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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老妖要修道》第39章
第052章

  聽到山陽澤問這個話題,齊老大表情有點不太自然,道:“做生意的,家大業大,若是說沒得罪過人,那我是騙你,可是……”齊老大猶豫片刻,像是突然下定決心似的,道:“你看我們這一幫子人,都不是沒眼色的,得罪的人……都不是能翻得了身的。”

  換句話說,不是得罪,是欺負,是趕盡殺絕。

  山陽澤道:“不管怎麼說,你弟弟這事兒一個人是做不出來的。哪怕你弟弟死在什麼天地寶穴,生前有什麼奇遇,那也不會在短短數月間有了這份功力。況且他成了活屍,還保有神智,這還是我玄明派有史以來第一次遇上。”

  玄明派有史以來也就不到二十個月,不過齊老大不知道,他印象裡的玄明派是從先秦時期開始的,被山陽澤這麼鄭重其事的一嚇唬,齊老大略顯驚慌,道:“你可得救我,你也是我商盟裡的人!”

  聽到商盟兩字,山陽澤又想起來他當初還有點不韻世事的時候就被誆進黑山商盟的經歷。要是擱現在,一個明面上只有米鋪生意的商人,佔了一個商盟頭一把交椅,手下還有一個錦衣衛百戶的臥底,他怎麼都要慎重一下的。

  “這次是整個商盟都有了影響,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你們搶了別人生意,還斷了別人生路。”山陽澤見齊老大立即就要開口辯解,道:“想清楚了,這可跟你家老太爺上回不一樣。那次不過一滴屍油,現在這次……”

  齊老大低頭瞇著眼睛想事情,山陽澤又在一邊道:“黑山商盟究竟做的是什麼生意?早先我不問並不代表我不在意,肯定不是在茶馬道上往來行商這麼簡單!”

  一時間車裡安安靜靜,只有馬蹄咯登咯登的前進聲音。

  齊老大想了許久,終於抬起頭來,道:“我們是在茶馬道上行商,不過……我們買賣的是馬!”

  山陽澤不解,茶馬道這個名字,就是由這條商路上兩個主要的商品組成的,茶葉以及騾馬。

  齊老大搖了搖頭,先是一指西邊,道:“那邊過來的馬,比那邊——”他又指了指北邊,“要更加的高大,也更有耐力,跑起來速度也要更快。”

  “我們明面上是運著茶葉、鹽還有布匹等物翻過雪山,然後帶回來皮毛,藥材以及少量的騾馬等物,但是實際上,我們去的時候的騾馬跟回來的時候不是同一批。去的時候是老弱病殘的騾子馬匹,回來的時候,都是那邊的強壯新馬。”

  山陽澤想,明朝實際上是不限制平民養馬的,甚至有規定幾戶必須飼養一匹馬,既然如此,他們費盡力氣從藏區買賣馬匹究竟是為了什麼?

  齊老大聽了山陽澤的疑惑,笑了笑,聲音越發的小了,道:“這裡靠近蜀王的封地,我們商盟,做的是蜀王的生意,從第一代蜀王到現在王位傳了七代,我們每年帶回來給他們的馬不下一百匹,其中大半都是母馬。”

  蜀王?藩王!

  再想想當初的太宗皇帝朱棣,不難猜出蜀王的心思。騎兵是所有兵種裡殺傷力最大的一種,有兩千鐵騎,能擊退數萬人的步兵。

  這就難怪齊老大手下有個叫做張三的錦衣衛了!不過根據山陽澤所知道的歷史,明朝自打朱棣之後,就嚴格限制藩王的權利,況且也從來沒聽說過有蜀王起兵的消息。

  這個暫且不用管,那茶馬道跟齊老大得罪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齊老大伸了左臂出來,袖子往上一擼,將胳膊擺在山陽澤面前,道:“你看。”

  只見齊老大胳膊內側一道兩寸多寬從胳膊肘一直到手腕的疤痕,可以想像,當初受傷的時候是多麼的慘烈。

  齊老大又放下袖子,道:“我十八歲那年,第一次跟著商隊走茶馬道的事兒了。要說得罪人,這是我印象裡最深刻的一次。”

