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儀式

　　魔藥很好準備，魔藥大師的技巧，加上波特家族的財力，所有的材料在兩天內就準備齊全了，教授用了整整3天時間熬制這劑魔藥，不僅用心，而且用情。最後的成品是一瓶炫藍色的藥劑，看上去美麗異常。教授不知道該做何心情，只能默默把藥瓶交給哈利，讓他放在自己的道具欄裡。

　　鄧爺爺也把關於獻祭的所有細節都解釋清楚，誓詞、繪製魔法陣的工具也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塊場地。本來鄧爺爺想要定在禁林裡的，可禁林是適合完成儀式，但儀式之後的結合怎麼辦？第一次，肥哈還想留點美好回憶呢，雖然野戰也很刺激，但野合總是感覺不太正式。於是，最後地點就定在波特家族的駐地。

　除了主建築外，波特莊園裡還有幾棟像鄉舍一樣的精緻小屋座落在山間溪旁林中谷畔，一共5間，景色各有千秋，都非常美麗。而且其中有一間小屋就在魔法森林深處，和禁林一樣，波特家的森林裡也是魔法元素活躍，有大塊空曠場地可以用來畫魔法陣，而且魔法生物們都不會來攻擊波特家的人——教授雖然還沒正式嫁進來，但他已經寫在族譜上，所以，他是所有魔法都承認的波特家的人。

　　如此完美的場地，所有人都還算滿意。迪克和管理園林花園的小精靈麗茲、管理一切室內雜務的小精靈施羅德一起重新規整布置了小屋裡的一切，從浴室到床上用品，把小屋弄得又溫馨又舒適。未來的家主和家主夫人第一次共度良宵，小精靈們為此興奮激動。他們似乎已經看到小波特們在莊園裡四處亂跑的情景了。而鄧爺爺則忙著在屋前的空地上畫魔法陣。

　　雖然學校已經開學了，可無論是教授還是肥哈的心思都沒有放在學業上面，後來肥哈乾脆就請了一個月的假，和教授一起回到波特莊園等待儀式的到來。鄧爺爺為了得到個結果，也就聽之任之，非常不負責任地多批了肥哈半個月的假。想也知道他要那麼多假期是想要幹什麼，鄧爺爺孤家寡人覺得非常不舒服，只能無視。

　　月圓之夜終於到來，鄧爺爺看著已經準備好的哈利和教授兩個人，總覺得情侶兩個情緒頻道差太遠。肥哈是對自己信心滿滿，一心一意地等著儀式快點熬過去，好吃肉。教授則是滿是擔心和不安，像是等待著死刑的囚犯。兩個人都挺克制，默默地站在壁爐前等著他的到來，可這個克制和那個克制也差的太遠了吧。看著興致勃勃的肥哈，鄧爺爺也覺得頭痛，救世主是個好孩子，就是神經像水桶一樣粗，老是接駁不到正常線路上去，而且狀況外時有發生。

　　不管鄧爺爺怎麼想，三個人都被小精靈帶著幻影移形到了小屋前面。魔法陣已經畫好，哈利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因為等一下還要在他身上畫上一部分魔法陣。月亮升起來，皎潔的月光像水銀一樣瀉下，讓整個樹林都好像蒙上了一層飄渺虛無的紗。哈利脫下睡袍，只在腰間圍了塊布巾。教授站在魔法陣外，默默看著已經漸漸成長為偉岸少年的肥哈，這個孩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這樣高大，幾乎和他等高了。雖然骨骼還有著少年特有的纖細，但那種壯碩的氣勢已經初步顯現出來了。他一定會長得很高，教授看著哈利，腦袋裡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月光流淌在肌膚上，給皮膚鍍上一層瑩白的光暈，有種聖潔的觀感。鄧爺爺聚精會神地用準備好的特製藥水在哈利的背上、前胸、脖頸和臉頰額頭上繪製出複雜的紋路，像是遠古的圖騰，更像是神殿裡的雕塑，遙不可及又真實存在。

　　「哦，哈利這邊已經好了，西弗勒斯，走到這裡來。對，千萬不要動，無論發生什麼，不然儀式就前功盡棄了。而且，無論如何，儀式只有一次機會，失敗了就不能重來。就算哈利再痛苦，你也不能離開你站的位置。好，當我說開始，哈利，你就開始吟唱咒語，然後等到咒語完成再喝下魔藥，那個時候，痛會降臨。準備好你自己。」鄧布利多臉上是少有的嚴肅表情，他抬著頭，等著月亮走到它應該去的位置，當月光鋪滿整個魔法陣，魔紋吸收了月光慢慢地流淌起來，鄧爺爺對哈利說：「開始！」

