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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醫難求》第30章
第三十章 元宵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這兩句話用來描述今年的元宵再合適沒有了。今年恰逢太后大壽,官家頗有點與民同樂的意思,禦街上早已搭好了花棚,披披掛掛滿是彩旗錦帛,色彩斑斕,招人眼球,多是神仙眷侶的故事,棚下聚集了諸多雜耍藝人,耍猴的,說書的,唱曲的,花臉的小童跟著師傅在演傀儡戲,蹴鞠的那群錦衣漢子最出風頭。謔,你看旁邊那個噴火的少年,不得大聲為他叫一聲好哇,更有成百上千的燈謎,絕對佳句掛在繩上,懸在行人頭頂,走馬燈,雨龍燈,牛羊燈,日月燈,雞犬燈,這片花燈的海洋讓不得不人眼花繚亂。

更讓人覺得親切的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往日裡拘謹的大家小姐,深閨少女,紛紛三五成群,呼朋喚友,像出籠的鳥雀一樣嘰嘰喳喳,議論這個謎底,看看那個絨花新鮮。什麼抛頭露面不雅的臭規矩統統靠邊站!少女們都帶上自己的頭面首飾,爭奇鬥豔,莞爾一笑間盡是大樑風情。這個時候呀,多得是看人看呆了的傻書生,常有人一個兩個失神落了汴水。不怕,這個時候官府都有人專門司職,將將落水就有人劃著快船來救。救上來還要調笑兩句,又是一個看小娘子失魂落魄的傻漢子,哈哈。

您要是好個靜呢,就去汴水邊的茶館坐坐,汴水裡多得是華麗的畫舫遊船,照亮的半邊天,水邊更點起了一串串的紅燈籠,把來來往往的遊人臉上映出醉人的酡紅,您抿著小酒,聽樓下唱個小曲兒,聞著河上吹來的香風,帶著煙花爆竹的味道,別提多愜意啦。

宋明哲就是這個時候被何珠珠拉出來的,那只肥大的鴿子居然是小顧將軍用來送信的信鴿,何珠珠對用軍用信鴿捎帶句把句私房小話並不在意,宋明哲對於這麼上等的鴿子居然不是用來煲湯非常可惜,從某種程度上看,他們倆果然是好閨蜜。

何珠珠作為已婚婦女,年輕貌美,小顧將軍哪裡放心讓她自己出來玩兒呢,換了一身家常衣裳,屁顛屁顛跟在珠珠身後,幫她買昆侖奴的面具,面不改色和小販唇槍舌劍討價還價。宋明哲看著他們秀恩愛就很難過了啊喂,狗眼已經瞎了很多回,但是再瞎一回還是反襯自己單身汪一隻格外寂寞難耐啊。沒有口袋可以揣手裝深沉的宋明哲,沿著汴水一個眼錯看見了某條特別大的畫舫外臨風而立,英俊瀟灑的蕭裕純。嘿嘿嘿,畫舫上不知道是哪家煙花之地的包場,隔著半條河都能看見女子胸口的雪膚和若隱若現的大紅抹胸。

為了不讓蕭裕純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宋明哲做出了一個並不艱難的決定,拿出自己塞滿堅果小吃鼓鼓囊囊的荷包,哈口氣,瞄準,用扔飛鏢的雅典標準姿勢扔了出去。

“啊呀!”正中頭頂,宋明哲拍著手對自己的技藝表示很滿意,自己不愧是一個靠手吃飯的男人!

後果就是蕭裕純摸著頭上新得的大包,橫著眼睛陪著宋明哲陪何珠珠並顧明沖逛街。咳咳,總之有點拗口的四人組就在汴水畔,展開了吃吃喝喝買買買的運動項目。小顧將軍與珠珠買釵,市集上的東西和他們平日用的差距太大,就圖個樸而不俗的,形狀別致的荊釵插在頭上,兩個人含情脈脈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對視了第二眼,第三眼。

蕭裕純噗嗤笑著,表示小顧將軍這種愛妻牌值得推廣學習呀,給宋明哲金玉杏花發簪插滿頭。急的宋明哲前抓後撓,忙忙的把頭上的零碎裝飾統統拿了下來,這下子鬢髮散亂。蕭裕純表示一人做事一人當,強按著宋明哲坐了下來,他親自與他梳頭。宋明哲一頭烏油油的好頭髮,就在蕭裕純靈巧的指尖流淌,珠珠朝宋明哲方向努了努嘴,和小顧將軍一起笑的前仰後合。

