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天長地久。

  哪怕是死亡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兩個分開的感情。

  沒有轟轟烈烈的情話,更沒有感天動地的誓言,他們之間的感情在這個時候反而趨於平淡。

  葉韻一直有種感覺,哪怕唐明遠和楚瑾沒有說,他也知道如果楚瑾不在了,那麼唐明遠絕不會獨活,反之亦然,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樣的感覺。

  能活著誰願意去死。

  可是當那個人離開了,留下的人只會生不如死。

  唐明遠是醫者,心中對生命有一種天然的敬畏,而楚瑾一直病了這麼久,對生命更是有一種渴望,可偏偏這樣的兩個人,又對生死看的很淡,好像活下來的理由只有對方一樣。

  葉韻緩緩吐出一口氣,真好,大家都活著,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等唐明遠和楚瑾相視一笑,他才開口道,“需要什麼藥材,和我說我幫你們找。”

  楚瑾的病硬體設施已經準備好了,那就剩下藥材了,有些珍貴的藥材保存得當的話是可以留上不少時間的,可是有些不行,再珍貴的只要放久了藥效就減弱了許多,所以為了楚瑾的病,唐明遠手上存的有藥材,可是有些也是要重新採購的,很多東西想要找到已經很困難了,倒不是說真的沒有,而是符合條件藥效的卻少,中醫用藥更是千奇百怪。

  比如灶心土,就是土灶中間的土,這樣的東西還要求是老灶的,說是很普通的東西,在早些年隨處可見的,可是如今因為科技的發展,已經很少有人再用土灶和柴火做飯了,真的要找還要往那種偏遠貧窮的地方去找。

  唐明遠接過葉韻遞過來的金針,說道,“好,師父生前已經把藥方改良過了,有些藥材是可以用替代的,這些年我也一直在調整,等我回去整理一下,有些藥材師叔那裡應該收藏的也有。”

  楚瑾看著金針,倒是沒有去碰,而是抿了下唇,唐明遠握著楚瑾的手舉了起來,唇貼在他的脈搏處,“會好的。”最難的他們已經找到了,雖然剩下的事情也不簡單,可總是有了希望。

  “恩。”楚瑾覺得有些癢,卻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靜靜地看著唐明遠,說道,“真好。”

  真好。

  所有的話最後就只剩下了兩個字。

  葉韻說道,“行了,坐穩,我開車了,回去和師父說這個好消息。”

  恐怕師父知道消息就要趕回來了,在楚瑾好之前也不會離開京城,又或者唐明遠他們會離開京城,到別的地方,畢竟這裡不是一個適合養病的環境。

  葉韻覺得怎麼樣都好,到時候他就去打個下手,楚瑾的病情太複雜,他能幫上忙的地方很少,不過遞遞東西幫忙處理烹製一下藥材還是做的到的。

  等唐明遠和楚瑾坐好,葉韻這才開車,唐明遠掏出手機給程老打了個電話,等程老接了起來直接說道,“師叔,我找到金針了。”

  電話那頭的程老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聽見唐明遠說道,“好的,我去接您,也行,那您讓毛叔安排人把您送回來。”又說了幾句話,電話就掛上了。

  葉韻問道,“師父要回來了?”

  唐明遠說道,“對,而且毛叔和石姨可能也一起回來。”畢竟關係到唐明遠的身體,毛叔是絕不會在老宅等消息的,恐怕也要回來,如此一來石姨自己留下也不太可能,估計他們三個會結伴一起過來。

  葉韻笑道,“也好,我也挺想我師父和我媽的。”

  “葉家那邊……”唐明遠覺得金針這件事太突然,使得不少安排都要混亂了。

  葉韻說道,“沒事,我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欺負我媽的。”

  楚瑾想了下說道,“不如我們搬到城郊的別墅,那裡位置雖然有些偏,到市區需要開車,但是面積大,就算師兄和石姨一起搬進來也不會擁擠。”

  原來住在這裡的小別墅,是因為方便唐明遠上學,後來葉韻他們時常把這裡當做落腳點,考慮到交通他們才一直沒有搬,不過這個時候搬過去也合適,而且那裡早就裝修好了,還有溫泉的池子格外舒服。

  葉韻說道,“好啊,我又不是打點上下班,有車子去哪裡也方便,如果我媽和師父他們想要出門,我接送也可以。”

  唐明遠也點了下頭,楚瑾說道,“那我回去和張嬸說一下,大家搬過去好了。”果蔬這些東西,提前打電話預定,第二天讓人送來就可以了,只要肯花錢哪怕住在大山溝裡也能很舒適的。

