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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真國色》第66章
第 66 章

  那姑娘的容貌著實讓人驚艷,連沈牡丹和沈慧錦都忍不住停下多看了兩眼,更不用提週遭的人們了。那姑娘似也注意到沈牡丹她們的目光了,衝著沈牡丹和沈慧錦微微頷首,輕笑了下。

  沈牡丹和沈慧錦也回了個微笑,剛好船夫把小舟搖了過來,沈牡丹跟沈慧錦跟著下了船,她們兩人做一艘小舟。秦念春,思菊和沈慧錦的丫頭坐上了一艘小舟。這遊湖都是為了好玩,大多數的人都是自己搖舟,她們也不例外,讓船夫在岸上等著,自個搖著舟往荷花深去走去。

  這裡的荷花和蓮蓬子都是可以採摘的,幾個人搖到一荷花深處就停了下來,採了幾隻荷花和蓮蓬放在了舟上。荷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幾人剝開蓮蓬躺在舟上吃起了蓮蓬子說起了閒話。

  思菊還在回味方才看見的那容貌驚人的姑娘家,嚼了一顆蓮子吃下,感歎道:「世上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家,也不知哪家的兒郎能有幸娶到她,這樣的美嬌娘光娶回家擺在那裡看著都能讓人有個好心情啊。」

  方纔那姑娘身邊還跟著一個青年俊秀,沈慧錦好似認得那青年,想了想,說道:「方纔那姑娘家身後跟著的年輕人好似是許家的嫡出大公子許昊,那姑娘我就不認識了,在平陵的閨秀小姐當中似乎沒見過這個姑娘,許是許家的遠親之類的。」

  沈牡丹也覺得那姑娘容貌真是驚人,正感歎著,不遠處似乎傳來說話的聲音,「表哥,表妹,我們過去那邊吧,那邊的荷葉高一些,應該能尋到塊陰涼的地兒。」

  不多時,幾人就瞧見兩艘小舟搖了過來,正是他們方才碰見的那容貌驚人的姑娘和俊秀的青年。那容貌驚人的姑娘身邊還坐在一個長相也算不錯的姑娘家,跟那許家公子許昊的容貌有幾分相似的,想來應該就是許昊的妹妹。

  那許昊坐在另外一艘小舟上,看見前方已經有人了,柔聲道:「表妹,那邊已經有人了,要不我們去別的位置尋尋看。」

  容貌驚人的姑娘搖了搖頭,笑道:「就過去那邊吧,我來平陵都這些日子了也只認識你們這些表哥表妹的,連別家的姑娘們都沒瞧見過,現如今正好認識認識多結交幾個朋友。」

  兩艘小舟搖了過去,大家都是姑娘家的,很快就熟稔了起來,那容貌驚人的姑娘容貌雖然美艷,性子卻極平易近人,跟沈牡丹和沈慧錦很聊得來。沈牡丹他們也知道這美貌姑娘的家世了,原來這美貌的姑娘是上京俞家的人。

  俞家大家都是知道的,是安陽的世家大族,俞老太爺是當朝正二品官員尚書令,這位俞蓉珠姑娘是俞家大老爺的嫡出二姑娘,俞大老爺也是當朝的三品官員,這俞蓉珠姑娘稱得上是真正的上京貴女。

  上京貴女之所以出現在平陵是因為貴女前些日子生病了,想要出來散散心,於是來到遠在平陵的姨母家中小住一段時日。

  俞蓉珠沖幾人笑道:「如今蓉珠認識了兩位姐姐,可是真心想要結交兩位姐姐的,日後我若是上門找兩位姐姐,兩位姐姐可莫要嫌棄。」

  沈慧錦笑道:「俞妹妹說笑了,我們怎地會嫌棄。」

  沈牡丹也連連稱是,面上雖然笑著,心中卻總覺得有些怪異,她總感覺這俞姑娘有些古古怪怪的,不是言行舉止方面的,連沈牡丹都搞不清楚為何心中會生出這種想法來。

  幾個說著話兒,俞蓉珠見識非凡,說出的話兒總能吸引的大家的注意,旁邊的許家姑娘很是崇拜的看著自己的表姐,就連許昊也是一臉柔情的看著她,顯然是愛慕上了自己的這位表妹。

