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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醫難求》第22章
第廿二章 斷袖

宋明哲哼著前世的小調,素手執筆,在紙上來來回回,用幾行字形容妖精是書生的誰,“把你默完的部分給我看看,免得我們倆寫重了。”隨手翻閱著陳謹言寫完的部分,工整端正,行書間有浩然之氣,字如其人,宋明哲咂著嘴琢磨著姓陳的字真是不錯,比蕭裕純那廝的字看起來正派多了。宋明哲老說小王爺的字,要麼透著殺伐果斷,要麼紙醉金迷,反正沒個正經人的樣子。蕭裕純聽到類似言語,總是笑著用指關節敲打宋明哲的額頭反駁,說宋明哲自己心裡不正經,所以看別人的字就看不出正經味道。宋明哲正想抽一頁無關緊要的回去給蕭裕純看看,也好讓他臨摹學習,神功大成之日也好幫自己寫個扇面子,最好把自己愛吃的喜歡的菜名都寫上一遍,出去吃飯逛街一甩扇子那叫一個風流倜儻,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那渾身都是戲,都是詩呀。

正想入非非呢,“呃?這個治水十策的注我怎麼好像沒有看過?”還未及細看,就被陳謹言一把搶過,“這是我自己寫著玩的,不是年年都有水患麼,平時我也琢磨琢磨倘若我身處治河特使的位子,我會怎麼做,我能做什麼。”

宋明哲想豎起大拇指,給這位主人公意識強烈的青年點贊,多少人身處高位腦子裡想著都是如何升官發財,不過或許陳謹言到了那個位置就再無現在的書生意氣了。

“你現在思考治河,為治國殫精竭慮,這又是何苦呢,你現在有時間琢磨這個,不如多溫書,多看往年的行卷點評,早日考上進士,光宗耀祖衣錦還鄉才好呢。”宋明哲典型的應試教育思維,從小到大,考上好中學是為了考上好大學,上個好大學是為了找個好工作,找個好工作才能娶個好老婆,然後生個孩子考上好中學。一輪一輪迴圈,每一代人都比父輩努力一點,慢慢改變家族的社會地位,目標很簡單也很明確,就是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

陳謹言搖了搖頭,“我現在可以幫人抄書換一碗飯吃,可以默自己喜歡的書,閑了掃掃陵園,算是謝過了不知何人留下的草廬,讓我不至被風吹雨淋的恩惠,來年春闈能參加科考,今年考不上還有三年,我這輩子已是非常幸運了。”

“但是邊疆年年被犯,有多少孩童夭折,有多少無辜的百姓看不到來年的春光,洪水年年氾濫,又有多少沿岸的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就為討一口飯吃,謹言雖然不才,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但也知道位卑未敢忘憂國,謹言一人之力雖然單薄,,但是如果人人都和謹言一樣,溪流彙聚成江河,所有的努力凝聚在一起,便能創造一個廣廈千萬間,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家園了。這就是謹言卑微的心願了。”

宋明哲被說的啞口無言,“你說的很是。”低頭邊默寫他的志怪小說邊心不在焉,自己穿越過來之後是不是太安於現狀,耽於享樂了?沒有為解放生產力提高生產效率做出貢獻,也沒有帶來科技變革改善百姓生活品質,說起來簡直白瞎了21世紀的科技水準啊。

大概陳謹言覺得自己在不太熟的人面前說的太多,也沒有再開口,兩個人相顧無言,只有紙筆摩擦的沙沙聲,夜風穿過窗櫺,風中傳來幾聲狼嚎,一夜無話。

“糟了,到了雞鳴的時辰了。”陳謹言一拍大腿,呼的一聲吹熄了燭火,嚇得打哈欠伸懶腰的宋明哲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莫非你真是山間精怪,見不得日光,聽不得雞鳴?”

“天就要亮了,就不用費這麼多燭火了,不知不覺默寫了通宵,宋希兄疲了罷,不如在草廬歇息片刻,待日光大亮,我送你進城?”

