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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寵婚》第46章
  

  第46章

  司臣慢慢走到農場,看見楚廣玉靠在木房子窗戶邊的欄杆望著山下的風景,司球球被他一手攬著坐在一雙大長腿上,身上包著紅色的披風,頭臉上還搭了一條擋風的手絹,明明眼睛都被擋著看不見了,喉嚨裡還哢哢哢笑個不停,估計沒有人能弄懂他到底為什麼總笑得高興。

  楚廣玉低頭衝兒子打了個響聲,笑眯眯地說:“真可惜了司球球,可惜你這兩條腿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不然就能下去撒歡了。”

  司球球肯定是聽不懂他的話的,但是聽到爸爸帶笑的聲音,小臉頓時笑得更歡了,沒有捆起來的雙手一抖一抖的,那興奮勁啊,真是恨不能直接跳起來上房揭瓦。

  司臣看著他們的樣子,便打消了把剛才的糟心事告訴他的想法,至少這麼開心的時刻,就別說了。

  山上的風比較大,為了不吹到司球球,寬大的窗戶上垂著兩層紗簾,外面一層被風輕輕吹著飄揚了起來,十分的好看。

  司臣站在下面一點的地方,仰頭定定地看著窗戶裡的風景,覺得他當初把人娶回家的決定是對的,儘管有些趁人之危……

  “喂,站那裡做什麼?當雕像啊?”楚廣玉一低頭就看見司臣傻站在窗戶外的小路上,隨手扔了個果子下去。

  司臣一抬手接了個正著,直接塞進了嘴裡,也不走正路了,有力的大長腿在土坎上踩了幾腳,楚廣玉就覺得眼前一花,人已經翻身進了欄杆裡面。

  “你……”楚廣玉還要張嘴說話,司臣低下頭含住了他的嘴,在親吻間,又將那個嚼得有些碎的果子餵進了他的嘴裡。

  果子香甜可口,但仍然帶著一絲微酸,楚廣玉最喜歡吃甜食了,最討厭的就是甜味中夾帶的酸味,他懷著司球球的時候,愛吃酸得能掉牙的東西,現在就不行了,碰著酸的就覺得難以忍受。然而從司臣嘴裡餵來的東西,似乎甜得有些過份了,醉得有些醉人,楚廣玉不由閉上眼睛。

  兩人吻著吻著就忍不住呼吸粗重起來,司臣捧住他的腦袋,吻得有點不可控制。因為球球的出生,兩人有一段時間沒做了,雖然說球球的出生十分玄幻,不像女性生產那樣會傷極身體,但司臣對那時候看到的場面仍然心有餘悸,再加上母親宋蘭馥的耳提面命,老婆坐“月子”的時候,司臣哪裡敢越雷池一步。

  然而兩人到底都是正值壯年的男人,血氣方剛的二十來歲,要不是每天晚上司球球這個超級大燈泡都要睡在他們旁邊,兩人早就恨不能每晚都能來一兩炮,以解周身熱火……

  “嘻嘻嘻……”

  氣喘吁吁、熱度節節攀升的房間裡忽然傳出來一陣小孩的笑聲,把沉浸在親吻中的兩個爸爸都嚇了一跳,趕緊後撤分開。

  球球也不知道看懂沒看懂他們在幹什麼,坐在兩人中間,笑嘻嘻地看著兩個爸爸,雙眼亮晶晶的,就差要拍手叫好了。

  被兒子圍觀了現場,雖然只是親吻,但兩個爸爸還是覺得挺尷尬的。一向臉皮超厚的楚廣玉都有點臉紅了,把臉轉到了一邊,更別提司臣這個悶騷了,低頭跟打擾自己的好事,而且明顯不止這一次的司球球對視一眼。

  司臣長像硬朗剛毅,眼睛尤其深邃鋒利,天生自帶了一股壓力,尤其是不笑的時候,小孩子跟他對視就沒有不被嚇著的。但是司球球那明顯也不是普通娃娃啊,跟爸爸對視一眼,害怕就別說了,完全不杵他,反而笑得更得意了,哢哢哢地笑得恨不能整個農場都能聽到。

  司臣敗下陣來,無奈地歎了口氣,總覺得這麼個小不點,總有一天會長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

  楚廣玉咳了一聲,把小不點放到他懷裡,真別說小不點看著不重,在腿上放這麼半天,還是挺麻腳的。

  “你怎麼上來了?電話打完了?”

