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陰險設計

　“你得意不了太久的，不信咱們走著瞧！”

　沈亦白眉頭一挑，抬頭望天，像是在找什麼一樣。秦子洛順著他的目光仰頭，忍不住問道：“亦白哥，你在看什麼？”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洪達也不例外，他抬頭看了眼天，空中連雲朵都沒有，還真不知道沈亦白在看什麼。

　“我呀，就想看看天上有沒有被吹飛的牛……”沈亦白兩手交叉放在胸前，慵懶倚在椅子上，臉上似笑非笑。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軟皮的包子，剛想開口再噎洪達幾句，瞥見哈士奇的行徑瞬間瞪圓了眼，憋著笑移開了目光。沈亦白將手握拳抵在嘴邊，嘴角的笑像春天的花，綻放的無比絢爛。

　洪達只覺奇怪，冷不防聽見一陣水響聲，小腿接著一熱，低頭就見那條哈士奇不知何時蹭到自己的身邊，抬著後腿撒了一泡尿，此刻正在抖腿。解決完了生理問題，那條哈士奇斜眼看了洪達一眼，藍色的瞳孔微縮，配上它那副懶散大爺模樣，別提多欠揍。

　“臥槽！”洪達瞬間跳了腳，褲腿上的黃色液體還在淅淅瀝瀝往下滴，他兩手提著褲子，皺緊了眉頭看著褲腳，整個人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哈哈哈……”沈亦白終於憋不住了，撫著額頭笑了起來。哈士奇見狀忙湊上前，拿頭蹭他的腿，求摸頭求順毛。

　洪達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鬆開褲子握緊拳頭，使勁閉了眼，抿著脣，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洪達聽見沈亦白的笑聲，心裡燃起了一股無名邪火，呼了口氣睜開眼睛，指著沈亦白咬牙切齒道：“你好卑鄙。”那副模樣，好像尿他的不是哈士奇，而是沈亦白。

　沈亦白摸摸哈士奇的腦袋，無辜攤手：“我是坐著也中槍嗎？又不是我尿的，你衝我發什麼彪。”

　洪達怒極反笑，指著坐在地上的哈士奇呵斥道：“它不過是個畜生，我能跟它計較什麼。它聽不懂人話，可你不一樣啊，剛才你看到它要撒尿了吧？你為什麼不把它趕到一邊或者告訴我？”

　沈亦白看著眼前臉面陌生的男人只覺好笑，他抬起頭，看著洪達痞笑道：“咱們又不熟，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秦子洛咳了一聲，對著洪達善意說道：“你還是先去換褲子吧，我都聞到味道了。”等洪達氣鼓鼓離開後，秦子洛連忙扯扯沈亦白袖子，湊上前去問道，“亦白哥，你剛開始看到的時候為什麼忍著笑？”

　“旺哥剛來了感覺抬起腿，我要是大聲笑，萬一把它嚇萎了怎麼辦？事關旺哥公狗尊嚴，我當然不能馬虎了。”沈亦白大手揪著哈士奇的耳朵，笑的一臉純良，“旺哥乾的漂亮！不過以後你可得小心嘍，跟那個換頭精結下梁子，他指不定怎麼惦記你呢！旺哥，你怕不怕？”

　“汪汪！”哈士奇哪裡聽得懂這些，見沈亦白跟它笑，興奮掃著大尾巴，吐著舌頭求表揚。

　※※※

　沈亦白下午第一場戲，就是跟洪達的對手戲。

　幾十年前的律政跟方青陽，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沈亦白跟洪達的第一場對手戲，就是在書房一邊博弈一邊談論長生的劇情。

　“！”

　午後陽光正好，書房暖爐生煙。

　身著西裝的沈亦白手執白子，將它落在棋盤之上，一副運籌幃幄的淡然模樣。而坐在他對面的洪達則是抿著脣，手指黑子舉棋不定，等了許久也沒落棋。

　“阿政，你說真的有長生陣法嗎？”

