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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門吹雪同人]》第59章
  清晨,有霧。

  在這寒冷的莊園之中泛起迷蒙的霧氣,似乎並不是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太陽逐漸升起。

  一絲絲的陽光,驅散了寒冷的霧氣,映得地上的黃金閃閃生輝。

  在一座簡樸淡雅的涼亭之中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從還有霧的時刻就已經坐在了這裏。

  這裏是夏天的乘涼用的亭子,但是他卻在冬天的時候,一大早就來到了這裏。

  這個人當然不是別人。

  這個人是花月樓。

  花月樓在冬天裏呆在夏天才用的涼亭中實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因為誰都知道,自從他失去大半的武功那天起,他就變得有些怕冷。

  而夏天的乘涼用的涼亭當然不會保暖。

  所以他能在這種天氣還堅持呆在這裏,連他自己都有些佩服他自己。

  可是他在這裏呆著又不會讓人奇怪。

  至少莊園裏監視他的那些人不會奇怪。

  因為花月樓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出現在這個涼亭中。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有足足一個月。

  花月樓難道突然間不怕冷了?

  這當然不可能。

  因為他的武功還沒有恢復。

  沒有那種寒暑不侵的內力,他怎麼可能不怕冷。

  既然花月樓還是怕冷,那麼他還每天堅持呆在這裏,就必然有他堅持呆在這裏的原因。

  因為他要在這裏做一件事。

  他要做的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他從很早以前就會做這件事了。

  他在做什麼?

  答案其實也很簡單。

  他在用竹簫吹奏曲子。

  花月樓每天吹的曲子都不同。

  但這些不同的曲子又都有些相同的地方。

  這些曲子的曲調都很怪異。

  因為沒有哪個詞牌,哪個音律,是旁邊的人聽過的。

  而且這些曲子中都毫無例外的透露出了一絲哀愁,一絲思念,和一絲傷感。

  花月樓是個人麼樣的人?

  認識他的朋友都會有同樣的評價——儒雅、聰慧、機智過人、才華橫溢。

  如果讓陸小鳳來說的話,也許還會再加上幾個詞——奸猾、狡詐、並且詭辯無雙。

  這樣的評價在外人看來很是奇怪,因為除了最後一個詞稍微有點勉強,似乎沒有人能將前面的那兩個詞與花月樓本人聯系起來。

  如果這些人有這樣的想法,那麼這只能說明,他們還不了解花月樓。

  至少他們還沒有被花月樓當做朋友來對待。

  如果是西門吹雪呢?

  西門吹雪對花月樓是如何看的?

  沒有人知道。

  別人只能看到,西門吹雪對待花月樓始終是有些不同的。

  花月樓與西門吹雪來說,永遠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可是,就是這樣的花月樓,卻會每天早晨起床後都來到這座亭子,吹這樣哀傷的曲子。

  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是否在想那個對他來說同樣特殊的人?

  他是否也在想著西門吹雪?

  這個問題同樣沒有人知道。

  因為花月樓如果不想說的事情,那麼就沒有人能逼他說出來。

  就對方是西門吹雪,也絕對不行。

  太陽已經高升,映在天上。

  涼亭周圍也漸漸的溫暖了起來。

  花月樓一曲終了,放下了竹簫,拿起一方錦帕,輕輕的擦拭著竹簫上凝結的露水。

  這個竹簫就是花月樓被關在這座園子的起因。

  當他醒來後找江琦索要的時候,江琦也是毫不猶豫的就給了他。

  他原先的那支玉簫質地堅硬,音色純正,灌註內力於其中,絲毫不用擔心會被損毀,用來演奏碧海潮生,是最適合不過的。

  用竹簫當然不能演奏碧海潮生,因為它太脆弱,絕對經不起那麼強橫的內力。

  不過那支玉簫,花月樓已經很久都沒有再看到過了。

  自從他在雪地裏被江琦救起後,那支玉簫就從此失去了蹤影。

  如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換了一遍,就連他以前束發用的紫檀木簪子,也被換成如今的玉簪。

  花月樓現在已經沒有了武功,可是江琦好像仍舊不放心。

  似乎只要花月樓還有他自己的一樣東西在身邊,他就能莫名其妙的跑掉。

  其實江琦實在沒有必要這樣做。

  雖然花月樓身上的小東西實在是不少。

  而且其中有很多看起來其貌不揚,威力卻是讓人不敢小覷。

  可是花月樓向來所仰仗的,一向不是這些外物。

  他最有自信能幫他逃出險境的那樣東西是任何人都拿不走的。

  那就是他的頭腦。

  花月樓仔細的擦拭了一遍竹簫,就走出了涼亭,負手直立於院落中。

  他在做什麼?

  他在看天。

  花月樓每次吹完簫曲,都會這樣站在那裏,擡首向天空遠眺。

  他想要看什麼?

  這點同樣沒有人知道。

  也許他在看天上的雲彩,又或是其間不時飛過的蒼鷹。

  他是不是在羨慕天上飄渺的雲?是不是在羨慕蒼鷹有力的翅?