  司臣把小不點豎起來,讓他一雙小腳在自己的腿上踩來踩去,一邊回答道:“打完了,董少華會過來,爸爸讓我們什麼時候回北京一趟。”

  董少華這個名字楚廣玉有印象,而且還挺耳熟的,他記得他們結婚的時候這個人是司臣的伴郎之一,而且似乎還是最有身份的一個。反正他的農場就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有朋友過來玩他當然歡迎,不過聽到他後面一句話,就頓了頓。

  “怎麼了?”司臣抱著兒子逗了逗,敏銳地感覺到了楚廣玉的情緒有些變化。

  楚廣玉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司臣秒懂了他的意思,他微微偏頭想了一下,也沒有隱瞞:“溫和儒雅,平易進人,不過他入仕途多年,所以也不會是普通人。”

  楚廣玉點點頭,這個道理他懂,一個遊走在政壇多年、還是從有著強大背景的大家庭出來的人,真要說他多好說話是不可能的,楚廣玉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你這個預防針打得還挺狠的。”

  司臣笑了笑,從兒子身上騰出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說:“有我在,不要擔心。”

  楚廣玉斜睨他一眼,也笑了,“那當然。”他從來不是一個害怕困難的人。

  司球球不甘寂寞地在爸爸腿上跳了跳,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往前一撲,“咚”一聲一頭紮進兩個爸爸中間,把兩人嚇得著實夠嗆,小傢伙卻咯咯地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個遊戲非常好玩。

  楚廣玉無奈地抱人抱起來,點著他的臉說道:“小傢伙真調皮,小心你爺爺奶奶不喜歡你哦。”

  司球球當然是不懂這些的,小嘴一張,就要去咬楚廣玉點在他臉上的手指,嚇得楚廣玉趕緊把人指給抽了回來,小傢伙真是見了什麼都咬。

  一家三口一直在山上的農場裡待到了傍晚。夕陽從另一邊的山邊上照射過來,在半空中撒出一條條金色的紗巾,非常的漂亮。

  路鴻羽穿著工作服,手提著一個大桶,裡面是金雕它們的晚餐,到了專門給他們預留出來休息的那一塊地盤,他喊了一聲,幾隻小妖修立刻趕了過來。

  “該吃飯啦!”路鴻羽跟他們混熟了,趁著它們吃東西的時候,還能伸手摸一摸它們,也不怕被它們咬或者用嘴喙啄,大家關係非常不錯。

  等到幾隻小妖修都開始埋頭吃東西,路鴻羽也就不打擾他們了,又提了一捆草去餵山羊,另外還裝了一兜草籽,這個是用來餵養在農場裡的錦雞的。

  楚廣玉抱著已經睡著的球球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光是看著小青年忙來忙去,也挺有意思的。

  “小路,我們下山了,你要是沒時間做飯,一會兒也去家裡吃吧。”楚廣玉衝路鴻羽喊了一聲,也沒拿他當外人。

  “不用啦,我已經做好飯了,你們早點回去吧。”路鴻羽餵完了山羊跟錦雞,又拿了掃帚開始打掃衛生,以免動物們把糞便留在地裡,會影響整體環境的。

  “那好吧,我們走了,明天再過來。”

  跟他打了招呼,一家三口也沒開車,就這樣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山上山下雖然開車挺快的,但真要用雙腿走路,還是得花費不少時間。不過這一路上,道路是平坦的柏油馬路,兩旁是楚廣玉花了不少錢種下去的楓樹,涼風習習而來,讓人心情也跟著清涼平靜下來。

