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蜜就[西門吹雪同人]》第48章
第七章
花家七童花滿樓是一個人靜如水的人,永遠的溫和雅致,並且坦蕩飄逸如芝蘭玉樹。
如今他正靜坐在客棧的窗戶旁,體會著今日夕陽的溫暖輕撫於身上。
黃昏時,他總是喜歡坐在窗前的夕陽下,輕撫著情人嘴唇般柔軟的花瓣,領略著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
現在正是黃昏,夕陽溫暖,暮風柔軟。
小屋內和平而寧靜,他獨自坐在窗前,心裏充滿著感激,感激上天賜給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讓他能享受如此美妙的人生。
陸小鳳踏進門口的時候,正看見花滿樓唇邊依舊掛著的淡淡微笑,心臟也不由自主的猛跳了一下。
以花滿樓的耳力,陸小鳳還沒進屋,他就已經聽見了腳步聲。
所以當陸小鳳進來的時候,他也正好轉過了頭,面相陸小鳳。
花滿樓疑惑的仔細聽了聽,向陸小鳳開口問道:“六哥呢?”
陸小鳳這時候才晃過神來,幹咳了一聲,道:“他啊,在路上,快到了。”
花滿樓道:“他沒和你一起過來?”
陸小鳳道:“他倒是想和我一起過來,可有人不答應。”
花滿樓笑道:“怎麼?西門吹雪不肯放人?”
陸小鳳嘆了口氣,苦笑道:“別說是西門吹雪了,就連我也不想讓他出莊。”
花滿樓聞言有些疑惑,他想了一想,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陸小鳳坐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點了點頭:“可不是,出了大事。”
花滿樓這時候也走到桌邊坐下,問道:“什麼大事?”
陸小鳳又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後不會高興的。”
花滿樓皺了皺眉,道:“可是六哥出事了?”
陸小鳳這回不說話了,似乎覺得不知道要從何處開始說起。
花滿樓繼續問道:“那麼,果然是那些酒的問題麼。”
當初聽到隔壁的聲音時,陸小鳳和花滿樓隨後就摸了過去,可不想那個領事之人卻是有些本事,竟在眾多手下的掩護下,逃得無影無蹤。
憑著陸小鳳和花滿樓的輕功,竟然也被那些阻擋的人繞來繞去,讓那個頭目給甩下了。
那一回,除了幾個不知詳情的下人外,他們竟是毫無所獲。
二人無法,也只有向萬梅山莊急趕,盼著能將那些酒及時的攔下。
花滿樓也知道自家哥哥釀酒的本事,想著若是那些酒被做了手腳,花月樓也不可能發現不了,心裏這才沒有太著急。
可是現在看陸小鳳的意思,似乎還是出了些變故。
花滿樓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那個精明到家的花月樓,還真被人暗算了?
陸小鳳知道現在也不是吊人胃口的時候,看著花滿樓臉色已經越來越不好,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蓄滿了杯茶塞進花滿樓的手裏,道:“你先別急,聽我說。”
他看花滿樓點頭後,才深吸一口氣,道:“花月樓的武功,沒了。”
馬車停下的時候,花月樓也正好被驚醒。
他揉了揉眉頭,問道:“已經到了?”
西門吹雪將手撫在他的額頭,感受到那有些偏高的溫度,皺了皺眉:“到客棧了。”
似乎是西門吹雪手上的溫度偏涼的原因,花月樓舒服的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眼睛卻還是沒有睜開,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待花月樓感受到西門吹雪有抱起他的動作,他這才睜開了眼睛,攔住西門吹雪的手急忙道:“別,給我留點臉面,七童還在裏面呢。”
西門吹雪的動作頓了一頓,看了看花月樓有些微紅的臉色,語氣裏有些冷淡的道:“他看不見。”
花月樓翻了個白眼,道:“我可從來沒把他當做個瞎子,再說還有旁人呢。”
他扶著西門吹雪的手臂,撐起身子,就要往外挪。
西門吹雪實在看不得他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攬過花月樓的腰將他的大部分重量倚在自己身上,這才挑開了車簾,走了下去。
花月樓初時掙了一掙,發現箍著自己腰際的手實在是強勢,知道事不可為,也就只能厚著臉皮任他去了。
花月樓剛走出那車,就看見在客棧門口站著的花滿樓和陸小鳳。
他看著花滿樓有些難看的臉色,心裏憤恨了一聲,陸小鳳這個死家禽,看來他是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待到他們一走進,沒等花滿樓開口,花月樓就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再說。”
花月樓頓了我一頓,又嘆了口氣,道:“七童,你還沒吃飯了吧,我正好也餓了,反正也到客棧了,先進去吃點東西吧。”
花滿樓聞言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伸出手去,想要來扶花月樓,卻在中途被陸小鳳及時的給攔住了。
笑話,花滿樓那是看不見西門吹雪在花月樓腰上的手,哪裏有一絲容得別人能插進去的余地?
陸小鳳拽著花滿樓走向客棧裏面,邊走邊大聲叫道:“小二,快拿些你們這的好酒好菜上來,今天可有人大放血了!”
