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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拯救全人類[重生]》第43章
  

  第43章

  諾拉並不清楚亞瑟和裴言說了些什麼,她在面前的這兩條白鱗種的眼中恐怕毫無反抗之力,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來做最後的嘗試。

  如果因為她的緣故……而讓族群淪落,諾拉不同於亞瑟,白鱗種獨來獨往,自命高貴,身患那種詭異的孤血症,有時候最大的危險甚至來自於誕下自己的母體。

  諾拉是一條純粹的雌性藍鱗種,她對於從小飼養自己的族群擁有著高度的忠誠,她還是為數不多的高階雌性藍鱗種,性格從小有些驕矜,但是在族群危機之前她的首選一定是挽救族群。

  如今……如今幾乎都是她的錯,她要努力地壓抑住自己,才能不去回想小黑最後的表情,冷漠而殘忍,騰騰的血霧在她面前飄散著。

  然而越是不想回憶的畫面總是每時每刻地佔據著她的腦海,她幾乎是唯一的逃離者,可是她背負的就太多了,這種背負不是別人強壓下來的……而是自己心知肚明的懺悔和擔當。

  那是她族人的血,而一切……都是她引狼入室的緣故。

  諾拉此刻的心中有著無盡的懺悔和無力感,即便她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也在所不惜,但是她並沒有力量,所以再多懺悔也是白費的,所以她才會在再三思考之下去追隨著那條剛剛歸來的白鱗種。

  如果是……如果是亞瑟的話,如果得到亞瑟的幫助,那麼顯然並不一定全是死路。

  只是沒有想到,一條白鱗種忽然變成了兩條,她有些不知所措,一開始她原以為兩條雄性白鱗種定然是王不見王的態度,然後接下來的情況超乎了她的想像……

  這兩條雄性白鱗種……竟然是情人的關係。

  只是白鱗種之間,還是兩條白鱗種之間……真的會有所謂的愛情嗎?

  不過諾拉對於這些都暫時的拋諸腦後,現在她心中最在乎的只有她的族人們。

  白鱗種固然強大,可是沒有什麼強者會好端端地來幫助自己,只有……只有自己也有相應的籌碼才可以。

  諾拉心中砰砰作響,她口中說的埋骨之地並非謊話,只是……只是也算不得真話。

  面前的兩個人要是戳破了她的謊言,那麼……那麼她該怎麼辦呢?她還能去找誰求救……或者說,她還能在這兩人的手中活下去嗎?

  「好了,既然如此,那陪你去看看也可以。」

  開口做決斷的果然是亞瑟,雖然另外一條白鱗種對於亞瑟的態度更加肆無忌憚,但是諾拉心中隱隱覺得這兩人之中還是亞瑟佔據著掌控權。

  諾拉眼睛一亮,她極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激動,聲音保持著應有的冷靜:「那麼……在我的族人被解救之後,我將會告知你們埋骨之地的位置。」

  「好的,」亞瑟笑了笑,「啊,真該慶幸我去了一趟陸地,你知道嗎,那裡的規矩是對待小姐們一定要有禮呢,絕對不可以像以前那樣粗魯。」

  裴言頓了頓,思考了一下不留餘地地拆台道:「然而你對薇薇安小姐似乎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誰?」亞瑟挑了挑眉,浮誇地思考了半天才像是從記憶深處撿起了一塊小小的粉筆頭,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哦,那個可可餅嗎。」

  「……」亞瑟看似大方然而出奇地記仇,裴言默默地在心中記下這一條。

  諾拉似乎是迫不及待就要求裴言和亞瑟出發了,裴言微微垂著眼,側著頭看著亞瑟閒情逸致的表情,並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既然亞瑟知道諾拉口中的埋骨之地是錯誤的,那麼他為什麼還要跟隨諾拉過去做這些?

  他可不相信什麼……不能粗魯對待小姐們的請求這種話。

  諾拉雖然覺得事情有些過於順利,但是兩條雄性白鱗種並沒有欺騙她的必要,畢竟她在他們眼中太過脆弱了,只要解救了族人,哪怕埋骨之地位置讓他們不夠滿意她也不在乎了。

  大不了就不要了這條命。

  諾拉咬了咬牙,眼神堅定,連魚尾划水的幅度都大了幾度。

  「你在搞什麼鬼?」裴言還是很好奇,輕聲問道。

  然而亞瑟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裴言的小尾巴尖兒,並沒有注意到裴言的問題。

  裴言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彎過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尖兒。

  「哦寶貝,這樣可不行,女士在前面著急地等待你呢。」

  亞瑟說得情真意切,憂傷和不忍的責怪流露出那雙漂亮的雪翠色眸子裡,好像自己真的有多擔心諾拉的拯救計劃一樣。

  諾拉聞言好奇地轉過頭,然後……好奇地看著裴言抱著自己尾巴尖兒的樣子。

  「……」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生氣呢。

  裴言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尾巴尖兒,亞瑟像惡作劇得逞一樣朝他笑了笑,然後亞瑟……就保持著得意的樣子看著裴言和諾拉游到了一條線上。