  司臣一手抱著睡著的兒子,一手垂在身側,走了一會兒,又往旁邊移了移,牽住了楚廣玉的手。

  楚廣玉沒有掙脫他的手,一路上都沒有人再說話,牽著手晃晃悠悠地到山下時,都快要錯過司家的飯點了。

  司臣先上樓把兒子放到他的小床上,下樓吃過飯後,還是把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告訴給了楚廣玉。他雖然極其厭惡楚家除了楚廣玉外的所有人,但是他也瞭解楚廣玉的性格,所以許多事他也不能隨便插手。

  “我知道了,別理會這些人。”楚廣玉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這個老太太,指的就是楚嘉德的母親,楚廣玉曾經的奶奶。

  說是曾經的奶奶,也是因為楚廣玉從小就跟她關係不親近。最主要是因為這個老太太,不但從來對楚廣玉神色冷淡,對楚廣玉的母親更是動不動就橫挑鼻子豎挑眼,恨不能生在古代大家族,端碗藥拿條白綾,直接就能把人給賜死的地步。楚廣玉跟母親更親近,他的母親又是一個溫和不愛與人爭執的性子,老太太接連找事,母親為了自己的小家庭隱忍不與她計較,卻也直接導致了楚廣玉對老太太的感觀差點了極點。

  “之前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老太太?”司臣疑惑地問。至少他們結婚的時候,這個老太太不但沒有露面,也沒有關於她的多少消息。

  楚廣玉笑著說道:“這老太太就是個老虔婆,在知道我不是楚家的血脈,而楚嘉德又找到了楚浩,打算把他接回家後,這老太婆就藉口禮佛去了外地的寺廟了,她這麼做,不過是想躲開別人的視線和言論,現在想來,估計也是怕被人看穿他們內心的打算吧。”

  司臣點點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問道:“關係楚浩的事,你查到了多少?”

  楚廣玉皺眉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真不知道這些人當年到底做了什麼,我只查到當時育兒房發生過騷亂,有人說孩子丟了,但是據說很快就找了回來,看起來就像真是抱錯孩子了一樣,當年那些人幾乎找不到了,可我一點也不相信。”

  司臣沒有再說什麼,握住他的手,無聲地支持著他。

  提到楚家的事,雖然楚廣玉表現看起來已經沒太大的情緒波動了,但這可能永遠是他心底的傷口,說起來時眉眼間總有掩不住的倦怠和陰鬱。司臣直接把人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低聲問道:“去休息吧?”

  楚廣玉懶懶地點點頭,說起來他也好久沒這麼被司臣抱來抱去了,還挺懷念這個懷抱的。

  司臣幫著他洗了澡,放到床上後,就俯身在他身體上方直直地看著他。

  楚廣玉看著他這動作哪不知道他什麼意思,輕笑了一聲,揶揄道:“也不怕你兒子半途醒過來,小心把你嚇痿了。”

  司臣微微眯眼,聽他之說直接就壓了下來,摟著他親吻個不停。這人身上的衣服全是他剛才親手穿上去的,再脫下來也是得心應手,楚廣玉同樣也是男人,兩人同樣禁欲了這麼久,被他這樣一撩撥,同樣也受不了了……

  司球球這晚倒是乖乖地沒有打擾兩個爸爸的好事,一直睡到半夜才醒,這時兩個爸爸早就躺下休息了,不過司臣仍然很敏銳,即使司球球醒了也沒哭鬧,他還是很快翻身下床,把小不點給抱了起來。

  小不點從下午一直睡到現在,早就餓了,司臣抱著他給他換了髒掉的尿片,又沖了奶粉餵他。司球球睡這麼久,吃飽了肚子就沒什麼睏意了,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就是不睡,司臣沒辦法,只好抱著他去外間玩,免得吵到楚廣玉。

  於是第二天早上楚廣玉醒來時,從來都比他早起的司臣還在熟睡,他無奈地轉頭看了一眼床邊的小車裡,同樣呼呼大睡的小不點,這也算是一家人最近總是日夜顛倒的常態了。也就是司臣脾氣好樂意伺候他兒子,要換作是他睡一半被人叫醒來伺候小祖宗,非得發脾氣不可。

