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價王夫(五)
白洛牽著即墨歌的手走了好幾圈, 原來他還是希望自己能正常的行走生活的,從他現在難以自持的激動和喜悅就能看出來。
即墨歌拉住了還想繼續走的白洛,“以後我們每天都可以走, 我們可以一起去爬山、打獵, 做你一切想做的事,現在, 你該休息了,不然, 你身體會受不了。”
白洛被即墨歌摁著坐在了凳子上, 白洛臉上泛著喜悅的光, 總是忍不住想站起來走兩步。
即墨歌就想和白洛聊點其他事情,以轉移白洛興奮的心情。白洛也知道即墨歌的用意,就順勢和即墨歌聊天, 緩卻雙腿帶給他的激動之情。
即墨歌講一些邊境上發生的趣事,講京城外面的一些景色和風土人情。白洛偶爾也會詢問幾句。
即墨歌講到在軍隊舉行的一次親事,“那個女人是附近城鎮的,在山裡忽遇大雨, 險些遇險,恰巧遇到巡邏的士兵,也被大雨擋在了山裡, 於是便護送她回了家。那女人為表感謝,經常送些吃的和衣物,一來二去的,兩人便好上了。軍營裡都是男人, 能娶上親也是一件熱鬧的事。”
嗯嗯,又是一番英雄救美的故事。俗套卻不俗氣。
白洛聽的津津有味的,忽然想起他和即墨歌兩個,既然別人都是男女嫁娶,為何他們兩個都是男人還能成親?想到這些也就這樣問了。
即墨歌有點緊張,確信了白洛這樣問只是出於好奇,而不是其他的原因,才放下心講,“當年始祖皇帝打下江山時,韓家的公子與始祖皇帝年少情誼,兩人相扶相持,經歷了許多磨難,韓家公子傾全族之力幫助始祖皇帝,最後始祖皇帝登臨帝位,昭告天下,封韓家公子為皇夫,與他共享江山。”
即墨歌言語間滿是對那兩人的憧憬和嚮往,神色裡更是藏不住的艷羡和期待。
白洛心裡一動,在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抓住了即墨歌的手。即墨歌的手掌寬大粗糙,上面留有兵器磨下的繭子,和他細長白皙,一看就沒做過重活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即墨歌手上的小麥色和他白色的皮膚更是對比明顯。
“後來呢?”白洛問,共享江山之後呢?沒有子嗣,始祖皇帝不納後宮嗎?為了後宮和朝堂的平衡,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後宮虛設,既然這樣,那位皇夫在一群女人的後宮又該如何自處。好像世上大多感情始於共患難,卻不能止於同富貴。
即墨歌有點驚奇,不明白白洛為什麼會這樣問。“後來就共享江山了,皇夫擁有和始祖皇帝同樣的權利,可以決策朝堂之事。兩人攜手開創了後來的盛世。”
“嗯?同樣的權利?”白洛還以為皇夫就像是皇后妃子一樣,困囿於後宮方寸之地,不得干政。
“始祖皇夫也是一位驚才絕艷的人物,才智超群,運籌帷幄,提出了很多立國利民的舉措,與始祖皇帝更是情比金堅。”
“那子嗣呢?”
即墨歌小心的偷偷看了一眼白洛,“過繼的宗室中的孩子。”然後又低下了頭,小聲說道:“你要是想要孩子,那個女人不能養在王府。”他可以為了白洛接受那個孩子的存在,可那個女人,不能出現在王府,他不確定若是看到白洛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他是個外人的畫面會不會發狂。
這種委屈求全的表情實在不適合出現在即墨歌這張臉上。要是那種艷麗的美少年,這種泫然若泣的表情會惹人憐惜,可,若是即墨歌這種高大、落拓的大叔,實在是惹人發笑。
“好啦好啦,我們也可以過繼旁支的孩子。”
得到了白洛的允許後,即墨歌每時每刻都想離白洛更近一點,以前是他求而不得,現在人就在他身邊,即墨歌很難拒絕這種誘惑。
白洛穿著白色的裡衣躺在床上,君子如玉,墨發似瀑,有著錦緞似的光澤,清透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在燭火的暈染下好似藏著說不盡的情誼,眼裡只有他一人。
內心的野望像雜草般瘋狂的滋長,即墨歌只想與白洛更近一點,這個人是他的。
白洛被即墨歌撩撥的心頭火起,正到關鍵的地方了,即墨歌還是隻在他身上到處親親抱抱,卻不進行下一步了。
白洛抱著即墨歌的腰,在他身上磨蹭著,暗示意味十足,即墨歌糟糕的手法可滿足不了他。
即墨歌看著眼神迷茫,沉浸在情慾裡的白洛,大吸了口氣,索性破罐破摔,即墨歌手抖著打開了脂膏,他已經不奢望白洛恢復記憶後能原諒他了。但,即墨歌手轉了一個彎,能少恨點就少點吧。
白洛看著全身羞窘,不敢直視他的即墨歌,血氣上涌,翻身壓在了即墨歌身上,親了親即墨歌的嘴脣,“我自己來,我要開始享用了。”
……
白洛抱著即墨歌略顯粗壯的腰,磨磨蹭蹭溫存之後又有感覺了,在即墨歌胸口蹭了蹭,“即墨,我們再來一次。”
即墨歌怎麼可能拒絕的了白洛,親著白洛的頭髮,張開了雙腿。
“即墨,我累,你自己來。”
白洛的聲音低啞富有磁性,眼睛水潤迷濛的看著他,信任依賴的表情帶著不自覺的撒嬌意味,即墨歌只覺得整顆心都要融化成一團水了。
白洛愉悅的看著在他身上起伏的即墨歌,年長一些的伴侶總是無條件的包容,寵溺著他,白洛湊到即墨歌耳邊輕輕的說道:“即墨哥哥,你真棒!”