  幾人閒聊著,時間漸漸過去,瞧著時辰不早了,這才一起搖著小舟回到了岸上。

  幾艘小舟剛到岸邊上,就瞧見岸邊站著一個身姿頎長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的宴王殿下。原本冷著一張臉的殿下在瞧見牡丹後柔和了不少,只一瞥眼又看到另一艘小舟上的清俊男子,面色又有些沉了下去。

  小舟上的人心思也是各異,沈牡丹當然知道殿下出現在這裡不是偶爾,估計是來找她的,深怕他當中眾人的面做下什麼驚濤駭俗的事情來。思菊和秦念春心中也都清楚緊,兩人看了牡丹一眼。

  沈慧錦面上疑惑,實在不知道這段時間怎的三番五次的見到殿下了,想來之前的日子可是一年半載都難得見到這位涼州的王。

  俞蓉珠壓下心尖上的悸動,沖衛琅宴露出個溫柔的笑意來。她心裡想著,莫要急躁,這一世她比別人多了很多的記憶,可以慢慢接近殿下,可以幫助殿下早日登基為帝,她再也不要上一世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知曉殿下痛恨什麼樣的女子,這一次她不會再做那樣的女子,所以她不會動沈牡丹。

  自從上次在安陽見到沈牡丹之後她就找人查了沈牡丹,知道她是臨淮人。原本俞蓉珠是有些擔憂的,她從來沒在殿下眼中見過有誰的影子。可後來靜下心來,她不覺得一個普通的沈牡丹能夠長久的吸引殿下的注意,不然殿下為何不肯娶她,為何不肯抬她進門,說白了也就是玩玩而已。所以她不再驚慌,她一步步的安排,先來到了平陵,想要接近殿下。讓她沒想到的時候,沈牡丹竟然也來了,還知道沈家的兩個老爺都在平陵衛官,這當然是殿下的意思。

  經過這事,俞蓉珠越發不把沈牡丹放在眼中了,不過是七品的官員,可見殿下不是真心的想要壯大她的家族,不過是為了敷衍她吧?

  方纔來到湖邊也是真的偶遇,她沒想過要結交沈牡丹,只是看到沈牡丹後又改變了想法,殿下最近迷戀她,只有接近她才能多多的接觸殿下,才能讓她的先知能力有得到發揮的機會,讓殿下注意到她。

  其實俞蓉珠也知道表哥對她的情誼,只她曾經做過這天底下最尊重身份的女人,又如何肯嫁給自己的表哥。

  幾人上了岸,沖衛琅宴行了禮,俞蓉珠柔聲道:「俞氏蓉珠見過殿下。」

  衛琅宴扭頭看了她一眼,輕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移到了沈牡丹的頭上,那目光沈牡丹自然看清楚了,是讓她趕緊回家去,不然他不敢保證在外頭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沈牡丹看懂了殿下的意思,立刻跟沈慧錦和俞蓉珠告辭了,帶著思菊和秦念春上了馬車,一路朝著城北駛去。

  俞蓉珠看著先後離開的兩人,死死的咬住了唇,雖然一再告誡自己要忍住,可這一刻她還是有想把沈牡丹給弄死的想法。直到身後傳來表哥許昊溫柔的聲音,她才回了神,萬般不甘的跟著表哥回去了。

  馬車駛了沒多久,身後就有一輛馬車跟上了,等到了一條巷子裡,那馬車加速,越過前面沈家的馬車把沈家的馬車攔截了下來。沈牡丹挑開簾子看了一眼,自然認出那是殿下的馬車,猶豫了下,她讓思菊跟秦念春坐著馬車先回去,她自己則是下了馬車來到殿下的馬車跟前。

  車簾被掀開,她一眼就看見裡面端坐著的高大男人,男人伸出手來,她沒有遲疑,把手搭在了男人的手上,男人一個用力就把她拉了上去,等到簾子落下,沈牡丹也在殿下的對面坐下了。

  沈牡丹衝他微微頷首,叫了聲殿下。

  這幾日衛琅宴忙著別的事兒,今天聽手下報說是她在城北開了間鋪子,他知道她心傲,肯定不會接受自己的幫助,就好比如今沈家住的宅子,還是他使了法子用低價給了沈家,這事兒當然沒敢告訴她,如今就算知道她開了鋪子也沒什麼能幫助她的了,只好囑咐手下多幫忙照看她的鋪子。