　　哈利雙手捧著那瓶絢爛的藥劑，讓月光籠罩在上面，用古老的語言吟唱：

　　洗滌靈魂的月光，

　　在今生與失落之地，

　　請偉大的賽姬聆聽來自靈魂的聲音，

　　以蝴蝶的羽翼引導迷途蹁躚的靈魂，

　　以對愛人的全部熱愛與忠誠，

　　請求賽姬的慈悲和憐憫，

　　以今生和來世，

　　以瞬間和永恆，

　　以全部我所擁有，

　　換契合的靈魂，

　　神聖的靈魂之光，

　　請賜予卑微者希望，

　　請賜予忠貞者永恆，

　　請賜予相愛者相守，

　　請賜予獻祭者改變。

　　於月光下起誓，

　　於月光下轉變，

　　於月光下祈禱，

　　於月光下結合。

　　月光在魔法陣中越來越亮，教授和鄧布利多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等到光芒散去，哈利手中的藥瓶已經變成了銀白色，像是一瓶液體的月色。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哈利的眼睛開始變得空茫，一股來自魔法陣的牽引之力讓教授幾乎坐倒在地。然後銀色的光芒從哈利的身上暴漲，他整個人都變成了像獨角獸一樣的銀色發光體，然後痛苦的嘶吼從哈利的嘴裡瀉出來。靈魂上的變化讓哈利不自覺地趴跪在地上，手指深深插進了泥土裡，豆大的汗珠開始滲出，隨著肌肉的抖動，開始灑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消失在泥土中。

　　哈利的喊叫開始漸漸變得凄厲，教授幾乎就忍不住要衝過去打斷儀式，把哈利拉出這個魔法陣，他寧願一輩子也不知道答案，也不想要哈利經歷這樣的痛苦。鄧爺爺的作用馬上顯現出來，一個無聲的束縛咒把教授定在了原地，然後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了，可能是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或是一個小時，教授甚至覺得像是過了一輩子，靈魂上突然傳來一股暖流，他知道那不是來自自己，而是來自哈利。然後，他覺得整個靈魂被什麼包裹住了，那麼舒服，那麼溫暖，像是自己失落的另外一半，像是一輩子都在找尋的東西終於握在手中。就好像他們天生就是一體，因為彼此而完整起來。

　　教授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到哈利被汗水和泥土抹得如同花貓一樣的小臉上洋溢著一個燦爛異常的笑容。

　　「西弗，我做到了。」哈利笑得太燦爛，讓教授忘了所有言語，只能點點頭作為回應。

　　魔法陣已經失去了光亮，儀式真正的成功了，他們將作為歷史上第三對成功通過儀式成為靈魂伴侶的情侶。哈利開心地跑過來抱住教授，半路上掉了他的遮羞布，結果變成光著屁屁祼奔。鄧爺爺早就在儀式成功的那一刻用門鑰匙離開了。這裡，現在是屬於相愛的人的，他這個老頭子還是不要留下討人嫌的好。第一次，鄧爺爺也自覺了一把。

　　「西弗，還有最後一步……」哈利不安分地扯教授的衣服，辛苦過後，是該拿獎勵的時候了。剛才可把他疼壞了，要多吃幾口肉補補。

　　「要做就做，別廢話！」月色下，教授紅了臉。儀式已經進行到這裡，沒道理不把它完成，不是嗎？更何況，一個肯為了自己獻祭一切的人，一個願意為了自己承受轉變靈魂痛楚的人，他的願望，理當被實現。

　　「遵命……」肥哈喊得蕩氣迴腸，抱著教授大步地走向小屋裡去。他們的結合必須在月光下進行，但為了不野合，肥哈特意讓尼姆和迪克把小屋的房頂上開了個大大的天窗。銀色的月光灑在床上，像是一張銀色的毛毯。哈利把教授放到床單上，慢慢俯身壓上去。

　　黑色的半長髮絲鋪散在床單上，哈利用手去撫摸那柔軟纖細的髮絲，把它們纏在指尖。嘴唇落在寬闊的額頭上，輕輕將吻落在眉心上。他能感到來自愛人的回應，那是從靈魂上傳來的悸動，一下下扣在心上，讓人不自覺的心跳加速。將手插進髮絲間，托起愛人的頭，把那個閉著眼睛的人擺弄成一個適合接吻的姿勢，然後一路順著堅挺的鼻子，細細的、輕輕的吻，如同膜拜，如同贊禮。碰觸那雙已經略微張開一點的薄唇，輕輕碰觸、離開，再次落下，變換不同的角度，體會那柔軟而甜美的滋味。伸出舌尖，仔細描繪那雙唇的線條，一邊舔舐，一邊輕啄。然後一點點地加深，把舌探進去，掃過編貝一樣的牙齒，掃過細嫩的牙齦，掃過敏感的牙堂，繼續向裡伸，想要直接碰觸這個人的靈魂。不耐的鼻音和偶爾從縫隙中泄露的哼聲都讓人覺得不滿足，想要聽到更多的聲音。把愛人的舌頭一點點地吸出口外，含在嘴裡輕輕吸吮，甚至用牙齒輕咬，換來一聲驚呼，趁著愛人不備，狠狠地吸吮，彷彿要把舌頭都從口腔裡連根扯斷，微微的痛夾著慢慢積攢的快樂。

　　離開已經被吻得一片紅腫的唇，把吻落在下巴上，重重的吻，輕輕的啃咬，麻酥的吮弄之後就留下一朵艷紅的梅花。吻到喉結處，停下來，舌尖在喉結上游走，描繪著那美好的形狀，然後稍微重點地咬住，換來一聲驚喘。教授實在是不願發出聲音，這就讓哈利更想要捉弄他，更想要聽到他的聲音。於是他沒有放開咬著的喉嚨，只用舌頭去描繪那夾在齒間的細嫩肌膚，除了小小的痛楚，還有觸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