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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辣雞想帶我飛》第102章
第102章 點火

  白天走出來,再一次和梁嘉握手。

  白天意氣風發道:“哎呀我說了你要做好輸的準備吧。”

  “嗯。我輸了,你比我想的厲害。”梁嘉點頭,倒是承認的很爽快:“但不代表我們會輸。”

  白天客氣道:“flag就是用來打臉的。所以反派才死於話杜哈。”

  梁嘉呵呵一笑,捏著她的手用力一握,然後鬆開。

  白天朝著兩邊的觀眾招手,然後回休息室。

  葉緣和她在走道裡相遇。

  兩人交錯路過的時候,葉緣偏頭對她比了一個贊。

  白天回了一個“V”。

  大掌拍開休息室的大門,白天比了個壯的姿勢,驕傲問道:“怎麼樣?!”

  杜雲義說:“一半同行襯托。”

  梁嘉的表現,他能打零分。

  白天不放棄地比了比自己:“自身!”

  杜雲義點頭鼓勵,笑道:“非常不錯。”

  迷弟熱烈鼓掌。

  “給大家漲臉了!”白天羞澀道,“真是不好意思。”

  個人賽第二場,葉緣對德韋格爾。

  孤雲那邊的選手,是孤雲秋季剛剛簽約的一位金髮友人。

  射手,角色名:獨孤。原本隸屬fight戰隊。

  在這樣一個古風濃厚的遊戲裡,這樣英文的戰隊名,真是不多見。

  孤雲在常規賽前,高薪挖人,顯然也跟心月狐一樣,抱著破釜沉舟的氣勢。

  白天在沙發上擠出了一個坑,然後把自己給塞進去。

  大屏觀看比賽,那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這裡還是要給大家介紹了一下兩位選手。先是心月狐的葉緣,角色名山山黃葉飛。”小涼溪說,“之前呢,據說是因為某個約定,所以改了一個賽季的名字。”

  黑魚翅感慨道:“一個賽季已經過去了,時間過得好快啊。感覺不過就是眨眼。所以老的特別快?”

  小涼溪不遺餘力的吐槽:“那是對你個人而言。對他們來說,每一天都是很努力的一天。都是很值得驕傲的一天。”

  黑魚翅帶頭鼓掌。

  視頻中,葉緣和德韋格爾,在場館的正中間,例行握手。

  心月狐的同志們很好的保持了面對對手要用鼻孔看人,首先從身高上壓倒對方的傳統。

  雖然德韋格爾比他高了半個頭。

  不知道德韋格爾說了什麼,葉緣面癱的臉上翻出了一個白眼。

  心月狐的粉絲們,對方才白天的表現還在回味中,此刻豪爽的給接替選手送於掌聲。

  “另外一位選手德韋格爾,ID獨孤,意為獨孤求敗,看來他對自己非常有自信。”黑魚翅說,“不過沒有職業選手對自己不自信吧。”

  小涼溪:“原本是fight戰隊的成員,這個戰隊今年的勢頭也很強。不過和今天的比賽無關。另外聽說德韋格爾同志的漢語好像不是很好。”

  他們在聊磕,山山黃葉飛和獨孤,已經出現在後山荒林的地圖中。

  “這種環境,對雙方來說都挺合適的。看誰能先搶到先機了。”小涼溪說,“我覺得山山黃葉飛還是比較有優勢的。”

  射手在個人賽中,想玩出什麼花來很難。

  他的貼身搏鬥能力基本為零。

  如果被發現了位置,又和刺客有速度差異,被追上,勝負基本就已經定了。

  可是射手這職業,你想不被發現位置,也很難呐。

  除非和狙擊手一樣,打完一槍換一地。

  但在對手是職業選手的情況下,你要確保自己在無數次換地的過程中,不會被對方給反轟了。

  兩人進入了開場的焦灼時期,各自尋找對方的蹤跡。

  射手和刺客,都是需要埋伏和掩護的職業。

  想像中的畫面,是熟悉而美麗的。

  小涼溪看著手邊的水杯,遲疑了一下,然後移開視線。

  今天的時間,還長著呢。一定要穩住!

  黑魚翅還在為剛才的比賽耿耿於懷,歎道:“唉,長河輸了。感覺孤雲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啊。如果在在個人賽就拉開人頭數,團隊賽會非常吃緊。”

  小涼溪:“如果山山黃葉飛能夠拿下這一局的話,我覺得心月狐可以提前慶祝了。”

  如此帶有偏向性的解說,讓心月狐的粉絲們又是一陣騷動。

  觀眾席那邊又開始了熟悉的比中指互噓。

  孤雲粉絲表示:投訴!他們要投訴!

