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楚銘斜靠在靠枕上，毛茸茸的爪子在鍵盤上運爪如飛。

　　經歷了第一篇文的洗禮，楚銘已經能夠驕傲的宣稱，自己也是日更一千的人了。

　　什麼，你說人型的速度？

　　哦，人型的速度還是別說了，免得刺激了廣大的碼字工勞苦大眾。

　　在開頭虐了一下小蜘蛛之後，楚銘的文節奏就舒緩起來，甚至笑料叢生。

　　小蜘蛛初步顯示出自己技術宅的威力，為自己設計了一套英雄行頭，開始行俠仗義……不，當片警。

　　是的，這時候的小蜘蛛的工作和傳統中一上來就各種高大上陰謀的英雄片們不同。小蜘蛛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哪來的背景去接觸什麼高大上的陰謀詭計。他唯一的仇恨（目前是唯一），叔叔被殺的案子，也早就破案，罪犯早就被逮捕並懲罰了。

　　小蜘蛛幹什麼呢？抓抓搶劫犯啊，抓抓小偷啊，幫助一下過馬路的老奶奶啊（？），看護一下走丟的兒童啊（？？），偶爾震懾一下黑幫啊……小蜘蛛做的這些工作，博得了廣大市民，特別是他生活的那個片區居民的喜愛，因此小蜘蛛有了新稱號。

　　義務片警。

　　因為這些事沒什麼緊張感，小蜘蛛又在適應自己的超能力的過程中跌跌撞撞笑料百出，除了在正常人身份和蜘蛛俠的身份中轉變時那一系列的煩惱和痛苦讓讀者們心情有些沉重之外，總的來說，現在的劇情，都是輕鬆有趣，讓人會心一笑。

　　但楚銘上一篇文就是在沉重的小劇情外，大致劇情都是輕鬆逗逼有趣，甚至讓人捧腹大笑的，特別是胖球隊的日常。

　　所以現在雖然行文很輕鬆，老讀者們都沒有放鬆繃緊的神經，都在評論區和論壇中推測這篇文的走向，甚至竭力在前面不多的內容中摳字眼，挖掘「伏筆」。其中小蜘蛛父母的飛機事故被提的最多。老讀者們都認為，以虎王陛下的性子，這肯定不是普通的事故，肯定有大陰謀。

　　被老讀者帶了一波節奏，本來傻白甜的以為全文就這輕鬆基調的新讀者們都不由自主繃緊了神經，每天都在快樂中惴惴不安，期待著虎王陛下的大反轉劇情。

　　楚銘打了個噴嚏，用肉墊子抓了抓鬍子，又洗了把臉，扭頭對正端坐在辦公桌旁，聚精會神看文件的肖晟道：「喵喵喵喵喵！」

　　讀者這樣很沒有意思啊，這樣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我要怎麼嚇他們一跳？

　　肖晟閉上眼，捏了捏眉間，然後睜開眼笑道：「為什麼你總是想嚇他們一跳？」

　　「喵喵！」這是我作為作者的樂趣！

　　「樂趣啊。」肖晟無奈道，「放心，就算現在他們做好了心理準備，當你的主線劇情展開的時候，他們該難受的還是會難受。」

　　楚銘焦躁的把尾巴甩到身前，用爪子按了幾下，然後好似哪根神經突然搭錯了，開始瘋狂的追逐自己的尾巴，從桌子上追逐到沙發上，然後從沙發上追逐到地上。

　　當楚銘終於「啊嗚」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尖，心滿意足的蹲了下來的時候，他似乎終於意識過來自己這行為的不妥，呸呸吐掉了自己的尾巴尖，默默的爬回了桌子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敲鍵盤。

　　「噗。」肖晟右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

　　「喵嗷嗷嗷！」楚銘惱羞成怒，一個箭步，空中跳躍，像一隻滑翔……鼠一樣，撲（飛）向了肖晟。

　　肖晟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以這幾年訓練出來的敏捷的身手，順利從半空中攔截到他家貓，一把撈住。