  齊老大十八歲那年的春天,跟著商隊第一次踏上了茶馬道。走茶馬道有個最大的規矩,就是翻雪山的時候必須避過炎夏,這個季節雪山上的雪不太穩固,經常會有雪崩,搞不好就是屍骨無存。

  他們的商隊,一般都是每年的二、三月出發,翻過雪山之後在那邊停留大約兩個月,期間各種交易,等到了夏末時節再返回。

  但是春天走秋天回來並不是沒有危險的,雪山裡的氣候變幻莫測,有時候四月還會下雪,或者在他們返程的時候也一樣會遇見大雪。

  不過在這條商路上最危險的還不是天氣和惡劣的環境,而是人,在路途快要結束的時候,兩邊路上都有趁商人們旅途疲憊,等著空手套白狼的匪徒,若是一個疏忽,那就是屍骨無存,徹徹底底消失在大山深處。

  總之,走茶馬道有人一趟就能發家,也有人客死異鄉,再沒了蹤跡。

  齊老大第一次走茶馬道,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就讓他們遇見一次。具體的慘痛經歷,齊老大已經不想再回憶了,那次雖然僥倖躲過了匪徒的毒手,不過商隊僱傭的保鏢死了九成,同伴死了小一半,貨物損毀大半,蜀王交給他們用來換馬匹的鹽和茶葉,也在搶奪之中為了不便宜匪徒,被絕望的同伴割開麻袋,全部灑在了雪山上。

  如果他們是一般的商隊,那也就只能這麼過去了,在高原上供給商人們交易的集市裡修養兩個月,能換到多少東西就換多少東西,然後等到夏天過去,再返回家鄉便是,只是這一次走茶馬道,收益可能就沒剩下什麼了。

  但是他們不是一般的商隊,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貨物雖然是自己的,但是主要用來換馬匹的茶葉和鹽,都是蜀王提供的。

  藏區上不產茶,他們喝的磚茶都是走茶馬道運來的。至於鹽,從古至今都是被朝廷牢牢掌控的物品,蜀王的鹽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若是他們空手而歸,那等著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

  於是在集市上的這兩個月,他們幾個走投無路,商量出了另一種法子,搶!

  主意定下來,剩下的兩個月時間裡,他們一是用剩下的貨物交換回程要用的各種物資,二來便是仔細觀察幾個距離雪山比較近的草場。

  這麼一看,當真讓他們找個一個比較合適的。

  放牧的領頭人是個老頭,跟他一起的約莫有七八個人,還有兩條狗。這裡的狗跟內地的狗不一樣,幾乎是一口就能要了性命,可是回去也是個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拼一把。

  兩月過去,齊老大他們也準備好了,專門撿了個沒人上路的日子,先趕著剩下的騾子馬匹將東西都運進了山,裝作離開的樣子,然後趁著天黑又偷偷摸回來了。

  這一次走茶馬道,他們從家裡離開的時候是五十三個人,十個保鏢,以及牲口六十頭,遇見匪徒之後,人二十九個,牲口二十頭,可是單單為了對付那兩隻狗,便又去了九個人。

  一番廝殺之後,總算是讓他們搶到了頭馬,又趁亂開了馬廄,讓那些人無瑕顧忌他們,最後跟著頭馬一路進山的馬匹總共也有十二匹,雖然跟蜀王要的數量差距很大,不過有了頭馬,想必也能說的過去了。

  可惜他們算漏了一點,他們沒想到那幾個農奴就這麼追來了。

  高山的那一邊跟他們很是不一樣,那裡當家做主的是土司,是僧侶,看守馬匹放牧的農奴比馬還要不值錢。馬傷了都是要掉腦袋的,更別提這一個牧場的馬全部丟了。

  雖然齊老大他們已經在高原上生活了兩個月,又都是年輕的小伙子,但是畢竟比不得那些從小適應了環境的農奴,跑兩步就要喘,不過剛跑進山就被追上了,然後便又是破釜沉舟的一頓廝殺。