  解說在嚴重挫敗他們的觀賽積極性!

  “這是一場場外比場內更有看頭的神奇比賽。”白天漲見識道,“輸出全靠吼。”

  唐子成摸著下巴道:“我覺得很有可能,跟你們第一場打的很類似。”

  白天一驚:“阿黃還會玩猥瑣流?!”

  “……你可以給他提提建議。”杜雲義說,“不過我覺得他不會採納。”

  德韋格爾和白天不一樣,他原本就是職業選手。

  以前的比賽資料都是可查的。

  他個人賽上場機會不多,也沒見他有多猥瑣的表現。

  不過有時候,走猥瑣流不是主觀計畫,是臨時起意。

  遊戲裡,獨孤搜尋無果。

  以山山黃葉飛的技術來說,只有他埋伏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偷襲他的份。

  移動輕盈快速。上帝視角中,他現在行進的方向,恰好在逐漸靠近射手。

  小涼溪:“我們看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山山黃葉飛很有可能會搶佔先機。”

  黑魚翅:“那獨孤可就危險了。”

  小涼溪:“他會發現嗎?”

  獨孤沒發現,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樣下去會很糟糕。

  跟隱藏比起來,刺客有著先天的職業優勢。

  玩埋伏他肯定比不過人家。

  怎麼辦?

  站定,挽弓。

  “唰”,一記烽火連營。再“唰”,一記火龍雙剪。

  再是“唰唰唰”,箭雨流星。

  一路走,一路放。

  後山荒林的雜草樹木,一點就著。

  加上夜風助勢,頓時火光大作。

  林中熱浪卷著灰燼,在空中翻湧。

  不時便是一陣火海。

  障礙物逐漸低矮,紅色光芒下,山山黃葉飛的蹤跡被暴露了出來。

  獨孤迅速捕捉到對手。又是接連幾道火箭放去,同時腳下不停,開始換位。

  不過前後腳之間,他原先所站的地方,飛過幾道暗器。

  獨孤暗罵一聲變態,不敢鬆懈。毫無規律的前後左右移動著。

  那邊大火已經包圍了山山黃葉飛。

  刺客沖出重圍,緊接著又是一道火箭射來,火線燃起。

  小涼溪調出兩人的視角畫面。

  獨孤的位置雖然光色暗,但看刺客看得一清二楚。

  山山黃葉飛在紅光的襯托下,十米之外盡是夜幕。

  小涼溪:“這可是真正的烽火連天啊!”

  “哎呀,地圖坑了。”黑魚翅說,“這樣看不見對手。獨孤選手光學學的真好。”

  小涼溪笑道:“還好遊戲裡放火不犯法。”

  黑魚翅:“遇到一個地圖破壞者。”

  白天忍不住咳了一聲。

  這次是她選的地圖,選完後眾人都沒有發表意見,直接採用了。

  主要是,她光想著,“月黑殺人夜”。

  忘了後面還有一句,“風高放火天。”

  這就搞事情了。

  此刻山山黃葉飛,真是泥煤難言的鬱悶。

  獨孤看來是個耐不了寂寞的人。

  他等了許久沒聽對手發問,於是主動開口道。

  [地圖]獨孤:隨便掃掃。沒想到真的出來了。

  [地圖]獨孤:???你不好奇嗎?

  [地圖]山山黃葉飛:哦。

  山山黃葉飛一臉無語。

  當他誰呢?青天白日嗎?

  還想找他聊磕呢?

  獨孤果然是想找他聊磕。

  或者也跟青天白日一樣,慣性想裝逼。

  [地圖]獨孤:不是只有你們瞭解我們。我們也很知道你們。

  [地圖]山山黃葉飛:反派死於話多。

  [地圖]獨孤:從現在就來看,是你先死。

  孤雲粉絲又一次化身暴走巨人,群情激奮道:“燒燒燒!燒死他!”

  一群人整齊劃一的喊口號:“燒!燒!燒!”

  黑魚翅亞歷山大,說道:“這場面……這個嘛。”

  小涼溪歎為觀止:“讓我想起了古代某種封建迷信活動。”

  黑魚翅笑道:“抱緊自己,不要害怕!”