宋明哲連忙揮手,“我還有要緊事情要辦,得趕早回去呢。”轉眼看見陳謹言把自己默寫的志怪奇聞認認真真收好準備自己裝訂,一陣莫名心虛,自己方才趴在案上眯了好久,紙張也皺巴了,說不定還有自己的口水,內容也沒有特別有用,昨夜如果不是他執燈特特前來尋自己自己大概早就葬身狼腹了。宋明哲暗暗下決心,待自己回去一定要多買幾本書送給陳謹言。

宋明哲還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在未來會成為蕭裕純的左膀右臂,傳言蕭裕純片刻也離不開他,更有甚者,有人信誓旦旦表示陳謹言其實是蕭裕純的私房男寵。宋明哲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天,不知道會不會快快活活賭上兩包香瓜子,賭兩個人真有一腿?

“你說的專門進城可以捎帶我們一程的車,就是這個?”宋明哲指著腳下咧著嘴的血淋淋的豬頭,語氣匪夷所思。

“豬肉榮大叔人可好了,每次進城都會把我順便帶進城裡,你註腳意點放,不要踩了豬頭,這都是要賣去做鹵豬頭的。”陳謹言坐在車的另一邊,用手按住被風吹亂的幾縷碎發,怡然自得的樣子。

宋明哲無語望天,他坐過馬車牛車拖拉機馬自達人力三輪車等等許多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坐上運送豬頭的貨車。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豬頭盡微笑;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豬頭來;沖天肉香透長安,滿城盡帶鹵豬頭。宋明哲鬱悶之下藝術成就直線上升,胡亂湊了好些個句子,配合欣賞路上田園風光的陳謹言,也算的上這段旅行中愉快插曲,不失為旅途一樂。

“到啦,宋兄有要緊事,我就不留你了,不然我們還能一起逛逛書鋪。”陳謹言的口氣很是惋惜。

宋明哲心想,能夠在各種場合處變不驚,我敬你是條漢子!可惜小爺以後還是要以吃鹵豬頭為重任的,不然就跟著你好朋友手拉手一起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倒也瀟灑。

和陳謹言分手後的宋明哲謹慎了不少,沒有像昨天一樣沒頭沒腦沖到端王府門口大喊大叫,要是再碰上世子夫人,自己估計就要被剝了皮鋪在蕭裕純書房了。世子夫人要是知道宋明哲這麼妖魔化她的話,肯定脫口而出,表則樣,誰要看你的皮啊,老娘也是有審美噠。先按下這段前仇舊恨不表,讓我們把視線轉移到端王府後門,不對,不是後門口的狗洞,你往哪裡看,正面看這裡。

幾個正院的小廝正忙著把轎馬房出門的馬車牽了出來,這年頭不知哪裡興起的風氣,從大樑京都開始,人人都認為轎子不好,有剝削人力的嫌疑,所以一時間有條件的官宦人家棄了轎子,女子坐馬車,男子騎高頭大馬。這可苦了幾個肩部挑手不能提的官宦二代嘍,每次在小廝的幫助下吭哧吭哧爬上馬,到了地兒在吭哧吭哧爬下來,怎麼看都掉身價,連芙蓉樓的姑娘都捂嘴笑,一連三個季節,馬匹飼料的價格那是翻著跟頭往上漲,城西幾個專做馬匹生意的西夏男子,已經是發了一注小財了。

咳咳,扯遠了,宋明哲小心翼翼躲在賣大葫蘆的攤子後面,葫蘆擋住自己的半張臉,葫蘆攤主半瓶墨水勉強擠出的一句文縐縐話說,那叫掩耳盜鈴。看到另外半張臉,認識你的人除非老眼昏花,身患眼疾,十米之外人畜不分,要麼誰特麼認不出來你啊。還有你的肩膀,你的後背,你的屁股還都暴露在外呢,真以為擋住個臉就萬事大吉了啊?葫蘆攤老闆撇撇嘴,心說你還不如去隔壁賣油紙傘那裡躲躲呢。這不,一不小心,嘴快了,真的說了出來。宋明哲怒了啊,老子花了好幾文錢借了你的地方,你就應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麼對廢話幹嘛!葫蘆攤老闆啞口無言,瞬間化身鋸嘴葫蘆模式,對著宋明哲身旁指了又指,嗯嗯啊啊就是不說人話。

“說人話!”宋明哲不耐煩了,一夜沒睡好,精神萎靡,腹中空空,男兒家啊,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嘛!