他話中的放血之人,自然也就是西門吹雪了,難得有機會能讓西門吹雪掏錢請客,哪還有放過他的道理?不好好的殺他一回,陸小鳳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張嘴。
客棧二樓的大廳裏,四個才貌出色的青年男子共坐一桌,本來就是醒目的聚光點。
尤其是看這四人俱是相貌出色,氣質斐然之輩,在這個不算太大的城鎮客棧裏,就更是引人註目。
只是在這一桌四周用飯的客人,卻是出奇的安靜,甚至連吃飯的聲音,都不太大。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一桌上,有一個西門吹雪坐在這裏。
周圍人攝於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劍氣,是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其實在花月樓的印象裏,也是無法想象西門吹雪會處於這種繁華喧鬧之處,安靜吃飯的樣子,如今雖然見識到了,卻也讓同桌的幾人,都有些不自在,飯菜也有些食不知味。
但是花月樓堅持在吃晚飯之前下山,也就是知道若是天色太晚,肯定又會被西門吹雪留在山莊住上一晚,到時候再出來的日子,那可就是遙遙無期了。
想到還在山下等著的花滿樓,花月樓就有些擔心。
他也知道花滿樓武功出眾,而且警覺性也高,可是鑒於最近實在是不太平,就由不得花月樓心裏有些著急。
並不是他信不過花滿樓,只不過自己當哥哥當了這麼多年,花滿樓是他看著長大的,再加上一些前世看書的原因,對花滿樓這個弟弟,也就與其他兄弟有些不同,心裏的掛念,終究是要多上一些。
其實花月樓是如此,花滿樓又何嘗不是?
在花滿樓的印象裏,自家的這位六哥從小就與眾不同,無論是才能,還是智計,都是引人驕傲的,甚至在人才輩出的花家,也算是個中翹楚。
再加上他與花月樓二人年齡相近,也是打小就玩兒在一處,對於花滿樓來說,這位哥哥,也是處得格外的親厚。
從而對於花月樓的脾氣,花滿樓也自然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花月樓其實多少有些厭世的態度,不過並不明顯,通常的表現也不過是找些刺激的事物去玩兒,而且也不會真的自己去找死,畢竟親人朋友的心情,他還是要考慮的。
如今出了這種事,若是說跟花月樓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那是比陸小鳳從此絕不喝酒,還不可信。
所以,饒是淡薄溫和如花滿樓,此時也不禁有了幾分的怒氣。
當花月樓隨著花滿樓走進了他的客房,剛坐下還沒喘口氣,便被花滿樓一把扣住了脈門,將胳膊扯了過去。
花月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伏在桌子上,自顧自的用還空閑的另一只手翻過一個茶杯,給自己續了杯茶。
他現在就算是有心遮掩,也避不過花滿樓的突然出手,誰讓人家現在是武功高手,而他自己,卻淪為了一只菜鳥。
花月樓看著花滿樓越皺越緊的眉頭,還是放下了茶杯,忍不住為自己開口辯解道:“其實也沒多大的事,你也知道,那武功我也就是練著玩的,從沒放在過心上,如今也不是全沒了,再練上幾年也就回來了。”
花月樓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武功,畢竟在他以前生存的那個世界,任是你有再強的功夫,也是一把手槍,就能立刻撂倒的。
對於體會過後世先進武器威力的花月樓,還真沒將武功看得太重,只是將練武當做好玩,純粹是圖個新鮮才練的,卻沒想到他自身的練武天賦極高,到最後竟也混到了一流高手的地步。
武功對於江湖中人那是極為的重要,甚至被看作是重中之重,立足的本錢。可對花月樓來說,對此卻是沒有太大的概念。
現在的朝廷對外雖然處於機密,但軍隊中卻是早已經有了火銃的裝備。別人不知道,對於知道歷史的花月樓,不代表也不知道。
當今聖上隨便拿出個神機營,就算對方是西門吹雪,也別想活著闖出去。
花滿樓此時松開了花月樓的手,但還是皺著眉頭不說話。
花月樓仔細的看了看花滿樓,他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過,自家弟弟還是很有氣勢的。
這一刻他也不由得暗自慶幸花滿樓的眼盲,若是讓他看見了自己現在的臉色,恐怕還真能讓自己面前這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給氣得不輕。
花滿樓沈默了半晌,問道:“這回是誰下的毒,你真的沒有察覺?”
花月樓笑了笑,道:“我就這麼不可信,還讓你們都這麼問?”
花滿樓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信你這個人,而是你的態度,讓我無法相信。”
花月樓聞言又笑了笑,道:“我都說了,你別總這麼細心,你老是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花滿樓這時也笑了,道:“你若是對自己多在意點,我也就犯不著為難你了。”
花月樓點了點頭,道:“嗯,聽你的,我盡量吧。”
他說罷便從袖口裏掏出一枚令牌,向花滿樓的方向扔了過去。
花滿樓聽見破空聲傳來後,便伸出右手去接。待拿到手裏,才發現那是一枚制作精良的玉牌。
他摸了摸玉牌上刻著小篆字體的“月明如水”四個字和另一面的翠竹圖案,心裏微微有些奇怪,問道:“六哥,這是什麼?”
花月樓笑道:“好東西,收著吧,說不準什麼時候,這就變成了保命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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