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新功能的出現並沒有讓楚銘的生活發生什麼改變。

　　他這麼有節操的貓怎麼可能去試驗那些新功能？那是會被鎖文的！

　　肖晟倒是好像不在狀態了很長一段時間，楚銘只以為肖晟雖然表面上淡定，心裡還是遭到了很大刺激。

　　這幾天楚銘都很乖，就像是被抓住了小辮子似的。直到肖晟恢復正常，不再時不時的走神，不再看著他的時候眼神發飄，楚銘才恢復原本的囂張樣子。

　　但他也就囂張了沒幾天。

　　因為舊坑存稿告罄了。

　　在這裡，我需要替楚銘辯解一下，他真不是因為懶的。

　　事實上，他最近碼字很勤快，在學校裡也能進入狀態，所以每天存稿速度還是蠻快的。

　　至少和他沒上學時，全天待在家裡差不多了。

　　但這些存稿都是新坑的。

　　新坑存稿破天荒超過了十萬字，已經朝著二十萬字進發，簡直讓工休歸來的周陸淚流滿面。

　　然而，這段時間，他每天碼的舊坑的字數，不超過三千。

　　卡結尾，卡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存稿漸漸用完，也可想而知了。

　　楚銘還沒想好怎麼結尾。

　　是把這個組織覆滅了，然後說一句犯罪是不會結束的比較好呢；還是看起來像是把組織覆滅了，然後來幾個神秘人物出現，讓大家懷疑組織根本還沒死透？

　　當然，無論哪一種，都不可能是大圓滿結局，屁絲安得拉烏。

　　這不符合邏輯。

　　這個世界只要還有人存在，就有黑暗存在。

　　犯罪永不停息，打擊犯罪也永不停息。

　　楚銘卡到哭泣，編輯和飼主都愛莫能助。

　　當楚銘沉迷卡文，日益消瘦，他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變成貓跑到隔壁校園帶領寵物們跟旁邊小區寵物打了一架。

　　心裡終於舒坦一些的楚銘……呃……還是卡文。

　　不過，至少心裡舒坦一些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肖晟默默的給自家貓洗刷刷一身貓毛狗毛。