  而楚瑾和唐明遠都不是喜歡苛刻自己的人,他們也有錢讓自己過的奢侈。

  別墅那邊東西也是齊的,他們要帶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而已。

  楚瑾當即給張嬸打了個電話,讓張嬸聯繫一下保潔公司,先去打掃一下,缺什麼東西也提前準備好。

  唐明遠一遍聽著楚瑾打電話,一遍摸著那根金針,如果這東西能早幾年找到,師父還活著……不過又覺得自己太過貪心,能找到這三件東西,除了他們一直的努力,有很大程度上依賴的是運氣,唐明遠覺得也應該知足了,可是涉及到楚瑾,他還是希望盡善盡美的。

  到了家中,唐明遠就先回了房間,把一直裝著銀針的盒子找了出來,那裡面除了銀針外,還有七根略短一些樣式有些奇怪的針,唐明遠先給金針消毒後,這才小心翼翼放進去。

  九針者,天地之大數也,始於一而終於九。

  《素問》一書中也有,“以針應九之野,九而九之,九九八十一,以起黃鐘數焉。”

  而且九針用途各不相同,所代表的也是各有差異。

  剩下七根針,和金銀雙針比起來,材質就要普通了許多,起碼沒有那種金銀流光,可是按照書中記載,這九根針是取自同一材料,甚至是同人鑄造而成,到底是何人的手藝就不得而知了。

  “據說這七根針是取自外面,而鑄造者得到的那塊……書中是寫鑄造九針的材料是伴隨天外流火出現的,材料最奇特的地方就是中間的位置一冷一熱卻融合在一起,分離後就鑄造了金銀雙針。”因為書中記載有些含糊,師門的這些書籍也有缺失,所以唐明遠只把自己查到的說了出來,“九針缺一不可用,金銀雙針更是不能獨用,金銀雙針也代表了陰陽,孤陰不存孤陽不生。”

  葉韻靠在門框上,他也查了不少東西,只是沒有唐明遠知道的這麼多,而楚瑾站在唐明遠的身邊,說道,“現在齊了,它們也都回家了。”

  唐明遠手指在九根針上劃過,他甚至覺得自己感受到了這九根針重聚的喜悅,當然了這都是他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在這九根針上,不過東西齊了的感覺還是很好的,唐明遠看向葉韻,葉韻這才走了過來,只要是醫者,遇到這樣的東西就沒有不心動的,特別是他們師出同門,對九針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葉韻並沒有上手,而是看著桌子上的錦盒,就連呼氣都變得小心翼翼,好像面對的不是死物,而是一個絕色的美人一樣,“第一次後悔沒有好好學醫。”他是用不了九針的,就是普通的針灸也只是略同一二而已,這樣的好東西只能看不能上手的感覺,還真是有些心癢和憋屈。

  “就好像遇到了一個脫光了的絕世美人,我自己陽痿一樣。”葉韻感歎道,“有心無力。”

  這個形容還真是貼切,楚瑾忍不住笑了起來,葉韻也笑看著楚瑾說道,“上天都在保佑你。”所以一定會好的。

  楚瑾點了下頭,主動上前抱了下葉韻,說道,“我會的。”

  唐明遠站在一旁,等兩個人鬆開才說道,“我準備去看看藥爐,你是在這裡還是?”

  葉韻催促道,“去看看藥爐,你快收拾起來,看著心癢難耐。”

  唐明遠這才把錦盒合上,重新放好,楚瑾說道,“我就不去了,我換下衣服休息會。”

  “好。”唐明遠摸了下楚瑾的臉頰說道,“你先休息。”

  楚瑾點了下頭,他的臉頰難得的紅潤,氣色也很好,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或者是看到了希望,卸下了一直擔憂忙碌的事情,整個人輕鬆了起來。

  唐明遠和葉韻連外衣都沒有脫,就直接去看了藥爐,藥爐還泡在湯藥之中,和初次相見比起來,已經截然不同了,其實真心來說變得更加醜陋了一些,因為現在藥爐上的青銅掉的半半拉拉的,有些地方露出了藥爐本來的樣子有些卻還是破舊的模樣,可是這樣足夠讓人驚喜了。

  葉韻說道,“等藥材找齊了,這個藥爐估計也差不多了。”

  唐明遠點了下頭,葉韻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我想先試試回生丹。”唐明遠說道,“其實我一直好奇,回生丹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韻說道,“也好,那個東西用處大。”楚瑾到時候也說不定能用上。

  兩個人重新把蓋子蓋好,就去了書房接著翻看從黃參那裡拿來的書了,黃參如今沒有時間來找他們比試和麻煩,他們也樂得輕鬆,而且有張黎來應付那個人,他們也放心。

  因為楚瑾說想要休息,唐明遠和葉韻也都沒有多想,翻看了一會書後,唐明遠說道,“你今晚直接留下來吧?”

