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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登仙途》第186章
第186章 相處

  因為顧曦宜受了傷, 所以並沒有馬上離開首山出去“歷練”,等他悄然來到斷崖洞府, 已經又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雖然顧曦宜的父親是劍宗的顧老祖, 但他自己還只是個金丹修士, 翰景真人作為長輩和青玉門掌門,當然不好親自照顧他, 於是派了親傳弟子席焱在內峰的入口接他。

  顧曦宜的身份和出來“歷練”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席焱和大師兄談同化一樣都是性子和煦的人,對這個金丹劍修的遭遇頗有些同情,他清楚喬老祖必不會出現,擔心顧曦宜會感到失落,所以言語上就帶了一些寬慰對方的意思。

  “喬老祖的斷崖洞府乃吾門最最清靜之所,想來十分適合像顧道友這樣的劍修修行。”

  顧曦宜聽出對方的安慰之意, 回以笑容:“不瞞席道友,早些時候我確已有些心灰意冷,但沒有想到竟然有機會觀喬老祖劍道, 並在此修行,如今還有像席道友這樣的朋友親自來迎我, 可見上天待我不薄,所以實在沒什麼理由繼續自怨自艾,蹉跎大好歲月, 我定會好好修行,不辜負長輩和各位的心意。”

  對方語氣輕鬆自如,沒有任何勉強之意, 席焱頓時對顧曦宜印象又好上幾分。

  他只覺得此人心胸開闊,豁達開朗,雖遭遇不公,卻能坦然視之,言語間無怨懟之意,還懷揣著感恩之心,實屬難得。

  自己與劍修同齡,修為應該也差不多,但仔細想想,席焱出身莫尋山的修真家族,備受父母長輩疼愛,後又有師父翰景真人的細心教導,修行之路可謂順風順水得很,所以更沒有理由不努力了。

  兩人相約以後還要多多交流切磋,雖一個修陣,一個練劍,但相處得十分融洽。

  席焱按照師父的囑咐,先帶顧曦宜到可以去的地方轉悠了一圈,要去斷崖洞府的時候提了些重要的事情:“顧道友若是有什麼缺的,或者有任何要求,都可以直接找斷崖洞府的管事。”

  顧曦宜對於他們青玉門來說,畢竟是個外人。

  而且以他的身份,就算以後迫不得已要當個散修,也絕不可能拜在喬老祖門下,所以位置頗有些尷尬。

  不能到處走動,不能像青玉門的弟子一樣去藏書閣和內庫,更不能隨意出內峰或與外界聯繫……

  這些話席焱不好明著講,但也都暗示了一番。

  顧曦宜是個通透的人,就算對方不說,他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於是立刻回道:“將忱真人為我準備得十分妥當,只怕我要叨擾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什麼都不缺的……”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忽而面露難色,猶豫了好一陣,才措辭小心地問:“我雖有幸在斷崖洞府小住,但對它其實一無所知,之前過來有長輩在旁監督提點,這次卻是我一人,所以甚是惶恐……自去年到現在也有歲餘,不知斷崖洞府有何禁忌,望席道友告之一二,曦宜感激不盡。”

  席焱聽到顧曦宜的話,意識到對方在指什麼,腳步頓了頓,半天沒接上話。

  ——去年,也就是他們青玉門的蕭真人被魔修暗算而隕落的一年……

  席焱和蕭然的初識,是在烈陽之行,那也不過是三年多前的事情。

  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回想起某個人在自己腦海裏留下的印記,卻是十分深刻的,對大師兄談同化來說,恐怕亦是如此。

  席焱不知道再過個幾年、幾十年,他還會不會常常想起這個曾經出現在他人生軌跡中的人,但至少現在,還未能忘卻。

  自己這個同門尚且如此,喬老祖作為蕭真人的道侶,生出的心傷恐怕此生難愈。

  他比剛剛更加艱難地開口道:“喬老祖和蕭真人的寢殿,是萬萬不可靠近的……還有蕭真人在斷崖洞府布的木系法陣,據說喬老祖看得極重,所以顧道友練劍的時候千萬小心。”

  顧曦宜聞言有些驚訝,顯然是沒有想到喬老祖情深至此,他聽出席焱語氣低落,似有所感:“幸好席道友提醒,我一定會好好注意的。”

  “斷崖洞府如今除了喬老祖,靈植院還有一些師弟,與顧道友所居的客院離得不遠,那裏有一位張余楓,張師弟,為人最是親善,顧道友若有什麼事情,亦可以找他幫忙。”

  蕭然隕落之後,他留在靈植院的弟子處境一度變得十分尷尬,但因為喬老祖對他們一如既往,各種資源從未斷過,還讓他們去修儀真人處修習。

  之後有傳言說喬老祖想從中選一弟子作為蕭真人的記名弟子,大家意識到,只要有喬老祖在一天,靈植院的人都會有不錯的前程,斷崖洞府的人心終於安穩下來。

  翰景真人明白喬老祖這是愛屋及烏,所以常讓自己的弟子關照斷崖洞府靈植院的人,原本不熟悉彼此的席焱與張餘楓漸漸有了幾分交集,也有了幾分交情。

  顧曦宜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然後就跟著席焱到了斷崖洞府。

  有了助木的法陣,斷崖洞府已經不像幾年前那樣蕭索,但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少的緣故,顯得格外寂靜。

