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主持人大概也沒料到會有人這麼說話。他愣了一下，道：「其實你可以現想。」

　　楚銘支支吾吾道：「感謝編輯給我推薦感謝讀者給我支持感謝肖哥供我吃穿讓我能安心碼字？」

　　主持人道：「可以，這個就說的不錯嘛。你再說說寫文的初衷，和堅持更新的動力之類的。」

　　楚銘道：「寫文的初衷就是……唔，以前說過的，看著太喜歡乒乓，突然想寫點什麼。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一直寫下去了。堅持更新的動力就是……讀者催文？寄刀片？編輯的連環奪命電話？」

　　總不能說是為了變成人吧？

　　主持人皺眉：「讀者和編輯不催你就不寫了？」

　　楚銘很正直道：「不知道，他們還沒有不催過。可以試試看。」

　　主持人嘆氣：「那你估計不會有這種機會了。我就沒見過不催文的讀者。」

　　楚銘也嘆氣：「對啊，是吧？」

　　台下已經笑成一片。

　　「估計台下以為我們兩是在說相聲。」主持人沉默了幾秒鐘後，沉著臉道：「你還是下去吧，咱們該有請下一位上台了。」

　　楚銘滿臉通紅，蹬蹬蹬的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周陸給了楚銘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又給了他一個安撫的摸頭殺。

　　楚銘垂著頭，心情十分灰暗。

　　明明已經經過了培訓了，為什麼還是出醜了？

　　「放寬心。」王尚跟周陸換了位置，和軒意一左一右的攀著楚銘的肩膀道，「緊張正常，你發揮的還不錯。」

　　楚銘抬頭：「真的？」

　　兩個大老爺們被楚銘的星星眼看得一愣。

　　然後兩人同時伸手去戳楚銘的臉。

　　「幹什麼！」楚銘瞪兩人。

　　軒意捧著小心肝道：「虎王啊，你以後別用那個眼神瞅人。」

　　楚銘疑惑：「什麼眼神？為什麼？」

　　軒意道：「就是那個可憐兮兮的賣萌狗狗眼啊。瞅得你軒哥我鋼管直的直男都快彎了。」

　　王尚心有慼慼焉的點頭。

　　楚銘：「……」

　　楚銘：「我不跟你們說話。讓開，換位置。我要和大大坐一起。」

　　周陸忍笑道：「好，和我坐一起。」

　　王尚不情不願的又和周陸換回了位置。

　　肖晟遠遠看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一直在楚銘身上摸來摸去。周陸也是，讓他照顧楚銘，就是他這麼照顧的？

