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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影帝》第216章
第216章 民國教師(九)

 今天的宴會注定了不會那麼簡單, 所以在發現了這個女人奇怪譚蒔也並沒有太奇怪,這樣的人今晚估計是不會少的,只是不知道周慕會怎麼做了,關於今天晚上的事情, 周慕並沒有要和他商量的意思,也不知道周慕是覺得他還不夠格還是因為不夠信任他。

 譚蒔和小蒔回到了大廳裡, 這個時候宴會已經漸入佳境, 連音樂歌舞都變得更加熱鬧了一些。兩人來到了角落裡休息的地方坐下。

 「你就是那個最近很有名氣的周少將的家庭教師嗎?」小蒔毫無惡意的看向譚蒔, 問道。

 譚蒔點了點頭, 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小蒔的頭, 笑道:「你也聽八卦?」

 「太多人說了。」不是我主動去八卦的。少年用無辜的眸子瞅著譚蒔。

 談事不置可否的再次摸了摸少年柔軟的發頂,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小蒔突然道:「我該叫你什麼?」

 「叫哥哥。」譚蒔道。

 小蒔也沒說譚蒔在裝嫩,而是乖巧的叫了一聲:「哥哥~」

 那小嗓音,讓譚蒔的心軟成一灘春水。

 「那我叫你小蒔好了。」

 「好!」

 小蒔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強烈的注視, 他朝那邊看去,看到了一個十分高大俊美的男人,而對方的視線也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著譚蒔。

 他從小在桐城長大,偶然間也是有幸見過周慕的, 當即就將人給認了出來。

 「少將大人好。」小蒔站了起來, 手拉了拉譚蒔的手。

 譚蒔下意識的將小蒔的手拉住,朝他看得方向看去,看到了依舊一襲軍裝的周慕,劍眉星目, 身形高大強健,淺色的嘴唇抿成一個冷淡的弧度,眼神如一口水井,古井無波。

 「少將。」譚蒔也鞠躬行禮。

 周慕從鼻腔裡逸出了一個輕輕地嗯。

 譚蒔對周慕的性子也算是有了幾分瞭解,是個別人不說話,對方也絕對不說話的人物:「少將是有什麼吩咐嗎?」

 周慕淡淡地道:「待會兒有事兒往樓上跑。」他說完看向了譚蒔身邊的小蒔,問道:「他是誰?」

 「他是我的弟弟。」

 「你的資料裡沒有。」周慕的話也沒有質問的意思,只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般淡定。

 譚蒔面不改色的道:「我剛認的乾弟弟。」

 「不要隨便認親。」

 「好的,少將我知道了。」譚蒔低頭聽訓。

 周慕擰著眉再看了眼兩人,最後沒再說什麼,從譚蒔的身邊走過,一把鑰匙落到了譚蒔的口袋裡。

 譚蒔一愣,手在口袋捏了捏那把鑰匙,磚頭看了周慕一眼。周慕走過之處惹來很多的注視,但是卻沒人敢上去搭訕,不僅是因為周慕的態度神情冷漠,而是周慕的身上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似是煞氣,還有血腥氣,讓人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小蒔疑惑的道:「你們不是那種關係嗎?」他低低的說了一句:「真冷淡。」

 譚蒔忍不住笑道;「想什麼呢?我和少將的確不是那種關係。」

 「是嗎?」小蒔的眼中盛著好奇。

 譚蒔又用著教導周安年的話對小蒔又說了一遍。

 小蒔聽完若有所思的垂頭思考了一下,然後又點了點頭道:「我懂了。」

 這時候,一個女人直直地朝譚蒔走來。

 身段姣好的女人道:「先生,來一段舞嗎?」

 「抱歉,我不會跳舞。」譚蒔搖了搖頭。

 「我可以教你。」女人用盈盈的眸子注視著譚蒔,很有譚蒔不答應就不罷休的意思。

 譚蒔只好點頭。

 譚蒔對小蒔道:「你要是累了,就去房間裡休息一下。」譚蒔將一把鑰匙放到了小蒔的手心。

 女人朝小蒔的手看了一下,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小蒔似乎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不對經之感,面上卻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點了點頭:「好的,哥哥。」