  今天一回來,得知她竟然很高興的遊湖去了,他就有點不開心了,這幾日他對她真是思念的緊,他沒想到她卻是開開心心的四處遊玩去了。

  許是察覺出殿下的不開心,沈牡丹主動說起話兒,「殿下,梓安可在平陵?我有些想念他。」自從上次安陽一別後,都快三個月沒見著梓安了,沈牡丹有些掛念他。

  衛琅宴不答話,只是沉沉的看著對面的牡丹,她的容貌算不上絕美,但是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至少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排斥過她,他看了她半響,才問道:「這幾日你可有想我?」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沈牡丹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有……有想過。」她總覺得殿下對她的感情來的太突然,她沒什麼真實感,而且,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她對男人真的挺沒有信心的。

  衛琅宴起身坐在她身邊,又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親了親她的臉頰就沒有多的言語了,馬車一路駛回了王府。

  衛梓安得知沈牡丹過來了,歡天喜地的跑出來撲倒了沈牡丹身上,「牡丹姐姐,你可算來了,梓安很想你。」

  沈牡丹抱起長高了不少的梓安,笑道:「我也想你了,梓安這些日子可有好好吃飯?」

  衛梓安重重的點頭,「當然有,牡丹姐姐的話我都記在心中,不會挑食的,都有好好吃飯的,牡丹姐姐瞧著我可有長高了?」

  沈牡丹放下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又比劃了一下,笑道:「長高不少。」

  衛梓安心中歡喜,又拉著沈牡丹進房看他這些日子練的字兒,兩人躲在屋子說了好一通的話兒,等到宴王從書房出來三人一起吃了午飯,之後衛梓安要睡午覺,被奶娘抱去哄的睡了。

  廳裡只剩下衛琅宴和沈牡丹,衛琅宴問道:「你用不用去小歇一下?」

  沈牡丹搖頭,雖然平日裡她的確有午後小歇的習慣,但現在在王府,她實在怕了宴王殿下了,似乎這男人一碰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情欲之事,這也是她不信這男人的原因,總覺得一年後他要是知道了自己會成為帝王,肯定會後悔娶她為妻的,因此如今怎麼都不肯鬆口。

  衛琅宴不知牡丹心中所想,不然肯定要嘔死了,他以為自己是愛她,所以才會對她有慾望,真沒想到她會如此想的。

  衛琅宴卻是知道她有午後小歇這個習慣的,她所有的生活習慣他都知道的。他也不多言,立刻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腰抱住了她,惹的牡丹驚呼了一聲,小臉嚇的慘白,以為他大白天的又要幹出什麼事兒來。

  衛琅宴直接抱著她進了房,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道:「陪我歇息一會吧。」他不在多言,坐在床上側身躺下把她抱入了懷中,「睡吧,我也有些困了。」

  沈牡丹待在他懷中完全不敢亂動,好在這樣抱了一會他也沒有任何動作這才放心了不少,整個身子也鬆散了下來,平日良好的習慣在這是顯露了出來,她開始犯困了,正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見殿下問道:「再過幾日就是你母親的忌日了,到時可要去寺廟上香?」

  沈牡丹迷迷糊糊的應道:「自然是要的。」再過幾天就是母親的忌日了,每年這個時候她跟家人都會替母親點上一盞長明燈。

  在睡著的一瞬間她似乎又聽見殿下的聲音響起,「到時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等到沈牡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就空了,門外也有丫鬟走了進來,定睛一看還是熟人,鳩蘭。

  鳩蘭端了熱水進來,笑道:「姑娘,您醒了,殿下有事先出去了,說是姑娘要是醒了讓府裡的車伕送您回去。」

  沈牡丹起身,點了點頭,下了床穿上繡鞋,就著熱水清了面,又過去陪了梓安好一會這才讓王府的車伕送她回了沈家。回去的時候,沈牡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好似是快要入睡的時候殿下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到底是說什麼?

  等回到了沈府她還是沒想起殿下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殿下這些日子應該是有些忙,除了今天這一面第二天又沒見著殿下的影子,反倒第二天俞蓉珠上門了,邀請沈牡丹出去遊玩,牡丹本是不想去的,俞蓉珠又說又勸的,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她,她這才跟著一起出門了。