　　周陸感受到手機震動，摸出手機，點開短信頁面，看著肖晟發來的短信，一陣無語。

　　他回覆道：「楚銘是大人了，別關心過度。」

　　肖晟不高興的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磨蹭了一下，然後將手機塞進兜裡。

　　算了。活動就快結束了。

　　肖晟本就在外是冷面寡言的形象，看著他釋放低氣壓，其他人也不不會。

　　以前這種安靜肖晟挺自在，現在他有點想念吵吵鬧鬧的自家貓咪了。

　　不過若是楚銘知道自己對他的評價是吵鬧，會不會撓他？

　　肖總裁陷入沉思。

　　頒獎儀式之後，就是現場簽約。就是已經有版權改編簽約的作者再來「簽一次」，做做樣子。

　　楚銘也跟著去做了一次秀，和天娛派來的人，「又簽約」了一次。

　　簽約之後就該吃飯了，吃飯就是聊天的時候。

　　獲獎的作者坐一桌，楚銘有幸見到了他崇拜的幾位大大們，特別是琉璃碎大大。

　　琉璃碎本人和文風一點都不像。從文風和故事來看，琉璃碎應該是一個溫柔淑靜的妹子，然而，實際上琉璃碎是一個身披大波浪捲腳踩十釐米細高跟的烈焰紅唇御姐。

　　琉璃碎不但給楚銘簽了名，還在簽名上留下了一個口紅印，還對著楚銘拋了個媚眼。

　　楚銘臉一下子紅透了。

　　琉璃碎抿嘴笑：「喲，羞澀的小男生啊。」

　　楚銘想鑽桌子底下去了。

　　「別逗他了。」軒意參加了好幾次作者大會，和琉璃碎比較熟悉，忙過來保護喵老弟。

　　這可是編輯給他的任務。保護不好，軒意和王尚，統統扔去你看不見我字數還多活力榜。

　　軒意和王尚燃起了熊熊鬥志，就差沒單膝跪下對楚銘表示守護的決心了。

　　楚銘：「……踢死你們。」

　　軒意和王尚做心碎狀。

　　琉璃碎笑著打趣道：「你倒是有點前輩的樣子了。好了，不逗你了，姐姐我已經結婚，不喜歡小男生。」

　　楚銘點頭哈腰，女王你說得好，女王你說得對，女王你才看不起我我絕對不會自作多情。

　　琉璃碎樂得直不起腰，直道「姐姐以後罩著你了」，然後帶著楚銘去介紹這一桌的作者。

　　作為老牌大神，這些人琉璃碎自然都認識，並且都會給他面子。

　　王尚本來想帶楚銘去走一圈，結果被琉璃碎搶了，心裡怪不是滋味。

　　「我這不會被編輯扔上活力吧？」王尚小聲對軒意道。

　　軒意：「快去吧，我看好你！」

　　王尚：「……」

　　跟這小子說話就是個錯誤，他就知道幸災樂禍。

　　這一桌子人大多對楚銘態度都不錯，只有一人感覺有些冷淡。

　　楚銘還想這人是不是比較宅不善交際，結果人自己就撞上來，冷嘲熱諷道：「你那篇文被天娛簽了大計畫，肖總肯定出了不少力吧。」

　　楚銘是個實事求是的好孩子，於是他很認真的回答道：「是的，真是太感謝肖哥了。」

　　那人被楚銘理直氣壯的態度噎了一下，然後冷聲道：「哼，如果不是肖總，你的實力根本達不到這個程度。」

　　實事求是的好孩子楚銘眨了眨眼睛，非常開心的回答：「是啊。」

　　是啊……

　　是啊？

　　然後呢？

　　那人還等著楚銘繼續說呢，結果楚銘敬下一個人的酒去了。好像剛才他刺的幾句完全不是事。

　　難道不是生氣？難道不是惱怒？

　　一桌子人都看著這兩人的對話，看著楚銘高高興興的認識了一圈大作家們之後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軒意也問出了這個問題，為啥楚銘不摁那人。

　　楚銘道：「有什麼可摁的，他不是誇我媽？」

　　軒意：「哈？他誇你？」

　　楚銘道：「誇我背景硬，誇我家有錢。」

　　沒錯，就是這麼正直。

　　飼主的錢就是他的錢，都是給他買小魚乾貓玩具的錢！

　　軒意：「……可以，很好，保持下去。」

　　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人又有點想笑，又有點心裡複雜。

　　他們其實也滿嫉妒楚銘的，也有不少人同樣酸溜溜的認為楚銘風頭這麼盛是沾了肖晟的光。

　　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沒什麼可恥的。人家又不是靠什麼非法手段，本身起點高，有人脈，難道還不能用了？

　　輪到自己的話，還不是該用就用。

　　只不過，酸是肯定的。

　　倒是有幾個已經很出名的作者心態很好。大概是他們身居高位，心更廣些，眼力也更好些。

　　楚銘的文能這麼紅，在版權改編上，的確少不了肖總的力量。但楚銘的文在網站連載的時候人氣也是很旺的，那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他們知道，有不少同樣有人脈有背景的人想來這一行，成功的寥寥可數。楚銘成功，本身就代表他有天賦。

