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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門吹雪同人]》第98章
第二十一章

  五顆夜明珠嵌於壁頂,盈盈月白色的光芒傾瀉而出,柔和而溫潤。

  花月樓仰面躺在石床上,用拇指和食指夾住銀針,舉起兩個被沈重的鐵鐐鎖住的手腕,連帶著相連的鐵鏈,也發出了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響。

  對準鐐銬上鎖眼的地方,輕輕的將針捅了進去。

  微皺著眉頭,暗暗摸索了許久,直到花月樓開始不耐煩的瞇起了眼,才聽到“哢噠”一聲輕響。

  花月樓放松的吐出口了氣。

  他其實跟司空摘星學的開鎖的本事並不好,所以那些人在他身上上鎖的時候,他心裏也不禁有些忐忑。

  還好,司空摘星畢竟算是神偷,開鎖的能耐本就是世間不傳精巧妙法,所以就算花月樓沒有學好,但也比一般的小偷要好上不少。

  除去了那個頗為麻煩的束縛,一眼就掃到了白皙的手腕上那兩圈微紅的於痕。

  花月樓挑了挑眉,決定暫且不去理會。

  將鐵鐐放在旁邊,撐著身體就想坐起來,卻沒有想到起得太猛,因為吸氣太急反而嗓子都癢了起來。

  花月樓把頭伏在膝上猛咳了一陣,連身體都開始微微的顫抖。

  剛才被扼住脖子的時候,確實是傷到了喉嚨。

  一陣痛苦的喘氣後,花月樓總算找回了點力氣,去開腳上鐵鐐的鎖。

  那個南王世子剛才突然的出聲和掐著花月樓的脖子都是試探花月樓就是是不是真的昏睡著。

  不過也是因為不確定他最後的輕薄是不是也是為了試探,所以花月樓才極力忍住了想要殺人的沖動繼續裝睡。

  花月樓此時不禁有些憤恨,早知道洪桐可能在這個島上了,他當時真不應該這麼痛快的就來幫聞遠佟。

  不過隨即想想西門吹雪被他放了鴿子,而且找不到人後可能會有的表情,花月樓就咧開了嘴角。

  他雖然同意了西門吹雪,與他一起回萬梅山莊,但不代表他不記仇了。

  同樣的虧絕不能再吃一次,就算是西門吹雪想教訓他才在見面開始就裝出冷漠的態度,那也不代表花月樓就不會報復回去。

  沒關系,反正那個劍神心理素質好著了,適當的受點打擊說不定還能有益於他劍道的參悟。

  當然,不小心讓人吃了豆腐這種事,也絕對不能讓西門吹雪知道。

  花月樓解開困在腳踝上的鐵鐐,稍微活動了一下,便走下了床。

  他摩挲著掏出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

  其實花月樓平時脖子上並不佩戴什麼事物。

  這個玉佩,若是讓在宴廳上註意到他的人看見,就能認出這原本是他掛在腰帶上的那塊玉。

  當時聽到聞遠佟的詩後,花月樓就在路邊隱蔽的拐彎處將玉佩解下來,掛在了脖子上。

  除了幫他掩飾的聞遠佟,並沒有人能看得到他的這個動作。

  花月樓深諳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

  來人若是沖著花月樓來,就會在抓住他後將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搜走,尤其是那個裝有許多救急藥物的荷包。

  但是在這種貼身的玉佩上做手腳畢竟要花費很多的功夫,所以一般人也不會認為這東西會有什麼用。

  這個世上知道花月樓並不掛玉石的也就只有西門吹雪了,就算是城府頗深的南王世子,也不可能發現這個玉佩會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所以當花月樓雙手拿著玉佩,按住上面的兩朵梅花稍微運力,順著逆時針方向一轉,只聽“咯”的一聲,就從玉佩邊緣右下方開了一個小口。