  山山黃葉飛的血量,在火燒和箭矢中,不斷下滑。

  這樣下去可不行。

  換做義薄雲天或頂天立地,估計會跟著化身地圖破壞者,正面咬到他哭。

  但刺客顯然不大現實。

  葉緣不禁惆悵歎氣。

  有的時候,真的是命運。

  這樣一副地圖,對上射手的偏偏是他。

  好想把梁嘉那雙手砍下來給自己用。

  自怨自艾一會兒也就算了,他也沒忘記這是比賽。

  接連幾次試探下,山山黃葉飛腦海中劃出了一個範圍,手掌一翻,朝目標範圍內連環發出暗器。

  獨孤移動的視角倏然一晃,那邊攻勢減緩。

  山山黃葉飛迅速脫身,朝著選定的位置奔去。

  “喔唔!”黑魚翅感慨道,“老將的直覺真是可怕!讓我想起了以前的蒙眼飛刀。咻咻咻!”

  小涼溪:“小看別人可不行啊。”

  獨孤翻身坐起,就地打滾,搭箭點了倆人中間的道路,燒燒燒。

  瞎了他的視線,然後向著密林深處去,重新安靜的躲起來。

  待山山黃葉飛沖出火線。背後是連綿的大火,前方是越顯漆黑的山林。

  山山黃葉飛毛了。

  不把地圖燒光,看來對方是不會主動出來的。

  “厲害了。”小涼溪說,“捉迷藏來了。”

  “這次捉迷藏也捉的挺熱情的。”黑魚翅側著耳朵說,“你聽。”

  孤雲粉絲:“況屬高風晚,山山殘葉飛!”

  “有文化。這年頭沒文化都不敢做粉絲。”黑魚翅打趣道,“怕拖後腿。”

  小涼溪安慰他:“不要害怕。我也不知道這原來是一首詩。”

  白天拍桌:“無恥!”

  杜雲義:“……”

  張邵安慰道:“放心,比無恥,你的地位還是很穩固的。”

  白天道:“我去你的!”

  山山黃葉飛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啊。

  往回退,不行。後面還燒著呢。

  站在原地,不行。這不活靶子嗎?

  一起藏起來,也不行。耐不住人家放火燒山。

  只能以最低的損失,先把對方引出來。

  山山黃葉飛主動跟進,路上又是一支箭破風而來。

  一面閃避,一面靠經驗發出暗器。

  獨孤無懼對拼。反正他血多。

  射手群攻範圍大,密度高。那不是刺客想躲就能躲掉的。

  刺客的暗器更多是帶控制狀態,論輸出比不上射手。

  加上獨孤打的很謹慎。

  一覺得苗頭不對,就重複先前的套路。躲起來重置開始。

  所以哪怕山山黃葉飛的技巧更讓人炫目,甚至在後期還占到了優勢,最終也沒能追上躲在暗處的射手,逆轉形勢。

  雙方互磨血量,最後刺客因為先期缺陷,在獨孤只留下一層血皮的時候,猝了。

  白天打了個響指道:“看見沒有!起碼我打得很磊落,這人連動作都那麼猥瑣!”

  眾人點頭。

  是是是,猥瑣,猥瑣的可怕。

  畢竟自己人輸了嘛。

  黑魚翅再一次感慨道:“哎呀,這地圖選的好。”

  小涼溪:“是是。心月狐自己選的。”

  “今天是怎麼了?新人逆襲的路子玩的這麼六?老將們要醒醒啦!”黑魚翅拍桌道。

  小涼溪:“獨孤也不能算是純新人。”

  “跟葉緣比起來,已經是了。”黑魚翅說。

  小涼溪掐指一算:“今年是葉緣的第幾個賽季了?第六個賽季。”

  黑魚翅:“今年應該是第七個了。”

  “唉,時間真的好快啊。當年我和他還是對手,如今我已經退役好幾個年頭了。”小涼溪忍不住緬懷青春,“他活躍的身影,簡直就像我的青春。”

  黑魚翅:“你的青春應該更色氣一點吧?”

  小涼溪叫道:“不要這樣啊老搭檔!”

  比賽結束,葉緣抹臉調整了一下表情,繼續保持面癱出來,和對方握手。

  孤雲粉絲滿血復活,開始叫囂。

  心月狐的粉絲們雖然覺得遺憾,但對葉緣並沒有多少遷怒的想法。

  還是值得驕傲的。葉緣敗在結果勝在技術。

  於是學著葉緣,面向對面,死亡凝視。

  葉緣捂著一顆破碎的心回來,杜雲義緊接著下一個出場。

  兩位老戰友在走廊裡陷入了迷之對視。

  葉緣說:“好好教他們做人。”

  杜雲義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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