  ……

  楚家老太太那邊這次似乎是鐵了心了要叫他回去,打了電話沒人理會她,還親自派了人上門,那強硬的態度,跟要直接讓打手進門搶人似的。

  秦叔看著脾氣好性格溫和好說話,實則司家出來的管家,又哪裡會是好惹的。

  得了楚廣玉的指示,秦叔連門都沒給他們開,把人乾晾在外面,一家人從上到下麵都沒讓人見著。於是楚老太太派來的管家硬是在大太陽底下足足曬了一個鐘頭,最後實在頂不住毒辣的太陽,憤憤地驅車離開。

  秦叔轉頭把他們離開的消息告訴給了楚廣玉,楚廣玉笑了笑,說道:“以後也別理會他們,咱們又不靠他們楚家吃喝,還真以為全天下就楚家最大了。”

  秦叔贊同地點點頭,司家擺出來可比他一個楚家有面子多了,廣玉少爺現在是司家的人,以後說不定還會是司家的當家主母,還用得上理會這麼幾個上不來檯面的跳樑小丑?

  楚老太太手裡握著一串佛珠在不停地撥弄,端坐在雕花木椅上,聽了管家的彙報,一張褶子臉上陰鬱得都能滴出墨來。

  “媽,您別生氣,為這麼個不懂事的小輩生氣不值當。”說話的也是她的兒媳婦,不過是小兒媳婦,看著也有四十多歲了,但保養得不錯,丰韻猶存,最主要的是這張臉跟楚老太太有幾分相似。

  不過兩人都是那種掛像的人,看著就不是多好相處的。

  楚老太太怒哼了一聲,“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行,這崽子被咱們楚家養了二十幾年,一轉臉就不認人了,虧得咱們那麼些糧食和資源,到頭來卻養出了個白眼狼。”

  她的小兒媳婦蔡雪蓮笑了笑,趁著機會就煽風點火,“還不是那個好大嫂教出來的好兒子,我當初就說了……”

  “好了,那些陳年舊事就別提了。”楚老太太目光陰鷙地掃了她一眼,成功地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蔡雪蓮打住了話頭,覷了老太太一眼,又問道:“那您準備怎麼辦?他現在明顯軟硬不吃,還對楚家和楚浩那麼大意見,大哥又突然對他手軟起來,別真被他弄出什麼事兒來。”

  楚老太太沉著臉想了一會兒,說道:“先看著吧,他不來咱們還要八抬大轎去抬他不成!”

  蔡雪蓮沒說話。楚老太太一顆一顆地撚著佛珠,撩了撩耷拉下來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又說道:“小浩也快跟楊家的女兒結婚了,你幫個賞花宴吧,請她過來,咱們還得先看看她的人品如何,別到時候又給家裡娶一個禍害回來。”

  “好,我這就去辦。”蔡雪蓮在老太太面前一向很聽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也因此很得老太太喜歡,當然還有原因是因為蔡雪蓮是老太太娘家一個堂兄的女兒,老太太在楚家裡玩了一輩子的宅鬥,當然更看重自己人一些。

  楊曼竹很快就接到了請柬,她都忍不住想不顧形象地翻白眼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些老把戲,真當自己是皇帝老子後宮裡的老太后呢!

  鬱悶地吐了一口氣,給楚廣玉撥了個電話過去,把這些糟心事給他說了一通。

  楚廣玉安撫道:“要想咱們的計畫能順利完成,前期少不得你得多去做做戲,就當是為了未來的自由,忍辱負重吧!”

  他們倆這幾天也常通電話,商量了一些計畫出來,不過想要真正達成目的,可沒有那麼容易。

  “行吧,我努力不在宴會上發飆。”楊曼竹鬱悶地掛掉了電話,心中默念,要有大小姐涵養,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楚廣玉放下電話時發了一會兒呆,以他對這老太太的瞭解,她肯定還有其他準備,就是不知道她會如何打算了。

  司臣剛下了班回家,抱著兒子上樓來看來他,就見他對著手機發呆,而還沒有暗下去的手機螢幕上,最上面顯示的名字,正好是楊曼竹。

  司臣於是十分乾脆地乾了一缸十年老陳醋下肚子,心中也緊跟著生出一絲危機感。

  老婆為什麼對前他的“前情人”的名字發呆?