  花月樓從裏面倒出了幾枚朱紅色的藥丸,走到緊閉著的石門處,用內力震碎藥丸。

  只見一陣煙霧四起,又緩緩的落下。

  花月樓一手用袖子遮著口鼻,另一只手灑著藥粉。

  弄好一切後,花月樓又退回了床邊重新躺了下來,閉目養神。

  真正有所行動,怎樣也得再等些時候,現在還是養精蓄銳為好。

  想了想,花月樓又起身將鐵鐐重新銬在了身上,不過只是輕輕的扣著鎖,若是有什麼突發的事,只需稍微使力,便能掙開。

  花月樓再次躺下後,掃了一眼壁頂的夜明珠。

  摸摸下巴,那幾顆珠子,貌似值很多錢啊。

  此時雖值盛夏炎熱之際,但是淩晨間的風,還是透著不少的涼氣。

  陸小鳳和花滿樓還有西門吹雪在島上找了一夜,楞是沒有發現花月樓的半點蹤影。

  花月樓絕不是那種會因為賞景而迷路的人。

  然而昨天花月樓是在宴廳旁的庭院消失的,雖然西門吹雪找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但他們還是先去探了遍那個庭院。

  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

  陸小鳳本來昨天就喝得不少,就算還沒有到醉得徹底的時候,也絕對談不上有多清醒。

  此時被涼風一吹,太陽穴就開始突突直跳,便好似一百匹駿馬狂奔而過,害的他抱著腦袋開始哼哼唧唧了起來。

  花滿樓此時卻沒有閑心來管他,而是皺著眉站在聞遠佟居所的院落門口等著。

  今天一早,他們回去吃了早飯,本是已經打算隨後再去趟樹林找找,卻不想讓島上的小廝找了來,說是聞遠佟重傷,想請陸小鳳過去。

  當然,他也請了花滿樓和西門吹雪。

  如今找人無果的三人,也正好可以去問問聞遠佟關於花月樓的事他有沒有註意到,或者可以說,是試探。

  不過一會兒,前面一個下人就走上前來恭敬施禮道:“西門莊主,陸大俠,花七公子,少島主又吩咐,還請快快進來。”

  花滿樓道:“有勞這位小哥幫忙帶路了。”

  那人點了點頭,就引著三人向裏走去。

  陸小鳳看了一眼跟在後頭面無表情的西門吹雪,靠近花滿樓悄聲道:“你說,他為什麼要把我排在西門吹雪的後面?”

  花滿樓聞言楞了下,然後頗為無奈的笑道:“這還需要問?”

  陸小鳳又回頭看了一眼寒氣四溢的西門吹雪,十分贊同的點頭道:“是不用問。”

  跨進聞遠佟的臥室,一陣濃郁且刺鼻的藥氣便撲面而來,惹得進屋的三個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室內站了四五個仆人,戒備著,神色冷肅。

  轉頭向內看去,此時在床上躺著的人僅著單衣,雖然用一層薄被蓋住身體,但是肩膀處,卻是透出了一片血跡。

  聞遠佟的面色蒼白無血,緊閉著雙目,額頭上滲著汗珠,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而兩個丫鬟裝扮的少女,也正在給他餵藥拭汗。

  聞遠佟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後,勉強睜開了眼睛,側頭看向了陸小鳳三人,微微扯出了個笑容,道:“一大早就匆匆叫三位過來,真是抱歉。”

  陸小鳳道:“聞少島主客氣了,敢問少島主這是被誰所傷?”

  聞遠佟苦笑了一下,道:“那人出手太快,且全身都被遮掩了起來,在下竟是也沒能看出那人是誰。”

  陸小鳳皺了皺眉,道:“來人為何要傷少島主,少島主也不知道麼?”

  聞遠佟聞言微頓後,才道:“為了太阿。”

  陸小鳳動容道:“有人來搶太阿劍?”

  聞遠佟嘆息了一聲,苦笑道:“是已經被搶了。”

  陸小鳳瞪大了眼睛,道:“太阿被搶了,那些試劍的劍客怎麼辦?明天可就是試劍的日子了。”

  聞遠佟道:“所以在下才請了三位前來。不過當時在下正和花六公子在一處賞劍,我雖受了傷,但花六公子卻跟著那人追了出去。”

  聞遠佟此話一出口,屋內三人都是一怔。

  西門吹雪立刻眼神銳利的看向聞遠佟,問道:“六童追他去了哪個方向?”

  聞遠佟被西門吹雪話中的稱呼弄得有些呆楞,過了片刻才猜到那個六童指的是誰,搖了搖頭,道:“在下當時受傷太重,兼且暈倒在屋子裏,也沒有看清他們從哪個方向走的。”

  西門吹雪聞言皺起了眉,卻聽一旁的花滿樓道:“那搶劍的人是否使劍?”