 譚蒔和女人滑入了舞池。

 「啊……你輕點!」

 女人已經完全沒辦法嬌媚的笑,柔媚的嬌嗔了,譚蒔不是謙虛,而是真的不會跳舞一般,不一會兒她的腳都該被踩腫了。

 「抱歉。」譚蒔沒有多少誠意的再次致歉。

 女人咬牙切齒:「該死。」

 兩人互相折磨了一會兒,譚蒔終於表現的更好了,不過二十分鐘過去,譚蒔就已經可以十分嫻熟了。女人一副劫後餘生的感覺,看向譚蒔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驚奇。

 剛才譚蒔的技術有多爛她可是再清楚不過的,現在卻一副浸淫此道多年的感覺,要不是這份青澀太真實,她會懷疑譚蒔是不是在耍他。

 女人突然耳朵微動,對譚蒔露出了一個誘惑的笑:「要開始了。」

 女人音落,大堂的燈突然暗了下來,引來陣陣地驚呼。

 譚蒔不動神色的遠離了女人的那個位置,而在他離開沒一會兒,自那個地方就開始了陣陣槍響。

 雖然不知道周慕拉他過來有什麼用意,譚蒔卻絕對不會擅自參與進去今晚的爭奪的,而且,他相信周慕一定是有成功的把握的。

 譚蒔來到了樓上,照著那把鑰匙上提示來到了對應的房間,他敲了敲門;「小蒔,是我。」

 門很快打開,譚蒔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小蒔,而是周慕。

 周慕淡定的道:「進來。」

 譚蒔快速的走了進去,將們鎖上。

 「少將你怎麼會在這裡?」譚蒔疑惑的看著周慕。

 這個周慕不需要去主持大局嗎?

 「我被下藥了,下面有人看著,沒什麼大事。」周慕淡淡地道,一點也看不出是中招了的樣子。

 譚蒔問道:「被下什麼藥了?」

 周慕輕輕地瞥了譚蒔一眼,道;「刺激性.欲的藥。」

 譚蒔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們為什麼給你下這個藥?」更重要的是,周慕就這麼中招了?

 似是看出了譚蒔所想,道:「周家有叛徒,這藥是新研發的,只是刺激性.欲而已。」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解釋道:「**旺盛的時候,行動和思維都會遲緩。」

 譚蒔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了,接著擔憂的問道:「那少將您接著準備怎麼辦?」、

 「給我放冷水。」周慕的聲音突然洩露出了幾許綿軟和沙啞。

 「哥哥……」蹲在角落裡的小蒔弱弱的喚了一聲。

 譚蒔這才看到角落裡的少年,瘦瘦地小小的蜷縮成了一團,譚蒔脫口而出的道;「少將欺負你了?」

 譚蒔的話引來了另外兩個人一致的炯炯有神的注視。

 周慕道:「沒有。」

 「沒有!」少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慕。

 「真的?」

 少年點點頭,周慕則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中分明說著,我怎麼會欺負一個小崽子?

 小幼崽‧小蒔走到了譚蒔的身邊,譚蒔拉著他一起去給周慕放水了。

 水放好之後,周慕嗓音沙啞的道:「扶我。」

 於是譚蒔便和小蒔一起將周慕扶了進去,到了浴室的時候,周慕突然在小蒔的臉上親了一口,驚呆了的小蒔大張著嘴,水潤的眼睛大睜著。

 譚蒔見周慕的精神已經混沌了,於是粗暴的將人的衣服脫了之後扔進了浴缸。

 對小蒔道:「我們走吧。」

 小蒔點頭,抓住譚蒔的手走了出去。

 泡著冷水的周慕突然睜開了眼睛,朝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罕見的掠過了一絲懊惱,心中劃過一絲異樣。

