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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撩不敢當》第15章
第15章 我的可口小羔羊

 梁楚沒能見到謝慎行最後一面,到了荊家的時候,出租車師傅可能也就剛踩了剎車吧,他門都才推開一半,站在大門口的荊文武跟個腦殘粉似的飛撲過來,梁楚身邊也沒個工作人員給擋擋,就讓他一把給摟住了。

 「哎哎哎,怎麼了這是?」梁楚對謝慎行的滿肚子氣先扁了下去,「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荊文武不回答也不放開,兩人一個在車裡,一個半截身體埋進車裡彎腰擁抱,姿勢讓兩人都不大好受。

 梁楚拍拍荊文武後背,說:「你先把我放開,再把車費付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咱們從長計議,你別害怕,天大的事兒也會過去的,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我們,要往前看。」

 荊文武趕緊把他放開了,夭壽的東西,他把台詞都說完了,一會兒他該說什麼安慰他?

 「沒事沒事,不差這幾分鐘,」司機打開車窗呼出一口白煙,笑眯眯的:「兄弟倆感情挺好的啊。」

 梁楚下車說:「師傅,這不是我哥,是我大侄子,唉,我輩兒大。」

 梁楚本想是想逗逗荊文武,緩衝一下氣氛,誰知荊文武給完了錢回頭看他,眼睛說紅就紅了。

 梁楚立刻找不著北了,也不會安慰人,脫口說:「哥、哥,您是我親哥行了吧。」

 司機師傅還在找零,荊文武抬頭看了看太陽,說:「別貧了,家裡沒事,這邊曬,你往那邊等我去吧。」

 梁楚沒敢走,荊文武都要哭了,他要是走了不真成沒心沒肺了:「沒事,真金不怕火煉,真白不怕太陽曬。」

 不過今天日頭挺大的啊,梁楚往荊文武影子裡站了站。

 司機撲哧一下笑了,找零給荊文武,說:「行了,都涼快去吧。」

 兩人進了院裡,荊文武還是欲言又止,梁楚不好意思催,環顧四周看了看,荊家靜悄悄的,沒有什麼陌生的車,也沒見什麼陌生的人,荊文武不是在電話裡說家裡來了好多人嗎?

 謝慎行呢?從進門到現在就沒見到人。

 以前他回來都是謝慎行左手冰淇淋右手接駕的,梁楚心想難道在屋裡思過嗎,他感到為難,等會見面怎麼跟他說開場白呢,首先得高高端起紈袴少爺的架子,然後義正辭嚴問他:「你知錯了沒有啊?」

 想到這裡,梁楚唉聲嘆氣,謝慎行突然變臉扒了他的內褲,匆匆忙忙逃跑也沒找到新的,他下邊真空,沒穿內褲啊!沒穿內褲也不涼快。

 梁楚想去屋裡吹空調,感覺嘰嘰都被熱出汗了,荊文武扳著他肩膀轉了個彎,兩人蹲到牆根底下喂蚊子,荊文武還是不說話。

 過了五分鐘,梁楚估摸著自己已經喂飽了三隻大蚊子,他踟躕一會兒,又喂飽一隻,忍不住了問:「到底怎麼了啊?」

 荊文武說:「荊可,謝慎行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難過。」

 梁楚激靈一下,連被咬的包都不覺著癢了,心開始下沉,荊文武知道什麼了?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他對謝慎行一向是老鼠見了蛇,夾著尾巴做人,背後說壞話都不敢的,難不成發現謝慎行是個色狼了?