　　這解壓方式可真……

　　打架鬥毆什麼的可不是好孩子該做的事，請電腦面前的大家不要模仿。

　　這天，肖晟照舊沉迷卡文，昏昏沉沉，趴在閃光背上蹲著思考人生，旁邊幾隻貓小弟狗小弟簇擁著，看上去特別有老大的派頭。

　　楚銘正打瞌睡，突然聽到有熟悉的聲音。他睜眼一看，盧子岳正在揉閃光的頭。

　　楚銘默默的抬起爪子，彈出指甲。

　　盧子岳嘴角一抽：「這是我家狗！」

　　楚銘一點也不給好基友面子，露出獠牙。

　　盧子岳訕訕的收回作怪的手，那閃光還傻樂傻樂的吐舌頭，看上去對小主人吃癟十分喜聞樂見。

　　「盧子岳，你也太沒地位了吧。」旁邊一聲音嘲笑道，「連隻貓都怕。」

　　盧子岳冷漠回頭道：「成，你厲害，你試試。」

　　楚銘定睛一看，居然是小表弟。

　　「來就來。」說著，藍承就從旁邊撿起一樹枝，去嚇唬楚銘。

　　楚銘冷眼看著。

　　來啊，有本事打我啊。

　　藍承揮舞了半天，見那一貓一狗都看著自己，完全沒有驚慌害怕的模樣，不由訕訕道：「他們怎麼不怕？」

　　盧子岳道：「閃光和黃毛都很聰明，它們能分辨人的惡意。所以它們知道你不會傷害它們。」

　　「真有那麼聰明？」藍承仔細打量著一貓一狗。

　　那隻大金毛還是傻樂傻樂的，黝黑的瞳孔裡滿是單純。

　　但是那隻貓……

　　「我從貓的表情裡看出了鄙視，這是錯覺嗎？」藍承道，「眼花了？」

　　盧子岳看了看，道：「應該不是。黃毛聰明的很。」

　　楚銘默默的轉頭，用威脅的眼神看著盧子岳。

　　本喵什麼時候有個那麼丟臉的綽號了？

　　「這次我從它一張毛茸茸的臉上讀出了威脅和不滿。」藍承道，「我是不是有特異功能了？怎麼能讀出貓的表情。」

　　盧子岳摸摸鼻子道：「應該是這隻貓有特異功能，表情太明顯了。和我家閃光一樣，都成精了。」

　　「它不滿什麼？」藍承好奇道。

　　盧子岳想了想：「可能是『黃毛』這個綽號吧？我每次這麼叫它它都這個表情，弄得我忍不住每次都這麼叫它。」

　　楚銘一聽就炸毛了，他一炸毛，盧子嶽立刻就退後一步，道：「虎王陛下！貓陛下！我錯了！我的褲子已經報廢三條了！」

　　「都報廢三條了你還欺負他，」藍承嘲笑道，然後他頓了頓，道，「虎王陛下？」

　　盧子岳指著楚銘道：「對，虎王陛下，你表哥家的貓，楚銘家的貓。楚銘跟我說的，讓我看到了多照顧點。」

　　楚銘不滿的等著盧子岳。老子叫你多照顧點，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只抓爛你三條褲子是給你面子了！

　　「啊。」藍承立刻扔掉手上樹枝，「怪不得我一看就覺得這隻貓不同凡響，充滿著精靈勁兒！原來是肖哥家的貓啊！」

　　盧子岳和楚銘一人一貓，同時用無語的眼神看著藍承。

　　這種狗腿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是兄控？

　　藍承免疫了兩人的鄙視，繼續稱讚道：「我就說看著這隻貓覺得這麼眼熟，原來是虎王陛下啊。陛下你好。」

　　看著藍承伸出的手，楚銘在想是給他一爪子呢還是給他一爪子呢的時候，藍承被盧子岳拉了一把。

　　「虎王的脾氣可不好，消息被抓。」盧子岳頓了頓，道，「不過他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很有分寸，聽這裡的人說，它出現在這裡幾年了，從來沒有抓傷過人，不過抓爛別人的衣服褲子而已，十分有分寸。」

　　盧子岳補充道：「虎王真的是很有靈性的貓。聽說有的貓就是有靈性。有老人說，這種貓，其實是有神性的，是家裡的守護神，能闢邪。黃……呃，金色的貓還能招財。」

　　藍承無語：「你怎麼變得這麼迷信，神神叨叨的。」

　　盧子岳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也是養了閃光之後，才知道動物有這麼精的。見到黑白之後，才知道所謂貓咪和狗狗的智商測試都是扯淡。見到虎王之後……」

　　盧子岳和藍承同時看向那一隻充滿霸氣的大黃貓。

　　嗯，看到虎王之後，就開始相信封建迷信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盧子岳從背包裡抽出一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傳單，墊在草地上，坐著問道。

　　藍承看了看草地，有點嫌棄貓狗踏過的地方，總覺得會有貓狗在上面撒尿拉粑粑。不過盧子岳都靠著樹坐下了，他也不好站著，便拿了一本書墊著坐著。

　　盧子岳瞅了一眼，道：「上面還有編號，是你們圖書館的書吧？你這樣很不道德啊。」

　　藍承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楚銘丟給藍承一個極其鄙視的眼神。

　　盧子岳只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說。反正對不道德的人而言，說一句沒用，說再多句都沒用。

　　「好了，你找我什麼事。」盧子岳重複了一遍。

　　藍承道：「好像沒有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似的。」

　　盧子岳：「呵呵。」

　　藍承已經對盧子岳的嘲諷免疫了。

　　就像是盧子岳只當他是很熟的熟人而不是朋友一樣，他也差不多。

　　盧子岳看他不順眼，他也覺得盧子岳假兮兮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兩人在有事的時候互相找，甚至比朋友還信任對方。