  俞蓉珠對平陵也不算熟悉,因此這次還帶了表哥許昊和表妹許青,等沈牡丹出了門才知道許家嫡公子竟然在外等著,便有些後悔了,可說出的話又不好收回,只能跟著一起出門了。

  幾個姑娘家的只能在集市逛著,許昊跟在三位姑娘的身後陪著,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說起來許青對自己這個表姐崇拜的很,表姐不僅溫柔漂亮,才情也是頂尖的,她覺得哥哥與表姐真是絕配,她也特喜歡和表姐說話,玩在一起。只是她不明白表姐怎的對這個樣樣不及她的沈家四姑娘表現如此的友好,她總覺得這沈家四姑娘不配與表姐這樣嫡仙一樣的人兒做朋友。可表姐都不覺得有什麼,她最多也就是在心中想一下,不會多言的。

  幾人在集市逛了許久,各種首飾胭脂鋪子還有書鋪,沈牡丹買了一支寶藍點翠珠釵,還有幾本遊記,心中這才歡快了不少,平日裡都沒怎麼出來逛過,如今手中有些銀錢她也想給自己添置一些首飾,最後還給爹爹和阿煥添置了不少東西。

  幾人逛了許久,沈牡丹也該回去了,就跟俞蓉珠告了辭,俞蓉珠邀請她過兩日在去遊湖,在過兩日就是沈母的忌日了,沈牡丹道:「再過兩日是家母的忌日,到時要為母親在寺廟點上一盞長明燈,恐怕這兩日都沒有時間在出去了。」

  沈牡丹剛說完,腦子轟的一聲終於想起那日睡著的時候殿下說的什麼話了,殿下說要陪她一起去寺廟!

  心頭恍恍惚惚的,又聽見俞蓉珠道:「過兩日我也想為自己的祖母點上一盞長明燈,牡丹,到時我們一起去吧。」

  沈牡丹哪敢答應,托說不清楚父親的打算也做不得主意,俞蓉珠便不再多說什麼,跟著許家兄妹一起離開了。

  一晃就是兩日的時間過去了,這兩日殿下有事也沒來,明天就要跟爹爹和阿煥一起去寺廟給母親點長明燈,牡丹看著殿下不能來反而鬆了口氣,她目前是真不想把她和殿下的事情弄的人盡皆知,對她對沈家都是沒有好處的。

  第二日早起後,沈牡丹換上一身素色的衣裳,頭髮也只鬆鬆的挽成一個髮鬢,連跟釵子都沒帶。吃了早飯後,一身素色的跟著爹爹和阿煥上了馬車,這次她帶上了秦念春一起去。

  沈牡丹怕殿下突然去寺廟,自個帶上了帷帽,就算到時候殿下找去她也能有個遮擋臉兒的東西。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出了城,這時候的寺廟大多都是在山中,平陵的寺廟也不例外,在城外。馬車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了城外。沈牡丹三人下了馬車,讓車伕在山下等著,三人上了山進了寺廟,今日不是初一和十五,上香的客人不是很多。

  三人先是找師傅點了長明燈,又在燈前上了香,沈天源和沈煥出去等著,沈牡丹在燈前念了七七四十九的佛經。

  剛剛念完,沈牡丹站起身來,在燈前站了好一會,說起來她對母親的印象早就記不起多少了,母親是生阿煥難產死去的,之後她又經歷了上千年在重生,對母親的印象更加少了。可仔細回想一下,依舊能夠回憶起她小時候母親溫柔的哄著她,教她讀書認字做女紅的樣子。

  正回憶著母親的樣子,身後突然響起了殿下的聲音,「莫要傷心了,伯母若是在世的話,肯定會為有你和阿煥這樣的孩子而驕傲的。」

  沈牡丹回頭,發現殿下不知何時早已站在了她的身後,她四下看了一眼,雖說沒人在附近,她依舊把擱在旁邊的帷帽帶上了。衛琅宴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先上前點了一炷香插在了長明燈前,又對著長明燈後的牌位拜了三拜。

  等衛琅宴退到沈牡丹的身邊,看了一眼她頭上的帷帽,一言不發的立刻把她頭上的帷帽給取了下來,面色有些沉,「怎地,你就這樣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沈牡丹搖頭否認,「不是……」

  衛琅宴沉聲道:「如今當著伯母的牌位我也就直接了當的說了,牡丹,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是真心想要求娶你,也已經答應往後拖延一個月才上門提親,如今被外人知曉我們的關係又如何?你何以一次次的擔憂著?若是下一次在這樣我不介意讓這一個月後的提親提前到來!」

  這話剛完,外面忽然傳來秦念春冷冰冰的聲音,「你是什麼人?躲在這裡做什麼?哦……原來是俞家姑娘啊,俞家姑娘,你躲在這裡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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