  齊老大在慌亂的時候摔下了山崖,胳膊被冰凌劃了長長的一個口子,不過也正是這道冰凌,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跟著剩下的十三口人,帶著剩餘的馬匹還有貨物,走了兩個月,終於到家了。

  蜀王對那匹威風凜凜的頭馬很是滿意,事後又賞賜了不少金銀財寶,不過聽說那馬沒過兩年,就給病死了。

  說到這兒,齊老大長長的歎了口氣,“那是我第一次走茶馬道,也是最後一次。我家老爺子說那片山裡有神靈,我身上沾了它們的血,已經觸怒了神靈,不能再去了。”

  “我一直記得當初那個看馬的老頭,最後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眼裡的絕望和憤怒。”齊老大唏噓一聲,道:“最後他看無力奪回馬匹,口中大聲唱著不知名的經文,一頭撞死在了山邊的冰柱上。”

  “是他的詛咒!”齊老大低聲道:“後來我的胳膊養了兩年才好。”齊老大又撩起胳膊上的衣服,“你覺不覺得它開始發紅了!從老二回來它就開始發紅髮燙了!”

  隨著齊老大話音剛落,馬車便停了下來,賭坊守在門口的小童掀起了簾子。山陽澤第一個跳下馬車,道:“總要會一會他才知道。不過不管是不是,外來的和尚總歸不能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況且還波及了這麼多無辜百姓。”

  被山陽澤這麼一說,齊老大也稍稍找回了些自信,跟著跳了下來,連帶郭前三口一起進了賭坊。

  齊老二在小香閣裡,面前擺了不少銀錠子,看見齊老大帶人進來,他微微一笑,道:“大哥,希望你這次找來的幫手不那麼沒用。”

  山陽澤往他對面一坐,道:“你試一試便知道了。”

第053章

  小香閣算是賭坊的高級包廂,在賭坊的最高層,視野開闊,一般人也上不來。現在這包廂裡一共七口“人”,齊家老二,山陽澤、郭前以及齊老大,賭坊的老闆,也是黑山商盟裡的一員,以及賭場負責倒茶的小二,還有莊家。

  齊老二不過出去半年死了一回,身上的氣質就全變了,他看著對面跟他明顯不是一夥的六口人,笑道:“來吧,我現在……是什麼都不怕了。”

  齊老大聽了這話明顯一抖,想起山陽澤那番不是人的言論,還有那個飄了半個魂魄出來的丫鬟,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齊老二笑了一笑,問:“我們賭什麼?”

  這賭坊可供客人玩樂的東西很多,老闆想拖延時間,給莊家使了個眼色,莊家急忙跟山陽澤道:“您是第一次來,我先給您介紹介紹。”當下莊家滔滔不絕從牌九開始,將賭場裡的鬥雞鬥蟋蟀,包括五木博戲、骨牌骰子等等都講了一遍。

  齊老二冷冷一笑,也不說話,山陽澤聽的倒是津津有味。沒辦法,他就知道擲骰子猜點數比大小什麼的,況且這等民俗,還有專門的講解員,想想就覺得很開心。聽著聽著他還跟旁邊的郭前使了個眼色,聽見沒有,骰子原來是用做占卜工具的,你會麼?

  旁邊,賭坊的趙老闆將齊老大拉到包廂門口,抹了把頭上並不是因為天熱才出來的細汗,使了個眼色,指著山陽澤道:“道長也會賭?”

  齊老大想了想,似乎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當初說的就是過來賭場看看齊老二究竟是不是已經死了來著。但是……他看看山陽澤笑的很是輕鬆,便跟趙老闆道:“應該會吧……我也不知道。”

  趙老闆焦急的脖子都伸長了,“可不能`應該會吧',他必須得會!我賭場十五個老手,在他手底下都沒落著好!我這還是求爺爺告奶奶才將他請進包廂裡的,不然下面跟風的人一多,我輸的更慘。”

  趙老闆伸出手指一比劃,“已經出去這個數兒了。再這麼下去,別說今年了,我前兩年賺的銀子也得倒出來!你這弟弟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他一個,把我們商盟搞了個人仰馬翻!”