  這絕對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問題!

  楚廣玉正在思考著那老太太接下來會做的事情,忽然懷裡被塞了一個圓乎乎的小不點,手裡握著的手機也被人給順勢抽走了。

  “下班了?”楚廣玉也沒在意手機的事,順手抱住兒子香香軟軟的身體親了一口,肚子上就被這力的小傢伙蹬了一腳。

  司臣隨手把他的手機扔到一邊,坐到他身邊,“在想什麼?”這父子倆剛出“月子”沒多久,司臣就主動回去公司裡上班了,他擴大公司的計畫也逐步走上了正軌,前期的許多工作下屬們代勞了,但是後面還會有更多的事需要他親自去處理,不能一直拖延下去。再說他突然請了一個多月的產假,下面的人早就議論紛紛了,好些人都很好奇他這個兒子是打哪裡冒出來的,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吧?司臣可不會放任某些流言繼續傳下去。

  “沒什麼,工廠的事忙得怎麼樣了?”他們之前的電子硬體產品一直是跟路奇勝的奇勝科技合作的,雖然奇勝科技的生產技術在國內也算是非常精良了,但是什麼都要靠別人幫自己生產,難免受制於人,司臣找了幾個朋友,收購了一些面臨倒閉的工作,準備自己組建硬體生產流水線,其中要投入的錢和精力有多巨大,可想而知了。

  “跟路老談了新合作,他給了一些建議,另外也介紹了一些技術人才給我,設備也跟人從國外訂了一批回來。”

  楚廣玉想到那個十分喜歡茶花的老頭,笑了起來,“那老頭子還不錯,下次請他到咱們家來玩吧。”

  “嗯,好。”

  ……

  過了沒幾天,說好要來蘭城的唐炎終於打來了電話,他跟唐老已到來了蘭城,正他們在這邊的房子裡。楚廣玉聞言心中十分開心,特意坐車過去,親自把人接了過來。

  唐老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身體還非常的健康,尤其最近得了楚廣玉不少好東西,這才一個多月沒見,整個人看起來起碼年輕了十歲。

  他看著楚廣玉一直抱在懷裡的小娃娃,原本還有些糾結,不過看楚廣玉跟那娃娃那麼親,那娃娃又生得一張招人的小臉,看得老爺子心裡也喜歡起來。

  “別說,這娃娃看著還跟你有幾分像,這是緣份吧?”老爺子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把人抱在懷裡仔細打量了起來。

  唐炎看著小娃娃也喜歡得不行,在旁邊說道:“爺爺你小心點啊,別摔著人家寶貝了,不然你可陪不起。”

  “瞎說什麼,烏鴉嘴,呸呸。”唐老爺子狠他一眼,小孩子最忌當面說什麼了,老一輩最注重這些。

  唐炎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太好,吐了吐舌頭。

  只有司球球被人在眾人中間抱來抱去最開心了,笑得哢哢的,口水流得小下巴上都掛不住了。

  “真可愛,別說,還真跟小玉長得挺像的,可能真是緣份也不一定。”唐炎伸手指碰了碰司球球,看了看他的小臉,又看了看楚廣玉,發現這兩人尤其是那雙眼睛最像了,透著一股子精明。

  “你們坐了這麼久的車也累了吧,去家裡休息吧,來的時候已經讓秦叔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過去。”楚廣玉伸手把司球球抱了回來,免得累到老爺子,別看司球球人小,身上的勁大著呢,而且還特別好動,楚廣玉有時候都得小心抱著。

  唐老爺子現如今身體健壯還真沒什麼感覺,不過他想到了什麼,仔細看了看司球球,說道:“這娃娃有好幾個月了吧,這麼靈動,看著不像剛出生的奶娃子,不過這重量又太輕了一點……”而且是不是太精靈了點?他說不上來什麼感覺,總覺得似乎有些對不上。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就這麼抱了不到一分鐘,就能感覺出來不一樣。