　　「手腕都疼了。」肖晟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你真的該見見肥了。」

　　他抖了抖手上的貓，看著貓肚子上那一層一層的肉浪。

　　雖然虎王最近動得多，但是吃得更多啊。

　　楚銘不為所動。

　　他發現了一件很棒的事，如果貓的體重只是微胖的話，人的體重也不過是微胖而已。

　　微胖而已！

　　微胖能叫胖嗎！

　　反正楚銘是絕對不會因為微胖就放棄胡吃海喝的。堅決不！

　　肖晟看著一臉「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只是一隻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的普通貓咪請不要剋扣我的食物」的楚銘，覺得自己要是再嘆氣，就要老了。

　　肖晟把楚銘放到桌子上，坐下和楚銘對視：「不剋扣你的食物。但是你的運動量得增加。以後每天晚上也要出去跑步。」

　　楚銘蹲下，無所畏懼的看著飼主。

　　跑步就跑步，這有什麼？

　　反正有飼主陪著跑，不虧。

　　「答應了？好，那就快去碼字。」肖晟伸手趕貓。

　　楚銘扭動著肥屁股，垂著尾巴回去碼字。

　　肖晟揉了揉太陽穴，繼續看文件。

　　楚銘五萬字的時候，再次迎來了首頁圖推五萬字。

　　雖然他這次的存稿比上次還少，但是經歷了第一篇文的生死時速之後，楚銘表示，他無所畏懼。

　　這寫手啊，就是這麼個心理路程。

　　在第一篇文的時候，總是計算著存稿存稿，生怕一不小心就裸奔。

　　然而，存稿還是很快用完，寫手們還是在生死時速中苦苦掙扎。

　　到了第二篇文的時候，寫手們就很淡定了。

　　反正存再多稿子也會用完，反正之後還是會生死時速。無所謂了，就這樣吧，來啊，生死時速啊。

　　到了第三篇文……那就是老油條了，每天在截止期最後一天晚上掙紮在小黑屋邊緣。

　　所以，楚銘還算一個有良心的作者。他至少會規定每天寫多少，然後盡力完成，即使趕在零點艱難踩線。

　　好歹沒有像其他作者那樣，到榜單結束前一天晚上才開始趕文。

　　作為一隻貓，都敬業成這樣，其他快要被小黑屋關進去或者已經被小黑屋關進去的作者們，你們羞愧嗎？

　　對於楚銘這個論調，周陸除了表示「呵呵」，表示「你想上活力嗎」之外，並不想說其他話。

　　楚銘在肖晟面前一個勁兒的打滾：「喵！」

　　編輯欺負我！

　　肖晟則有些欣慰。以前他覺得楚銘實在是太聽周陸的話有點醋，現在想來，幸虧有一個人管得住楚銘。

　　反正……他是經常投降了。

　　威逼率先心軟，利誘即使楚銘沒做到也全給。作為管理者他知道這是大忌，但……沒辦法啊……

　　楚銘只要一扮可憐，挨挨蹭蹭，他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楚銘見滾了半天，肖晟還在發呆，很不高興「啊嗚」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頭。