　　這關係大概很奇葩了。

　　這是楚銘在當貓的時候多次圍觀兩人「友情」後得出的結論。

　　誰讓這兩人見面都挺省錢，基本就在家屬區的花園裡，就跟約會似的。

　　楚銘充滿惡意的想著。

　　「好吧，的確有事。」藍承道，「爺爺奶奶終於想通，想跟表哥修復關係了。」

　　盧子岳雖然是小輩，但因為父母和藍承他爹挺熟，所以對當年的事也聽了一耳朵。

　　他對別家的家事不感興趣，最多嘆一句「封建迷信害死人」。但藍承找到他說這個，他就有點鬱悶了。

　　「你找我……是因為該不會他們想從楚銘那著手吧？」盧子岳沒好氣道。

　　藍承聳肩：「他們想讓楚銘認祖歸宗。」

　　「那也輪不到藍家。」

　　「外家也是家，現在男女平等。」藍承道，「雖然楚銘沒近親，但藍家畢竟是大家族，還是能給楚銘庇佑的。」

　　盧子岳都笑出聲了：「要什麼庇佑？楚銘作姦犯科要你們去公安局撈人了？」

　　藍承道：「以後畢業，有關係？」

　　「肖哥沒有關係可用？」盧子岳嘲諷道，「而且你難道看到這只叫虎王陛下的貓，沒有聯想什麼嗎？楚銘還需要你們關係找工作？」

　　藍承沉默了。

　　半晌，他道：「我也覺得這挺蠢的。爺爺奶奶太看得起藍家了。所以我才來找你。我覺得，以他們這麼『修復』關係，只會把肖哥越推越遠。」

　　藍承苦笑道：「當年楚叔叔出事的時候，藍家可沒什麼表示，就我爸出國去處理這件事，還被爺爺奶奶罵了，說我爸多管閒事，耽誤了自己工作。」

　　「後來你爸回來了，但肖哥爸媽一直等著事情處理完，人火化併入土為安後才走。」盧子岳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他爸媽雖然和楚銘的父母沒交集，但和肖晟爸媽、藍承爸媽都挺熟悉。

　　「你說當年那麼絕情，現在說讓人去藍家認祖歸宗，這不是搞笑嗎？」藍承吐槽道，「說句不孝順的話，爺爺奶奶的腦子已經老僵化了。」

　　「你爸怎麼說？」盧子岳道，「我記得藍伯父挺清醒的。」

　　「他知道我見過肖哥，讓我瞧瞧遞個信。」藍承道，「看肖哥和楚銘對這件事的態度，如果楚銘覺得和藍家認識認識也不錯，就不反對這件事。如果肖哥和楚銘不願意，他就會阻攔到底，不會讓人來打擾楚銘。」

　　藍承知道，自己老爸對楚銘父母一直有愧。

　　老爸雖然愚孝，但不是沒良心的人。

　　藍承還知道，老爸私下偷偷有照顧肖哥，但是因為愧疚，都瞞著。

　　不過藍承想，或許肖哥知道這件事，才對他態度不錯。

　　盧子岳沒好氣道：「既然這樣，你直接打電話跟肖總說啊，你又不是沒他電話。」

　　藍承默默瞪：「要是肖哥生氣怎麼辦？」

　　盧子岳道：「那要是楚銘生氣怎麼辦？我可不想惹我兄弟生氣。要說你自己說去。」

　　藍承道：「你兩不是好兄弟嗎？他怎麼會對你生氣？」

　　盧子岳想了想，自戀道：「那當然，他當然不會對我生氣。不過，我不想跟他添堵。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絕對不會高高興興的接受你們所謂的好意。既然我都知道了，幹嘛還去給他添堵。」