　　肖總的幫助，只是如虎添翼而已。

　　琉璃碎附在楚銘耳邊悄聲道：「別管他，吃你的聊你的，回家寫你的。文人相輕，也就是打打嘴皮子仗而已。他也只會在現在說，臉博啊文下啊，他都不會說這種話。」

　　說出來，楚銘沒事，他自己首先得被抨擊太酸。

　　即使有那麼多人在各種地方酸楚銘不過是靠了大叔好乘涼，但楚銘只要成功了，那些人的話，也就是跟放屁而已，雖然臭了點有點煩人，但也就只有煩人這點作用了。

　　楚銘點了點頭笑道：「謝謝琉璃姐，我這人就是心寬，不記這些事。」

　　楚銘一邊說，一邊花費成就值去買了一張垃圾卡。

　　此垃圾卡也不算便宜，值一千成就點。其作用是指定對象，讓他摔倒。

　　餐廳鋪著地毯，楚銘也不擔心那人摔出個好歹。

　　他瞅準時機，看著那人去隔壁總裁高官桌敬酒的時候，發動了卡片。

　　然後那人直接一個踉蹌撲到了他正在敬酒那人懷裡，手中端著的紅酒杯直接砸對方頭上，紅酒從對方頭頂蜿蜒流下，十分養顏護膚。

　　楚銘默默的回過頭。

　　呃，這是誤傷。

　　嘛，不關他事，他什麼都不知道。

　　楚銘這人心眼很大，從不記仇。因為有仇，他當場就報了。

　　報不了，關門，放飼主！

　　「真慘，丟臉丟大了。」軒意忍笑道，「那人是咱老大的老大，世界文網華國區域執行總裁齊東林齊總是也。一杯酒潑老大的老大頭上，還投懷送抱。嘖嘖，是不是故意的啊？我聽說老大的老大喜歡男人。」

　　楚銘又回頭看了那個被潑了一頭酒的人一眼。

　　脾氣很好，沒生氣，還在安慰對方，長得也很帥。不過，為什麼他推開人之後，一直往自己編輯那裡看？

　　楚銘摸了摸下巴。以貓的直覺來看，齊總是不是和周哥認識啊？

　　回頭問問飼主，總覺得有八卦可看。

　　作者大會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結束了，除了被人刺了兩句，然後回報了一張摔跤卡之後，楚銘覺得沒什麼特殊的。

　　什麼？你說上台領獎的時候忘詞？哦，他不是臨時編了幾句嗎？說出來了，就不算忘。楚銘自欺欺人的想。

　　作者大會之後，楚銘自然是直接跟肖晟回去。

　　雖然大會之後這群高管很想請肖晟吃飯，但是肖晟毫不猶豫的就拒了。

　　沒事吃什麼飯啊。公事公辦。無謂的飯局不如回家擼貓。

　　一坐上車，楚銘就報告了他今天做的好事。

　　肖晟本來對一群人挨著楚銘抱抱蹭蹭捏捏還有點醋，聽到楚銘的報告之後醋意不由被笑意沖散：「你何必動用成就值？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反正成就值現在很充足，用一下心情好就成。」楚銘道，「而且他只是嘴賤，小小報復一下就成，哪用得著動用核｜武器？」

　　肖晟道：「好吧，你開心就好。」

　　楚銘雖然小心眼，但是有分寸。雖然這分寸……還是挺惡劣的。

　　但對於一隻你訓斥他一句，他就要跑到你衣櫃把你衣服抓幾條槓的貓而言，這種報復真的很有分寸了。

　　貓的報復心本來就很強。貓妖也不例外。

　　「對了肖哥。」楚銘問道，「我看那個齊總好像和周哥挺熟的感覺？」

　　肖晟雖然不知道楚銘怎麼看出來的，不過他們兩的確熟悉。

　　「是的，齊東林是周陸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的學長兼任輔導員。我也是重新見到周陸之後才知道他們的關係的。」肖晟和齊東林沒什麼往來，自然也沒去留意人家從什麼學校畢業。