　　肖晟連忙把手指從楚銘嘴裡拿出來，道：「別咬，髒。」

　　楚銘繼續滾。這下該看著我了吧。

　　肖晟好笑的把楚銘抱起來，安撫道：「換個編輯？」

　　楚銘使勁搖頭。

　　「那就乖乖聽話。」

　　楚銘耳朵一抿。

　　「認真碼字，你不想寫到主線劇情出現，看讀者們鬼哭狼嚎的樣子嗎？」

　　楚銘瞬間耳朵豎了起來：「喵！」

　　我碼字去了！

　　看著楚銘蹦蹦跳跳的跑去碼字，肖晟覺得，自己這是在教壞小孩子。

　　算了，就這樣吧。肖晟縱容的想。

　　在楚銘的奮力之下，一週五萬字，劇情大幅度向前發展。

　　好吧，也沒發展多少，就是出現了一個看上去好像是大Boss的boss晃了一下而已。

　　讀者們都以為，終於大Boss登場了。

　　而一開始，楚銘就沒有掩飾這個「大Boss」的身份。這個「大Boss」，就是小蜘蛛唯一的好友哈利的父親諾曼。

　　讀者們覺得，終於找到了楚銘這篇文的虐點了。

　　好友啊，唯一啊，嘖嘖嘖，真慘。

　　友情和公義中掙扎什麼的，對於一個高中生而言，實在是太艱難了。

　　周陸看著讀者們在評論區歡呼雀躍，說總算放心了的言論，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們實在是放心的太早了。」

　　你們被虎王故弄玄虛的樣子給騙了！這根本不是大Boss！大Boss是小丑！

　　你們知道嗎，小丑在電視上看見了蜘蛛俠，覺得很有意思！對，就是覺得很有意思！所以他教唆了很多很多罪犯去試探蜘蛛俠的身份，去考驗蜘蛛俠是否值得他親自出手！

　　而小丑身後，還有一個組織！那個組織全是小丑這種神經病！

　　光是小丑就已經逼得蜘蛛俠瀕臨崩潰，再加上小丑身後的組織，蜘蛛俠還有活路嗎！

　　嗯，小蜘蛛可以選擇神盾。

　　周陸是知道楚銘第一個版本的小說劇情的。這一篇小說，是把很多夾雜在一起了。

　　比如當初楚銘設定的小丑的對手應該是蝙蝠俠，超級英雄聯盟叫復仇者聯盟——周陸一直吐槽這個名字，他不懂超級英雄聯盟為什麼要叫復仇者聯盟，明明神盾就很不錯，結果被楚銘沿用了。

