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誰?
白毛毛無辜臉跟剛出教室的老師對視,見老師表情有些奇怪,還衝著人家微微笑了一下,側身讓開,讓老師先走。
簡直尊敬師長的好學生。
老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又掃了掃地上一動不動的人,鎮定自若的走了。
身後被堵在教室裡的學生們閉緊嘴巴,乖巧的跟在老師後走了出去。經過白毛毛身邊的時候,還會偷偷的瞥一眼。
四個人中的最後一個人混在擁擠的學生中,低著頭往外走。
白毛毛眼神銳利的掃過他的臉,輕輕的把他拉了出來,笑的很和藹。
老四:……大爺求您饒了我行嗎?
「你是自己跟著我走還是我拎著你走?」白毛毛和氣的跟他商量道。
「……」老四哭喪著臉,我特麼有的選嗎?
「我,我自己走,就不勞您大駕了。」
白毛毛滿意一笑,率先往前走。老四苦著臉,把自己幾個兄弟挨個拍醒,四個人串成一串老實的跟在白毛毛後面。
武技院外面,莫勤正搭著閆淼的肩膀等著,「我說你怎麼才出來,原來還拖了四個拖油瓶。」
白毛毛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莫勤舉手做做投降狀,給自己嘴巴拉了一條拉鏈。
白毛毛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把閆淼從他懷里拉出來,關心道:「小兔嘰沒事吧?」
閆淼矇蔽了一瞬間,「啥?」
「……」一不小心把自己給人取得外號喊了出來,白毛毛耳朵紅了紅,努力的繃住臉,冷靜道:「你沒事吧?」
「哦。」閆淼搖搖頭,「沒事,幸好你們來的及時。」
白毛毛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四個人,「怎麼處置他們?」
串成一串的人同時轉頭殷切的看他。閆淼縮了縮脖子,往莫勤身後躲了躲。
「算了吧。」
四個壯漢幾乎想沖上去把閆淼舉高高,回頭期待的看白毛毛:快放我們走。
白毛毛眼神一厲,串串們頓時低頭做鵪鶉狀。
「誰讓你們來找閆淼麻煩的?」
穿黑衣服的壯漢吃驚的抬頭,正好對上白毛毛冷冷的視線。
壯漢:……
白毛毛挑眉。
壯漢的頓時就慫了,竹筒倒豆子似得全交代了。
他們四個算是關係很鐵的結義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又一起進了武技院。但是玄黃大學每年的學費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就在四兄弟發愁怎麼弄錢湊學費的時候,有人找到了他們,交代他們把閆淼帶到公共衛生間,交給那裡等著的人,他們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
四兄弟也知道把人帶過去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那人又沒讓他們殺人放火,為了那一大筆錢,四個人自欺欺人,趁著十一後復課,閆淼落單的機會把人強行帶出了教室。
要不是正好碰上來找人的莫勤跟白毛毛,也許這個時候閆淼已經被那人帶走了。
莫勤跟白毛毛交換了一個眼神,白毛毛繼續盤問,莫勤轉身去衛生間找人。
這個時候這個正好是下課時間,廁所的人不少,莫勤環視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四兄弟說的那個人。
白毛毛還在盤問,「你們不認識那個人」
四個人齊齊搖頭,老大道,「沒見過,不像是我們武技院的學生。」
老二也點頭,「如果是武技院的學生,我肯定能認出來。」
「是的,老二記性可好啦。」
白毛毛雙手抱胸,靜靜的思考是誰想要打小兔嘰的主意。
身後忽然一雙手往腰間襲來,白毛毛本能的往旁邊一閃,偷襲的郎君羨就抓了個空。
郎君羨眼中閃過一抹惋惜,揉了揉白毛毛的頭,「你做了什麼,把武技院的學生嚇得夠嗆。」訓練還沒結束,就聽見了幾種傳言,郎君羨越聽越像白毛毛的手筆,一訓練完就趕緊過來了。
白毛毛皺了皺眉,有點不高興,「有人找閆淼的麻煩。」
郎君羨挑眉,微微垂著眼睛看他,「就是這四個?」
「不是,」白毛毛搖頭,「有人指使。
」
郎君羨沉默下來,他們來學校就這麼幾天,根本沒有什麼仇人,閆淼性格軟綿綿,膽子又小,更不可能會主動惹事,算來算去會找他們麻煩的就只有一個人。
