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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撩不敢當》第34章
第34章 大灰狼的小紅帽

 梁楚直覺以為賀長東醒來了,一隻手被箝制, 梁楚單手撐起身體看他的臉, 才發現賀長東居然是閉著眼睛的。

 昨天晚上他給賀長東蓋了很厚的被子, 許是夜裡睡著太熱, 賀長東半夜拿開一床, 身上只留下一床薄被。兩人一上一下, 梁楚只有一隻手可以自由活動, 還得撐著自己, 挪開了手他整個人都要趴在男人身上。梁楚甩了甩被抓著的左手, 想要掙脫出來,睡夢中的男人順勢放他自由, 手掌沿著他的身體往下,鐵箍似的扣住了腰,按進懷裡。

 梁楚雙手撐床,身體又陷囹圄, 腰部被人固定, 梁楚疑惑地從上往下看賀長東的臉, 他真的沒有醒來嗎?

 賀長東的眼睛依然是闔起的,被別人這麼盯著連睫毛都沒有心虛的眨動, 梁楚湊近一點看,手肘撐住床,輕輕喊:「賀長東,你醒了嗎。」

 「我要捏你鼻子了。」

 「天亮了,你不去上班嗎, 大忙人。」

 沒有收到回應,梁楚依然不信服,想了想,說出埋在心底許久的那句話,聲音低微,像是想讓人聽見,又怕別人聽清楚:「賀長東你是一個二十八歲的老處男。」

 男人神色依然平靜,梁楚鬆了口氣,說到這個份上還沒有反應,應該是沒有醒來了,不是在裝睡。

 賀長東的身體很熱,不知是還沒有退燒的緣故,還是因為棉被蓋的太多太厚了,他的身體熱的像是一團火。而梁楚自己涼了一夜,屋裡就算有暖氣,也因為被子沒有蓋夠而手腳冰涼。賀長東大概是太熱了在找降溫的東西,碰觸到孟冬冬冰涼的手,下意識把人抱住了。

 不再管他有沒有醒來,梁楚腰被箍著難受,還想爬起來離開,才成功分開了兩釐米,就見賀長東好像是不滿意只感受到一部分的清涼,就勢翻身把人壓到身下,梁楚腰腹微微彈起,身底還墊著賀長東的手臂。賀長東大手一揮,抽掉隔在中間的薄被,涼人均都穿著睡衣,嚴絲合縫貼到了一起,揚起的薄被重又落下,蓋在身上。

 「哎……」

 梁楚叫了一聲,心裡不確定,抬眼去看賀長東,他到底是醒了還是沒有醒啊,怎麼睡著了動作還這麼連貫的。要是醒了的話聽別人說老處男又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賀長東長長舒了一口氣,眯著眼睛看他一眼,神色茫然,似乎不太清醒的模樣,很快又閉上眼睛,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讓我抱會兒,熱。」賀長東簡單的解釋。

 梁楚反手去掰賀長東勒在腰上的手指,低聲提醒:「你放開我,我也是熱的,你等會,我給你找冷毛巾去……」

 床邊沒有可利用的東西,梁楚伸手去夠床頭喝藥的水杯救急,水杯是涼的。

 發現了他的不老實和不配合,胡亂扭動的身體被兩條大長腿粗暴的夾在中間,重重壓著,立刻分毫難動了。梁楚眨了眨眼睛,他可直可彎,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姿勢有多危險和曖昧,賀長東熱糊塗了嗎,當即推著對方的胸膛想把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剝離開來,努力了沒兩下,梁楚身體微微僵住,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鼓漲起來,隔著衣料頂著他的身體,可以感受到灼人的溫度和巨大的尺寸,梁楚呆了呆,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敢再亂動。

 賀長東卻不罷休,不知道是不是還沒退燒,腦子不好用,作為一個人基本的自制力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他閉著眼睛皺著眉毛,似乎覺著很難受,卻又不知道怎麼辦,憑著本能難耐地摩擦兩人的身體。梁楚大腦混混沌沌:「賀長東,你……」

 反抗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抵在身上的東西突然激動地跳了跳,緊接著兩人挨著的衣服變得濕漉漉的,貼在他腿上。

 梁楚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完事了?居然射、就這麼射出來了……秒/射?