　　現在這個小說，變成了蜘蛛俠大戰小丑。

　　周陸……覺得蜘蛛俠真是太慘了。

　　小丑和苦大仇深的孤膽英雄蝙蝠俠明明是絕配，為什麼要讓軟萌可愛的小蜘蛛遭遇這種神經病呢？

　　而且這裡的小丑更加……喪心病狂。

　　他並不會一開始就和蜘蛛俠「玩遊戲」，他幹的工作叫「諮詢罪犯」，專門引誘人們墮落犯罪並且提供新技術新點子。

　　小丑第一個選中試探蜘蛛俠的人其實是隨機選的。諾曼心中本來就有很濃重的黑暗，只是被妻子和孩子牽絆著，才一直保持著正面的性格。

　　當他妻子病故之後，再加上好友的背叛——挪用資金擅自進行研究，一下子將諾曼心中封存的黑暗的鎖打開了。

　　在楚銘的小說中，諾曼變身成綠魔的藥劑不是從好友那裡拿到，然後被兒子哈利玩耍時無意間加了東西變異而成，而是小丑在完全引誘出諾曼心中的黑暗之後給他的。

　　這是九頭蛇的研究成果。

　　當然，這是失敗品。

　　這種失敗品會產生另一種殘暴無理性的人格，漸漸替代主人格。小丑認為，這種失敗品，很適合諾曼。

　　他很期待諾曼成為這個城市的犯罪頭頭，讓他欣賞一下蜘蛛俠的英姿，並且順帶收集一下這個失敗品的實驗數據。

　　不過在蜘蛛俠對抗綠魔的過程中，讓小丑覺察到了蜘蛛俠的真實身份。

　　他便根據自己的猜測，不斷在蜘蛛俠身邊尋找心可以墮入黑暗之人。

　　這才是，主線的開始。

　　也就是說，綠魔只是開始，小蜘蛛的悲劇，還在後面。

　　綠魔事件，小蜘蛛死了女友；

　　綠魔事件之後，小丑引誘了小蜘蛛唯一的好友，因父母去世而陷入悲傷失去理智的哈利成為新綠魔。哈利最終醒悟過來，並為了救小蜘蛛而被炸彈炸死；

　　然後，蜥蜴教授是彼得的大學導師；章魚博士是彼得的最敬仰的科學家；禿鷲是彼得在實習時多次幫助他的前輩……

　　當彼得終於揪出這個幕後黑手的時候，當這個幕後黑手終於被關進監獄的時候，小丑卻大笑。

　　「我還會回來的。」

　　然後，小丑教唆了監獄裡的犯人們，暴動逃獄了，並對彼得實施了報復。

　　彼得因此失去了第二位深愛的女性。

　　這之後，就是彼得不斷抓小丑，小丑不斷越獄的故事。

　　楚銘設定，彼得不親手殺人。他的敵人，要麼自己作死，要麼意外而死，要麼被關進監獄。

　　他就像是楚銘曾經看過的武俠小說中那一位香帥一樣，執拗的不殺人，並且要把罪犯交給法律制裁。

　　他雖然是義務片警，但卻不願意動用私刑。

　　這就是他心中光明的地方。

　　而小丑，就是要摧毀蜘蛛俠心中這種光明。

　　「總有一天，你會將雙手染紅。」

　　哪怕，是用小丑自己的鮮血。

　　小丑覺得，這種看著光明墮落的戲，真是太有趣了。白看不膩。

　　周陸回想了一下楚銘的大綱，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他很期待，讀者們和他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樣子。

　　大概是……他被虎王傳染，變壞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劇情畢竟還沒發展到這麼凶殘的階段，現在小蜘蛛只是第一次作為有特殊能力的超級英雄打同樣有特殊能力的超級反派而已。

　　這期間小蜘蛛遭遇了許多痛苦，但總的來說，讀者們看起來還是非常爽。

　　特別是當綠魔威脅電車裡的人，要麼叫出蜘蛛俠，要麼所有人都得死的時候，居然那一個電車裡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時候，又看哭了一幫淚點估計比貓還低的讀者們。

　　蜘蛛俠的保護是有意義的。

　　他們現在終於認同了這個觀點。

　　在英雄保護普通人的時候，普通人，也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英雄。

　　楚銘這一本小說，沒有前一篇文的奇遇，所以數據沒有爆炸式的增長。但是其人氣，也算是文網華夏頁面中，小紅的文的水準了。

　　只十萬字，就已經達到了入V的標準，並且這個數據入V之後，收益也在中間程度。

　　才十萬字而已。

　　才上一個榜單而已。

　　五萬字到入V前，網站都會對小說進行密集的推薦。以這本小說目前的數據增長趨勢來看，成為一片普通意義上的紅文，妥妥的。

　　也就是說，若楚銘能夠堅持寫下來，他的第二篇文，應該可以吸收第一篇文因意外帶來的爆炸性人氣，讓他的人氣不是曇花一現，而是真正成為他自己的東西。

　　在這期間，肯定也有只是因為乒乓球、因為這篇文背後傳奇的故事而來的讀者會離去，剩下的，就是真正喜歡看楚銘小說的人。

　　這些人，很多都將成為楚銘的老讀者。

　　在第三篇、第四篇文之後，這些老讀者，就會成為死忠讀者。

　　而死忠讀者，就是一個作者成神的基石。

　　現在楚銘正在慢慢挖坑，製造基石的過程中。

　　楚銘完成了十萬字的榜單之後，存稿只剩下了兩萬字。

　　應該說，存稿居然還有兩萬字。

　　看來楚銘在這一週挺拼的。

　　或許是肖晟那句話激勵了他，他太想看到讀者們滿地打滾叫著「虎毒不食子」的樣子了。

　　肖晟為了表揚楚銘，給了他一件大禮物。

　　「影視和動漫改編合作談妥了。」肖晟道，「對方同意了我們的要求。」

　　楚銘道：「喵？」

　　同意了？這麼容易？

　　肖晟笑道：「我簽了注資協議。」

　　楚銘瞪圓了貓眼。

　　所以這是飼主用錢砸出來的？！

　　「不用擔心，肯定會賺。」肖晟道，「你要相信我的商業頭腦。」

　　楚銘一個勁兒的點頭。

　　他當然相信！沒有比飼主更會賺錢的人了！

　　貓看飼主的濾鏡也是很厚的。飼主天下第一，所向披靡，日出東方，為我不敗！

　　呃，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然後……」肖晟抱起楚銘，道，「上次王叔出國訪問，飯沒吃成。前幾天王叔回來了，約我等你回來後，有時間帶你一起去吃個飯。去嗎？」