  “恩。”葉韻在這裡有換洗的東西,想要留下來很方便,“我明早出去一趟看看裝修的進程,你再把別墅的地址和我說下,我去看看少什麼也去買點。”

  唐明遠點頭應了下來,看了下時間說道,“先回去換衣服吧。”他們穿的都是正裝,哪怕把外套脫了,坐在這裡看書也沒有家居服舒服。剛才不過是因為金針找到,心情還在亢奮的狀態,根本不在意這些,此時才真正平復了下來,等楚瑾好了,他們想要怎麼慶祝都好。

  葉韻點了下頭,索性拿了還沒看完的書說道,“我回屋看會書睡個午覺。”

  唐明遠點了下頭,他倒是沒有把書帶回屋的意思,兩個人出了書房就各自回屋了,楚瑾已經換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聽見動靜就睜眼看向了唐明遠,唐明遠把衣服掛好,說道,“我去洗個澡就過來。”

  楚瑾應了一聲。

  唐明遠這才拿了換洗衣服進衛生間沖了個澡,屋中有暖氣倒是不冷,他只穿了睡褲直接裸著上身進了被窩,楚瑾熟練的滾進了唐明遠的懷裡,伸手摸了下唐明遠的頭髮說道,“等師伯的孝期過了,你就可以選自己喜歡的顏色了。”

  因為師伯的死,唐明遠不僅沒有再染頭,就連衣服都是一直選著深色的來穿,楚瑾覺得這樣的唐明遠更加俊美,可是他知道唐明遠喜歡的是什麼,也樂意讓唐明遠隨著性子來打扮。

  唐明遠握著楚瑾的手,親了親他的手指說道,“好。”他不覺得委屈,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師伯沒有後代,就連徒弟都沒有一個,這些都是他們這些當師侄的該做的,不僅是唐明遠,就是葉韻和張黎都一直選深色的衣服穿,還避開了所有喜慶的事情,那些婚宴他們都是拒絕去的,就連酒都是能不沾就不沾。

  不過這都是幾個人的默契,誰也沒有說出口就是了。

  而且葉韻和張黎本身就喜歡素色的服飾,也就沒有那麼明顯,而唐明遠一向是怎麼顏色鮮豔怎麼來,這才格外的明顯。

  唐明遠說道,“到時候我要多選幾種顏色。”

  “七色花嗎?”楚瑾忍不住笑道,“恐怕師叔要揍你的。”

  唐明遠笑道,“不怕,我有小瑾的保護,到時候我們可以不讓師叔看見的。”

  楚瑾樂了,打了個哈欠說道,“那我睡了。”

  唐明遠親了親楚瑾的發,說道,“睡吧,我在呢。”

  楚瑾這才閉上眼迷迷糊糊睡著,他今天覺得特別困,就好像確定了金針的真實性後,就覺得有些累了和困了。

  唐明遠看著楚瑾許久,手輕輕撫著他的後背,“總歸有我在。”

  沒多久唐明遠也睡著了,只是半夢半醒間,忽然感覺到懷裡人的體溫有些熱,睜開眼的時候,唐明遠眼神沒有意思的迷茫,格外清醒動作也很輕柔,小心翼翼抽出胳膊下了床,用額頭貼在楚瑾的額頭上,眼神沉了沉,又去找了體溫表來,這才柔聲叫醒了楚瑾,楚瑾眼睛都沒睜開,和唐明遠不同,他雖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可是睡得很沉,不過聽著唐明遠的聲音還是配合著量了體溫。

  三十七度六,低燒。

  唐明遠皺了皺眉頭,又給楚瑾把了脈,直接拿過外套穿上,從離床邊不遠的地方拿出藥箱,找了一個褐色瓷瓶,擰開聞了聞這才倒出了一粒藥,拿著藥走到床邊,把藥丸抵在楚瑾的唇邊說道,“張嘴,壓在舌下,不要咽下去。”

  楚瑾被藥的味道刺激的睜開了眼,有些不情願的躲了躲,說道,“苦。”

  唐明遠親了親他的眼角,“不苦的,我保證,只是聞著不好。”

  楚瑾這才把藥含在舌下,確實不苦可是楚瑾覺得嘴裡很熱,“我發燒了嗎?”

  “只是低燒。”唐明遠整理了一下楚瑾的頭髮,說道,“沒事的。”

  楚瑾有些迷糊,許久才嗯了一聲,唐明遠說道,“再睡一會,我給你倒點水。”

  “好。”楚瑾的聲音有些含糊,又閉上了眼睛,嘴上說著好,可是手卻緊緊抓著唐明遠的衣袖,唐明遠也沒有掙開,而是順著力道把楚瑾抱在懷裡,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給張嬸打了個電話,讓她端了溫水來。

  唐明遠的表情卻不似聲音那樣輕鬆,這個時候發燒,對楚瑾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低燒的情況,希望今天能退燒,因為楚瑾的身體有很多藥都是不能用的。

  手指輕輕按著楚瑾的頭,哼著輕緩的小調,並不是什麼歌曲,也沒什麼固定的歌詞和曲調,更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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