  亞瑟:「!」

  裴言回頭沖亞瑟笑了笑:「不要打擾我和小姐的聊天,這樣很粗魯。」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亞瑟眼饞地看著裴言的尾巴尖兒,摸也摸不著,然後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尾巴上禿掉的部分,心情有點沉重。

  雖然只是禿掉了一點點,但也是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等到他再看見那個黑尾巴的小畜生……他瞇了瞇眼睛,雪翠色裡偶爾劃過一絲血腥色。

  「所以說……是你帶來了叛徒?」

  諾拉雖然憂心,但是也需要傾訴,尤其是在比自己強大的白鱗種面前,和亞瑟不同,裴言顯得正經很多,雖然相貌很年輕,似乎只是一條剛剛才成年的白鱗種,但是比變幻莫測的亞瑟更讓諾拉感到安心。

  在這種無法傾訴的痛苦中,能遇到裴言這樣一個溫和的傾聽者,這也讓她的痛苦稍稍舒緩。

  「是的……我對不起大家……」她蹙起了眉頭,裴言這才發現諾拉這個角度和從前的艾妮有些相似,都是金色的髮絲,臉上是素淨的白皙清純,她比艾妮更美麗,但是當年那種感覺……卻很相似。

  「被背叛的滋味啊……」裴言回想了片刻,眼神閃過什麼。

  「裴言……大人,」諾拉雖然在背後曾經肆無忌憚地說著亞瑟是個混賬之類的話,但是如今她對亞瑟和裴言都非常尊敬,「我……我其實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裴言愣了愣,嘴角一個清淡的笑容:「嗯?」

  諾拉金色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回頭看了一眼尚在後面沒跟上來的亞瑟,壓低聲音道:「裴言大人,想冠冕嗎?」

  冠冕……這是裴言第二次從諾拉的口中聽到這個詞,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而冠冕這個詞聯繫到所謂的埋骨之地……它的意思似乎也很明顯。

  但是,面前看似柔弱的雌性藍鱗種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問題,聽起來好像有點像……挑撥離間。

  然而諾拉很快就續道:「我……我並沒有挑撥的意思,可是,我只是覺得……每一條白鱗種既然都有成為人魚皇的機會,難道裴言大人要為了亞瑟放棄嗎?」

  聽到「人魚皇」三個字的時候裴言心頭還是微微震了震。

  沒有想到……自己從父親手札上得知的埋骨之地,竟然是競選人魚皇的地方,而且聽亞瑟的意思,埋骨之地並不是什麼簡單就能找到的地方,要不是陰差陽錯遇到了亞瑟,他怕是出航再多次也找不到埋骨之地的。

  將裴言眼中的震驚誤當作猶豫的諾拉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想法壓了下去。

  雖然有些不好……可是自己的性命,她也想要爭取一下。

  對於這兩位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關係吧。

  「寶貝兒,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吃醋了。」

  亞瑟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裴言回來,想來有些不耐煩了,只能打破所謂地不粗魯對待女士,將那些個亂七八糟的關係拋到了十萬八千里。

  人的規則嘛……魚有什麼好遵守的。

  裴言並不指望亞瑟能夠真的能有自己的操守,他還沒來得及回去亞瑟已經游到了他的身邊,並且涼涼地看著諾拉,還硬要擠出一個笑容來。

  「……」

  諾拉自覺地更加加快了速度。

  亞瑟十分順手地摟住裴言的腰肢:「寶貝兒,你們有說我壞話嗎?」

  裴言似乎有些若有所思,也沒怎麼把亞瑟的問題過腦子,下意識隨口道:「說你年紀大算嗎?」

  亞瑟氣鼓鼓地在裴言耳邊解釋道:「我年紀一點都不大,配你正好。」

  「哦……」裴言想了想,「幾百歲的年齡差確實很合適。」

  亞瑟恨恨咬了一口裴言的臉頰:「難道你沒有讀過巴頓的艾米麗的夕陽嗎,即使男主角蒼老而……」

  「亞瑟,」裴言打斷了亞瑟的誇誇其談,話鋒一轉,「如果有人背叛了你,你會怎麼樣?」

  亞瑟的聲音果然瞬間便凝住了。

  裴言抬起頭去看他。

  亞瑟的神色冷淡得有些嚇人,然而看著裴言的目光卻兀然又是一個輕快的笑容。

  「我大概會,殺了她吧。」

  裴言垂下來眸子。

  如果是我呢,亞瑟……這一句,他卻沒有問出口。

  然而亞瑟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又接著說道:「但是如果是寶貝兒的話,可能……只把你綁在海藻叢裡,然後把你可愛的小尾……」

  「……」

  「但是——」亞瑟瞇了瞇眼睛,雪翠色中的笑意似有若無,「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嗎,寶貝兒?」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艾妮:導演……我看起來好像又要幹出什麼大事兒了。

  導演:嗯,因為我器重你啊。

  艾妮:……可是,亞瑟的眼神很嚇人的呀QAQ

  導演:喏,娜娜到片場了,放心吧。

  艾妮:娜娜來了嗎?!誒等等,為什麼娜娜來了我就可以放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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