 譚蒔這個男人的膽子還真是一向都這麼大啊。

 ————

 混亂的一夜過去,沒多久報紙上就披露了這件事情。

 譚蒔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看完後將它隨意的扣在了桌子上。

 報紙上不僅報導了那晚所發生的的混亂槍戰,還披露出了幕後主使,這些人之中周家人就有三四個,而他們的名字也被打上了漢奸叛徒的烙印,這份名單上的其人,就都是一些R國來的特工了。報紙上的用詞和描寫十分的大膽,將那些叛徒漢奸和所牽扯到的勢力,家族給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而周家出了這麼多的叛徒,周慕卻是一點都沒有被牽連,報紙上還大肆的讚揚周慕如何的愛國,如何的剛正不阿,大義滅親。

 譚蒔看完之後,更加肯定周慕定然是布了很久的局,準備的十分充分。周慕扳倒了一群毒瘤,他們之中甚至有一些是位高權重之輩,這一次卻被周慕用這種方式炸了出來,一網打盡。

 那場宴會造成的傷亡數量不多,最大程度的減少了損失和結怨的可能。

 周慕做的很好,滴水不漏,一切都被控制在了可控的範圍內。

 譚蒔也終於想明白了自己被叫去這場宴會的原因,他其實就是去開個門放個水,也就是,以防萬一的一道措施,也是考一道對他的考研題,也可以說是周慕對他的信任已經很高的一個體現。

 日子回歸平靜,周上將和周夫人沒有再給周慕張羅未婚妻的事情,周慕和譚蒔的流言蜚語也銷聲匿跡,整個桐城突然安穩的令人驚訝。

 譚蒔和卞航一繼續當週慕的老師。譚蒔發現卞航一神色言行都顯得更加小心謹慎了,面對他時,也更加恭敬了一些。

 這很奇怪,他本是一向心高氣傲。

 但又不奇怪,他這根本就是被周慕這一首給震懾住了。

 天氣漸冷,到了十二月底,譚蒔輕易不再出門,若是要出門,那恨不得將自己裹成一個球。

 站在特製的教室中,譚蒔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院子中的風景,百無聊賴的哈了一口氣在手上。雖然室內放了火盆,但是譚蒔還是覺得有些冷,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吹過的一陣冷風讓他的骨頭裡都似乎遭到了侵襲,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怕冷。當自己有了一個極致的弱點是非常讓人恐慌的,因為當以後需要改善這個缺點,不得不克服這個缺點的時候,會非常非常的痛苦。

 身後傳來聲音,譚蒔回頭看向周慕。

 周慕揚了揚手中的試卷:「我做好了。」

 試卷是譚蒔和卞航一出的,各自出各自教授的科目。如今快到年關了,這個算是期末考試,用來測驗一番周慕的學習成果。

 「好。」譚蒔去收試卷,將周慕所有的試卷都數了一下,有二十多張,咋每一張都是密密麻麻的,而做完這些,周慕只是用了一個下午而已。

 卞航一的上午也考完了,學生‧周慕如今莫名的鬆了口氣。

 「一起吃飯。」周慕看著譚蒔道。

 譚蒔縮在脖頸間纏著的圍脖之間,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周慕才知道原來只有他們兩個人。譚蒔也知趣的沒有說要不要叫卞航一來這種話,周慕一向是不喜歡卞航一的,這種不喜來自於很多個方面,卞航一不小心踩了一堆的雷點。