  楚廣玉笑著解釋說:“這孩子有點早產,生出來分量有些輕,不過很健康,大約基因很好。”

  他兩句話就把這事給帶過去了,唐炎是個毛頭小夥子,完全不知道剛出生的孩子和半年大的小娃娃有什麼區別,笑著說:“走了走了,爺爺我跟你說,司家的伙食特別好,咱們正好可以去蹭一頓。”

  唐老爺子本來對這小娃娃還有一些疑惑,不過被自家孫子一打岔,也忘記了這一茬,笑著說:“那就好,咱們快走吧,我還嫌這邊不熱鬧呢。”這邊的房子是唐玄之前與唐炎住的,連傭人也沒有一個,再加上空了一段時間,突然住進來就會有一種冷清的感覺。

  於是三人加一個小寶貝又坐車回了大別墅。秦叔果然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等著這爺孫三人到了家裡,什麼都不用操心,只住好好享受就是。

  中午飯時,唐老爺嘗過了司家的飯菜,忍不住連連讚歎道:“這味道真是不錯,看著也就是最普通的東西啊,怎麼能弄得這麼好吃?”

  楚廣玉見他喜歡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笑著說:“我們家有秘方啊,老爺子要是喜歡,多在這邊留一段時間,家裡的大廚一定變著方的把好東西都做來給你吃。”

  唐老爺被他哄得眉開眼笑,“這可是你說的啊,可別到時候嫌老頭子我天天在你們家吃蹭吃蹭喝。”

  “當然不會,您是長輩,自然應該好好孝敬。”楚廣玉拍起馬屁簡直信手撚來,唐炎在旁邊簡直歎為觀止,這功夫沒有幾十年絕對練不出來!

  司球球上不了桌,但是人家也是不樂意被拋下的,不然就來一字決,哭。秦叔他們抱不住,只好把嬰兒車推到餐桌旁,於是聽著爸爸吹噓拍馬屁的功夫,小不點也咧開小嘴笑了,小手小腳在車裡亂彈一氣,看起來很是為有這樣一個爸爸而驕傲,並且十分想加入他們的談話中。

  吃過午飯司老爺子跟唐炎休息了一會兒,就說想去農場裡逛一圈。

  農場裡種的東西種類非常的多,尤其因為有金雕這個收集癖狂人在,各種已經掛了果的野果樹之類的讓人應接不暇。山邊上建的房子也全是比較休閒的木房子,木牆木窗木地板,全都刷了特製的透明漆,窗戶上掛著紗簾或者竹簾,山風一吹飄飄揚揚叮叮噹當的,非常的漂亮。

  老爺子看過後越發喜歡這裡了,感歎地說:“可惜就是人稍微少了點,要是再熱鬧一些,咱們住到山上來才舒服。”

  “就這兩天會有一個朋友過來玩,是司臣的發小,可能你們還認識。”楚廣玉一直不知道司臣家裡的底細,他在等著司臣什麼時候主動給他說。其實司臣也不是不願意跟他說,只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他自覺自己家裡也不過是家裡人多了點,許多親人的工作特殊了一點而已,也就是他爺爺能幹,司家才起來的,在爺爺之前,家裡往上的十八代祖宗都是貧下中農,看起來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唐老爺子好奇地問。

  “董少華,之前我跟司臣結婚,他是司臣的伴郎。”

  唐炎挑眉,說道:“是他啊,我知道,他也是玄色的會員,說起來,他跟司臣還有我哥,是玄色年輕一代的領頭人物了,不過他們仨都是奇葩,我哥是個工作狂,司臣之前常年在部隊,前些年司老爺子對他有意見,家門都不得進,更別說去玩了……就董少華管理玄色的時間比較多,不過他是個紈絝,嫌玄色太沉悶了,喜歡呼朋喚友,所以去的反而是最少的一個。”

  楚廣玉也猜到這些都是大有來頭的,不過親耳聽到別人這樣誇獎?或者說評價司臣,讓他感覺挺微妙的。讓他有種他們所說的,跟自己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對了,好久沒去玄色了,咱們下次去玩唄,正好你這裡有農場,不如咱們去挑幾匹馬回來養?”唐炎之前一直對他哥養在玄色的馬匹眼饞得緊,可惜他那個時候身體太差了,就算眼饞也沒辦法,不過現在就不同了……