  因為這時候還不到喬老祖練劍的時候,所以那每天都出現的、驚天的動靜還沒上演。

  席焱為顧曦宜引見了張餘楓之後就告辭離去,顧曦宜在張餘楓的帶領下略略參觀了斷崖洞府,然後回到客院。

  偌大的客院,曾經住著前來論道的首山劍修,如今卻只有他一個,加上為數不多的僕從,倒和斷崖洞府的整體風格出奇一致。

  顧曦宜在院中站了片刻,微微露出一個笑臉——人的本性,果然是害怕孤獨的……

  ……

  喬老祖剛剛踏上斷崖,就發現顧曦宜站在遠處。

  顧曦宜被斷崖洞府的主人注意到了,沒有躲閃,不見畏縮,也不說話,只是遠遠對喬珩行了一禮,舉止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頗具劍修不折的氣度。

  之後的好幾天,喬老祖在斷崖練了多久的劍,顧曦宜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了多久,而且絲毫沒有被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氣所駭到的樣子。

  若是蕭然在此,恐怕要感歎:這小子性格如此堅毅,果然不同凡響,難怪把顧曦墨襯了下去,連親爹顧老祖都心生忌憚。

  某次,顧曦宜見喬老祖收勢之後看向自己,以為對方注意到了自己,正準備上前答話,卻被一個內含境力的男聲阻攔。

  “你與本座所持劍道不同,觀之無用。”說完,還沒等顧曦宜反應過來,喬珩就徑直離去了。

  顧曦宜看著喬老祖的背影,獨自站了很久,才慢慢轉身,形單影隻地走回客院。

  但是到了第二天,當喬珩在老地方練劍的時候,他還是十分執著地站在旁邊觀摩。

  喬珩原本就不在意此人,見對方有自己的堅持,也不再言語,遂他去了。

  等蕭然聽說顧曦宜沒來幾天就跟自家冰山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劍修說上了話,而且還在鍥而不捨地圍觀喬珩練劍,心裏多少有些酸酸澀澀。

  不過他嘴上還是大大方方地道:“人家初來乍到,好不容易看到了與渣爹完全不同的劍修大能,定是非常仰慕與你的,喬師兄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恐怕要讓小孩子傷心了。”

  喬珩側頭瞥了一眼整個掛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沒有言語,但眼神分明在問:你一個還不到三十歲的人,稱別人一百多歲的修士為“小孩子”,占別人便宜,要臉不要?

  蕭然嘻嘻笑了一陣,從劍修背後折騰到前面,旁邊明明有位置,卻直接坐在劍修的腿上,儼然把喬老祖當成了一個凳子。

  喬珩目不斜視,免得在這麼近的距離看他,把自己看成了個對眼,然後十分熟練地抓住了某人往自己衣袍裏亂摸的爪子。

  蕭然見沒撩撥成,只能老老實實收回手,開始跟他說正經事。

  “魔修最近幾個月雖然小動作不斷,但大動作卻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準備什麼大招……聽師伯的意思,顧老祖可能有境界跌落的危險?”

  喬珩點點頭:“顧曦宜還未養好傷就匆忙離開首山,據說是不想再惹顧老祖不悅。”

  “廣潛禪師既然要來中原,不如請他去首山看看,若是顧老祖突破,恐怕會有變故。”

  蕭然收到了廣潛的信,知道了禪師最近的動向——當然,這信明面上是寫給喬老祖的。

  “以首山劍宗那群劍修的德性,恐怕打死他們也不會開口向外求助,到時候為顧老祖護法的人中若是有廣潛禪師,應該會安全很多。”

  這個時候,不是讓私人喜惡影響大局判斷的時候,蕭然雖然對首山沒有好印象,但他也不希望顧老祖有個三長兩短,讓魔修有機可乘。

  喬珩同意他的意見,於是立刻執筆修書,請廣潛禪師先去首山。

  “顧曦宜孤零零被丟在外面,還是很可憐的,你也別太冷冰冰了,偶爾跟他說說話,指點指點,我這麼大度的人,不會跟一個小輩吃醋的。”

  蕭然看著喬珩寫完信,總結了一番。

  喬珩看了看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眼神頗有深意。

  於是,在第二天練完劍後,察覺到顧曦宜走了過來,喬老祖並沒有馬上離開。

  顧曦宜發現喬老祖今日十分克制,練劍之時甚至都沒有動用劍氣,不像是化神老祖在練劍,倒像是在指點別人一樣。

  他原本沒想到喬珩會留下來,心中十分高興,正準備向喬老祖問好,卻發現對方的衣襟裏鼓起一塊,似乎塞了什麼東西。

  還沒等他詢問,一個毛茸茸的小圓臉就從喬老祖的衣襟裏探了出來。

  大概是在裏面睡得不舒坦,小傢伙左扭右扭,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半天,才呼啦著爬了出來,喬珩習以為常地伸手拖住了它的小屁屁,讓它可以趴自己懷裏。

  小毛球跟大劍修對視了一眼,然後扭頭看了看旁邊陌生的男子,沖著他頗有氣勢地露出自己的小乳牙,嗷嗚嗷嗚地叫了幾聲。

  ——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吃掉!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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