 梁楚久久不能言語,心情複雜萬分,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賀長東深藏多年的秘密……

 那東西長得雄偉可怕,頂在身上粗長可觀,沒想到這麼中看不中用,這麼快就洩了……前後有……兩分鐘嗎?那他前幾天在沙發上的時候體貼細心地給賀長東留了半小時自行解決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過長了……大概撐死五分鐘就夠了吧。

 梁楚心裡升起一絲淡淡的同情,十分一言難盡,回頭找板牙熊,想要發表感想:「我現在算是知道賀長東不找對象的原因了,肯定是缺乏男人的自信,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不會讓一個人十全十美,看吧,早洩了吧。」

 板牙熊沒有回答,梁楚想到板牙熊有非禮軟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現在大概是聽不到他說話的。

 天還沒有完全亮起,賀長東出來以後就安靜了,剩下樑楚自己懵了一會,抬頭看他。一夜過去,賀長東的下巴冒了青色的胡茬,梁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唉,孟冬冬還沒有長鬍子,沒什麼男人味。

 賀長東神色如常,像是又沉沉睡了過去,梁楚眼尖的發現他的耳朵有點泛紅,仍被情/欲影響到了,雖然時間短,但還是舒服的。

 賀長東的懷抱像個人工的囚籠,梁楚為難,擔心繼續挪動又會擦槍走火,雖然這槍白長的粗長嚇人了,走火的時間真短……梁楚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這個,早/洩啊……秒射啊……兩分鐘。

 賀長東睡夢裡依然身體緊繃,牢牢箍著他這個清涼的抱枕,梁楚想等賀長東放鬆一些再悄悄抽身出來,賀長東現在繃得太緊了,把人驚醒了知道自己發現了他的秘密,到時候兩人都該尷尬了。等了一會,眼皮越來越黏糊,昨天睡得晚,今天醒得早,中途睡得不舒服,乍然落在舒服溫暖的被縟裡,回籠覺的睏意很快湧來,梁楚用力瞪大眼睛,努力把睡意趕跑,堅持了一分鐘,忍不住開始打哈欠。

 賀長東抱著他降溫,對於梁楚來說賀長東何嘗不是一個大暖爐,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冰涼的手腳就變得暖暖和和的了。梁楚想著我睡五分鐘,眯一小會就醒,怕自己醒不來,梁楚用自由的右手托著腦袋,曲起腿把賀長東蹬開,做了個很不舒服的睡姿。

 如果睡意太濃醒不過來,這個姿勢也會因為難受不適而睡得不踏實,時間長了手腕發酸,賀長東但凡稍有動作他就可以醒來。做好了心理建設,梁楚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待懷裡的人呼吸趨向平穩,賀長東睜開眼來,垂目看著近在眼前的人,先放開禁錮住他身體的雙腿,隨後伸手托住梁楚的腦袋,把他握成拳頭現在頭下的手拿出,許是夜裡一直睡的不安穩,他睡得很熟,眼瞼閉合,呼吸輕而平穩。

 賀長東一根一根把他攏在一起的手指神展開,攢起眉頭。

 他賀長東豈是糊塗人,他的領土和地盤闖進來身份不明的小東西,就算是沒有殺傷力,他也斷然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把人留在身邊。那天晚上出於本能不想把人放走,但人雖留下了,關於孟冬冬的資料第二日便送到桌案上來,助理遞上來的資料分明顯示孟冬冬脾氣暴躁,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十多年,孟清香憐惜他沒有父親,沒少慣著孟冬冬,以至於孟清香再婚以後母子倆鬧過多次不喝,甚至出於妒忌對家裡幼小的弟弟妹妹下過毒手。孟清香不是果斷幹練的女人,她歲這個兒子又疼又恨,卻沒什麼辦法,都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難道還能和他斷絕關係麼。