　沈亦白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沉聲說道：“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洪達依舊沒有落下手中的黑子，溫潤如玉的臉上揚著笑：“如果有，我想試試。”

　“長生有違天理人倫，那是得不到祝福的詛咒，不該是你的追求。”沈亦白修長的手指輕扣桌子，面上神情幾分苦澀，幾分複雜，終究化作寂然。

　“是嗎？”洪達垂下眼眸，掩下了所有情緒，壓低了聲音只道：“若得長生，即便是詛咒，那也值了。”

　“啪！”黑子最終還是落在了棋盤之上，不帶半點猶豫。

　沈亦白看著黑子落下的位置，不由皺眉：“死局。”

　洪達抬起頭，萬年溫潤的臉上帶了幾分陰狠，勾起嘴角冷笑，“落子無悔！”

　。……

　“卡！”汪崇年看著監視器裡火力全開的兩個人，心裡再次感慨如今的年輕人後生可畏，律政跟方青陽之間曾有過真情意，可是後來都被造化抹殺，到了最後也只剩劍拔弩張。本以為這種感覺很難把握，卻沒想到沈亦白跟洪達就做到了。

　知道的會誇他們演技精湛，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兩人之間多大仇多大怨呢！

　不得不說，雖然沈亦白跟洪達雖然很不對付，可是就是因為這種矛盾的關係，兩人的對手戲反而向開了外掛，整場拍攝走下來，意外的順利。

　洪達下午的戲份只有兩場，可他拍攝完成後並未離開，反而留在了片場。

　皮特憑藉著自己得“糖果外交”倒是拉攏了不少人，至少大家面上遇到他們都會打聲招呼。有人見洪達跟皮特還留在片場，笑著問他怎麼還不回去休息。皮特扭著腰肢說洪達下午還有個雜誌專訪，怕時間來不及，就定在了片場，現在在等雜誌社那邊的人。

　沈亦白還在那裡拍戲，因為是後期加特效，他在那裡只是憑空想象擺造型，看著很搞笑。皮特掃了一眼收回目光，拿出米分底替洪達補妝：“洪洪，你說沈亦白真的會動手嗎？”

　“當然。”洪達冷笑一聲，他給沈亦白做了兩年助理，沈亦白的逆鱗是什麼，他還不清楚嗎？

　周維今天回公司去簽《夢安》的出演合同，沒有來片場。劇組雖然有臨時助理，但是用起來總歸是不怎麼方便。沈亦白換了衣服準備去開車，邊走邊想是時候配個助理了。這次選助理，沈亦白決定自己選，其他倒還好說，只要別像洪達那樣背地捅刀就好。

　所謂說曹操，曹操到。

　沈亦白只不是想了一下那個人，那人就自己迎了上來。

　“亦白，”洪達笑得很是親切，仿佛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站到了沈亦白面前，“我有話想對你說。”

　沈亦白見他轉眼就跟換了副面孔似的，心中警鈴大作，單手插兜打量他，若有所思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吧。”

　“怎麼會沒有？”洪達冷不丁往前走了兩步，離著沈亦白極近，壓低了聲音，只讓兩人聽見，“你知道嗎，兩年前我是真心想幫你。如果你當時不衝動，陪著曲總玩玩，想必應該早就躋身一線了，又怎麼會蹉跎至今？你看你現在，演著上不了檯面的網劇，連個像樣的宣傳團隊都沒有，嘖嘖，我都替你心酸呢。”

　沈亦白冷艷看著洪達，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抬腳就準備走。洪達適時擋住了他的去路，繼續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曲總這兩年總是念叨你，我看他真心誠意，就把你之前的事跟他說了。你猜怎麼著，曲總說，睡不了你，睡你前女友也是可以的……”

　原本還是一派淡然的沈亦白瞬間變了臉色，盯著洪達攥了拳頭：“你什麼意思？”

　洪達見他有了怒氣，臉上不覺有了喜意，生氣吧沈亦白，打我吧沈亦白。

　洪達本來求著曲正輝收拾沈亦白，曲正輝卻說暫時不能動他。既然不能玩黑的，那就走明的好了。洪達早早就叫皮特聯繫了記者，只要沈亦白動手，隔天的報道標題洪達都為沈亦白想好了——