  也許他並不是在羨慕那些雲或者鷹。

  他羨慕的,也許僅僅是它們所擁有的自由。

  “花六公子真是好雅興。”

  說話的女子有著非凡的美貌與姣好的身形,聲音也是如黃鶯出谷般的悅耳好聽。

  這個女子花月樓也正好認識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暗算過花月樓的那位洛兒姑娘。

  這個洛兒姑娘似乎已經在這裏呆了好長時間。

  她一直站在一旁邊看著花月樓,而且還十分的安靜。

  直到花月樓做完他每天都要做的事,她才開口說話。

  也許花月樓自己不知道,像他這種驚才絕艷的俊美書生,站在這處布置精美的院落中,也是一副十分華美的景色。

  女孩子們向來都喜歡美麗的東西,俊美的男人,她們當然也會喜歡。

  尤其是這個男人正好氣質出眾,很聰明,很有才華,而且還很富有的時候,她們往往會更加喜歡。

  如果這個男人也正好曾經出手制服擊敗過這個女人,那麼會讓這個女人為之心動,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花月樓微微笑了笑:“洛兒姑娘,別來無恙。”

  蘇洛兒眨了眨眼,嫣然道:“花六公子,許久不見,竟還記得洛兒?”

  花月樓點頭道:“在下的記憶一向很好,洛兒姑娘品貌出眾,在下自然記得清楚。”

  蘇洛兒臉色微紅,輕聲的呵呵笑了起來。無論是哪個女子聽見自己心儀的男子誇獎自己,心裏都會很高興。

  只見她看了花月樓片刻,便又微微轉過了頭去,道:“公子剛才吹的曲子,曲調新奇,洛兒沒有聽過呢。”

  花月樓笑道:“不過是閑來無事,隨便吹了幾個音律,也不能稱為曲子,姑娘沒有聽過,也是正常的。”

  蘇洛兒道:“可是公子曲子裏的感情,洛兒卻是聽出來了。”

  她輕輕的咬了咬下唇,接著道:“公子剛才,可是在思念心儀之人?”

  其實她本不想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她怕得到自己絕不想聽的那個答案。

  可是她現在又忍不住想要問一問,因為這個問題,她從見到花月樓那一天開始,就一直想問。

  花月樓聞言楞了一楞,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嬌俏可人的蘇洛兒,竟然會向他問出這種問題。

  而且,似乎他們也沒有見過幾面。

  除了最初的那次下藥未成,花月樓也不是沒有見過這位女子。

  他初來這個山莊的時候,就在江琦的身邊看見過她。

  只不過後來她好像是去外出辦事,這位姑娘就一直沒有再現身。

  如今這個女孩突然出現就提出了這種問題,他當然會有些吃驚。

  花月樓是已經兩世為人過來的,這種問題內裏的含義,他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花月樓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簫器吹奏起來本就是帶著幾分的淒涼與哀愁,這種音質,與在下心裏有沒有想念他人,是毫無關系的。”

  花月樓現在是實在不好給自己面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什麼肯定的答案。

  因為他現在本就處於危機四伏的境遇之下,這時候,他也實在不想再去招惹什麼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再出色,那也絕對不行。

  他倒是不怕西門吹雪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只是有的時候比起西門吹雪,一個聰慧的女人,往往要更加的麻煩。

  花月樓不是沒有被女人當面示過愛意的雛鳥,對於嫉妒中的女人會做些什麼,他也是了解一二的。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武功不俗,實力不差的女人。

  要是現在得罪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那會給他的計劃增加許多不必要的變數。

  可是你要是在這種地方欺騙了她,說自己沒有心儀之人,那對於花月樓來說,也是不可能的。

  花月樓向來尊重女性,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絕沒有利用女人的情意,來達到自己目的的意圖。

  而且在花月樓的內心,也實在不想否認他與西門吹雪的感情。

  蘇洛兒此時卻是微皺著秀眉,有些委屈的道:“公子難道欺洛兒是不懂音律之人麼?”

  花月樓聞言只有閉上了嘴,當女孩子存心找你麻煩的時候,聰明的男人,都會選擇把自己的嘴閉上。

  正在花月樓面對哀怨的看著自己的蘇洛兒感到頭大無力的時候,莊園的北面,突然響起了一聲急促的哨音。

  蘇洛兒聽見哨音臉色變了一變,看了花月樓片刻,才輕聲道:“洛兒現在有事要去做,花六公子,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敘吧。”

  她說罷,便運起輕功,向北面的江琦所在的主樓掠去。

  花月樓直到回到自己住的這間雅室,才終於松了口氣。

  畢竟對付這種事情,往往要比面對一個高手的對決,還要讓人費心吃力。

  可是當他剛剛關上房門,便感到一陣勁風從身後刮來。

  花月樓機警的想要旋身一躲,奈何自己如今的武功實在太差,而那人又好似十分熟悉自己的招式套路,還未待他有所反應,便已被那人制住,箍在了懷中。

  一陣熟悉的氣息傳來,花月樓瞬間便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傾身倚靠在身後的胸膛,緩緩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西門吹雪緊緊的抱住自己懷裏的這個人,埋首在他的頸間,輕嘆了一聲:

  “六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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