  聞遠佟聽罷靜了片刻,輕輕的點了下頭。

  花滿樓道:“西門莊主是用劍的高手,可否讓他給少島主檢查一下傷勢?”

  他說罷,便轉向西門吹雪,征求意見。

  陸小鳳此時也笑道:“七童說的沒錯,少島主不妨讓西門吹雪檢查一下,再說他於醫術方面也是不錯,對付劍傷肯定別有一套功夫。”

  聞遠佟笑道:“如此就有勞西門莊主了。”

  西門吹雪聞言靜了靜,便起步向床邊走去,這就已經算是同意出手救治了。

  陸小鳳此時也拉著花滿樓走進了聞遠佟的床邊。

  輕輕的扯開胸前的衣襟,西門吹雪看見那傷口,眼睛中便閃過了一道莫名的光線。

  用衣服掩好傷口,拉出聞遠佟靜置於床邊的手腕,將衣袖向上掀了掀,西門吹雪三指輕扣於聞遠佟的脈門,便靜靜的開始診脈。

  陸小鳳看見聞遠佟微曲的手指動了動,湊近了西門吹雪的手腕。

  西門吹雪微挑了下眉,陸小鳳也及時的湊了過去,問道:“怎麼樣?”

  陸小鳳移動後站的位置很特殊,正好將身後幾個人的視線全部擋住。讓人無法看見西門吹雪和聞遠佟相接的手指。

  西門吹雪頓了頓,道:“劍法迅速而極快,出手也是狠厲,索性沒有傷到臟腑。給你治傷的大夫很好。”

  聞遠佟聞言笑了笑,道:“多謝西門莊主。”

  陸小鳳道:“看出了是哪派的劍法麼?”

  西門吹雪道:“南海巨崛。”

  陸小鳳道:“巨崛派的人這次並沒有來島上,難道是混跡在別的賓客之中?”

  聞遠佟聞言搖了搖頭,道:“在下會叫人去查查看,不過,三位現下能不能答應在下一個請求?”

  陸小鳳笑道:“少島主有什麼事,盡管開口就是了。”

  聞遠佟微笑道:“有三位的幫忙,在下自是感激不盡,這太阿失竊一事,還請三位暫且保密。”

  陸小鳳道:“就算我們不說出去,明天你該怎麼辦?”

  聞遠佟道:“試劍畢竟要先讓大家比試一番,倒是能想辦法拖幾天,趁著這段時間,也好去找劍。”

  陸小鳳聞言笑道:“少島主好辦法,我們幾個反正也要去找花月樓,正好也來幫忙找劍了。”

  三人告辭了聞遠佟,走出主庭園後,陸小鳳便立刻對西門吹雪傳音入密道:“聞遠佟在你手腕上寫了什麼字?”

  西門吹雪聞言腳步微頓,過了許久才道:“‘賊人已控島,六公子在地牢。’”

  他的聲音雖然平淡,但是陸小鳳還是從其中聽出了一絲逼人的劍氣與殺意,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戰。

  從聞遠佟的傷口上,西門吹雪便已經發現有些不同。

  雖然第一眼看去確實是劍傷,但是那卻瞞不過西門吹雪。

  劍傷是後加上的新傷,而那傷是為了掩飾真正的傷口。

  造成那傷口的功夫西門吹雪也很熟悉,正是花月樓的暗器。

  花月樓射出的石子一向不同於其他暗器的手法,他是在彈出石子的同時將自己的內力灌註其上,使石子射出後高速旋轉起來,帶起一陣尖銳的嘯聲。

  而且當石子打在目標的上時,也正好是氣勁最強之時,猛然受到阻礙,便會發出輕微的爆破,石子粉碎,損傷極大,且碎屑黏在傷口之上,非常不容易處理。

  而聞遠佟身上的傷雖然也是花月樓的手法造成的,卻是沒有絲毫的碎屑,顯然是那人故意放水。

  這一切代表了什麼,十分清楚花月樓性格的西門吹雪自然不難猜到。

  西門吹雪此時眼睛裏雖然仍舊黝黑而深邃,可是其中卻洶湧著強烈的波瀾及怒火。

  西門吹雪從出來後就一直握緊的拳頭中,透露著細小的藍線,掩於袖中外人並不可見。

  那光線於白天的陽光決不可相比,但是對於西門吹雪來說卻是極為的眼熟。

  這個聞遠佟暗中交給他的寸長珠子,正是花月樓手裏的那枚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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