 梁楚不由自主聯想今天早上的一幕,但從事發到現在充其量也就一個半小時,再說離開荊家的一路上也沒遇見荊文武,就算遇到了他也不可能會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謝慎行是個心思深沉的悶葫蘆,什麼事都壓在心裡,絕對不會跟荊文武主動提這件事。

 梁楚拿不準他知道了什麼,想了想順著荊文武的話說:「你說得對,謝慎行這種人,不值得我為他難過。」

 荊文武還沒遇到過這麼自覺的,愣了一下,問:「你都知道了?謝慎行才剛走,你怎麼知道的,你們兩個碰見了?」

 梁楚的第一反應是謝慎行沒臉見他,畏罪潛逃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走了是什麼意思。

 荊文武打開了話匣子,大聲道:「剛才爺爺突然帶進來一幫人,有個老頭說他是謝慎行的祖父,我呸,爺爺就爺爺唄,咬文嚼字的難受不難受。謝慎行跟那個老頭說了會話,然後就走了!我親眼看到的,剛才我在屋裡聽爺爺說,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梁楚挪了挪腳,荊文武馬上站起來,憤憤不平:「太過分了!荊可,我知道你心裡肯定特別難受,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找他去!」

 荊文武義憤填膺,怒不可遏,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模樣。

 梁楚想說我剛才是腳麻,不是要打架,吞了吞口水,問板牙熊:「我能不去嗎?我快考試了,現在不能被影響心情,容易發揮失常。」

 板牙熊說:「不行!荊可不會容忍謝慎行的背叛,您好歹意思意思一下。」

 於是梁楚站起來意思意思,支持荊文武說:「你說的非常對!我們去找他!」

 荊文武拍他的肩膀說好兄弟,兩人大刀闊步走了幾米,梁楚捂著頭說:「唉,天太熱了,咱們等涼快了再去吧,不然該中暑了。」

 說完轉身回屋吹空調。

 梁楚沒往回走兩步,荊文武又把他抓了過來,慷慨陳詞:「荊可!你有沒有學過一個成語,叫一鼓作氣,打鐵要趁熱,必須現在就去,謝慎行還沒走遠呢!」

 梁楚思忖片刻,點頭說:「你這句話說的也很對,荊文武,我現在正式命令你,立刻給我去把謝慎行抓回來,你放心,等你把人抓回來,我會親自收拾他,給他點顏色看看。」

 荊文武:「……」

 梁楚說:「我等你凱旋歸來!」

 說完就跑了。

 回到客廳裡,發現荊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在,人雖然多,屋裡面卻很安靜,幾個男性長輩一根接一根的抽菸,一邊低聲說話。

 梁楚放慢了腳步,看到荊宏傑臉色蒼白,心道我怎麼就出去了呢。

 小野蛇搖身一變成天之驕子,事情來的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集體砸了個懵圈,荊母擔憂道:「衛剛,那小……謝慎行不會報復咱家吧?」

 這話一出,荊宏傑臉色更不好看了,就連保姆也憂心忡忡。

 做了虧心事,終是怕敲門。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悔意,有的是悔不當初,看人不起;有的是後悔為什麼沒能早日結交,在大人物少年落難的時候,給他伸一把援手,雪中送炭,人情債最難還,要真有這份人情,何曾不是多一條倚仗和門路。現在倒好,想巴結都找不著人,就算見得到人,別人也不缺這一份奉承了。

 荊衛剛拿著打火機,嗒嗒敲茶几:「我是不是早說過,謝慎行不是簡單人物,你們都以為他吃在荊家住在荊家,我今天問問,謝慎行向你們誰張嘴要過一分錢?一個個自命不凡的玩意兒,真當自個是人家衣食父母了,啊?」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

 沒人敢提,荊宏傑低著頭道:「爸,我們知錯了,您消消氣。」

 荊衛剛怒道:「我說的就是你!翅膀硬了,嫌我老了是吧?!」

 荊宏傑一聲不吭,荊衛剛火氣略消,靠在沙發上長長嘆氣:「我早該想到,早該想到,小時候就那麼像……怎麼沒費心去謝家問問呢,這都是命啊,真是命。」

 梁楚聽了一會,屋裡的人長吁短嘆,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了八成也是一頓罵,荊家所有人裡邊,就他折騰謝慎行折騰的最狠了。要是謝慎行真的上門報復,最可能被送出頂罪的也是他。