……
即墨歌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只余耳邊那句輕輕的“即墨哥哥,”心悸又腰軟。
於是白洛自親親抱抱之後,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能調戲到即墨歌變臉的方法。
在即墨歌年少的夢想中,白嫩精緻的白洛會跟在他身後清脆的喊他“即墨哥哥”,他會帶白洛打獵,保護他,絕不會讓他受傷,給他做好吃的烤肉,給白洛擦手,送白洛喜歡的東西討他的歡心。
白洛會親近他,對他笑。
這天,即墨歌被屬下神色匆匆的告知了什麼事,即墨歌神色裡就有了一抹焦慮和慌張。
“即墨,發生什麼事了?”
“過段時間要舉行國宴。五品以上的官員必須出席。”
“這有什麼不妥嗎?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
“沒有。”即墨歌抱緊了白洛,白洛會不會還記得即墨麟這種可能,他一點也不想去賭,更怕白洛看到即墨麟會恢復一些記憶。
自從白洛清醒的消息瞞不住之後,昭王府就暗中迎來了好幾撥進來查探的人。即墨麟手伸不進王府中,查探不到消息,也沒有放棄。明裡暗裡用各種渠道和手段想要接近白洛,即墨歌怎麼可能會如他的意。
以前他處處躲避即墨麟的光芒,並不是他怕了即墨麟,而是他不想違背白洛的意願,才處處讓即墨麟得逞。
即墨麟沒有達到目的不會罷休,藉著國宴的名頭,問了白丞相出席的官員名單和範圍。白洛是他的王夫,等級名階和他的一樣,自是要出席宴會。而且之前白丞相就已說,白洛已經甦醒了,他就不能拿白洛身體不適作為藉口。
在即墨歌萬般不情願中迎來了宴會這天,白洛身穿錦衣華服,矜貴淡然,面如冠玉,欺霜賽雪的肌膚仿佛發著盈盈的光,神情冷淡,一頭似緞的頭髮用一隻素淨的玉簪束著,緩慢的走向他,展顏一笑,“即墨,這衣服好看嗎?比我平時穿的複雜多了,多了很多層。”
即墨歌忍不住向白洛走了過去,牽著白洛的手,“好看。”白洛本就是風神俊秀的存在,華貴的服侍更增添了一抹貴氣,看起來像是高不可攀的皎月。令他移不開眼睛。
在馬車裡,白洛對外面還是很好奇的,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的街道。
路上的馬車很多,駛向同一個方向,白洛看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百無聊賴的靠在即墨歌身上。
搖搖晃晃間到了皇宮,白洛一路上都是被即墨歌牽著走的,道路複雜,長的又十分相似,白洛乾脆都不記路了,反正即墨歌在他身邊。
宴會很盛大,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吃的和美酒,白洛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盯著他,抬頭去尋的時候,手就被即墨歌暗中握住了,白洛的心思全引到即墨歌身上了,也就忘了剛才的事情。
即墨歌剝東西的速度很快,白洛都沒來得及吃完,他面前就堆成了小山堆。前面舞台上表演著節目,身穿紅紗的舞女們,身姿曼妙,細腰盈盈一握,目含秋水,合著纏綿細柔的樂音,當真是一幅靡靡之態。
白洛有些想去如廁,即墨歌在應付著其他官員的寒暄,白洛等了等,還是覺得自己靜悄悄的離席去如廁好了。
等他解決好事情之後,帶他來的小太監不見了蹤影,白洛看著眼前相似的幾條分叉口,任命的選了一條向前走,路上竟然沒遇到一個人,白洛還想著讓人帶他回到宴會上作者有話要說: 會遇到即墨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