胸前掛著昆侖奴面具,隨手翻看著沿路的燈謎,柴門無犬吠,唔,隨手抓了哪裡一支禿筆,潦草寫下一個問字。對對子糊了紙的木板大概成了單身男女的交流中心,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諸如“西山苦讀好兒郎榜下求捉婿”“一心願與小娘子共剪西窗燭”俏皮之語,來來往往閨中少女一邊看一邊笑駡,個別性子爽利的提筆就在下麵點評了起來,“汝高否,帥否,家財萬貫否,若俱否,滾去讀書!”,眾人又是一陣嬉鬧,真是熱鬧的不行。

宋明哲覺得自己眼睛早已不夠用了,左看右看,好不忙亂,手裡抓著吃的喝的,給乾寶買的新鮮竹制玩物,給嬸嬸帶到限量版胭脂水粉,給祖父買的捶腿。一路上張燈結綵,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不到頭,一點不比前世的黃金周差到哪裡去。宋明哲肚子裡吐槽了好幾遍,人多起來,早就不能行馬車了,哪裡都會堵車的特點倒是古今一致。

權貴蕭裕純不知怎麼居然叫來了船,一行四人從從容容在船上欣賞著夜景,天空不時綻放著朵朵煙花,不得不愛元宵三五風光,月色嬋娟,燈火輝煌,遠處的蕭聲飄飄蕩蕩。何珠珠抬頭看的癡了,悠悠歎了口氣,“不知下一次看元宵會是哪一年了。”

講的在座四個人心裡都有些堵的慌,年少風光一聚,不知再聚會是又是哪一年了。小顧將軍一手按在珠珠肩上,“雖然有些禁忌,但是展眼我們就要離京,有個好東西,帶你們一起去看看?”他抬頭目光直勾勾盯著蕭裕純,蕭裕純好不風騷搖著他一年四季不離身的扇子,一副山野名士的派頭,嘴唇一動,說了一句然也。

宋明哲舉手想問問遠麼,太遠他就不去了,他要回家休息一下,上了年紀不比年輕人身體倍兒棒,他就不奉陪了,大家盡興哈。他的意見果然被其他三個人無視了,東西打包找家丁幫忙送回百草堂,人麼,被少數服從多數的意志強硬碾壓了一遍又一遍。

宋明哲抱著手臂站在山坡上,想著東坡居士那句高處不勝寒真是特麼說的太對了。放著市區熱鬧不玩,居然呼啦啦帶著大家跑到郊區的玩情懷。難道要點個煙火棒對著山下大喊,汴京的朋友們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好嗎?遠遠還能看到京城外城燈火通明,為什麼我眼中常含著淚水,因為我愛架子上刺啦刺啦的烤肉,愛的深沉,心裡還沒吐槽完,就被小顧將軍拉到了什麼的地方。

定睛一看,山坡上立著好些木制玩意兒,像是咸蛋超人的玩具。

“這是什麼?”宋明哲剛想研究一下,就被亢奮的蕭裕純打斷了,“這可是西北軍秘制的偵測敵情用的木鳳凰?”語氣之激動,神態之熱情,真是讓宋明哲不好意思繼續放任自己繼續表現冷淡。

小顧將軍得意點頭,那廂珠珠已經吵著鬧著要趕緊飛。不等宋明哲用手投票或者用腳投票,稀裡糊塗被蕭裕純架上同一只木鳳凰,後面一個助力,已是從坡上滑翔而出。風中遠遠傳來宋明哲幾聲救命聲,哦,風聲太大,耳朵裡塞了沙,沒人聽見啊。

滑翔在空中感覺比想像還要好,看著燈火通明的京城越來越接近,宋明哲放鬆肢體呼吸著沁涼的空氣。

“我早說了,你不來可惜了。”蕭裕純偏頭看了看宋明哲擔心受怕的樣子,轉頭專心調整方向,跟上前面小顧將軍和何珠珠的那只木鳳凰,何珠珠不愧是德勝門前親手射夫郎的人,這麼高的高度,居然發出了興奮的尖叫。宋明哲內心把滿天神佛求了一個遍,祈禱古代黑科技要給力啊,千萬別半路出什麼岔子,重新有一次生存的機會的他,不想洗牌重新開始呀。