 資料裡的孟冬冬已經不能用年少無知、青春期叛逆來洗清脫罪了,有的事做得過分,單是毆打嬰兒這一條往重了說,就足以把他送進少年監獄,更遑論他不僅是得罪自家的人,孟冬冬多日離家,手上沒有錢花,沒少從別處盜竊財物,也經常欺凌同學,高二就被學校開除了。單是那份資料,任誰都不會懷疑孟冬冬早晚會成為社會的渣滓。他賀長東看不上這樣的人,但想到在監控裡的少年,打開櫃門時恐懼又硬著頭皮認錯的模樣,心裡又變得柔軟。沒人知道別墅裝著監控器,在沒有人的情況下,孟冬冬不需要心虛什麼和掩飾什麼,他會是最原始的他自己,賀長東觀察幾日,仍覺得和資料裡的人大相逕庭。

 看著同樣是被家裡慣壞了的人,一個是大惡、性格扭曲,哪裡像懷裡這個……賀長東儘量一碗水端平,但怎麼端得平呢,賀長東忍不住偏心,孟冬冬的前塵往事他瞭如指掌,知道他有多招人恨,有多招人疼,和孫朝陽的相識相知的過程他有些耳聞,絕不是孟冬冬做得出來的事。活了近三十年,他不會沒有最基本的識人之術,不可能有人在他眼前瞞天過海,最起碼孟冬冬沒有這個本事,這個孟冬冬最多是小壞,總之也不乖巧聽話就是了,先前看著軟糯綿甜,看著人的時候眼眸裡包著水,像是在告狀的模樣,卻不知他心裡有這麼多想法。

 老處男?早/洩?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這麼大的差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雙重人格麼。

 這已不重要了,他不會試探他,別人對孟冬冬無計可施,他賀長東沒有治不了的人,再怎麼折騰,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梁楚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短短幾個小時比睡了一夜還舒服,昨天拉開的窗簾沒有合起,臥室裡亮堂堂的。但梁楚沒有覺得眼睛不舒服,溫軟的被子正好蓋住他的眼睛,賀長東早已醒了,卻沒有起床,靠在床頭看書,男性的軀體為他撐起了一片小天地,雖然眼睛被擋住了,但空氣仍是流通的。

 睡、睡過了嗎……梁楚把擋著臉的被子拉下來,抬頭看向賀長東。男人移開書,朝他笑了笑,神色溫和,好像他一覺醒來,並不記得在他身上摩擦摩擦就射了的事情。

 梁楚看著賀長東的面相,鼻樑挺立,嘴唇削薄,臉部線條冷硬,平心而論比起長相賀長東並不算是極品,只能說是五官端正,在普通人之上。他更多的是氣質取勝,有一種強烈的長期位居高位者的氣息,因為什麼也不缺,所以他是克制的、冷靜的,一看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很容易讓人產生被壓迫感,也很容易給人征服的欲/望。

 梁楚看著看著,胸腔突然生出萬丈雄心來,其實……賀長東秒/射的話,就算孟冬冬被包養了,他梁楚也應該是上邊的那個吧?梁楚手指往下,悄悄在被子裡摸了摸自己的東西,份量雖不重,大小也不雄偉,但是可以硬起來呀,再怎麼說,也比兩分鐘的賀長東好太多了吧。

 梁楚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慈愛起來:「你退燒了嗎?」說著梁楚伸手去摸賀長東的額頭。

 賀長東半路攔下他的手,把趴在被子裡的梁楚往上提了提,在他身後墊了兩個軟枕,兩人一起靠在床頭。賀長東把書放到一旁,翻轉身體,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額頭抵著梁楚的額頭,雙目對視,輕聲問:「你幫我看看。」

 梁楚這回沒有對頃刻之間曖昧起來的氛圍感到不自在,賀長東可是早洩的呀,梁楚渾然不懼,大大方方說:「好吧,我就幫幫你的忙。」

 梁楚感受了一會,什麼也沒感覺出來,體溫差不多。梁楚點點頭道:「比昨天好多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量量體溫吧。」

 說完把賀長東推開,還是想去找體溫計,生病可千萬馬虎不得。

 賀長東俯在他身上紋絲不動,居高臨下看著他。

 梁楚眨了眨眼睛。

 賀長東眼眸深沉,帶著壓迫感的目光投在他身上,又緩又慢道:「孟冬冬,你沒有話想對我說?」

 梁楚道:「沒有啊,說什麼?」

 賀長東輕笑,篤定的語氣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半夜對我投懷送抱。」

 梁楚愣了一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賀長東,你這個二十八歲過了新年馬上就二十九了的早/洩大齡處男,你傻了嗎。