　　就算知道了，那個大學本來就是名牌大學，畢業生挺多，齊東林和周陸又相差好幾屆，他也不會多想什麼。

　　「那周哥『失蹤』，到這裡來上班，大概齊總出了不少力吧。」楚銘道，「有奸｜情！」

　　肖晟失笑：「齊東林是周陸的輔導員，他幫周陸挺正常，你小腦袋瓜子裡想些什麼？包佑就算了。周陸的弟弟你也亂想，齊東林你也亂想，小心周陸知道了，給你排頭吃。」

　　楚銘吐吐舌頭：「才不會告訴他。」

　　「對了，明天包護請吃飯。」肖晟轉移話題道。

　　楚銘道：「唉？怎麼又請吃飯？」

　　肖晟道：「大概是你給他的修改版人設的緣故吧。」

　　楚銘道：「唉，這個他自己看就好了啊，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有人請吃飯我還是很高興的。吃什麼？」

　　肖晟笑道：「你點，他給錢。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楚銘道：「自助餐？」

　　肖晟冷漠拒絕：「不行。」

　　楚銘悲傷，說好的吃什麼都行呢？飼主你個大騙子！

　　於是回到家之後，楚銘丟掉衣服爬到貓爬架頂端的貓窩裡趴著，只留給肖晟一個貓屁股。

　　肖晟嘆氣。

　　算了，他已經習慣了。

　　第二天，楚銘選了最貴的海鮮酒樓吃飯，一點也沒有給包護省錢的意思。

　　因為工作已經離開帝都的包佑十分不高興。這麼貴的海鮮，他也想來蹭飯啊。

　　包護嘴角抽搐，說得好像你吃不起似的……

　　楚銘：「別人請的和自己花的能一樣嗎？」

　　包佑：「別人請的和自己花的能一樣嗎？」

　　包護：「……你們高興就好。肖晟你管管！」

　　肖晟：「不是說他們高興就好嗎？楚銘高興就好。」

　　包護：「……」

　　對於溺愛熊孩子的熊家長，他無話可說。

　　「好了，大包哥，找我說啥？」肖晟幫楚銘剝蟹肉，楚銘就空出來聊天了。

　　對於肖晟的溺愛，包護從最開始的辣眼睛，到現在已經無視了：「你粗綱中，劉墨的戲份是不是太少了？」

　　楚銘道：「劉墨本來就是小配角，戲份少是應該的吧？」

　　包護道：「劉墨的人設很有意思，為什麼你不考慮把他也單獨做一個系列呢？」

　　楚銘笑道：「如果劉墨要單獨做一個系列，那人設就得改了。從頭拽到尾，一直很順利的角色，只適合做配角。大家會嚷著好高深好厲害好萌。但是如果做主角，人生經歷太順利就沒意思了。」

　　他又道：「劉墨在這個超級英雄系列中，只是起一個符號作用。他代表的是華國的超級英雄團隊。因為每個超級英雄負責的地區不一樣，華國已經是鐵板一塊，所有事件都不會涉及他們。而華國總要有點存在感吧？所以負責對外聯絡的劉墨就是這個像征。」

　　「我把他寫的很厲害，就是說明華國很厲害而已。即使華國其他英雄都不出場，劉墨也只是偶爾出來打個醬油，很快就離開。但要的就是這種神秘感。如果揭開了，就沒意思了。不過是一篇爛俗爽文而已。」楚銘道，「而且，超級英雄系列，不是為了佔據米國市場嗎？華國元素多了，喧賓奪主。只讓全世界都喜歡的熊貓出場，即使很厲害，他們也不會心理膈應。不然我幹嘛選熊貓精？」