 梁楚慢慢走到樓上,推開房門,在臥室門口站了幾分鐘,才緩步走進去。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沒有什麼改動,只是掀開的床單沒有人鋪了,撒了一地的東西也沒有人給他撿起來,現在他上了樓回到臥室,也沒人及時送上一杯可口涼爽的冷飲。

 莫名顯得有些冷清。

 之前和荊文武談話的時候,還沒有這麼深的感觸,謝慎行走了不過是五個字而已,直到上樓來,來到兩人朝夕相處的地方,才恍然覺得:啊,真的走了啊。

 板牙熊從梁楚兜裡滾出來,擔憂地扒著他的衣服:「您是不是難受啊,那咱們關上門哭一會吧。」

 梁楚說:「不想哭啊。」

 板牙熊說:「您不要憋著,會憋壞身體的,反正沒人看見,不算崩人設。」

 梁楚摸了摸它的頭,從地上撿了一包餅乾塞給板牙熊:「真的不想,我差不多早有這個猜想了,這六年來任務值都是一個一個往前走的,從年後到現在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幾天突然往前躥這麼快,肯定有大的劇情轉折在發生啊。除了謝慎行被認回本家,我也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大事。」

 梁楚調低了空調溫度,外面豔陽高照,屋裡涼爽極了,梁楚坐在床上發呆,一會想這麼涼快應該吃火鍋啊,一會想起謝慎行。怎麼說也相處了六年時間,他又不是石頭人,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一個小時他還坐在車上,想謝慎行真是好大的一個禽獸。

 等到回家來,別說禽獸,連人都看不見了。

 梁楚吹著空調,想七想八,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悵然說:「如果我是個妹子,那我要嫁給空調,空調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板牙熊說:「不對的啊,您以前不是要嫁給床嗎,您得先離婚,重婚是犯法的。」

 「……你懂的挺多的。」

 板牙熊嘿嘿嘿,咔咔吃餅乾。

 過了片刻,板牙熊吃完了餅乾,說:「謝慎行為什麼脫您衣服啊?」

 梁楚警惕看它:「你看到我屁股了?我要看回來,快,撅屁股。」

 板牙熊撲通坐進蛋殼裡,搖爪說:「沒有沒有,我安裝了非禮軟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聽起來怪怪的,」然後回答它的問題:「可能是因為我又帥身材又好,他控制不住自己。」

 板牙熊說:「您現在是荊可。」

 梁楚說:「那只能是內在美了,內在太美了,都怪我。」

 板牙熊:「……」

 梁楚大腦空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看著看著猛地坐了起來。

 板牙熊說:「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梁楚拍手道:「反正謝慎行都走了,那咱們可以看小電影了呀,你喜歡亞洲的還是歐美的?」

 板牙熊高興地說:「我喜歡的可多了,咱們今天就先看大猩猩的吧!」

 梁楚站起來自言自語:「算了我還是自己看。」

 臥室裡的床是雙人大床,又是他自己睡,床上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掀了床單也掀了滿地的東西,梁楚把雜物往左踢、往右踢,蹚出一條路來,走了一半,突然想到什麼,掃視地面。

 「唉不對,我那條內褲呢?」

 上面還沾著他的精/液,謝慎行居然去嗅,簡直想到就頭皮發麻。

 地上當然是沒有的,梁楚跑到床的另一側去看,那是他最後見到謝慎行的地方,還是沒有。

 梁楚心跳加快,越是找不著越是心焦氣燥,他翻箱倒櫃,衣櫥裡沒有,床上沒有,床下沒有,屋裡沒有,屋外更沒有,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有。梁楚拍一下額頭,走去陽台想看是不是被洗掉了,陽台上確實搭著兩條內褲,梁楚分辨了一下款式顏色,不是早上那條。

 只剩一個可能性了……梁楚頭皮炸起來,謝慎行該不是真的帶走了吧?

 一瞬間所有情緒消散地一干二淨,滿腦子就剩下了變態變態,偷人內褲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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