　　楚銘喵了一聲，十分激動。

　　當然去！

　　「好，那我約這個週末。正好這個週末，也該是那邊學期結束，放假的時間。」肖晟道，「這次版權談妥，你肯定會得到不少成就點。要是成人卡能湊齊十張，我就帶你去國外走走。」

　　楚銘興奮的豎起尾巴上下揮動。

　　出國！

　　「有遊艇，有私人飛機，有別墅。」肖晟笑道，「如果你想去私人海島，我們就去欺負包佑。」

　　「喵喵！」還有那隻不要臉的二哈！

　　「你見過要臉的哈士奇嗎？」肖晟嚴肅道。

　　楚銘發出古怪的聲音，好像在笑似的。

　　貓的笑聲……的確很古怪，很詭異。

　　肖晟也笑了，他抱著楚銘看著窗外。

　　出國啊。這次一定是最有趣的一次出國旅行吧。

　　不過，肯定不是最後一次。

　　王瀧和肖晟約的是一家老茶館。

　　這種老茶館而不只是喝茶的地方，而是涉及美食戲曲好茶等一系列特色的地方。

　　肖晟約的是舞台正對二樓處一個雅間，可以清楚看見台上戲曲表演的。

　　王瀧對這個地方很滿意。

　　當王瀧來到這個雅間，見到已經等待在其中的肖晟和楚銘道：「你還算有心，記得你王叔我喜歡這個。」

　　肖晟道：「我當然記得。王叔叔，柯阿姨呢？」

　　「你柯阿姨公司公費旅遊，你覺得她會不去？」王瀧氣呼呼道，「本來有家屬名額，但是我忙，沒去成，她就自己去了。」

　　肖晟笑了笑。

　　大概王叔是因為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愛人又走了，留他一個人吃食堂，不高興吧。

　　畢竟王叔的女兒在外地工作，也不能回家陪著他。

　　「有空經常過來看看我。」王瀧老生常談道，「對了，這小娃娃就是楚銘？那個寫《乒乓帝國》的虎王陛下？」

　　楚銘拘謹道：「王叔叔你好。」

　　王瀧笑呵呵的拍了拍楚銘的腦袋：「你寫的小說很不錯，真讓人無法想像你才這麼小。嗯，不過現在許多優秀的小說作者都年輕。我們國家的文學事業後繼有人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官當久了，就是容易打官腔。」

　　楚銘忙道：「沒有沒有，王叔叔說得對！」

　　王瀧大笑道：「真乖的小夥子。以後多來叔叔家串門，別向你肖哥那樣，老是不理睬我老人家。」

　　「王叔叔不老啊。」

　　「哈哈哈小夥子嘴真甜。」

　　肖晟看著王瀧和楚銘一老一小在那裡「哈哈哈哈」，覺得頭有點疼。

　　怎麼覺得他們兩莫名的……合拍。

　　肖晟乾咳一聲，道：「王叔叔，這不是之前忙嗎？現在集團也進入穩步發展，我沒那麼忙了。你要不嫌棄，我隨時都可以來看你。」

　　王瀧立刻道：「這可是你說的！那等你柯阿姨回來了，給你打電話讓你來吃飯，別又推脫了！」

　　肖晟道：「只要我在帝都，肯定來。」

　　王瀧高興了：「好好。」

　　肖晟道：「那我們先上菜吧。」

　　「上菜，上菜。」王瀧又拍了拍楚銘的腦袋道，「這裡的菜好吃的很，小楚放開吃，別給你肖哥省錢。」

　　楚銘忙道：「不省！」

　　肖晟看著楚銘軟乎乎的臉頰，心想，的確，在吃的方面，你的確從來不給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