——龔少天。
一出小洞天,龔少天身邊的幾個人就把他送走了,後面再沒見他們出現過。
直到十一結束,龔家都沒有動靜,郎君羨雖然驚奇,卻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是在這裡等著。
「不過他們找閆淼做什麼?」郎君羨不解,要找麻煩也是找他跟毛毛的麻煩才對、
白毛毛聳肩,「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不過閆淼以後還是跟我們一起吧。」免得那些人又出幺蛾子。
、
莫勤很快就回來了,事情弄清楚了,也不用留著這幾個人,白毛毛輕飄飄的移開了放在了四兄弟身上的目光。
四個壯漢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終於挪開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們走吧,下次別做這種事了。」白毛毛好心提醒道。
四個壯漢點頭如搗蒜,見白毛毛真的放他們走,趕緊飛也似的跑了,跑得慢的老四期期艾艾的回頭看白毛毛。「你們缺保鏢嗎?可以考慮一下……」
沒等他說完,去而復返的三兄弟就生拉硬拽的把他拖走了。
白毛毛:……我是吃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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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先去食堂吃了飯,接著白毛毛跟莫勤就跟護在崽子的母雞似得把閆淼護送回了寢室。閆淼的寢室跟白毛毛他們寢室就隔了兩間,莫勤看著閆淼爬上了上鋪,小小一隻包在被子裡,只伸出頭來跟他們說話,覺得自己心都要被萌化了。
忍不住又拉著閆淼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大堆東西,閆淼乖巧的聽著,他交待一句,就乖乖的嗯一聲,莫勤聽的心滿意足,意猶未盡的被白毛毛提著領子拎出去了。
莫勤:……力氣大了不起哦。
「就是了不起。」白毛毛抬起下巴,睥睨的看著他。
「……」窩草你是會讀心術嗎?!
白毛毛嫌棄的斜了他一眼,牽著郎君羨回寢室。
莫勤覺得自己被傷害了,很需要小兔嘰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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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理院的課程很鬆,白毛毛每天上完課,就是一邊修煉一邊等小黑訓練完。
相比起來,武技院的課程比藥理院安排的要繁忙的多,郎君羨每天一大早就得起來去參加晨練,上午是武技理論學習,下午則是實戰演練,學生之間互相切磋,把上午學到的武技運用到實戰中。
白毛毛去看過幾次就覺得無趣了,畢竟每次都是小黑贏,毫無懸念,已經審美疲勞了。
中午下課,白毛毛照常去武技院等小黑,武技院的前面有很大一片草地,草地上錯落的種著幾棵大樹,大樹枝繁葉茂,茂密的的枝丫鋪展開來,形成了一片濃蔭。
白毛毛最喜歡坐在草地上,一邊打坐,一邊等小黑下課。
四周的靈氣被聚攏,在白毛毛周圍形成一片靈氣漩渦。遊走的靈氣絲絲縷縷鑽入他的四肢百骸。手腕上碧綠的「手鐲」也被迫吸收了不少的靈氣。
「手鐲」動了動,放開緊緊銜接的首尾,順著白毛毛的袖子鑽到了領口處。從領口微微的探出一截綠尖尖。
微微的涼意貼在敏感的脖頸出,撩的白毛毛有點癢癢,睜開眼,一把捉住了在衣領裡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的小藤。
「你睡醒了?」
小藤點點藤尖尖,用自己細細的身子在白毛毛手指上親暱的繞了繞。
「餓了?」
白毛毛皺眉,一截樹藤,餓了要吃什麼?白毛毛把背包裡的礦泉水拿出開,擰開湊到小藤跟前。
小藤順著瓶身纏上去,把藤尖尖探進去嘗了嘗。隨後就一臉嫌棄的猛甩頭。
白毛毛:……
這只是瓶礦泉水啊為什麼喝了農藥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