　　「總要讓他們知道吧？」

　　「你自己給肖總打電話。」

　　「我怕肖哥生氣……」

　　……

　　楚銘趴在閃光身上，尾巴一甩一甩，聽著兩人車軲轆似的話，心想，我已經聽到了。

　　他當然不會去認什麼祖歸什麼宗。

　　他這個身份本來就是假的。

　　真正的那個人失蹤了很久，後來飼主在查他可以用的身份的時候，追查到其實那個孩子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只是當時不知道這人是誰，因為父母也死了，親戚也沒有，便一直沒人認領，最後被火化後放進教堂專門葬無名屍的公墓裡。

　　飼主已經把骨灰取出和他父母葬在一起，墓碑也重新做了。

　　其實墓碑就在國內，但藍家的人並不知道。

　　當時估計飼主的父母也很生氣，就什麼人都沒說。

　　聽飼主說，去世的那家人曾經和飼主父母說過，雖然在國外生活，但等積累夠了資本，還是要帶著孩子回來，落葉歸根。

　　所以飼主父母就把那一家葬在他們曾經說過的，最喜歡的、之後回國會定居的城市。

　　雖然那墓碑上有一家三口的名字，但是被發現的幾率等於零。

　　誰沒事會去公墓轉悠，去看別人的名字。

　　就算看到了，也只會以為，當時楚銘「失蹤」的時候被法律認定死亡，就用衣物和父母同葬了。

　　這種事很常見。法律認定死亡，又找不到屍體，就建個衣冠冢。

　　楚銘覺得挺無聊的，便不想再聽下去了，從閃光身上跳下來，就跑回家了。

　　藍承注意道楚銘的離開，開玩笑道：「你說這隻貓這麼精，會不會偷聽到我兩對話，就去跟肖哥告密去了？」

　　盧子岳白了藍承一眼，道：「那不是更好，就不用我兩說了。」

　　楚銘當然會「告密」。

　　肖晟聽了之後沒什麼情緒波動。

　　肖晟本身感情還是很淡薄。當年他並不因為外公外婆疏遠責罵他而難過，現在也不會為他們想修復關係而高興。

　　當然，也不會不高興。

　　不管他們採用的手段如何，至少出發點是好的。

　　當然，感情豐富的人可能會從感性上覺得有些不可接受。但肖晟只從理性上分析，這些對楚銘沒什麼大的用處——畢竟楚銘有他護著，但也沒有害處就是了。

　　藍家不少人還是不錯的，就是他外婆倔了點，外公又對外婆太聽話。

　　舅舅幫他的事他知道，不過舅舅太孝順，從不會惹外婆不高興。舅舅幫他的事被外婆知道了，外婆肯定會生氣，肖晟也就裝不知道了。

　　但實際上兩人還是有合作的。

　　肖晟也幫舅舅的政績出了不少力。

　　反正對於他而言，只要在當地開個分公司，再把分公司做大做強，繳納很多稅，解決很多人就業，就叫鼎力支持當地經濟建設了。

　　這和他發展自己的事業並沒有衝突。

　　肖晟道：「你不想去見，我就打電話給舅舅拒絕了。」

　　楚銘更是無所謂。他道：「你呢？想不想和你外公外婆恢復聯繫。」

　　肖晟道：「無所謂。」

　　楚銘嘆氣。

　　好吧，飼主就是這個性格。冷冷冰冰的，怪不得有的人背地裡諷刺他。

　　不過諷刺也沒用。

　　「那就拒絕吧。」楚銘道，「不過，你真不要和你外公外婆和解？」

　　畢竟……是一家人啊。

　　肖晟想了想，道：「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吧。」

　　楚銘忙道：「別勉強。」

　　肖晟道：「在爸媽去世之前，外公外婆對我很好。媽媽一直是外婆最疼愛的人。」

　　所以即使他被傷害了，還是不會記恨外公外婆。

　　不只是因為他感情淡薄。

　　還是因為父母是他緊閉的心扉中珍視的少數幾個人之一。

　　「那就打吧。」楚銘道，「反正肖哥你什麼事都看得很明白，不用我多說。」

　　肖晟揉了揉楚銘的頭髮，微笑道：「好。」