“呃,你快看,出來的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啊呀,你居然不早點提醒我,果然葫蘆肚子裡一包壞水!”宋明哲急忙沖了過去,留下愁眉苦臉的葫蘆攤老闆,一個人自言自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攤,如果我不出攤我就不會遇見你們這些令我傷心的人。

“小純純,小純純!”聲音很低,像是哪裡偷了香芋的耗子精在吱吱叫。蕭裕純本不在意,不意側耳細聽了一下內容,忍不住笑了,敢這麼叫的大概只有一個人了。他停下準備跨上車的動作,周圍找了一圈,在自己牆角邊發現了側身躲在陰影裡的宋明哲拼命對自己招手來著。

他對身旁下人揮了揮手,自己一個人走到了牆角,含笑問道,“宋小官人這又是玩的哪出啊?”他仔細打量著宋明哲一身狼狽,“嘖嘖嘖這架勢,你總不會看上誰家的媳婦摸上門被人痛打了一頓吧?還是路上被人當做獨自出門的小姑娘非禮了?”蕭裕純意有所指,鳳眼彎彎,好似一雙彎月兒,每每想起希希姑娘那身裝扮他都忍不住調侃兩句。

宋明哲臉黑了一半,老子生命危在旦夕還惦記著你要找的人,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兄弟老婆插我兩刀我都咬牙忍了,你丫居然還調侃我?

“我這裡有你想知道的重要消息,你,愛聽不聽。”小宋郎中可驕傲了,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一副今天的我你愛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的樣子。

蕭裕純憋著笑,嘴裡都是軟話好話,“好好好,我聽,我等著呢,不過你這一身不大好吧?不如多走兩步去我家裡換一身,我們出去吃早茶好不好?”

宋明哲沒來得及黑的另一半臉白如宣紙,腦袋搖的像孩童手裡的撥浪鼓,“不行不行,這哪裡行啊,我,我忙,我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吧?”

蕭裕純雖然不解其意,但是他向來對宋明哲態度隨意,經常由著他胡鬧,便牽著宋明哲的衣袖,拉著他上馬車,邊走邊搖頭歎息,“哎,這回就不計較你衣冠不整了,走,我們先去找點東西墊墊饑?”

“不行,這事很重要,我一定要現在告訴你!”宋明哲難得態度堅決,站在原地雙腿紋絲不動。

蕭裕純奇道,“難得你居然不饞嘴麼?”

宋明哲小聲嘟噥著,“這不是人命關天麼。”

蕭裕純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問宋明哲,“天大的事情,有你好好吃一頓早茶重要麼?”宋明哲搖頭。蕭裕純再問,“民以食為天,況且吃早茶的時候有什麼不能說?”宋明哲點了點頭,如果有一頓早茶不能解決的事情,那就用兩頓來解決唄。

被充分說服的宋明哲開開心心上了蕭裕純的馬車,煲的一手好雞湯的蕭裕純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跟著也上了馬車,隔著馬車都能聽到兩個人絮絮低語,好不親密。

吊爐燒餅夾著清醬肉,苦杏仁加糖熬制的杏仁茶,宋明哲嘴巴忙的停不下來,一口噴香爽口的燒餅,一口熱乎味濃的杏仁茶,吃的他抓耳撓腮,恨不得撐破肚皮才好。

與之相比,點了一碗牛骨髓麵茶的蕭裕純吃相要斯文的多了,“明哲,還要西風去給你買兩個椒鹽花卷麼?”宋明哲努力把嘴裡鼓鼓囊囊的燒餅咽下,像是一隻被卡了喉嚨的鵝,支楞著脖子拼命點頭。

待西風去了下街買花卷,宋明哲早茶第一個段落將將結束,終於騰出嘴巴與蕭裕純說話,“對了,我好像發現了刺殺何笑緣大師兇手的線索了。”

“啥!”蕭裕純猛拍桌子,無辜的牛骨髓麵茶連著豆瓷小碗在桌上跳了一跳。

“唔,就是在城西問診時候,碰到一個奇怪的女子,我跟你港啊,”宋明哲拈了一片花生酥入口,準備詳詳細細描述一下自己這番冒險經歷。

沒想到蕭裕純像個毛腳蟹一樣,急不可耐就要離開,“人在哪裡,還記得麼,我們趕緊回去派人去捉拿。”

“哎呀,你急什麼呀,你自己不是說了麼,天大的事,哪裡有好好吃一頓早茶重要?”刺啦一聲,宋明哲和蕭裕純兩邊用力一錯,蕭裕純的袖子就這麼被撕拉了下來。

宋明哲純真茫然注視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蕭裕純,這人就這樣,斷袖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下一章,欲得明郎顧,時時撫弦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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