　耍大牌，嫉妒心，暴力狂。

　哪一條，都能引起大眾反感。而他作為暴力事件受害人，只要適時加點柴，添把火，自然有自己的米分絲以及有“正義感”的路人幫他掐沈亦白。剛復出就**纏身，想想感覺就不錯。

　洪達舔舔嘴脣，眼中帶著狂熱，對著沈亦白嘲諷笑：“我說，曲總睡了你的前女友。”

　你不是最愛她的嗎，所以說，動手吧，沈亦白。

　第9章 另類展開

　“我說，曲總睡了你的前女友。”洪達勾起嘴角，挑釁看著沈亦白。

　沈亦白眸光一深，大步上前，一把揪起洪達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眼前，手上青筋四起，似乎下一刻就會揮拳砸在洪達臉上。洪達被他眼裡的怒火灼了一下，後背有些發緊，但是想到蹲在柵欄邊的娛記，還是決定再給沈亦白加點助燃劑：“怎麼，想打我？你敢嗎？”

　沈亦白低頭看著洪達，睫毛垂下，氳出一層柔和的陰影，脣角忽地上揚，發出一聲嗤笑：“你應該聽到消息了吧，徐導定得男二是我不是你。對於一個手下敗將，我還是決定寬容一些。還有，你都說了，是前女友。既然是前女友，那麼她的事早跟我沒關係了。”沈亦白放開洪達，臉上笑意未減，替他撫平衣領上的褶皺，“好心”提議道，“為什麼總希望別人打你呢？咱倆也算認識挺長時間了，我今天才知道，你有這喜好。聽說西城有不少s.m會館，你可以去那裡找個r。哦，對了，記得提前跟人家說說別打臉，免得哪裡忽然塌了，到時嚇到別人就不好了。”說完，沈亦白看了一眼手，撇嘴拍拍手，仿佛手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一般，然後斜了洪達一眼，徑直走開了。

　皮特抬著手小碎步跑上前，瞧見洪達臉上帶著醬色，立馬關心道：“洪洪，沈亦白怎麼欺負你了？洪洪，你怎麼了啊，說話呀，別嚇我……”

　洪達低頭看著地，心裡別提多憋屈。他抬手撥開皮特放在他肩上的手，冷聲問道：“剛才他扯我領子的畫面拍下了嗎？”沒打人不代表沒動手，揪人衣領，一樣可以寫點什麼出來。

　皮特臉上一僵，小心翼翼訴苦道：“沒呢……剛才記者剛掏出相機，就竄出來一條哈士奇，中邪了似的使勁往兩人身上蹦達。我幫著趕狗，也沒注意到這邊情況……”

　洪達狠狠瞪了皮特一眼，轉身悶聲不想就要走，迎面剛好遇見那條藍眼睛的哈士奇，下意識看了一眼褲腿處，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這條哈士奇，跟沈亦白一樣可惡。╭（╯^╰）╮

　到了公寓樓下，沈亦白拔下車鑰匙就下了車。遠遠望見周維拿著個檔案袋站在小區前，正對著自己擺手。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一進門周維就急不可耐衝到沙發那坐了下來，抽出檔案袋裡的劇本攤在茶几上，招呼沈亦白趕緊過來看。

　“大白，《夢安》那邊合同已經簽好了，六月一號開機，咱們提前一天進組。律政這邊我問了，加快一下步伐，五月中旬就收尾了。”周維臉上喜不自禁，是了，能出演徐導的男二，沈亦白以後的星途絕對會順遂不少，作為經紀人的他能不高興嗎。

　“哦。”沈亦白脫了大衣隨手一甩，大衣穩妥掛在了衣架之上。他一屁股坐在了周維對面，拿起劇本翻了翻，本來還是風清雲淡的臉色忽然一變，啪的一聲把劇本按在茶几上，看向周維的目光不免有些複雜，“她？”