　　肖晟是個做事不拖沓的人，當晚，他就給外公打了個電話。

　　外公的電話號碼一直沒變過。

　　他說了很久，掛掉電話之後對一直陷入焦躁狀態的楚銘道：「解決了。他們不會來找你。」

　　「沒吵起來？」楚銘問道。

　　肖晟搖搖頭：「外公說，他已經說了外婆一頓。外婆生了他好久的氣。」

　　「還有呢？」

　　「外公還說，當時他也是在氣頭上，後來清醒過來後後悔的不得了，但是沒臉見我。」肖晟頓了頓，道，「他說，我現在也不需要他們也過得很好了，就當他們不存在。等他們百年之後，能去燒紙就夠了。他會看好外婆，不讓外婆再來傷害我。」

　　肖晟道：「其實我知道，外婆在我爸媽去世的時候……精神上出了點問題。外公和舅舅一直都知道，一直偷偷給她喂藥，也不敢刺激她。」

　　所以不敢在外婆面前提起他，只是偷偷幫助她。

　　人有親疏遠近，雖然他是外孫，是外甥，但是……那是妻子，是母親。

　　楚銘沉默了。

　　真是一團亂麻。

　　楚銘默默的變成貓，一個跳躍被肖晟接住。

　　「喵！」

　　來揉我的肚子吧！我來治癒你！

　　肖晟失笑。

　　難道不是給我一個擁抱來治癒我嗎？為什麼是給揉肚子？

　　不過肖晟還是很給面子的揉了楚銘的肚子，捏了楚銘的耳朵，還玩了一下楚銘的爪子很尾巴。

　　楚銘全程都很配合，像一隻死貓一樣，任由肖晟揉捏玩耍。

　　肖晟把臉埋在楚銘的肚子毛上，楚銘很不好意思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這種姿態有點害羞好吧？

　　不過，算了。

　　楚銘感覺著肚子上的熱氣，想，我這麼治癒的貓，真是十分少見了。

　　飼主真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才會遇上我這麼治癒的貓。

　　「喵。」

　　加收小魚乾！

　　肖晟把頭抬起來，無奈道：「信用卡都隨便你刷了。」

　　楚銘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著飼主：「喵。」

　　飼主買的和我買的能一樣嗎？

　　肖晟繼續無奈。

　　即使花的都是我的錢，也不一樣嗎？

　　好吧，週末帶楚銘去買買買。

　　肖總立刻財大氣粗的決定。

　　「楚銘，我跟你說，你家肖哥實在是太神通廣大了。」盧子岳神秘兮兮道：「藍承說，他沒打電話，我也還沒跟你說，你肖哥就直接打電話給他爺爺把事情解決了。你說你肖哥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楚銘一邊光明正大的蹭著圖書館的無線網絡，一邊道：「是虎王回家告的密。」

　　盧子岳一臉「你逗我」。

　　楚銘聳肩。

　　跟你說實話你還不信。

　　「對了，你終於不卡文了？」盧子岳道，「怎麼結局？能給劇透一下？」

　　楚銘道：「組織被摧毀，但是有人私自截留了那個組織的科技研究成果。完結。」

　　盧子岳道：「你肯定又會被讀者說。」

　　「這種結局很正常。」楚銘道。

　　「不過至少他們可以核準死刑了。」盧子岳道。

　　楚銘看了盧子岳一眼：「誰告訴你死刑法案通過了？」

　　盧子岳道：「不是都死了嗎？」

　　楚銘道：「是在行動中被擊斃的。這是鑽了法律的空子。不過法案仍舊沒被通過，抗議還在持續。」

　　盧子岳：「……」

　　他再次深刻的理解了，為什麼別的作者的讀者都是送花，而楚銘的讀者是寄刀片了。

　　他現在就想去旁邊小賣部買一打刀片送給楚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