  聽到這兒,齊老大拍了拍趙老闆的肩膀,道:“放心,那個可是山道長,上回他畫的符你不也得了,效果好著呢。”

  這能一樣麼!?趙老闆眼神裡充滿了懷疑,看看齊老大又看看山陽澤。

  再怎麼拖延,幾種賭法也介紹完了,莊家略顯尷尬,看著趙老闆。這時,聽見山陽澤呵呵一笑,道:“別的我也不會,就擲骰子比大小好了,這個簡單容易。”

  趙老闆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拉住齊老大的胳膊這才沒跌倒,他看了齊老大一眼,怎麼辦?聽天由命吧。

  聽了山陽澤這話,齊老二笑出聲來,道:“你可想好了。你知道,從小我家裡的事務我哥就不讓我插手,我打十四歲起就在賭坊泡著,到今年我已經十八了。骰子這玩意兒,別說象牙的或者木頭的了,就是裡面灌了鉛的,我也能聽出大小來。”

  山陽澤看了一眼齊老大,聽見沒有,你弟弟對你怨念大的很,不然當初做主的還是你家老爺子,他幹嘛光說你不說他呢?

  視線轉回齊老二臉上,山陽澤道:“還是那句話,試試你就知道了。不過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天時地利人和,你一樣不沾。”

  齊老二臉色一掉,“看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輸銀子給我了。”說完他轉臉兒看著莊家,道:“開始吧。”

  莊家用個木桶子將桌面上三顆骰子一抄,右手變著花樣的打骰子,只是他臉上也不是很有自信的樣子,遞了個隱晦的眼神給趙老闆:怎麼辦?

  趙老大一咬牙,頭一側:就這麼搖,多搖一會。

  說到天時地利,山陽澤當然有自信了,黑山鎮上所有的風水都是小風水,後面有個黑山鎮著,那個才是大風水呢。總之在黑山鎮,不管你擺什麼樣的陣法,都影響不了黑山老妖的。

  至於人和,他倆都不是人,這點暫時算打平。

  不過山陽澤已經看出來齊老二不是活人了,而是被人用了不知道什麼秘法,封了魂魄在體內,他能隱隱看出齊老二週身似乎有一圈透明的罩子,籠罩住了他身上的屍氣,使之不能外洩。

  山陽澤不是人,齊老二是看不出來了。這兩天跟著郭前學習道法,山陽澤又把早先用來遮蓋身上妖氣的咒法符菉改良了一遍,總之按照郭前的說法,只要活得沒他久的,那是看不出來破綻。

  所以自家小受年份久遠也不是沒好處的,山陽澤跟郭前笑了笑。

  郭前瞪他一眼,專心!

  這時候莊家的骰子已經擲好了,光噹一聲扣在了檯面上,道:“請兩位下注。”

  趙老闆突然冒出個主意,上前一步道:“山道長遠道而來,不如這一局由齊家二爺先開始?”

  齊老二冷笑一聲,已然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怕了麼?他若是跟著我下注,這算是誰贏的。”

  “那自然是平局了。”趙老闆道。

  “這樣不好。”山陽澤皺皺眉頭,道:“不如我們都寫出來如何?”