　周維視線落在沈亦白手指下的那個名字，硬撐著臉皮乾笑了幾聲，見沈亦白絲毫沒有想笑的意思，這才斂了笑，正了神色解釋說：“沒錯，出演女一的確實是柳依依。之前劇組為了保持神秘性，那邊對男女主演的身份都捂得很嚴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男主是連影帝，女主是柳依依……”

　連影帝自然是連御無疑，當今娛樂圈最有影響力、實力最強的領軍性人物。

　柳依依是誰？

　柳依依是90後小花旦裡翹楚，早在三年前憑藉在《縱橫天下》裡的出色演出一舉奪得金葉獎影後，風頭自此無兩。當然，這是大眾眼裡的柳依依，很少有人知道，柳依依原本有個男朋友叫沈亦白。

　“大白，事到如今你得學會接受，有句話不是說了嗎？分手還能做朋友，”周維試著想安撫沈亦白幾句，見他絲毫沒反應，於是就轉換了策略，將劇本塞進沈亦白手裡沉聲道，“大白，證明自己的機會到了！你把這戲演好，用你英俊的外表以及精湛的演技折服她，讓她盡情後悔去吧！再說，合同都簽了，你要是現在想罷演，咱們得賠錢啊，賠錢的買賣傻子都不做好吧。”

　沈亦白如何不知道周維這是在變相安慰自己，他扯嘴笑笑，說：“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輕易放棄。周哥，我想一個人待會可以啊？”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先休息一下。對了，這次你跟連影帝的對手戲很多，他是個天生的演員，你跟他能學不少東西。我把他之前演過的電影都拷在u盤裡了，你有空就看看，好好研究研究。”

　周維擱下u盤就離開了，門關上後，沈亦白一下倒在了沙發上，看著手底下的劇本，忽然感覺了到來自世界的滿滿惡意——

　根據劇情設定，沈亦白所飾演的軍官顧懷深與柳依依所飾演的世家小姐林曼莉的對手戲也不算少。

　林曼莉的爸爸是商會主席林正道，算是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而有權勢的人對於權勢才更加的痴迷。為了鞏固自己在商會的地位，林正道心心念念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上海軍需處處長之子顧懷深。

　作為一個有著進步思想的新女性，林曼莉自然接受不了包辦婚姻，因此約了顧懷深出來，想說清楚。顧懷深跟林曼莉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是在戲館，那時，民國第一的旦角夢安正在台上唱著《穆桂英掛帥》。

　這次約談，林曼莉跟顧懷深都沒說幾句，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台上那個男人吸引了。不過是午後的一次隨意的相邀，不過是不經意看了一場戲，可是兩個人的心都遺留在了台上那個人身上。

　簡而言之，顧懷深與林曼莉，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沈亦白看到這個設定就很想炸毛，前女友變成了新劇裡的情敵，這感覺真特麼——

　操蛋！

　靜坐了好久，沈亦白撇下劇本，拾起茶几上的u盤，走到書桌前打開了電腦，與其閒著胡思亂想，不如研究研究連影帝的作品，算是提前熟悉一下對方的表演方式吧。

　對於連御，沈亦白算不上熟悉。雖然對方的作品很多，可是沈亦白只看過那部《縱橫天下》，還是因為柳依依。

　沈亦白看著目錄界面，猶豫一瞬還是點開了《縱橫天下》，兩個主角都在的劇，那就再看一遍吧。

　《縱橫天下》講述的是兩個夫妻檔的江洋大盜，意外卷進國寶走私案之中，最後選擇將國寶上交國家的故事。三年前沈亦白看的是柳依依，可是三年後再看，沈亦白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連御身上。陸續看了連御其他幾部劇後，沈亦白渾身都激動的有些燥熱，連御真的是個好演員，他最成功的不是演的像誰，而是演誰就是誰。

　風流倜儻且俊美的武林盟主，邪魅雅痞且俊美的乞丐，心狠手辣且俊美的悍匪——所有的角色連御都詮釋的非常好。至於為什麼每個身份前面都帶個俊美，大概就因為連御出眾的長相吧。