  “成,就聽你的,買幾匹回來養。”楚廣玉笑眯眯地答應他,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唐老爺對小輩們的瞭解不多,倒也聽說過這個董少華,雖然人是好玩了點,但董家的人品性還是信得過的,贊同地說:“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多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很不錯嘛。”

  楚廣玉笑眯眯的沒接話,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既然是一個喜歡呼朋喚友的人,恐怕也不會喜歡他這種老頭子的悠閒調子吧?

  晚飯的時候,仍然是楚廣玉和他那還躺在嬰兒車裡的兒子陪著唐家爺孫吃晚飯的,司臣沒有回來。

  儘管心裡很擔心,不過家裡有客人,他沒有表現出來。

  等到吃過晚飯,安排著累了一整天的兩人睡下,他才抽出時間給司臣打了一個電話。

  司臣中午吃飯也沒有回來,聽說是公司之前購買的產生設備有點問題,他得處理一下回不來,就給楚廣玉打了電話報備了行程,說晚上會回來吃飯,但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楚廣玉仍然沒見到人。

  楚廣玉心裡非常的擔心,給司臣打了電話卻沒接通,最後還是打到他的助理那裡,對方才給他解釋說:“那批設備確實有問題,合同上說的是全新,但送來的卻有問題,後來一查,才知道設備根本不是新的,而是收購的廢舊機器翻新出來的,老闆親自去工廠看了,想弄清楚裡面究竟有多少是翻新機。”

  楚廣玉聽完眉心緊緊地擰了起來,要說這種“夾帶私貨”的事最操蛋了,說把東西全退回去,一來一回浪費自己的時間不說,東西有問題,預付款對方卻收到了,要是對方不認帳,或者乾脆卷款跑了,打起官司來才是最麻煩的。但是一般人也不會這麼做,會這麼做的多半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騙子,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信譽問題,騙子雖然多,但是大部分人還是想正正經經做自己的生意,賺點清白錢的,而以司臣的人脈,會這麼輕易撞上騙子?楚廣玉不太相信,那麼就是有人從中作梗了。

  楚廣玉微微眯起眼睛,會是誰在裡面攪局?會是楚嘉德嗎?可楚嘉德這樣做,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好處,雖然司臣有可能會賠錢,但這點錢司臣並不是拿不出,依楚嘉德之前投鼠忌器的作風來看,他肯定對司臣的背景有著巨大猜測,或者根本已經知道了司臣的底細,不願意輕易得罪他,而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在他看來完全是冒失而毫無作用的。

  可是除了楚嘉德,誰會去刻意針對司臣或者是他的公司?楚廣玉暫時想不出合適的人選。楚浩那個窩囊廢他根本不做考慮,他連司臣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哪裡有本事能坑司臣?

  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擔心司臣會不會有危險,既然是有人刻意針對他,楚廣玉就不得不為他的安全做考慮。

  幾經周折,電話終於接到了司臣手上。

  “抱歉,手機好像拉在車上了,我現在還在工廠裡,要加班了,可能半夜才回來,你早點睡,球球半夜可能會醒,不過那時候我應該回來了。”司臣的聲音仍然低沉穩重,讓楚廣玉稍稍放心了不少。

  “早點回來,注意安全,球球我會照顧,不用擔心。”

  “好。”

  兩人說完話,楚廣玉見他半晌也沒掛掉電話,笑著問:“怎麼不掛電話?”

  司臣頓了一下,低聲說:“晚安吻。”

  楚廣玉笑了起來,直接衝著話筒啵了一個,聲音還挺響亮的,“掛了。”

  另一邊的司臣聽著電話掛斷的盲音,硬朗的臉微微有些紅了,雖然他皮膚偏黑別人不太看得出來。

  ——助理在旁邊有點心塞塞,你們夫夫倆要當眾虐狗我是管不著啊!但是能不能別用我的手機?你們讓我以後怎麼直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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