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金杯
無論肥哈切換到了哪檔,他都被教授拎著領子扔出了會客廳,這一次,他身邊有一隻鉑金小龍,自然連偷窺這種事都不能做了。於是,鉑金小龍成了替罪羊,被肥哈按著揉亂了髮膠抹得整整齊齊的頭髮。
「嘿,哈利,你就是這麼招待好久不見的朋友的?!」小龍快要氣瘋了,也跟哈利攪在一起,立志要把哈利的耳朵給扯下來。兩個好朋友在書房的地毯上開始了摔跤遊戲。當然,長期鍛練身體的肥哈非常無恥地壓制了小龍的反抗,把小龍同學按在地上,撓撓癢。小龍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一邊笑一邊喊:「哈利‧波特!你這個混蛋,你無恥,你耍賴!」哈利才不管,繼續按著小龍用手指頭一下下地戳他的肋骨,一邊戳一邊心裡叨唸:「叫你勾引教授,戳你兒子,叫你還勾引教授,再戳你兒子。」
事實上,鉑金美人是帶著正事來找教授商量的。
「西弗勒斯,我去找了鄧布利多,當然,你曾經說過不必把姿態放得太低。可是,那隻老狐狸也絕對不能接受一個口頭上的歸順。他不肯和我訂立赤膽忠心咒,除非我能拿出足夠的誠意。梅林的鬍子,這隻老狐狸是永遠餵不飽的,我要拿什麼來表示自己的誠意?馬爾福家族的金庫鑰匙?」鉑金美人嘮嘮叨叨地數落鄧爺爺貪心,也不想想,他無緣無故跑去投誠,讓鄧爺爺的心肝多顫抖。馬爾福這樣油滑的大魚,不是誰都敢下手撈的。現在的問題是,這條大魚湊到鄧爺爺眼前讓他撈,可鄧爺爺心肝亂顫有點不敢下手,怕伸出手去卻被大魚咬一口,於是,要求大魚自己鑽進網子裡。
「金庫鑰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憑你對金幣的熱愛,這樣做不是割了你的肉?」教授看著煩躁的鉑金美人,笑得非常幸災樂禍。是的,鉑金美人給兒子起了個龍的名字,事實上,他自己的性格也像巨龍一樣,喜歡收集亮閃閃、金燦燦的東西。他不是守財奴,熱衷享受和花費,但所有能撈錢的機會他也從不放過,當然,讓他無緣無故地把金庫鑰匙交出去,真是想都不要想。
「哦,拜託,西弗勒斯,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如果你沒什麼好辦法,也別坐在一邊嘲笑我。好朋友,給點安慰好不好?」鉑金美人非常不華麗地翻白眼,如果現在旁邊沒人,他大概已經以頭搶地了。
「嗯,好吧,好朋友。當黑魔王把那筆記本交給你的時候,還交給其他人什麼東西嗎?我假設,那東西不只一個?」教授開始給與啟發,當然,如果他的好朋友挖掘到其他魂器的下落,他也是受惠者。
「是有那麼一個,給了貝拉。可是,西弗勒斯,你覺得如果那東西不只一個,黑魔王有沒有可能不計較我弄壞的這個?」鉑金美人看到了一點希望,又開始動搖。
「我們在討論的是我們的老主子,盧修斯,你覺得他有可能寬容地一笑,說,‘盧修斯,沒什麼,別在意,那東西我還有一個,所以,放心吧。’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就繼續等著他回歸吧。」教授帶著一個嘲弄的表情,憐憫地看著他異想天開的好友,心裡嘲諷地想是不是聰明人都這麼不願意面對現實。
「哦,是的,我們在討論的是黑魔王。他不可能原諒背叛和錯誤,是的,失誤也不行。梅林啊,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鉑金美人崩潰地捂臉,把自己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都從腦子裡趕出去。
「別無病呻吟了,有那個閒工夫不如回想一下貝拉的那個東西是什麼?」教授把話題拐回來。
「我見過那個東西,一個破舊的金屬杯子,似乎是金的,不過表面上真的很破舊。當時我們兩個一起被叫進去,那個杯子實在不華麗,所以我才選了日記本。」鉑金美人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想起那個破杯子,也只有貝拉這種狂熱的信徒才不挑剔外表,拿了那個破杯子。
「很好,你塞滿蛆蟲的大腦終於有了點用途,至少現在有了一個有用的線索。」教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哦,你總是諷刺別人沒腦子,西弗勒斯,你這個習慣可不好。事實上,我不僅知道那東西是什麼,還知道它在哪。」鉑金美人有點小小的得意,挑著眉毛做趾高氣昂狀。
「哼,那麼我假設,你已經有了拿到那東西的計劃?」教授不屑地哼了一聲,果然是怎麼打擊都還是那麼亮閃閃的孔雀,下一次就不管他,讓他一直蔫吧著,看他還能不能仰著頭說話。
「當然,我會給茜茜安排一個探訪,去阿茲卡班,然後弄到一點貝拉的頭髮,讓茜茜去萊斯特蘭奇的金庫裡把那個杯子拿出來。如果這樣的話,我幹什麼不乾脆把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繼承過來呢?萊斯特蘭奇家沒別人了,貝拉和他丈夫被剝奪了繼承權,那茜茜就有資格繼承了。哦,這是個好主意。」鉑金美人一提到霸占別人家的金庫,眼睛亮晶晶的,整張臉似乎都在發光。
「做你想做的,別拿你的竊取計劃來煩我。」教授無所謂地制止了他的好友繼續犯傻下去,已經準備趕人了。談完了正式,他的老朋友也還是有實力不拉不拉很多沒用的,所以,他習慣於一談完正式話題就送客。
「好吧,不過,如果我繼承了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金庫,把那個東西拿給鄧布利多的話,就不能做他的間諜了。你認為這會不會降低馬爾福家族在鄧布利多心目中的分量?」鉑金美人害怕自己空忙一場卻沒好處拿,那他寧願辛苦點,冒點風險去當間諜。
「別犯傻,那個東西比一百個間諜都讓老狐狸動心,只要你拿著那東西,說要讓鄧布利多當你教父他都願意。」教授不耐煩地應付患得患失的鉑金美人。他這個朋友就是這點麻煩,時不時地斤斤計較小肚雞腸。
「你說的對。我這就去安排,用那東西和鄧布利多談判。不過教父?還是算了吧。」鉑金美人一臉嫌棄地否認了那個關於教父的話題,如果可能,他一點都不想和老狐狸校長扯上關係。
鉑金美人離開了,帶著一個滿意的笑容,興致勃勃地去實施他的吞併財產計劃。而鉑金小龍再一次地被他敬愛的父親留在了蜘蛛尾巷。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為了吞併萊斯特蘭奇家的財產,納西莎和鉑金美人都要很忙碌,所以,鉑金美人把小龍留給他的教父照看,一方面繼續和救世主打好關係,反正以後他要投靠鳳凰社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小龍和勤奮好學的救世主待一待,磨一磨他身上的浮躁。
鉑金美人美滋滋地走了,哈利和小龍都撅著嘴生氣。哈利是因為鉑金小龍這個小燈泡又來打擾他和教授的二人世界了,鉑金小龍是因為他最愛的父親又一次拋棄了他,把他送到救世主的魔爪下掙扎求生。剛剛見面沒有幾分鐘,他完美的貴族禮儀就蕩然無存了,他就知道,跟著救世主沒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