　想到馬上要跟這麼一個戲霸搭戲，沈亦白不由興奮起來。談不上是期待，大概就是雄性的好勝基因作祟，沈亦白想的是，自己或許不能比連御強，但是至少，不能比他差。

　律政殺青那天，汪崇年難得大方了一回，請了全組人員去吃了烤串。Σ（°△°）酒過三巡，汪崇年紅著眼，踉踉蹌蹌坐到沈亦白身邊，舉著酒杯要敬酒。自從兩年前，沈亦白幾乎是滴酒不沾，可是汪崇年對他一直不錯，沈亦白也不好博了他的面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兩人碰杯就乾了。

　汪崇年攬著沈亦白的肩膀，深呼口氣道：“哥哥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算是熬出頭了。亦白，這裡面有你的功勞，哥哥謝謝你，必須謝謝你。”

　“汪導你別這麼說，其實是《律政》這部劇還有汪導你提攜了我，要說起來，我得好好謝謝你呢！”

　“哈哈哈，”汪崇年仰頭就笑，拍拍沈亦白的肩膀，大咧咧道，“啥也不說了，亦白你是個好演員，哥看好你，以後哥有劇找你，你可得給我面子啊。”

　這就是說要給沈亦白資源了！洪達坐在鄰桌，心裡很是忿忿不平，礙於桌上還有其他人，不能表現太明顯，只得默默喝酒。

　酒飽飯足之後，沈亦白坐在馬路邊等周維開車來接他。喝酒不開車，沈亦白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百無聊賴之際，沈亦白突然聽見狗的哭嚎聲。他站起身來，循著聲音過去，就見兩個工作人員拿著帶圈子的長桿，套著哈士奇的脖子往籠子裡拖。

　“你們這是要帶它去哪？”

　“沈哥是這樣的，這狗是當時從動物流浪處領養過來拍戲的，現在戲拍完了，狗沒人要，當然就得送回去了……”

　那條哈士奇一見沈亦白就開始低嚎，搖著尾巴要往他那邊去。藍色的眼睛裡面有恐懼，有乞求，看著別提多可憐了。沈亦白看著這個可憐兮兮的大傢伙，心下一動，不知怎麼的就問：“我養它，行嗎？”

　兩個工作人員對視一眼，配著笑道：“當然可以，沈哥想領回去就領回去吧。要是哪天養夠了不想要了，就跟我們說一下，到時我們幫你處理掉它。”

　十分鐘後，沈亦白坐在馬路牙子上，跟那條哈士奇大眼瞪小眼。

　“以後你就叫胖次吧，我跟你說，到了我家不能隨地大小便知道嗎？”沈亦白戳著哈士奇的額頭，突然覺得得提前給它立個規矩，洋洋灑灑說了一通，回答他的是落在臉上的濕潤舌頭以及不停往他懷裡蹭的大腦袋。沈亦白一邊往外推那個狗頭一邊想，現在後悔還有用嗎？

　《律政事務所》分為五個故事，每個故事又由五集構成。不過二十五集的網劇，點擊已然破億。

　從男主到群演，幾乎人人都火了一把。沈亦白作為男主，人氣更是爆棚，只因一部網劇，身價居然翻了幾番。作為一部熱劇，話題自然是不斷：華國懸疑良心之作、正義cp、沈亦白&哈士奇、景天幕後boss……

　各個話題輪軸轉，長期占據上半年的話題榜。

　劇組人人都知道沈亦白跟洪達不對付，可是想像力萬能的米分絲偏偏就有萌律政跟方青陽這對對手的，相愛相殺什麼的，最有愛了不是嗎？

　有段時間，#白天cp#【白攻天受】也被頂到了幫榜首，沈亦白看了只覺好笑，先不說他不喜歡男人，就算喜歡也不會喜歡換頭精好伐？

　不過沈亦白沒有太多經歷關注這個，《夢安》開拍在即，他得準備進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