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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嫡妃攻略》第219章
第218章 卿卿做餡兒

  是夜,八王府中。因著連翹白日隨郡主出門,不當心在外崴了腳踝,郡主命她將養些時日,另喚府上婢子子歡跟前伺候。

  「主子,堂前彩羽紗帳,已換了副鴨卵青,素底絹帛的。還有您吩咐,讓換下牆上那幅百花圖,奴婢也取了下來,捲了擱您書房裡。」

  子歡不明白,為何這兩樣兒頗得郡主喜愛之物,一夕之間便受了冷遇。

  那幅彩帳,鵝黃輕紗緞面,其上縫了五彩錦羽,端的是富麗華貴。掛在門前,縫春秋兩季撤下換洗。之前有一小婢,浣洗時不當心,指甲劃壞了一片錦羽,那瑩亮光滑的羽毛被刮得翻起了毛邊兒。郡主知悉後大怒,命管事的將那婢子拖下去,賞了二十大板。那丫頭命薄,身子骨弱,藤仗還沒領受完,便趴在條凳上咽了氣。

  想起這樁舊事,子歡心裡很是後怕。在王府與世家給人做婢子的,一個不當心就能枉丟了性命。家奴家奴,生時給人做牛做馬,死了更淒清,年年歲歲,連個祭拜燒香燭的人都沒有。

  至於郡主交代的那副百花圖,子歡更是摸不著頭腦。那畫兒是郡主親筆所繪,難得滿意之作。為此,還專門給題了字。

  王府的大丫頭都認字,子歡識得,那句詩,「雅稱花中為首冠,年年長占斷春光。」郡主很是喜歡,常常立在畫前,一賞看便是好半晌。

  而今,竟也封存起來。慘白的牆面上,只餘下一副中規中矩的墨寶。那字兒鐵劃銀鉤,筆鋒銳利。牆上只見大片的白與濃郁的黑,瞧著生冷又清靜。

  再配上那副灰白的簾子,整間屋子都跟著森冷起來。

  幼安手心捧著盞滾燙的熱茶,木然點一點頭,命子歡退下。直到如今,她身上也是僵冷。若非手上這分令她刺痛,卻還能忍受的灼熱,時刻提醒她,她此刻已回了王府。她怕自個兒陷在無邊的夢魘中,掙脫不得。

  鵝黃,牡丹。這些無一不勾起她心底驚痛,令她如墜冰窖。那間廂房,是她此生也抹滅不掉,含垢忍辱的污濁。

  幼安緊緊握著茶碗,側臉貼上去,那燙熱激得她嘶一聲咧了嘴,眼裡還是空洞。如今連翹也被公子成隨扈汙了身子,好人家的閨女,失貞遠比喪命,來得更為人所不齒。自此以後,連翹再不敢提半個字,這秘密,終算勉強壓了下去。

  日後呢?聽說坊間不乏****內宅的婦人,出閣前弄丟了身子,洞房驗落紅,便藏了一小罐雞血在枕頭下,與男子交歡那會兒,滅了燈,尋機會撒在雪白的巾帕上,充作落紅。

  幼安閉上眼,被熱氣暈得緋紅的面頰,流連在茶盞上。

  何其可恨,受人欺侮,最該與她安慰之人,這會兒怕正守著別的女人,做著往她心窩裡捅刀子的親暱事。唯一能與她些溫暖,卻是一捧死物,寡淡無味,暖意也留不長久。

  這時候,她尤其掛念他。她懷念他的懷抱,過往十幾年裡,他尚且青澀,只抱過她一次,卻自此令她眷戀的胸膛。這般作想,漸漸的,偏執的狂念,又開始興風作浪。

  幼安只覺之前許是她想岔了。她依舊愛慕他,從沒有變過。即便有恨,恨的也該是那些寡廉鮮恥,使勁渾身解數,與她爭奪他寵愛的女人!