 桌上的菜沒有誇張的擺滿一桌,反而是三葷兩素一個湯,每個盤裡的菜不多不少,加起來剛好夠兩個人吃。

 譚蒔也不知道周慕他的飯量究竟有多大,他和周慕吃飯的時候,大概就是他能吃多少,剩下的都能被周慕一個人解決的乾乾緊緊的程度。

 周慕在舀湯,譚蒔看著,周慕舀完後卻放在了譚蒔的面前,譚蒔一臉不加掩飾的受寵若驚。

 「老師,辛苦了。」周慕淡淡地道。

 譚蒔莫名抖了抖,更加的受寵若驚了。

 鑑於周慕吃飯也不喜歡發出聲響,譚蒔也跟著放慢了步驟,一餐飯吃的安安靜靜。

 飯後,下人把餐桌收拾乾淨,換上了一塊新的桌布,還有一杯海棠色的茶水,上頭撒了點桂花末,精美的瓷盤中放著兩塊散發著清香的糕點。

 周慕沒有走,譚蒔也只好幹坐著。

 但是大門口吹來的冷風讓譚蒔很想離開,偏偏周慕似乎似乎是在發呆,又似乎是在有意無意的看他。

 就在譚蒔忍不住告辭的時候,周慕突然抓住了譚蒔的手。

 周慕的手比他的還涼,不過那雙修長有力的手皮膚保持著恆溫的顏色,不像譚蒔的手已經白的發青。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周慕若有所思的看了譚蒔的眼鏡一眼,道:「聽說你很愛國?」

 「……是的,相信大部分的國人都會熱愛自己的祖國。」尤其是在這種風雨飄零的時候,若是沒有了祖國,那真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只有一些心志不堅定,只圖眼前苟且,自私自利的人才會拿一國的命數,千萬人的命運來換取一個當人奴.隸,暫時舒坦的機會。「至於以後的打算……」

 譚蒔看向周慕:「少將是否要給我指一條明路?」

 周慕頷首:「不如跟著我?」

 若是周慕的神情和語氣再曖昧一點,說不定譚蒔就要誤會了。

 「上將是指?」

 「祖國之大,不僅有桐城而已。」

 譚蒔秒懂了周慕的意思。

 看來周慕已經徹底的坐不住了,他年紀輕輕的有了現在的成就,也把桐城打造成了一隻大鐵桶,擁有了最堅固的後勤,如今,或者說周慕早就將視線投到了更廣闊的地方。華國這麼大,桐城再好也只是一小塊地方,其他的地方也需要和平,需要統一,需要一個來解救它們的人。

 如果說譚蒔的心是愛國的,那麼周慕就是那個救國的人。

 「好。」譚蒔道:「在這件事情上我的意見是統一的,為此我願意加入你,任你驅使,但是如果你哪天背棄了這份信仰,那麼我不會再幫你,甚至會轉而對付你。」

 「很好。」周慕對於譚蒔說要對付他的話沒有什麼防備心理,因為他不會背棄多這份愛國的信仰和本心,也不會辜負信任他的人。

 「我很榮幸你對我的看重和邀請,但是同樣的我也很疑惑這一點,為什麼會是我呢?」

 周慕眼皮一撩,譚蒔似乎讀懂了他眼中的淡淡嫌棄:「有沒有真才實學,才學是否只是紙上談兵,這些在課堂上能看出來。」

 正如譚蒔和卞航一用試卷在測試周慕一樣,他們在上課的時候也在被周慕檢驗著。

 ————

 譚蒔和卞航一用了三天才改完周慕的試卷,周慕做得卷子答案倒不是那麼的重要了,最主要的還是要從其中抓住周慕薄弱的地方,再設計出補充教學內容,再對周慕的語言水平進行相對準確的評估。

 似乎是接近年關了的緣故,也是因為桐城最近風聲鶴唳,不僅外頭,連裡頭的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鬧什麼幺蛾子,周慕整日都得閒在教室裡打發時間。

 周慕毫無避諱的拿出一張國內的形式地圖,上面標上了很多東西,比如勢力割據,重要作戰據點,補給倉庫,兵力,詳盡到不是譚蒔和卞航一可以隨便看的,可是周慕卻這麼直晃晃的放在了桌面上。