　　要不是熊貓人氣高，這麼炫酷的角色，他肯定選貓妖了。

　　不留給自己怎麼成？

　　「至於華國的市場……」楚銘道，「我想天娛不需要額外製定計畫了。你們現有的電影已經飽和了吧？」

　　包護略微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楚銘除了寫文，什麼都不懂，其餘事都是跟著肖晟的指揮走。沒想到他還挺有思想，而且還把他說服了。

　　「幹嘛這麼驚訝？」楚銘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寫文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不考慮的。至少小說的市場因素，我肯定研究了的。不然怎麼紅？」

　　不過很多事，是肖晟教他的就是了。雖然他懶得動腦子，但肖晟每替他做一次決定，下來都會教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多教幾次，他再笨也能抓著點。

　　「你說得對。」包護道，「畢業後有興趣來天娛上班嗎？我覺得你可以幫忙挑選劇本。」

　　挑選劇本，這就是實權部門了。

　　「不，我碼字就夠累了。」楚銘毫不猶豫的拒絕。

　　包護半開玩笑的誘惑：「會給你開很高的工資哦？」

　　楚銘繼續拒絕：「工資沒肖哥高，你誘惑不了我。」

　　包護：「……肖晟的工資和你有什麼關係？」

　　肖晟慢悠悠道：「我的就是他的。」

　　包護：「……？？？」

　　包護：「我只知道你是他的監護人，結果你還要把他定為你的遺產繼承人了？不過你兩也就差十歲，說這些太早了吧？」

　　肖晟道：「不早了，再等兩年。」

　　包護：「？？？」

　　兩年什麼？打什麼啞謎？兩年你就掛了？

　　包護半天沒反應過來，而楚銘的臉已經完全紅透了。

　　他支支吾吾道：「其實……也沒有兩年了。好吧，四捨五入……兩年。」

　　包護看著楚銘的大紅臉，腦袋中靈光一閃。

　　他灌了一口茶水壓壓驚，有點自欺欺人的轉移話題：「好吧，劉墨配角就配角吧？你好像還改了柔絲的人設？」

　　天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肖晟！

　　包護可不知道肖晟和楚銘好上了，他印象中，肖晟是楚銘監護人，一直把楚銘藏在國外悄悄養大，是個傻爸爸。

　　結果這養成的不是兒子是媳婦？

　　他得緩緩。

　　突然覺得肖晟有點禽獸怎麼辦？一定是他多想了。

　　「啊，因為如果要大電影的話，柔絲作為女性英雄肯定以後戲份不少，所以我想之前的人設太單薄了。」楚銘道，「作為主角隊伍的一員，還是美豔類型的，在電影中不是女主角，好歹也是重要女配吧？重要角色，怎麼能沒有一個悲慘的過往？沒有悲慘的過往的主角不是好主角。」

　　包護：「……」

　　這歪理哪來的？

　　楚銘：「所以之前設定人類血液不健康是原因之一，也是柔絲拿到表面上說的原因，當然，也是她聚集吸血鬼同伴以及和投靠神盾局所給出的正式原因。在背後，和老頑固們對著干，肯定還要有深層次的，悲傷的原因。」

　　包護：「比如？」

　　楚銘：「比如求而不得的愛情？愛上了人類結果人類因為吸血鬼頑固派死掉了。」

　　包護：「……你不是說這個設定很俗嗎？」

　　楚銘：「俗才符合大眾胃口嘛。」

　　包護扶額。好吧，怎麼說都是你有理。而且他又被說服了怎麼辦？

　　肖晟看著眼睛閃閃發光的楚銘，把剝好的一碟子蟹肉沾了薑醋，喂給了楚銘。

　　他很慶幸，沒有因為自己陰暗，而把楚銘圈在身邊，折斷了楚銘的翅膀，滅掉了楚銘眼中的光輝。

　　包護看著那邊粉紅泡泡一堆一堆的冒，捂著腮幫子，牙疼。

　　他決定回家就給老婆打電話，熬一個小時電話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