  一念至此,幼安空茫的神情,慢慢升起抹希冀。那人應了她,只要時機得當,便會允她所請。這般就好,她要睜大眼睛看著,等看那女人被聖旨賜婚,看她落得如何下場。

  秋夜微涼,月寒星稀。七姑娘絲毫不知,自個兒被人這般嫉恨著。這會兒她正就著燭火,穿針走線。肩上披了件加冷熱的褂子,靠坐在床頭,替那人縫製軟履。

  他半躺在離她不遠處的錦榻上打棋譜。阿狸跳上他膝頭,白生生一團,乖乖蜷曲著。他一手執卷,一手撫在阿狸背脊。那貓咪被他撫弄得舒坦了,微瞇起眼,發出打鼾似的呼嚕。

  七姑娘抬眼瞄一瞄,瞧瞧阿狸,再看看燈下那人舒展的側顏,眼裡有融融暖意。再幾日便是秋節,他該是要家去的。可她還是想問問,提前做些月餅,再挖了被她與殷宓冉青糟蹋後,家裡唯獨剩下的那罈子桂花釀。

  許是獨自離家在外,這個仲秋就顯得格外不同。上輩子過了多少中秋,從未這般在意過。切身處地了,才明白何為寄託。

  好在,家家戶戶團圓的秋節,在燕京,她還有他。

  「秋節小餅,您喜歡胡桃仁做餡兒,還是仁和冰糖的?」

  他撫摸阿狸的手掌微微一頓,棋譜放一旁,轉頭看她。

  她一身月白寢衣,青絲捋了搭在胸前,腳下趿一雙水紅的繡鞋。橙黃的光灑在她周身,襯得她娟秀的五官,溫婉而朦朧。小丫頭瞪著杏眼,直直看他,一頭等他拿主意,一頭用尾指勾勾棉線,輕輕拉拽。

  他眼波掠過她手下忙活的千層底兒,眸色有些深諳。燈下看美人,更是這般宜室宜家的賢良模樣,越看越美,極是動人。

  「皆可,挑你愛吃的做。」他非女子,秋節小餅這般吃食,於他,不過應個節慶。真要說起來,胡桃冰糖,無一及得上她。

  他更中意,以她做餡兒,吞吃入腹。

  她懵懂著,不明白這人看她的眼神兒,怎麼忽然就變得炙熱。分明還是沉靜的眸子,可她就是覺得,這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極了他每次幹壞事兒前的徵兆。

  她被唬了一跳,臉上有些燒。當他跟前,放下手中的針線。彎腰端起春英送來,擱一旁繡凳上,涼著的藥湯。無聲跟他提個醒兒,她小日子沒過,還吃著湯藥呢。

  她眼中半是羞澀,半是狡黠,輕易便取悅了他。男人側身,正對著她。胸前衣襟微微散落開,露出他緊實而健碩的肌理。他手下逗弄阿狸,目光卻在她身上放肆。

  食指挑起阿狸的下巴,卻不看它。眼波緊隨著,直瞪瞪盯在她下顎。他目光太直白,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捧著藥碗,扭一扭身子,覺得自個兒真是不害臊。他這樣的眼神,害她莫名就生出股錯覺。仿佛他手上撫弄的不是阿狸,男人稍稍透著沁涼的指尖,像是在她下巴底下,來來回回的摩挲。她背脊都起了層酥麻。

  生出這般羞人的念想,她正暗自慚愧。不想,這人當她眼前,指尖順著阿狸蜷著的身子,向下,劃過它腰間。而他的目光,顯然的,在她身上,自上而下遊移著,那般緩慢。最終落在她平坦的小腹,與他十分鍾愛的腰肢。

  她小臉唰一下就紅了。到這時候,若還看不明白,他這是行止放蕩,借阿狸與她調情,她這雙眼睛也就白瞎了去。

  正羞惱呢,哪知阿狸十分應景,「喵」一聲,主動往他身前湊。像極了搖尾乞憐,討他寵愛。

  這要換作平日,只當是阿狸諂媚他,可偏偏在此刻,他借阿狸影射她。阿狸的一舉一動,便不這麼簡單,隱隱代表著另一層含義。

  七姑娘眸子泛起水光,只覺這男人在情事上,手腕一點不輸他處置政事。絕對算不得正人君子,有那麼點兒壞壞的,壞得恰到好處,能勾得姑娘家對他芳心暗許。

  「那就做胡桃仁餡兒的。」她急急灌了藥湯下肚,攏一攏肩上的罩衣,起身向外行去。叫春英抬熱水進屋,這人還未梳洗。

  他調情的模樣,七分俊朗,三分風流,看得她心襟蕩漾。被那樣深沉而熾烈的眸光注視著,害得她竟隱隱期待著,他纏綿而舒心的親吻。

  見她洞悉他用心,做了逃兵。他在她身後,撫額輕笑。

  男人寬厚的手掌,拍拍阿狸腦袋。似滿意它識趣,不吝誇獎,「秋節與你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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