  小香閣裡各種器物一應俱全,當下就有小二送了紙筆上來,等到二人書寫完畢,莊家開了木桶,只見裡面中規中矩的三個六點,大。

  下來就是看兩人的紙了,趙老闆急匆匆先開了山陽澤的,只見上面畫了三個骰子,每個上面六個黑點,趙老闆還有點不敢相信,又數了兩遍才放下心來,這下至少不會輸了。

  那一邊的紙有莊家打開,也是三個六點大。

  第一局平局。

  不過山陽澤的表現已經讓趙老闆喜笑顏開,他拉著齊老大道:“人人都說修道之人耳聰目明,我今兒才算是見識到了。”

  “我說讓你放心吧,山道長是高人,肯定沒問題。”

  趙老闆有點鄙視看了他一眼,方才好像你沒擦過汗一樣。

  莊家也鬆了口氣,擦了把汗,剛舉起木桶,便聽見山陽澤道:“慢著。”

  您老這是又想起哪一出了?莊家舉著木桶定在那裡,只聽山陽澤道:“三個骰子太無趣了,不如我們將骰子增加到七個如何?”

  齊老二臉色一變,道:“今天算是遇見高手了,看來我哥哥也不是那沒沒用。”

  莊家求助的看了趙老闆一眼,心說:七個骰子不會搖啊,五個我還能控制一下,七個搖起來能要成什麼樣可就真沒人能知道了。

  趙老闆看了看笑的依舊那麼輕鬆的山陽澤,道:“七個就七個,搖!”說完他又小聲跟齊老大說:“這次若是勝了,賭坊的股份我要讓出三成給他。”

  這次骰子搖起來莊家也不敢玩什麼花樣了,什麼高空拋起,然後將骰子全接回來的把戲也沒有了,老老實實將木桶配套的底板加上,就這麼上下左右的搖了起來。

  山陽澤依舊笑瞇瞇的看著齊老二,只見齊老二眼睛一瞇,屋裡突然小風一吹,山陽澤立刻興奮了,來了!終於來了!回頭就上山給懷書加餐去!

  第一局的時候,不過三個骰子,齊老二自然是不屑用什麼法術的,不過現在骰子數目上升到了七個,他也不那麼自信了,當下掏出那人給他的符紙,往桌子下面一貼。

  山陽澤細細品味了一番,似乎不是五鬼搬運術來著?這麼說的確是個外來的和尚,不過不管是什麼鬼,他都有辦法。

  當下山陽澤笑的更是開心了,齊老二貼了符紙,心裡安定許多,他知道山陽澤是個道士,但是又能怎麼樣的,那人跟道家又不是一個流派,總之是外來的鬼,道家管不了。

  真的管不了麼?

  等到莊家搖完骰子,又是一樣的流程,齊老二寫的是四四五五六六六,大,山陽澤這邊是七個一,小。

  兩個差距如此之大,讓場上所有人,除了山陽澤還有郭前兩個,都變了臉色。

  “開!”隨著趙老闆一聲令下,莊家將木桶往上一提。

  四顆腦袋往上一湊,齊齊的舒了一口氣,只見趙老闆一拍大腿,道:“山道長果真奇人也!”

  齊老二變了臉色,一來是因為輸了,二來他跟小鬼斷了聯繫。他凶狠的看著山陽澤,道:“沒想你居然——”

  “咳。”山陽澤擺擺手,道:“承讓承讓,不過你以為就你有鬼麼?”要說他老山家的鬼,女鬼兩隻,已經養了許久了;男鬼兩百六十七隻,上回從運河底下撈上來的,這還一隻沒出去呢,總之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想讓他輸掉,那還真是難啊。

  更別提他身邊還有一個當了七百多年鬼的道法高手了。

  齊老二開始冒冷汗了,山陽澤指了一指趙老闆和齊老大道:“這兩個都是老實人,如果當初是我,看見賭不過你,早就借口重新裝修房子停業整頓了,哪兒會讓你贏了這麼多銀子去。”

  聽到這話,齊老大和趙老闆面面相覷,苦笑不已,這些年舒坦日子過慣了,當老大也當慣了。況且這些年就沒遇見過比他們橫的,碰見事兒也就只知道硬碰硬了。

  山陽澤又道:“繼續吧。今兒不把你贏回去的都吐出來,你是別想走了。你看是一把定輸贏的好,還是咱們慢慢磨。”

  齊老二瞇著眼睛,道:“一把定輸贏!”說著他偷偷撕碎了那人給他用來報信的符菉,惡狠狠地道:“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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