漸漸習慣了高度,眼前的景致就吸引人的多了,宋明哲共蕭裕純一架木鳳凰,翱翔在京城上,有風,有月光,滑行中看著腳下密密麻麻的行人,穿過高高的城樓,聽著旁觀者的驚叫聲,有種孩提時代做了壞事躲在一旁偷樂的愉悅感。宋明哲嗷嗷嗷開心的叫了起來,一個錯身,蕭裕純和小顧將軍對視一眼,跟著嚎了起來,效果真是慘不忍睹,不知道還以為城裡什麼時候混進了一群野狼呢。誰家見月能閑坐,何處聞燈不看來,這個節日真是大樑一年到頭最熱鬧的節日了,比過年要熱鬧的多。

停在了望月樓的高處,四個人肩並肩坐在人家屋簷上,把人家好好的房上懶貓轟走。“來兩壇女兒紅!”小顧將軍對著樓下吼了起來。“弄啥咧,兩錢銀子給俺放籃子裡啊。”嗖嗖兩聲,一根綁上重物的繩子纏在了屋簷上,小顧將軍拉了幾下,真的拉上來兩壇酒。蕭裕純急不可耐拔開塞子,聞了聞,揚起眉毛“老胡家這個年頭的女兒紅也沒多少了,居然被你騙了來。”

“那是,幾輩子的老交情了嘛!”小顧將軍好不得意,忽又促狹擠了擠眼睛,“寶劍贈英雄,美酒配豪傑,不如這位豪傑多賞老胡幾文銅子,也不枉他把壓箱底的好酒拿出來。”

蕭裕純微微一笑,懷裡摸出一枚胖乎乎的金元寶,剛拿在手上,就被小顧將軍劈手奪去,“這敢情好,下次老胡再不會說我吃白食了。”說話間就把元寶放在原來的籃子裡放了下去,“老胡,這是爺賞你的,你且收好了!”樓下是驚喜的呼喊聲。

蕭裕純不以為意,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先捧著酒罈喝了一大口。“好酒!”他隨手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把酒罈遞給了宋明哲,宋明哲心想人再慫不能慫架勢啊,連珠珠都手帕半掩面喝了一大口,自己再矯情就沒臉出門了,也是仰脖就灌,卻是一股熱情從喉嚨燒到小腹,辣的宋明哲一個哆嗦,卻是被蕭裕純笑了一笑。

也許這酒上頭的太快,也許是哪裡的邪火將發未發,宋明哲一拍大腿,男人嘛,最討厭別人說他不行了,誰說我不能喝來著,咱一人一口繼續悶,看我宋大爺不恁死你們這群小妖精!

四個人,兩壇酒,沒有下酒菜,伴著宋明哲荒腔走板的異鄉小調,三分月色七分意境,居然有滋有味。

“一起出來遊玩的日子真是爽快,恨不得餘生天天過這樣的逍遙日子呢。”何珠珠伸了一個懶腰,甩了甩頭,釵環散亂也全然不在意。

“下次一起出來玩啊,反正又沒多遠,坐個,嗝,飛鳥,半天就來回了。”得,宋明哲醉的顯然厲害了。當我們大樑的邊疆距離京城很近嗎,像李白千里江陵一日那純屬癡人說夢。

“我們結社吧,以後聚會可以用社團的名義。”小顧將軍仰面躺在屋簷上,聲音悶悶的。

“好!”蕭裕純抱著手裡的酒罈死不放手,“就叫壇社吧,正好我們這裡一對酒罈。”

“死酒鬼!”“就知道喝!”“粗俗不文!”

“那你們想一個。”神志尚有幾絲清明的蕭裕純一個個把反對的眼神回瞪回去。

“我覺得壇社的名字不錯。”“阿拉裕純棒棒噠!”“我一早就說壇社名字好了,誰反對我和誰急啊!”

“那我們多久聚一次呢,”宋明哲掰著手指一根一根數了起來,“十七…十八…十九…十九個月…啊不十九年,好像稍微有點兒長?”

“你算學是和騎射老師學的嘛!”何珠珠極為順手拎起宋明哲的耳朵,“咦,這裡居然還有一副鹵豬耳,誰剛才喊沒得下酒菜的?”

“疼疼疼,我的耳朵,你們誰讓我沒得一雙耳朵迎風飛象,我一定廢了你們整個天堂!”宋明哲低著頭四處亂滾躲避好幾隻抓下酒菜的鹹豬手,險些沒滾下屋簷去,被蕭裕純大笑著一把抓住,三個人用力提了回來,四人又是一陣笑鬧。

後來,宋明哲不記得四個人到底喝了多少酒,說了多少胡話,天南海北吹了多少牛皮,許了多少不切實際的願望,只是每每想起那一夜,那真是他們最美好的一個夜晚了,那晚的月光溫柔,久久難忘。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下一章,一不小心到事後,清粥小菜解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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