 「如果我想要將這一塊吃下,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周慕將大大的圖掛在了牆面上,坐在前面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手放在小腹上,對著兩個人淡淡地道。

 卞航一倒是有想法,但是卻也覺得周慕的態度有異。他猶疑的看了一眼譚蒔,在發現譚蒔準備獻計的時候,想也不想的開口道:「少將,我想好了。」

 周慕對卞航一微微頷首:「說。」

 難得被周慕搭理了的卞航一十分激動,將懷疑都拋在腦後。

 「這裡離平洲路途遙遠,如果我們要去那裡,必然要先考慮補給,也就是在路線上要十分的注意。路線上我們可以走山路,這樣可以節省距離和時間,而傍山傍水的地方也有很多村民,在糧食上面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槍馬呢?」周慕問道。

 卞航一深呼了一口氣,自信的笑道:「兵分兩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運輸的人先走另外一條路,確保我軍在到達平洲的時候無後顧之憂。」

 周慕點了點頭,不予置評,再看向譚蒔:「你呢?」

 「後勤的確重要,路線也重要,卞先生的想法也是沒有錯的。」譚蒔道。

 卞航一嘴角微勾。

 先下手為強,他將該說的都說了,走在後頭的譚蒔除非能在這頃刻間想出更加驚豔的點子,否則就會被他襯托的暗淡無光。

 周慕神色不變,繼續等待著譚蒔的話。他知曉譚蒔的才華,相信他能說出更加實際可操作的,更好的法子。卞航一雖也有才學,但是他與譚蒔之間,相差的不僅是年齡而已。

 「後勤和路線等的確是非常重要。對於後勤來說,可分三步走,首先糧草先行是沒有錯的。但是我想先問上將,我軍為何要先往平洲去,這關乎到作戰方式——到底是強攻還是智取?那麼少將你又將派遣多少人去……這些將全方面的影響到後勤的佈置。」譚蒔道。

 譚蒔的話一說完,卞航一便反應了過來,臉色發白。

 譚蒔並沒有說出具體的點子,卻說出了最重要的一些關鍵點。

 周慕也點了點頭。

 比起卞航一的紙上談兵,譚蒔顯然更謹慎,最重要的是譚蒔意識到了這些問題,而卞航一卻完全沒想到。

 僅從卞航一的路線設計上來看就能看得出卞航一是個紙上談兵者,走山路,這山路就真的是最好走,路程最近的路線?這其中可有增大傷亡率的因素?具體的路線上是否有不可跨越的阻礙?

 卞航一看也不看地圖,便拿出了自以為最合適的法子。

 周慕並沒有就兩人的法子點評好壞,卞航一鬆了口氣。

 卞航一站在譚蒔的身邊看著周慕遠去的背影,他對譚蒔道:「譚老師似乎並沒有輕去留過學,也沒有去專門修習過軍.事政.治等學科?」

 「的確沒有。」譚蒔道:「我不過就是熟讀歷史典故,名家著作而已。」

 卞航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譚蒔的意思,卻感受到了對方隱晦的嘲諷。他忍著火氣道:「那譚老師很博學?」

 「謙虛是美德,不敢妄稱博學。」

 譚蒔說完大步離開了,留卞航一在後一臉青白。

 ————

 距離年關還有小半個月,卞航一已經回家了,譚蒔被留在了周家。

 「安年很喜歡你。」周慕說:「留下一起過年節。」

 譚蒔猜測周慕是在體諒他家裡沒人,所以才留下他,但是周慕神情之間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真實所想。

 和周夫人在別處住的周安年如今也和周夫人回到了周宅,他雖然沒有親口說過這話,但是他看了一眼哥哥,用力的點點頭。哥哥說的都對!而且譚老師確實還不錯。

 譚蒔搖了搖頭:「不了,我家有人在等我回去。」

 掌握了譚蒔的資料,知道譚蒔是從外地而來,在桐城沒有任何親戚的周慕道: 「你家只有一個人。」

 「不,有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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