 梁楚不答反問:「你發燒還沒好嗎。」所以高燒昏迷亂說話。

 賀長東又深又沉的眼睛盯著他不放,像是凶狠的野獸鎖定了獵物,吐出兩個字:「負責。」

 梁楚怔了一下,沒聽懂:「負責什麼?」

 賀長東從他身上起來,靠在床頭輕輕淡淡道:「還能負責什麼,我在你身上射了不是嗎。」

 梁楚瞳孔放大,一時不知道該感嘆哪個,是賀長東竟然是記得的;還是這種尷尬的事情他怎麼好意思擺在明面上說,睜一眼閉一眼,兩人都當沒發生,這件事就此揭過;更想不到的是賀長東這麼保守,只是蹭了蹭沒進去,而且蹭了那麼小一會,居然還要對他負責。

 梁楚盤腿坐在床上,擺手道:「客氣了,不用這麼上綱上線,你不用覺著不好意思,男人嘛,下回不要這樣了。」

 賀長東笑了笑,好整以暇看他,糾正道:「想什麼呢,是你,你對我負責。」

 梁楚徹底呆住,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怎麼,這個也能碰瓷兒啊?被蹭的那個人可是我啊!

 過了好半晌,梁楚硬是沒說出話來。晚上發了不少虛汗,賀長東摸了摸他的耳垂,起身去了浴室。

 等到關門聲響起,梁楚反手在床上拍了拍,板牙熊滾到他手裡,梁楚問:「我沒聽錯吧,誰對誰負責?」

 板牙熊說:「沒有聽錯。」

 梁楚疑惑道:「賀長東哪裡不對付,他不是國外讀的大學嗎怎麼這麼……保守?」

 板牙熊道:「您以後對人家賀長東好點。」

 梁楚說:「……你也壞了嗎?」

 板牙熊道:「剛才沒辦法通知您,任務值+30,當前任務值43,所以我才讓您對賀長東好點,多合作的任務對象啊。」

 梁楚實打實愣住了,「怎麼會這麼多。」

 板牙熊說:「嗯。」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梁楚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思索片刻,突然又高興起來:「負責就負責。」

 板牙熊問:「這麼快就想通啦?」

 梁楚慢慢的說:「說到負責……難道不是被上了的才讓上人的負責嗎,看來賀長東很有自知之明啊,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我負責就我負責,畢竟他早/洩。」

 板牙熊點頭:「所以嘛,更得對人家好點。」

 梁楚跟著點頭,同情道:「對的對的,這個毛病比長得矮還可怕,唉,賀長東挺可憐的,所以他才既不找男朋友也不找女朋友嗎,一定是無法在床上振雄風,覺得很沒有自信吧。」

 賀長東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才出來,精神看起來比昨天好了不止二三,病多半是好了,梁楚看著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緩緩流下來的水珠慢慢掩進浴巾裡。梁楚想到不久前看到的一部電影,童子尿闢邪,充滿了悲痛和同情的說:「賀長東這麼大歲數了,還是童子尿。」

 板牙熊爪子捂臉:「您差不多行了啊,孟冬冬也是處男。」

 穿上衣服準備下樓,梁楚履行承諾,果然對賀長東很負責,出門的時候也紳士的打開門,讓賀長東先出去。

 賀長東停在門口,皺眉看著他光著的腳:「鞋呢?」

 梁楚說:「放樓下了。」

 賀長東眼神閃爍,沒多說什麼,把鞋脫了給他,赤腳找出另一雙家居鞋穿上。兩人一塊下樓,此時已經上午十點多了,昨晚扔到樓下的拖鞋被保姆收了起來,保姆在廚房早就熬好了米粥,就等人下樓來,做菜的食材也洗好切好了等著下鍋,保姆讓賀長東稍等,很快就可以用餐。賀家的飯菜都是邊做邊吃,提前做好放久了容易失卻味道,基本上也不會有隔夜飯,前夜剩下的時候會由保姆第二天帶離別墅。

 察覺主人的行跡,老狗在門口轉來轉去,鼻子頂著門板想要進來。梁楚出門跟老狗打了個招呼,老狗登時老實了,舔了舔梁楚的手。

 賀長東站在窗口看他,摩挲手機屏幕,最後還是收了起來,口頭警告顯然是不夠的。昨天雖然昏沉,但不至於完全失去意識,昨晚的爭論他聽到一兩句,等到吃藥時問孟冬冬的,還以為他會狠狠告上別人一狀,誰知他竟然很能沉得住氣,隻字未提。賀長東嘆了口氣,孟冬冬有時看著聰慧,有時有轉不過彎來,還真把自己當門衛,給他遞了桿子也不知道順著桿子往上爬,恨不能讓人伸手接他上來,真當自己厲害不凡,殊不知讓他看門,他能看得住什麼呢。

 出神看了片刻,賀長東表情驀然僵住,視線定注在一點,賀長東快步走出門去。

 梁楚背對著他蹲在地上摸狗,老狗和他很親密,把腦袋放在他的膝蓋上,舒服的任由撫摸。賀長東停在梁楚身後,目光下移,眼睛暗沉,彎腰摸向他的後背,才觸碰上去,梁楚很快的抬起頭來:「幹嘛啊,別摸我。」

 你摸我也沒用,你早/洩的。

 賀長東的手依然停在他臀部上,盯著露出的小指長的股溝,那褲子很肥大,蹲著就往下滑,賀長東問:「你沒穿內褲?」

 貼身穿著他的一身。

 賀長東感受了一下光滑白膩的觸感,呼吸粗重起來。

 賀長東啞著嗓子問:「孟冬冬,你存心的吧。」

 這句話他前幾天也說過。梁楚打開他的手,站起身來提了提褲子,否認道:「我沒有,你別冤枉人。」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一直沒穿內褲,這段時間以來都是穿著賀長東的衣服,開始覺得彆扭,後來倒也習慣了,賀長東給吃給喝就是沒有給他屬於自己的衣服和鞋襪,他不好意思找孫朝陽借錢買,孫朝陽聽到他穿賀長東的衣服時臉色已經足夠難看了,如果知道真相,不知道孫朝陽又會胡思亂想到哪裡去。

 孟冬冬窮得連叮噹響的鋼鏰都沒有,沒錢買,時間長了這兒也給忘了,沒再想起來要,反正褲子鬆垮,不覺得太難受。況且不用上學和上班見很多人,更沒覺得哪裡不方便,就是成天穿著大一號的鞋,踢踢踏踏走路,稍微抬高了就掉鞋,梁楚往鞋裡加了幾團棉絮,這才好些,但仍然活脫脫像一個加入丐幫的淨衣派弟子。

 老狗拋棄了梁楚,在賀長東腳下蹭啊蹭,賀長東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拉著人上樓找了一條皮帶,親自給他繫上。少年的腰線比成年男人纖細許多,皮帶長出一大截,賀長東已不打算再用這條皮帶,拿著剪子剪去了多餘的。

 梁楚放下衣擺蓋住皮帶,感受了一下,果然很舒服,比用布條方便多了,小聲說了謝謝。想了片刻不太好意思地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不穿內褲就穿你衣服的。」

 然後看了看賀老闆的臉色,試探著問:「我都工作這麼長時間了,老闆給不給發工資啊,我好買內褲。」

 賀長東聽到了他的聲音,卻沒聽清他說什麼,他滿心想著的都是吃他的飯,住他的房子,穿他的衣服,穿他的鞋,還想不負責?

 看到賀長東沒什麼反應,梁楚心情複雜,跟板牙熊說:「賀長東太摳了,白使喚人不發薪水,他繼續這麼摳會讓我很失望。」

 板牙熊道:「您也不想想這別墅租一個月多少錢。」

 梁楚拒絕想這個問題,用力地說:「這不是別墅,這是員工宿舍。」

 不過賀長東雖然摳,梁楚道:「但我和賀長東不一樣,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早/洩是病,得治,兩分鐘都沒有那還了得呀。也許賀長東就是因為這個缺陷才會性格冷淡,治好了早/洩任務值一定會有質的飛躍,所以梁楚看了不少菜譜,開始給賀長東補腎壯陽強精了,不過應該沒多大的作用,畢竟賀長東起點太低了,但就是這樣才得更多補,身體感受不到溫暖,至少心靈感受到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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